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177節(jié)
在這一聲詢問聲下,殷雪鏡甚至產(chǎn)生了,明昕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內心想法,也知道他討厭什么,卻是故意地在犯忌,在惹怒他,然后幸災樂禍的感覺。 殷雪鏡看向明昕,卻見他那雙淺褐色眼眸盯著自己,隨后,還在滴水的腳,又碰了他一下。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惹怒自己。 就像是閑暇時無聊而玩的一個小游戲。 殷雪鏡要是生氣了,他反而會感覺有趣。 “沒有?!币笱╃R盯著他,低聲冷冷道。 一個小時到了,房東還是沒有來。 殷雪鏡收了碗筷,他很嚴謹?shù)卮┐骱昧藝购褪痔?,站在洗碗池前洗碗,身后傳來電視機的聲音,伴隨著越發(fā)頻繁的噴嚏聲,殷雪鏡盯著手中漸漸變得干凈的碗具,心情漸漸變得平靜起來,甚至開始思考——如果房東一直沒過來,他是不是應該讓對方洗個澡? 渾身濕成那樣,會著涼吧? 但從頻繁的噴嚏聲聽來,這個問題的回答似乎是毋庸置疑的。 殷雪鏡一邊將手中用清水沖凈泡沫的碗用干布擦凈,一邊在心中計算著第二天需要清理的地方,從明昕入門開始,玄關首當其沖,自然需要清理,隨后是地板,沙發(fā)套整件都需要清洗,還有垃圾桶、餐桌,如果讓明昕洗澡,那么衛(wèi)生間也得進行大掃除。 清理好洗碗池后,他解開了身上的圍裙,掛起手套,隨后轉身走向衣柜,從中翻出了一件他只穿過一件的衣服——那是一件小了一號的白色t恤。 他最多,只能提供這一件。 殷雪鏡拎著這件衣服,回過頭去,正要讓明昕拿著這件衣服去洗澡,可整間出租屋,除了他之外,卻再無他人。 正門敞著,屋外大雨被狂風吹入,潑濺在玄關上。 無意識之間,手上的衣服,被驟然握緊的手捏得發(fā)皺起來,即便是殷雪鏡反應過來,及時松開了手,也仍是不可避免地在上面留下了重重的褶皺。 他關門時,房東正好從隔壁走來,然而殷雪鏡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徑直關上了門,轉身,看到的卻是被弄得一團亂的出租屋。 經(jīng)過沙發(fā)時,他的腳步忽地停下了。 漆黑幽深的黑眸,注視著落在地上的一對白襪,看不出任何情緒。 …… 經(jīng)過了一夜的暴雨之后,第二天,陽光便急不可耐地探出云端,炙烤在大地上。 然而這座城市的天氣卻是變化多端,熱烈的陽光將大地烘烤得不剩一點水珠,卻在中午時,無端地又下起了雨。 仿佛某個人的脾性。 正是在這個時候,殷雪鏡的房門被重重地敲響了。 說是敲門,實際是砸門,甚至砸門的人很是有耐心,從殷雪鏡放下碗筷,到他走到門口開鎖,整整砸了有十幾秒,仿佛里面的人不出來,他就不罷休般。 殷雪鏡開門的時候,就知道為什么門外的人會這么堅持地砸門了。 外頭的雨,又被風吹進了走廊,于是就連在走廊中的人,也不可避免地被淋上了一點雨水,走廊上全是水,于是趁著殷雪鏡開門,強行進入出租屋內的人,也在重新清理干凈的玄關上,留下了幾個水做的腳印。 “又下雨,煩死了。”來人語氣很不耐煩地抱怨道,主人還沒開口邀請,他就很不客氣地脫鞋進了屋子,幸而今天他的襪子是干的。 “怎么整天都下雨?”他仍在抱怨,抱怨聲中混雜著點鼻音。 殷雪鏡關了門,跟在他身后,卻沒有說這場雨是剛下的。 剛剛他在吃飯,昨天對方在他屋里吃飯時,看起來似乎是很滿意的樣子,甚至把電飯鍋中剩下的飯都吃完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 果然,那人停留在了他的餐桌前,仿佛很不經(jīng)意地說道:“你做飯了?” 