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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48節(jié)

    她打開點心盒子,卻見里面一水的譚家菜老式點心,有麻茸包,有酥盒子,也有核桃酪,這都是譚家菜特意做好了,放在首都飯店的副食柜臺賣的。

    孟硯青拿著里面的食品塑料袋,幫寧碧梧各樣都裝了兩份:“你肯定不缺這一口的,不過這是小姨送的?!?/br>
    寧碧梧驚喜不已:“這個好吃,以前我爺爺帶回來過!”

    譚家菜的這種點心盒子只能在首都飯店買到,外面基本見不到,這自然是個稀罕物。

    孟硯青笑道:“你喜歡就好,這個味兒不錯,外面就算仿著做,也不如譚家菜正經(jīng)做的地道?!?/br>
    寧碧梧連連點頭:“好好好,謝謝小姨,小姨對我最好了!”

    眼看著寧碧梧蹦跳著走了,孟硯青想起以前聽過的一首兒歌“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蹦蹦跳跳真可愛”。

    她這么笑著一側(cè)首,便看到自己兒子。

    黑著臉,簡直把“我不高興”四個大字寫在了臉上。

    孟硯青嘆:“我看你就一大灰狼?!?/br>
    和人家小白兔一樣的小姑娘一比,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陸亭笈擰眉:“我?大灰狼?”

    他都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任人欺凌的小綿羊了!

    孟硯青帶著陸亭笈隨意找了一處吃飯,恰好見前面便是百年義利餐廳,便過去吃了。

    這義利餐廳是去年才開業(yè)的新式西餐廳,里面有炸雞塊薯條等各樣西餐,算是如今四九城的新時尚。

    不過這些改革開放后的西式餐廳,自然帶著一種速成品的味道,和早些年那些老牌正經(jīng)西式餐廳不是一碼事。

    孟硯青看了看,便和兒子隨意要了一些吃的,兩個人端著托盤過去安靜位置,她又把那點心拿出來,正好搭配著吃。

    這么吃著的時候,孟硯青看到兒子要的雞塊,便道:“你知道國外有個連鎖速食品牌叫麥當(dāng)勞吧?”

    麥當(dāng)勞應(yīng)該還沒進(jìn)入大陸,得過兩年才開始在北京前門開店,國內(nèi)人現(xiàn)在一般不知道。

    陸亭笈卻點頭:“知道,以前我爺爺出訪美國,帶我去過,我吃過麥當(dāng)勞,還喝了他們的可樂?!?/br>
    孟硯青:“你父親這幾年應(yīng)該頻繁出國吧,他沒帶你去?”

    陸亭笈便抿唇,很有些倨傲地道:“我干嘛跟著他去!”

    孟硯青笑嘆:“你看看你,怎么提起他就來氣,他之前怎么得罪你了?”

    陸亭笈:“就是看他不順眼。”

    孟硯青:“我也是納悶了,你們父子好像從開始就不對付。”

    陸亭笈:“算了不提他,提起來就沒好心情!”

    孟硯青笑道:“好吧,你看這雞塊,是不是和麥當(dāng)勞的很像?”

    陸亭笈瞥了一眼:“就是雞塊,有什么像不像的?”

    孟硯青:“你仔細(xì)看看,這里面的雞塊是不是形狀不同?”

    陸亭笈便認(rèn)真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確實不同,他又回憶了下,他在美國吃麥當(dāng)勞,那些雞塊也是不同的。

    但是他很快道:“可是本來切割的時候形狀就不一樣,這是隨機(jī)的吧?”

    孟硯青:“并不是,麥當(dāng)勞的雞塊有四種形狀,所以有四個名字。這一份雞塊倒是學(xué)了麥當(dāng)勞,差不多的形狀?!?/br>
    陸亭笈疑惑地看著雞塊,確實不一樣,但這是有規(guī)律的嗎?

    孟硯青這才解釋:“這個圓形的叫做ball,這個鈴鐺形狀的叫做bell,還有這個,你不覺得這個像一根骨頭嗎?”

    陸亭笈點頭:“好像是?!?/br>
    孟硯青:“這個叫bone?!?/br>
    陸亭笈便看向最后一塊:“這個呢?”

    孟硯青:“你覺得像什么?”

    陸亭笈仔細(xì)看了一番:“一雙靴子?”

    孟硯青笑道:“回答正確,所以這個就叫做boot?!?/br>
    陸亭笈恍然:“是所有雞塊都只有這四種形狀嗎?”

    孟硯青點頭,又把眼下那四個雞塊擺了擺形狀:“你看,這不是像一個英文單詞?”

    陸亭笈辨認(rèn)了一番:“像是love?”

    孟硯青:“對,love?!?/br>
    她望向自己兒子:“這是一個沒什么用,但是很好玩的小知識,你現(xiàn)在知道了,等以后你——”

    她笑看著他那張青澀的面孔:“以后你遇到喜歡的姑娘,帶她去吃雞塊,你就可以給她講講了,她一定會驚訝地”哇”一聲,然后覺得你很淵博很浪漫!”

    陸亭笈臉色卻很臭:“我干嘛非要去拿這個逗小姑娘?”

    孟硯青:“為什么不能,你早晚要談對象的嘛!談對象的話,肯定得讓人家崇拜你喜歡你,你得學(xué)著討小姑娘喜歡?!?/br>
    她想起那本書的種種,自己這傻兒子長大后好像也是英俊不凡,惹得一一眾女子追求,不過可惜,他喜歡的,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努力,最后落得一場空。

    先不說那女主寧夏到底值不值得,就兒子這種不會主動追求姑娘的性子,以后婚姻真不好說。

    她認(rèn)為有必要調(diào)教調(diào)教。

    至少不至于在感情上栽大跟頭。

    陸亭笈卻是擰眉,很有些不屑地道:“我干嘛要討小姑娘喜歡……”

    孟硯青:“也不是說讓你討好,而是讓你學(xué)得紳士一些,最好是比較優(yōu)雅風(fēng)趣一些,談笑風(fēng)生一些,這樣子小姑娘才會喜歡你,你將來獲得美好愛情的可能也更大一些。——”

    她嘆了聲:“如果你經(jīng)常冷冰冰像一塊石頭,對人家姑娘家愛搭不理,那你說人家怎么喜歡你?

