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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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這么吃著,感慨道:“這是用柴火大鍋慢慢燉的,夠味!” 旁邊老板娘正好在,聽到這話,笑道:“沒想到還是一個行家,確實是柴火大鍋燉的,我們老家都這么做,這樣才好吃呢?!?/br> 兩個人一聽,越發(fā)有了胃口,就著饅頭吃雞,那雞rou乍吃不夠嫩,不過卻很有嚼頭,越吃越有味,吃到最后,只覺骨頭里面都是香,兩個人對著咂骨頭,吃得滿手油。 孟硯青心里的幸福簡直是滿溢而出,她太喜歡了,這么好吃的燉雞! 她望著對面小姑娘,這可真是一個好孩子,竟然請她吃這么好吃的雞。 像這么純真率性又大方的小姑娘可真是少見。 她想著,等以后她自己事情解決了,干脆讓陸緒章把這小姑娘收成干女兒好了! 小姑娘有了這層退路,感情上別貪戀什么羅戰(zhàn)松,別和女主寧夏作對,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將來總歸不會差。 當然孟硯青這么考慮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兒子是那個瘋狂偏執(zhí)男配,這小姑娘是刁蠻作死女配,兩個都是那結局凄慘的配角,她如果能改變小姑娘,也許冥冥之中整個事情發(fā)展就不一樣了,自己兒子的未來也隨之改變呢? 這是利己利人的好事。 * 吃燉雞吃得心滿意足,兩個人在這小飯店稍微洗過手,走出去溜達看看情況,誰知道沒走多遠,就見幾個頑主都蹭蹭蹭往西邊巷子里跑。 寧碧梧眼尖,指著那邊道:“快看,陸亭笈,陸亭笈在那兒!” 孟硯青心里一動,看過去,無人小巷,老槐樹下,卻見那邊幾個“頑主”正圍著一個少年。 少年微倚靠在槐樹上,手里握著一瓶北冰洋汽水,背對著孟硯青方向看,看不到臉。 不同于那天的規(guī)整,他今天穿著時下常見的藍白運動服,身形高挑,肩膀很窄,一看就是才剛抽條沒多久,有著少年人特有的單薄感。 圍著那少年的有三四個人,其中一個為首的身形高壯,他抱著膀子,下巴向那少年一仰,嘴里蹦出一句:“我這邊院里的,你丫哪的?你認識誰啊你這么牛!” 旁邊就有幫襯的,在那里叫喚:“怎么,不吭聲,裝什么丫的,可別是個生瓜蛋子,咱不怕老炮,就怕這生瓜蛋子!” 那為首的卻道:“廢話少說,咱先盤道盤道?!?/br> 孟硯青見此,知道事情不妙,領著寧碧梧躲在槐樹后面,靜觀其變。 像這種老北京孩子的茬架,一般多少講點規(guī)矩,不會群毆,也不會多打一,少年人滋事生非,打就打了,也沒什么。 但如果叫了公安局或者驚動家里大人,那就是玩陰的,要被戳脊梁骨,被人瞧不起,孩子自己也覺得沒面子混不下去。 所以孟硯青并不想出手。 這孩子已經十四歲了,不是四歲,她想看看他是怎么處理這種事情的。 這時候,陸亭笈仰起頸子來,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汽水,之后一抹嘴,開口說話了。 他聲音略顯沙啞,是這個年紀特有的變聲期嗓音。 粗嘎,但冰冷。 他微側臉,鄙薄地掃過對方,渾不在意地道:“你就是胡正道吧,你們想怎么盤道?單挑還是一起上?來葷的還是素的?” 他這么一個動作,孟硯青終于看到了他的側臉。 槐樹葉被風吹得接連碰撞,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而秋日午后的光自稀疏縫隙間漏下,落在少年的肩頭和側臉。 她看到了她兒子就應該長成的模樣。 十年里,她無數次想象,但是都沒有實體,現在她終于知道,她和陸緒章的兒子就該長成這樣。 他眉眼漂亮精致,像極了孟硯青自己。 不過那線條清絕的側臉輪廓以及干凈利落的下顎線,幾乎就是年少時的陸緒章。 當然,他沒有陸緒章年少時的儒雅矜貴,反而多了幾分痞氣…… 這時候旁邊的寧碧梧按捺不住了,她緊緊攥著孟硯青的手,激動地道:“姐,我們過去幫忙吧,一起打,一起打!” 孟硯青回過神,以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要亂動?!?/br> 她現在已經看明白了,小姑娘確實率性單純,不過骨子里的頑劣也是蠢蠢欲動,她恨不得憑空出來一個妖精讓她舉著大刀砍砍呢。 換言之,生活太無趣,太平日子過慣了。 寧碧梧很有些失望,不過到底忍住了,眼巴巴地看著那幾個茬架的少年。 顯然陸亭笈確實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不說別的,嘴里那一行話都是駕輕就熟,一看就是經常出來茬架的人。 這時候,場上一言不合已經打起來了,那個叫胡正道的老大和陸亭笈打。 孟硯青從旁觀察著陸亭笈,看得出,他倒是懂些拳腳功夫的,很有章法,且出手狠快準,應該是陸緒章這些年一直請人教著他。 這么打了沒幾下,胡正道就挨了幾次揍,被陸亭笈給死死按那里。 陸亭笈手腳并用,禁錮住胡正道,按在地上,嘶聲問:“你服不服?” 