那人轉過頭,屬于明昕的淺褐色眼眸中,沒有一點客氣,“那我中午就在你這吃了?!?/br> 可今天,殷雪鏡卻根本沒有預料到他會來,因此只做了一份飯,他皺起眉頭,終于忍不住了,“今天中午的飯不夠。” “為什么昨天的就夠了?”明昕卻反問道。 殷雪鏡被他的問話噎住了。 一些壞人,就是有這樣的本領,他會將好人的善意當做是自己應有的,心安理得地占有了之后,有一天這些善意忽然消失了,他反而會感到不高興。 明昕就是這樣的壞人。 他扶著餐桌,輕點殷雪鏡剛剛才吃了一口的飯,看著殷雪鏡的眼神,已經(jīng)不太友善了。 “這一份給我吃,不就夠了嗎?”明昕說道。 “這份我吃過。”殷雪鏡冷冷道。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卻怔住了。 明昕竟是直接拿起了桌上唯一的筷子,夾起那碗里的飯,吃進了嘴里。 淺褐色眼珠轉過來,與他比常人黑上許多的眼眸目光相撞。 “現(xiàn)在,我也吃過了。” 黑色的筷尖,從紅得異常的唇瓣中分離,其上閃過水光。 殷雪鏡腦海中象征著理智的那一根弦,轟然崩裂。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昕昕所有行為,必須在知道對方喜歡自己,并且箭頭很粗的情況下實施?。?/br> 否則,可能就不是釣人行為,而是……咳,那種三更半夜會被西瓜頭吐槽的無語事件了 然后,就是,其實修文這件事,是我深思熟慮過的行為 原版昕昕的性格屬于是我不太能駕馭得住的,他太完美了,無欲無求的,我無法想象他被誘惑的樣子,每天到了更新的時候,就很痛苦,因為沒法發(fā)展劇情,一旦照著大綱走,人設就會崩塌這樣子,所以原版,完全就是一天一個大綱,劇情前面走,大綱后面追,而這也是我開始重寫之后,終于感覺出來,為什么原版難寫的原因 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攻受人設都變動一點,有欲求的壞人,當然比無欲求的好人要來得好誘惑一點,而只要有欲求,攻受就能糾纏在一起,這就是天然的張力 呱師傅也看到了,評論區(qū)有人說想要原版劇情,這樣吧,想要的發(fā)條評論,超過10條我就搞,到時候看看是發(fā)個廢章集,還是別的什么方法,把廢章發(fā)給你們,但我很可能不會再續(xù)寫了,頂多把原版之后的大綱補充一下,不續(xù)寫的原因如上 這章之后,就不要再說什么原版更好的話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我選擇了重寫,而且還是在寫了21章后選擇重寫,說明我是覺得重寫會更好,這個時候發(fā)這種評論,只會讓呱師傅覺得難過 第151章 野草與菟絲子4(重修) “生氣了?”明昕見殷雪鏡冷著一張臉朝自己走來, 卻不但沒有慌張,反而是露出了一個冷笑,“可你不應該生氣???” 殷雪鏡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口擠出的, “為什么?” “為什么?”仿佛覺得好笑似的,明昕扯了扯嘴角,他轉過頭,語氣冷了下來,“你都已經(jīng)變態(tài)到偷走我的襪子了, 怎么可能還會在意我用你的碗筷吃飯呢?” 順著他的視線,殷雪鏡看到了掛在陽臺上, 隨風飄揚的白襪。 那正是昨天夜里, 明昕留在地上的襪子,殷雪鏡不知做了多少思想準備,才隔著手套, 將它們從地上拎起來, 拿到陽臺洗干凈晾了起來,現(xiàn)在卻變成了他偷襪子的佐證。 他止住了腳步, 重重閉了一下眼,忍耐道:“那是……你昨晚落在地上的襪子,不是我偷的。” “是嗎?”明昕微揚眉頭, 他那雙淺褐色的眼眸又移回到殷雪鏡臉上了, “那你為什么, 不在昨天就把襪子還給我呢?” 