    “你看看你見到人家寧碧梧那是什么臉色,好像人家欠了你八百塊,但其實人家碧梧那不是挺可愛的嗎?”

    陸亭笈頓時把眉毛皺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母親,你說寧碧梧可愛?就她這樣的,還可愛?”

    孟硯青:“不可愛嗎?”

    陸亭笈長嘆了口氣,用一種很沒辦法的語氣道:“母親,你是沒見過她頑劣的樣子,五歲的時候,她把一坨泥直接糊我屁股上,我追著她要打她,結(jié)果她還惡人先告狀!”

    孟硯青:“哦。”

    陸亭笈:“我還記得,六年級的時候,我參加乒乓球比賽,她拿著一個健力寶要讓我喝,結(jié)果她把拉環(huán)一打開,直接呲我一臉,害我差點耽誤了比賽!”

    孟硯青:“就這點事?這點事你就記恨這么多年?”

    陸亭笈氣鼓鼓:“還有別的!好多呢!”

    孟硯青便笑,笑得眼淚差點出來了。

    陸亭笈有些委屈地扁唇:“你還笑!”

    孟硯青:“算了算了不指望了,朽木不可雕,我看以后你就去相親好了,或者讓你父親給你指婚,你就聽父母安排吧!”

    陸亭笈憤憤,臉紅,抗議:“我還小呢,我干嘛想這些!”

    孟硯青越發(fā)笑起來:“對,你還小,還是個孩子!”

    陸亭笈又抗議:“我也不小了!”

    孟硯青簡直是笑得不行了,這兒子雖然長大了,但是性情就像小狗一樣嗷嗷嗷的,欺負(fù)他的感覺太好了!

    這點比陸緒章強(qiáng)多了!

    陸亭笈氣呼呼的:“我今天來找你是要說正事的,結(jié)果你一直在笑話我!”

    孟硯青勉強(qiáng)收斂了笑:“行,說正事吧,你存折的事,怎么樣了?”

    陸亭笈嘆了聲:“我找了你說的那本書,確實找不到,我估計被收起來了?!?/br>
    孟硯青:“那就直接掛失好了。”

    陸亭笈:“對,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br>
    按照孟硯青的方法,確實能夠取到錢,他也找了學(xué)校,設(shè)法調(diào)出來自己的一些登記信息,那上面就有關(guān)于自己父母的證明,也有戶口本出生證明的復(fù)印件,這些就足夠了。

    孟硯青聽著,好奇:“你父親這幾天很忙?”

    她在首都飯店最大好處就是可以隨時看到國內(nèi)外相關(guān)報刊,比如《參考消息》這種報紙都是半保密的,一般不能輕易訂閱,但是早些年總理就下過指示,首都飯店的服務(wù)員是可以看到《參考消息》這種報紙的。

    得益于這些渠道,她能及時知道當(dāng)前時事,也就能大致推斷陸緒章的情況。

    果然,陸亭笈道:“他是挺忙的,整天不見人影?!?/br>
    孟硯青笑了:“怪不得呢?!?/br>
    其實以她對陸緒章的了解,兒子在他眼皮底下搞事很難,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察覺不了呢。

    他沒察覺,只能說明他很忙,沒功夫搭理兒子,才讓兒子有機(jī)可乘。

    陸亭笈看著孟硯青的笑:“母親,你是不是覺得這事我就辦不成?”

    孟硯青嘆了聲:“能吧,能辦得成,但是要瞞過你父親,我看不容易。”

    陸亭笈便有些不服氣了:“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在他眼皮底下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br>
    孟硯青:“好,拭目以待?!?/br>
    從起士林離開時,孟硯青打包了一些菜,有俄式面包,有奶油鴨子,把它一起放在那譚家菜的點心盒子里,拎著回去首都飯店宿舍。

    回去后,把這些分給宿舍里的姑娘吃,大家都驚喜不已,問起怎么回事來,又追問孟硯青怎么不去參加今晚的舞會。

    “我聽說因為缺女舞伴,李明娟去了,她跳得不錯,大家都夸呢?!?/br>
    孟硯青:“我不太想去這種場合,去了后無非是陪著男人跳舞,這要是年輕又好看的也就罷了,萬一陪著一個老頭子跳,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這一說,姑娘們想想也是,能參加這種舞會的一般是有所成就的,那可不就年紀(jì)大了嗎?確實沒什么意思。

    她們這種服務(wù)員,自然也有人想借著這個機(jī)會攀高枝,可問題是有些年紀(jì)的男人一般都結(jié)婚了,這些有地位有排面的男人又是比較注重作風(fēng)問題的,就算有個什么牽扯,她們也不敢?。?/br>
    所以想來想去,除了出一把風(fēng)頭,確實沒什么意思。

    旁邊馮素蕊卻道:“我看秦彩娣幾個都積極著呢,盼著有個陸同志那樣的。”

    大家一聽,都道:“這世上哪有幾個陸同志那樣的呢,別說咱了,就是李明娟都攀不上呢!”

    胡金鳳嗤笑一聲:“她們還真惦記著陸同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么樣!”

    馮素蕊道:“估計是僥幸盼著,也許就有那個緣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