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61節(jié)
他雙手抬著兜帽邊緣,看向四周,這是一間狹窄的房間,從屋里僅有的通往天花板的出口可以看出,這大約是間地下室。 地下室中間擺了個大鍋,周圍亂七八糟地堆著不詳?shù)钠科抗薰?,幽暗的燭火掛在墻上,明明滅滅。 于是明昕知道,這個世界的他大約是個巫師。 嗯,應該還是邪惡的那種。 這時候,他終于記得轉(zhuǎn)過頭去,看自己剛剛拖著的是什么。 那是一個大麻袋,鼓鼓地裝著什么很大的東西。 忽然,明昕目光一頓。 在破麻袋的縫隙中。 幾縷燦爛的金發(fā)流淌而出。 原來他還綁架了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巫師老婆來了??! 只要男人換得快,沒有悲傷只有愛.jpg 嘿嘿嘿 第49章 邪惡巫師1 這是個西幻世界。 以光明神殿為首的人類和以血族為首的黑暗生物互相仇視, 至今已有數(shù)百年。 明昕在這個世界扮演的,卻是一個沒有姓氏的黑暗巫師。 一方面,有著一頭黑發(fā)的他, 遭受著人類的非議,而另一方面,他又是吸血鬼和人類誕下的混血種,永遠無法轉(zhuǎn)化為純血族,也就永遠無法被唯血統(tǒng)論的血族接受。 然而, 他卻遇到了一個特殊的人類,也就是主角受, 阿尼。 阿尼單純懵懂, 對待旁人避之不及的明昕也十分溫和,他有著一頭棕色偏金的頭發(fā),在所住的小鎮(zhèn)里被認為是最接近神圣力量的少年, 十六歲一到, 就連同另外幾個少年,一起被送往光明神殿受洗。 但在受洗的路上, 他們卻遭遇了吸血鬼的襲擊,如果不是被一路尾隨的明昕救下,阿尼恐怕就要喪生于此。 可阿尼卻變成了吸血鬼, 再也無法靠近一心向往的光明神殿, 從此便自暴自棄, 再也不愿外出,將自己關(guān)在陰暗的地下室里, 哪怕知道明昕救下了自己, 可只要一想到明昕的身份, 他便控制不住遷怒之心, 在面對這個黑暗巫師時更是沒有了溫和模樣。 不過,明昕卻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他救下阿尼,卻任憑阿尼將自己關(guān)在陰暗的地下室里,不加勸阻,更甚之,他會盤算著帶回新鮮的人類,用他們的血液誘惑阿尼……他期待著阿尼能就此墮落,成為和他一樣的黑暗生物。 可明昕雖然是巫師,卻因其混血種的身世,并不是非常的強大,否則也不會縮在這個小小的城鎮(zhèn),把吸血鬼心上人養(yǎng)在破敗的地下室了。 他四處埋伏落單的人類,卻總是失敗,哪怕是最嬌弱的少女,也總是能逃出他的追捕。 直至某一日,他在埋伏路上,撿到了一個人類。 還是一個傷勢很重的男人,鮮血將男人身上的長袍都浸透了,甚至看不出長相,唯有金子般燦爛的長發(fā)依稀可見其神職人員的身份,他立刻當機立斷,將男人五花大綁,又將人裝進麻袋,害怕被其他人看出他綁了個神職人員回家。 然而見識淺陋的明昕卻并不知道,他帶回去的,竟是光明神殿最尊貴的圣子殿下,蘭斯·奧格斯格威,也就是主角攻。 圣子殿下在即將成為教皇之際,竟是遭遇了明面上忠誠的大主教的暗算,生死之際燃燒了全部力量,將自己傳送到了遠離光明神殿的邊緣小鎮(zhèn)。 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竟被黑暗巫師拖回地下室,成為了吸血鬼的口糧,于是在無邊無際的折磨之中,圣子殿下遭受了黑暗的侵染,之后哪怕是成為最尊貴的教皇陛下,他也忘卻不了這一段屈辱的經(jīng)歷,于是光明神殿遭受血洗,巫師被架上火刑架活活燒死,吸血鬼阿尼則被關(guān)在光明神殿最陰暗的地牢,在折磨與饑餓之中死亡。 明昕盯著麻袋,疑惑地詢問系統(tǒng):“上個世界的問題你確實反饋給快穿局了嗎?” 