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12節(jié)
張穎華合上電腦代表發(fā)言:“那沒有,她還去過兩次洗手間?!?/br> 三餐不規(guī)律是亞健康的開始,余清音語重心長:“好歹吃個面包啥的,我柜子里有?!?/br> 柳若馨吃著炸雞排:“一直到你進門的前一秒,我還是不餓的狀態(tài)。” 了不起,看來年輕果然有力量。 余清音不再講些討人厭的大人話,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吃宵夜。 正好有隔壁宿舍的同學(xué)來串門,屋里登時變得更加熱鬧。 全校的風吹草動在此地匯聚在一起,小道消息滿天飛。 余清音都懷疑有幾位是狗仔出身,聽得津津有味。 在將來,這并不會是停在人記憶里的某一天,此刻卻有其精彩之處。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馬不停蹄。 第10章 十 ◎動搖◎ 過完這個周末,就是b大新生辯論賽的開始。 法學(xué)院對外國語學(xué)院是第三場,時間定在周二晚上。 余清音早早換上正裝,對著鏡子左右看。 她其實對自己這樣子有點陌生,畢竟她之前上班的時候也沒天天西裝革履的。 倒是現(xiàn)在在校園里反而需要這樣打扮,想起來還怪有意思的。 最近天天見面的隊友們,看來看去也覺得新鮮,互相說彼此像賣保險的。 吳婉婉不利索地踩著高跟鞋扶好墻:“清音,我怕摔倒,你待會離我遠點。” 她圖漂亮買的是細跟,更加的顫顫巍巍。 兩個人分別是二辯和三辯,中間哪有什么空隙可言。 余清音在后面托著怕她摔倒,老媽子似的叮囑:“你走慢點,看著腳下,問題不大的。” 那怎么能行,穿高跟鞋講究的就是個健步如飛,怎么能讓人看出來自己不適應(yīng)。 吳婉婉昂首挺胸:“我們要從氣勢上壓倒敵人。” “敵人”大概也是這么想的,上臺的時候臉上寫著句詩——山雨欲來風滿樓。 雙方的表情都很肅穆,活像在聯(lián)合國開大會,下一秒要決定什么生死攸關(guān)的事。 余清音不自覺地被帶入這種情緒中,笑得更加的虛偽和客套。 她剛上班的那年才有的毛病,今時今日流露出來一點。 臺下的柳若馨跟舍友悄悄嘀咕:“清音怎么有點陰森森的?!?/br> 張穎華的視力有點不太好,伸長脖子都看不真切:“可能是因為燈光吧?!?/br> 柳若馨心想絕對不是,余光里看到個人,興奮道:“左前方第三位,注意看?!?/br> 就這個語氣。不知道又是要講誰的八卦。 張穎華隨意地掃一眼:“咦,有點臉熟?!?/br> 柳若馨:“清音的朋友,我們開學(xué)的時候見過。” 兩個月的事情,誰還能記得那么清楚。 張穎華現(xiàn)在連隔壁班的人都沒對上號,無奈道:“你就這些記得清楚?!?/br> 柳若馨得意挑眉:“男女哪有純友誼,我看他跟清音有戲。” 有嗎?張穎華覺得未必:“還是前幾天送她到教室那個比較像預(yù)備役?!?/br> 都有點宣示主權(quán)的意思了。 一看她就沒談過戀愛,柳若馨:“那個肯定不行,一陣子出現(xiàn)一陣子不知道去哪的,就是談了都準得掰?!?/br> 別說是異地戀,就首都這么大的地方,異校戀估計都夠嗆。 學(xué)生們的想法考慮不到家庭、經(jīng)濟這些的,在乎的只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陪伴。 順著這個思路,張穎華覺得她的揣測也有道理,說:“那個男生還在給清音拍視頻。” 柳若馨更加認為自己說的沒錯,殊不知徐凱巖是拍給余景洪看的。 余景洪晚上有課,背著老師偷偷點開視頻看。 王恒還以為他貓著腰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湊過來一看大失所望:“不是,就這???” 余景洪給他個白眼:“也沒人叫你看?!?/br> 王恒偏偏要擠過來,兩個人雙雙被老師警告。 另一邊,余清音的第一次比賽也進入尾聲。 