旁邊一眾少年都嚇傻了,他們沒想到老大到了對方手里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誰知道那胡正道還梗著脖子喊:“不服!再來!” 陸亭笈見此,直接放開,薄唇微掀,鄙薄地笑道:“那就再來,這次我一對二,怎么樣?” 其中一個少年氣得臉都紅了,指著陸亭笈道:“你小子是練家子!你是練家子!” 陸亭笈呸了聲,渾不在意地笑著說:“對,練家子,知道怕了?你小子以為傍上了陳曉陽的大腿,就可以胡作為非了?我可告訴你,我和陳曉陽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會找他麻煩,他也別礙我事!你愿意當他走狗,你去當,少在我跟前礙眼!” 那胡正道卻咬著牙,陰聲道:“你小子就是欠教訓!” 說完,他猶如瘋牛一般沖向陸亭笈。 他沖過去的時候,孟硯青便覺仿佛有白光微閃,她陡然意識到,這是刀子! 她的心頓時揪起,連忙喊道:“小心刀!” 她這么喊時,胡正道已經到了陸亭笈跟前,閃著寒光的尖銳小刀直沖陸亭笈面門。 孟硯青后背發(fā)冷。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陸亭笈驟然抬起長腿,有力長腿掃過,踢中胡正道胸口。 這個時候,短兵相接,一寸長一寸強,他腿長,于是那小刀在擦滑過他的運動褲的瞬間,胡正道被踢中胸口,劇痛下脫力,刀子“咣當”一聲跌落在青石板上。 那是一把尖銳的匕首,開了刃的,磕在青石板上后,咣當咣當晃悠幾下,才終于靜默地躺在那里。 風吹過,槐葉婆娑,在場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 茬架前說好了來素的,不帶刀子,結果胡正道竟然玩陰的。 刀子不長眼,下手沒輕重,萬一出個事,那就一個進醫(yī)院一個進派出所。 胡正道旁邊幾個屬下臉色也都不好看了。 四九城的老炮有老炮的規(guī)矩,不打女人,不打小孩老人,說好了葷就是葷,說好了素就是素,壞了江湖規(guī)矩傳出去那是丟人。 自己老大玩陰的,自己也沒臉,跌份。 孟硯青遠遠地看著兒子,卻見兒子倒是沒什么惱的,他背部倚靠在槐樹上,兩條長腿松散地并攏,悠哉地笑著說:“長能耐了,會使冷刀子了?還要來嗎?撿起你的刀,我們再來一局?” 胡正道臉都憋紅了,他攥緊了拳頭,羞恥讓他的拳頭顫抖,他咬牙,終于迸出一句:“行,咱服了還不行!” * 胡正道幾個狼狽地起身,慌張跑遠了。 跑走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一旁墻根拐角處的孟硯青和寧碧梧。 剛才孟硯青關鍵時候喊出那一聲,提醒了陸亭笈,顯然大家都聽到了。 孟硯青眼神輕淡地看著胡正道,這么幾個頑劣少年她還不至于看在眼里,但到底刀子不長眼,剛才那一刀如果下去,自己兒子不死也傷。 胡正道在孟硯青鄙夷的目光中,神情狼狽地別過眼去。 倒是他旁邊幾個,都有些忌憚地看著孟硯青。 寧碧梧便緊張地摟著孟硯青的胳膊,略護住她,提防地盯著那幾個人。 陸亭笈視線掃過來 ,涼涼地道:“看什么看,犯照是嗎!” 胡正道幾個一聽,忙不迭跑了,灰頭土臉的。 寧碧梧見他們走了,頓時松了口氣,之后跑過去陸亭笈身邊,一臉敬佩崇拜:“陸亭笈,你拳腳功夫真好,比我二哥還強,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哪兒學的?” 陸亭笈都不稀罕搭理她的樣子,眼神淡淡地落在孟硯青身上。 孟硯青原本是站在樹后的,視角略被擋了一些,他沒細看。 現在他這個角度,恰好看到。 當他看清楚站在墻根下的孟硯青時,他愣了下。 之后,他擰著眉,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的臉看。 孟硯青倒是意料之中。 兒子從小記性好,他是照相機式記憶,過目不忘,自己去世時他也四歲了,按說應該能記得自己模樣,況且自己年輕時候愛美,照過不少照片,陸緒章也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不至于把她照片扔了,所以對于兒子看到自己后的反應,也在她預料中。 她望著眼前的兒子,抿出一個略有些淺淡的笑容。 十年的光陰,他從軟糯的小娃兒,到這個一臉痞樣的逃學少年,那是他回不去的光陰,也是她無法彌補的遺憾。 寧碧梧很有些得意,顯擺道:“看,這是我孟jiejie,她長得好看吧?她就是我夢想中的jiejie!” 陸亭笈卻根本仿佛沒聽到寧碧梧的話,就那么眼睛不眨地盯著孟硯青看,看得神情恍惚。 寧碧梧看看陸亭笈,看看孟硯青,開始意識到氣氛有些異樣了。 這是怎么了? 最先開口的是陸亭笈,他有些艱澀地道:“她叫你孟jiejie,你姓孟?你是誰?” 孟硯青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對寧碧梧說:“碧梧,我有些家事想和亭笈聊聊,你等一下。” 寧碧梧連忙點頭。 之后,孟硯青才對陸亭笈道:“過來這邊。” 她只是說了四個字而已,很淡的語氣,但是理所當然,有著一種天然的震懾力,讓人不自覺服從。 陸亭笈只覺得自己瞬間被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