假的劇情梗概,假的“度假世界”,甚至在最后,臨脫離時,傳送通道還壞了。 按照明昕對快穿局的了解,那些人雖然偽善,卻也不至于對這么大的紕漏視而不見,這些漏洞一捅上去,哪怕快穿局再不情愿,也不至于什么補償也沒有,或多或少也會做點面子功夫,以免其他快穿者見了心寒。 可為什么這個世界,看起來并不比上個世界簡單呢? 不知為何,系統(tǒng)竟沉默了許久。 它……它都忘記這一回事了! 因為看不慣明昕老是和主角攻廝混在一起,之前它就給明昕隨便定了一個和主角攻有深仇大恨的世界,還發(fā)了信息讓其他懲罰系統(tǒng)不要和它搶,那些懲罰系統(tǒng)當然不愿意搶這么個高難度世界,全都同意了,可接著,它就忘記這一茬了…… 上個世界結(jié)束的時候,系統(tǒng)看著快穿局發(fā)來的補償世界,本來感覺還不錯呢,又是無鬼神的現(xiàn)代背景,又能鍛煉身體,還是天之驕子白月光配置,這種世界要是放到懲罰世界里,肯定分分鐘被搶光了,可它沒想到的是,那個補償世界居然被它先前隨便定的懲罰世界給頂?shù)胶竺嫒チ耍?/br> 數(shù)據(jù)冷汗在系統(tǒng)臉上不停流淌,它感到極度的心虛,連電子音都小了起來,“我……我報了呀……哈哈,快穿局那邊……可能效率比較慢吧……補償應該……下個世界會發(fā)放吧,哈哈?!?/br> 果然,統(tǒng)是會變的。 過去對快穿局忠心耿耿的系統(tǒng),現(xiàn)在居然也學會了給快穿局丟黑鍋! 明昕聞言,似乎是相信了,他有些憂郁地嘆了聲氣,輕聲道:“沒想到……快穿局居然是這樣的……出了這么大的問題,居然反饋的效率也這么慢……我本來以為這個世界能好過一點呢?!?/br> 系統(tǒng)臉上的冷汗流得更快了,“也,也沒有吧……快穿局那邊……” 明昕嘟囔出一聲輕輕的聲音,似乎是有些難過,系統(tǒng)立刻就改了口:“確實不行??!這個效率太慢了!我,我等下就寫郵件投訴!” 明昕終于被哄得高興了一點,笑了起來:“謝謝你啊,統(tǒng)統(tǒng)?!?/br> 他的聲音里滿是誠懇:“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br> 此時此刻,明知明昕是個什么貨色的人,系統(tǒng)卻也被這么一番話砸得頭暈目眩起來,竟不知不覺真的開始寫起了投訴信,飄飄然道:“也沒有啦……” 一分鐘后。 系統(tǒng)盯著已發(fā)送的投訴信。 陷入了絕望之中。 逗完了系統(tǒng),明昕放下厚厚的兜帽,他已經(jīng)逐漸掌握了透過兜帽觀察周圍的能力了,也就不再需要抬著兜帽邊緣行動了。 他繼續(xù)拖著麻袋,將尊貴的圣子殿下丟在了角落,隨后在地上那一堆味道奇異形態(tài)怪異的瓶瓶罐罐中找到了想要的魔藥,粗魯?shù)乩侣榇冢冻隼锩鏈喩硌鄣慕鸢l(fā)青年。 擁有古怪味道的魔藥被倒入嘴中,金發(fā)青年立刻痛苦地掙扎起來,被血污凝成一簇的睫毛不住顫動,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口中的魔藥吐出。 擁有黑暗力量的魔藥,對于任何一個神職人員來說,無論最終藥效如何,入口瞬間都如利刃割過咽喉般痛苦。 然而明昕卻毫無憐憫,死死地按住了青年的嘴,不讓他張嘴。 在掙扎之中,青年身上的傷口崩裂,新鮮的、香甜的血液流出,明昕眉頭微皺,但那傷口很快就在魔藥的作用下愈合了,青年停止了掙扎,再次昏迷過去。 明昕收了手,墻上的金發(fā)青年軟軟地滑下,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忽然,墻外傳來重重的拍擊聲,明昕看過去,那拍擊聲是從地下室的木柜后傳來的,這間地下室不只有一道通往外界的門,還有藏在柜子后的暗門——然而這道門卻只能從里面打開,并且,里面沒有通往地上的出口。 