殷雪鏡竟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為什么他不昨晚就把襪子還回去, 難道明昕不知道嗎? 他不過是提醒了幾句, 明昕就正大光明地踏入了他的出租屋, 甚至吃了他的晚餐, 把他的屋子弄得到處都是水,要是他之后把落下的濕襪子還回去,明昕又會對他做什么呢? 因此,殷雪鏡原本的計劃,是趁著明昕不在,把襪子還回去,總之這個麻煩,是接觸次數(shù)越少越好。 “我今天就可以還給你。”冷冷地撇下了一句,殷雪鏡直接拉開陽臺門走了出去,把晾起的襪子收了下來,隔著衣架,把那雙襪子遞回給了明昕。 明昕盯著那雙襪子,臉上的冷笑收斂了起來,意識到殷雪鏡說的的確是真的之后,他沒再為難殷雪鏡,只是懶懶道:“既然是落下的,那就丟了,怎么還要還給我?” 殷雪鏡拎著那衣架,竟是真的就要將它們丟進垃圾桶里。 然而明昕卻皺起了眉頭。 他抓住了殷雪鏡的手。 比常人要修長上許多的手指按在殷雪鏡有幾分肌rou感的手臂上,殷雪鏡垂下眼,恍然發(fā)現(xiàn),明昕的胳膊,竟比他的胳膊還要細上幾分。 然而殷雪鏡,卻并沒有放松心神,他后背的肌rou都繃緊了,然而明昕卻并沒有對他做什么。 他只是輕輕將衣架中的襪子抽走了。 “算了,”他語氣淡然,“放你一馬吧?!?/br> 隨后,明昕坐在了殷雪鏡換了干凈沙發(fā)套的沙發(fā)之上,抬起一腳踩在沙發(fā)之上,殷雪鏡這才發(fā)現(xiàn),明昕居然沒有穿襪子。 他是直接踩著家居鞋過來的,自然沒有穿襪子。 漆黑眼瞳自然垂下,不知是厭惡,亦或是什么,看著那輕輕踩在沙發(fā)套上的,少年骨rou勻停的腳背,足足有十幾秒,才終于移開。 清水沖過衣架,仿佛就能將全部痕跡擦除,殷雪鏡仔細沖洗了一會,將衣架掛在了連接著水龍頭的水管之上,隨后摘下眼鏡,用雙手裝了一掬水,潑在了臉上。 冷水順著俊美的臉龐下滑,少年眉骨突出,面容沉冷,宛如高山之上久年不化的冰雪,只那雙黑眸過于幽深,顯出一絲毒蛇般的陰冷感。 他剛要拿起眼鏡,一旁卻忽地伸出了一只手,先于他將那副眼鏡拿走了。 “你長得也不賴,怎么戴那么丑的眼鏡?” 殷雪鏡轉眼看去,黑眸先是下意識移到地面,看到被撐起足形的襪子,隨后才抬起,看向他被拿在另一個人手里的眼鏡。 明昕舉起眼鏡,鏡片上交織著蛛網(wǎng)一般的裂紋映入他眼簾,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般,忽然將鏡片湊近了看。 那一刻,殷雪鏡幾乎以為他就要記起自己了。 然而,明昕卻只是這樣盯著看了一會,便問道:“裂縫這么多,你就沒想過換一副眼鏡嗎?” 殷雪鏡卻沒有回答,只是冷冷道:“還我?!?/br> 明昕卻猛地躲過他伸出的手,將眼鏡舉高了,他仿佛覺得這樣好玩一般,對著殷雪鏡微微挑眉,“想要,就回答我的問題?!?/br> 殷雪鏡抬眼看著他被舉過頭頂?shù)难坨R,他的身高與明昕接近,甚至比明昕還要高上一些,如果接近了明昕抬手,也是可以搶到眼鏡的。 可他最后卻仍是沒有這么做——他不想靠近明昕。 “沒有。”這是對明昕前一個問題的回答。 “不會影響嗎?” “不會。” 聞言,明昕有些好奇地將手收了回來,他戴上了眼鏡,有些兇的眉眼在眼鏡之下,柔和了許多,配上精致艷麗的唇瓣與淚痣,仿佛被拔去尖刺的玫瑰般,美麗而脆弱。 殷雪鏡盯著他,沒有做出任何制止的動作。 明昕很快就不適地摘下了眼鏡,視力正常的人戴近視眼鏡會感到一陣頭暈,現(xiàn)在的他正是這種感覺,而一摘下眼鏡之后,那股兇戾感便又冒出頭來,他一手捏著鼻梁,一手將眼鏡丟回了殷雪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