她的情緒從場中脫離,腦海里獨自復(fù)盤,覺得兩方的表現(xiàn)都大同小異,誰都沒有太過精彩之處。 這樣一來,最終的成績就有點不好講,叫人頗有些忐忑不安。 尤其是還得在比賽席上等出分,更像是一把刀懸在三尺高的地方。 等結(jié)果出來,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法學(xué)院以微弱的優(yōu)勢顯勝,其實稱不上叫人太高興。 法學(xué)院的隊長一針見血道:“只是人家比你們更糟而已?!?/br> 總之一句話,確實不好,她在下面看著都要跳腳了。 這樣一來,倒是當時跟岳陽說的話一語成讖。 余清音心想得虧他沒來,到洗手間換好衣服去慶功。 大概覺得剛剛賽后的話太嚴厲,隊長溫和幾分:“你們應(yīng)該是緊張了,下次爭取做得更好?!?/br> 這種態(tài)度維持不到三秒,她挨個批評過去,到余清音的時候說:“你太穩(wěn)了,沒能把人帶進去你的牛角尖。” 余清音向來不忌諱承認失誤,順著分析:“我還漏了兩句,一個是……” 她現(xiàn)在記憶格外的清晰,語速也飛快,生怕再不反省會來不及。 如此主動,學(xué)姐都不好意思繼續(xù)說她,轉(zhuǎn)而道:“婉婉,你的問題最大。” 其實這屆的辯手里,幾位學(xué)長學(xué)姐都看好的是吳婉婉。 她反應(yīng)是最快的,也有自己的節(jié)奏,可惜今晚統(tǒng)統(tǒng)沒能發(fā)揮出來。 她自知理虧,垂著頭道歉:“是我的錯,我檢討?!?/br> 不是,怎么個個認錯都這么快。 隊長一下子沒法再挑毛病,舉著可樂:“那就干杯,下次再接再厲?!?/br> 第二天還要上課,大家短暫的聚一下就各自回宿舍。 余清音和吳婉婉住同棟樓,兩個人并肩走在校園里,一路上討論著下一場該怎么做。 沒講完的,隔天還得相約在食堂接著說。 她倆是隊里的主力,友情升溫的同時配合變得默契,居然就這么慢慢進步,挺進決賽之中。 大概是完成歷屆保三爭一的目標,隊長的要求陡然放寬,不再讓大家有空就要參加培訓(xùn)。 余清音有了自己的時間,放學(xué)后背著包去圖書館。 才坐下,她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引來幾道鄙夷的目光。 她手忙腳亂地掛電話,到樓梯間回撥過去,第一句就是:“我剛剛在圖書館呢?!?/br> 岳陽還以為是自己昨天沒發(fā)消息得罪她,問:“今天不用訓(xùn)練嗎?” 余清音:“就剩一場,學(xué)姐說看我們自己發(fā)揮了?!?/br> 大家針對題目商量過幾次,已經(jīng)捋出大概的方向。 這就最后一場了,岳陽握著手機:“看來我開頭結(jié)尾都趕不上?!?/br> 他忙完云南的事情又直奔香港,時間就如流水一般過去。 余清音其實也有點可惜,問:“你圣誕前會回來嗎?” 岳陽雖然覺得差不多,但是不敢保證。 他只怕自己又被臨時召喚,含含糊糊:“可能吧?!?/br> 看來不用把這個節(jié)假日的空檔留給他了,余清音:“那我跟同學(xué)出去玩了?!?/br> 她準備年輕一回,到外面通宵唱個歌。 岳陽嗯一聲,突然不知道講點什么好。 他道:“不過我給你準備了禮物?!?/br> 余清音手無意識地摸著墻,心里有幾分期待:“那我等著。” 兩個人又閑聊幾句,岳陽就得去忙工作。 他的時間總是像從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卻向來比煙花還短暫。 說不失落,其實是假的。 余清音上輩子沒談過戀愛,正兒八經(jīng)的情竇初開還是第一次。 她雖然很能站在職場人的角度設(shè)身處地,卻難免會質(zhì)疑起這個選擇是對還是錯。 畢竟她不是從前那個業(yè)余時間都宅在自己小房子里的人,而是生活在最熱鬧的地方。 環(huán)境對人的性格有很多改變,在她身上更是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