也就是說,此時住在暗門后的人,是自愿將自己關(guān)在里面的。 明昕對這拍擊聲毫無回應,少年冷漠而充滿惡意的聲音便從暗門另一邊傳了過來:“巫師,你是不是又弄了什么東西過來?” 明昕隱約聽到門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阿尼似乎正難以忍耐地抓撓著墻壁。 在帶回金發(fā)青年之前,明昕每次都會帶著兔子、雞之類的活物,用它們的血誘惑阿尼,阿尼卻每一次都忍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阿尼有這么大的反應。 “想喝嗎?”他問。 明昕又回過身,將久不見陽光的手從厚重的黑袍中伸出,沾起金發(fā)青年身上還未干涸的血,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隨后,他用毫無情感的聲音評價道:“很好喝。” “滾。”阿尼惱怒的聲音傳來,暗門那一頭沒了任何動靜。 明昕有些遺憾地放下手,這時他察覺到,地上的金發(fā)青年似乎動了動。 魔藥起效了嗎? 不過,這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金發(fā)青年被他用繩子綁住了,身上下了禁咒。 就算金發(fā)青年是再強大的圣職者,就算身上的傷勢正在他的魔藥下漸漸愈合,現(xiàn)在也沒辦法逃出這間地下室。 唯一通往地上的梯子被收了起來,隨后“咔噠”一聲。 地下室重歸寂靜。 地上的金發(fā)青年卻掙扎著睜開了一片混沌的金眸。 …… 在昏暗的地下室,蘭斯最初的意識是模糊的。 每一次他都在近乎粗暴的灌藥中醒來,隨后劇痛令他渾身不可控地顫抖,最終暈倒在冰冷骯臟的地上。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蘭斯竟終于恢復了一點意識,然而饑餓感與空虛的光明力量卻使得他陷于無法動彈的虛弱之中,他睜著渙散的金眸,在虛空中茫茫然定了許久,才終于看清周圍的一切。 這是屬于黑暗巫師的房間。 蘭斯第一眼就確認了這一點。 他悄無聲息地掃過屋內(nèi)每一個角落,試圖從中找到這個巫師將自己關(guān)到這里的原因,然而卻一無所獲。 黑暗巫師向來以血族為首,他們憎恨著光明神殿,任何一個黑暗巫師看到了擁有如此燦爛金發(fā)的蘭斯,都不會輕易放過他,輕則當場殺死,重則一番折磨再殺死。 可哪怕之前蘭斯的意識處在一片迷霧之中,卻仍依稀記得,那個巫師每一次對他的“折磨”,都只是掐著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灌藥罷了——哪怕那些魔藥仍不免對光明圣子的身體造成一定損傷,但到最后,大主教留在蘭斯身上的傷口卻漸漸愈合,那竟是治愈類的魔藥。 因此,蘭斯得出一個結(jié)論。 對于這個巫師來說,一個活著的他,仍是有用的。 然而,巫師卻似乎并不知道,對于正常人類來說,魔藥并不能解決一切。 他仍需進食。 正在他沉思之際,天花板傳來一聲開鎖聲,隨后木梯落下。 巫師回來了。 蘭斯擔心自己金色的眼睛會引起巫師注意,便合上雙眼,僅瞇縫著眼往外看去。 他看到一團黑撲撲的影子順著木梯一點一點爬下來,隨后輕輕一點,似乎是觸發(fā)了什么法陣,木梯便縮回天花板,連帶著門也關(guān)上了。 蘭斯的目光毫無留戀地從出口移開,看向那道黑影——看不出身形,看不出長相,更不知男女,巫師將自己一層層包裹在厚重的黑袍之下,似乎很不情愿將真實模樣暴露在外。 然而這在黑暗巫師中是極為常見的,一般而言,黑暗巫師都長相丑陋,期望著血族能轉(zhuǎn)化自己,給予自己美麗的外表,才會一心一意地服侍血族。 所以,這個巫師,是打算把自己養(yǎng)成血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