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商海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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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甬道不見盡頭。 小滿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 師央要去私見線人,囑咐小滿在原地等候。 師央前腳剛走,小滿后腳就來到了一旁的小物販攤上被琳瑯滿目的小玩意兒迷了眼。 就這么一路逛,一路看。 最終難道迷路的劫數(shù)。 小滿本想著原地返回,卻被甬道前方微弱的狹光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扇并未掩緊的門。 隨著她將門推開,盡數(shù)的天光撲灑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涌而入的海風。 門外是一側的迭層甲板,區(qū)域并不大。小滿一手提著稍顯沉重的衣裙來到了欄桿旁。風將她的碎發(fā)擾亂,惹得她不住的撩于耳后。 一望無際的海面泛著微波。 遠處的港口與樓閣此時隱成了一條朦朧的參差界線,隔在海天之間。 陷入風潮的懷抱中讓人一時有些虛空的心曠神怡。 就在這時,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抽泣聲打破了平靜的氣氛。 像是孩子的聲音。 小滿尋著聲,在甲板上四處張望著。只見,一個通往下倉的階梯出現(xiàn)在眼前。 微弱的哭聲從階梯延綿到底的深處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 順著階梯一路往下走,每一步落在木制的階梯上都會發(fā)出刺耳的異響。 一直到階梯的盡頭,四周已是昏暗無光,僅靠著墻壁上微弱的燭火才得以艱難的看清眼前的景象。 斑駁的牢門纏繞著沉重的鎖鏈。 一個滿面淚痕的孩子蹲在牢門后,正在地上捻著什么。 “天吶……” 小滿心中不忍,她走到牢門前蹲下了身。 那孩子似乎并不害怕小滿,他抬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順其將手中捻起的螞蟻放到了嘴里。他一邊嘬著手指,一邊將目光挪到了小滿手中的芝麻糕上。 “你餓了嗎?” 小滿將手中的糕點遞了上去。 孩子抓過糕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這時小滿才看清,在那孩子的身后,還坐著許許多多的人。暗不見光的室內(nèi)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通過輪廓辨別出其中不僅有孩子,還有很多成年人。 “這位貴人,您怎么會在這?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身后傳來的聲音將小滿驚了一跳。 來的人是一個穿著守衛(wèi)束袍的男人。 “我迷路了,不小心誤入了這里?!?/br> 小滿持禮端姿,塑起了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 “貴人要去哪兒?小的引您前往。” 說著,守衛(wèi)引著小滿往階梯上走去。 小滿跟隨在后一邊應著他的話,卻時不時回眸掛著一絲憂心往下望去: “方才在逛著販攤,走著走著就偏離了主徑?!?/br> 二人走到了甲板上,守衛(wèi)回身,帶著一抹肅色道: “勞煩貴人出示一下您的通行牌?!?/br> 通行牌? 師央手上的銀牌嗎。 “我是與我的丈夫一同前來,通行牌在他身上?!?/br> “請問您的丈夫是哪位貴人?” “單。他姓單?!?/br> 小滿并未被守衛(wèi)引到原本的位置,而是被帶到了上層的一間寢房之中。 房內(nèi)布置得精致規(guī)整,彌漫的熏香清雅淡素。 不出一會兒,卻見師央從門外走來。 “我、” 小滿怯著腦袋,有些心虛的望向他。 她方想解釋什么,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怪我。我應該帶著你一同前往?!?/br> 師央將大門關掩,他神情平淡,卻似是松了口氣。 “方才我無意中走到了一間牢房一樣的地方,那里陰暗潮濕不見天光,里面關了很多人?!?/br> 小滿坐在了一旁的軟椅上,她將頭上那些快要將脖子都要壓彎的發(fā)飾一一拆脫下來,放置一旁。時而牽扯著發(fā)絲疼著她齜牙咧嘴。 “那些應該是偷渡者。” “偷渡者?” 師央步于她身前,止步在稍近的距離。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為她開解著纏繞著發(fā)絲的發(fā)飾。 “只要付一大筆錢,就能登上商海會的商船逃出國境。有緝拿的逃犯,有越境的私商,也有私奔的男女。與手持通行牌者不同,他們不能自由活動,只能被關在一個地方,等到靠岸時才能出來?!?/br> 他遍體的淡香縈繞在她身周,她有些拘謹?shù)淖松碜?,雙手無處安放一般的懸在半空。 靜默的空氣只會讓她更明晰的聽到心跳的聲音。 小滿屏著念想,轉言問道: “江家背靠商海會,他們會是怎樣的身份?!?/br> “江家私運順利至今,且還隱藏得滴水不漏,絕不會只是靠打點關系。他們在高層,定安插了自己的人?!?/br> “這并非閻崇私有,涉及多國聯(lián)合,他們哪兒來的本事能坐到商海會的內(nèi)部高層?” 閻崇朝中曾有商海理事坐于商海會高位。但自從先雪帝離世后,朝秦發(fā)難,幾番抗爭無果,閻崇朝中之士無能保住商海會的位置。如今,閻崇之人受其朝秦打壓,都無力滲入高層。 他江家,怎么能坐到商海會高位? “這就是最為棘手的地方。商海會跳脫了閻崇,歸制于幾國聯(lián)合,江家能在此立足,極有可能與他國有牽連?!?/br> 事態(tài)往越來越不可控的方向指明著。 起初只覺得江家不過是朝中jian佞,貪權謀勢。 可私養(yǎng)軍隊,身居商海會高層,勾結外朝勢力,哪一樣都脅著她還未牢固的王權。 深埋在地底盤根錯節(jié)的根,原來遠遠不止于足下,或許早已蔓延到了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小滿終于明白了師央曾對她所說的那句“他想要閻崇。” “我們就這么光明正大的來去自如,不會被江家的人發(fā)現(xiàn)嗎?” “不會,商海會的高層不在這里。這里只有入會的商賈,以及管理商貿(mào)的中層。我們手中的銀牌,并沒有辦法到達商海會的核心區(qū)域?!?/br> 他的動作很輕很緩,未牽得她一分一毫的不適。 隨著放落在旁的發(fā)飾越來越多,頭上的重量終于減輕了不少。 結束了手中的動作,他退身一步支離開了兩人過分親近的距離。 小滿捋著方才被風吹亂的發(fā)尾,仰首望向他: “那我們要如何查他江家私運的底?” “這艘游輪會在海中央與另一艘游輪相遇。此時兩座游輪之間會搭上一座落橋。只有手持金牌以上者,才能登上另一艘游輪。那里,才是商海會的核心?!?/br> “他們還真是神秘?!?/br> “他們從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連現(xiàn)在,我僅知道商海會的會長是朝秦的人。除此之外,再無所知?!?/br> 小滿轉溜著眼,思索著: “我們得想辦法去到另一艘游輪上?!?/br> 只聽身前的男人輕聲一笑,接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塊金燦燦的精塑圓牌遞在了她身前。 小滿笑意漸濃,遮掩不去的激奮從言語中吐露: “原來你去見線人,是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