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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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孟建紅是她爸親生的,可她爸就偏疼孟成秀,沒辦法,沒了媽就沒了爸,這爸耳根子軟,只知道聽后面媳婦的攛掇。 孟建紅打小就是爹不疼媽不愛的主兒,凄風(fēng)苦雨長大,好在生在北京城,有居委會管著,倒是也不至于不讓上學(xué),如今高中畢業(yè)了,沒考上大學(xué),在家賦閑等著招工。 結(jié)果家里做主,要讓她嫁給一個二婚男,那男的年紀也不小,還帶個孩子,對方給的彩禮多。 孟建紅是個悶不吭聲的性子,被人欺負了也不說,但她氣性竟然很大,不想嫁給那男人,一氣之下竟然跳河了。 本來人都死透了,放在地震棚里,她家里已經(jīng)準備找個男人合棺,打算趁機再賣兩個錢,誰知道家里人剛跑出去張羅買主,這邊人又醒過來了。 孟硯青聽到這一切,多少有些意外。 她認識這一家子,雖然沒什么血緣,但卻聯(lián)過宗。 孟家曾經(jīng)也是大家族,祖上書香門第,出過翰林,同治年間棄官從商,經(jīng)營珠寶玉器店,并倡導(dǎo)成立了成立珠玉行業(yè)會,及至民國,已成大氣候,旗下也曾投資煤炭、鐵路和銀行等,堪稱民國大家。 孟家的敗亡是四十年代末期的事了,而從興盛到衰敗,從世家大族到四處零散,這其中自然有許多分支旁族,這廣外大雜院孟家一支,和孟硯青祖父有些交情,所以聯(lián)了宗。 到了孟硯青這一代,已經(jīng)沒什么來往,不過孟硯青父親回國后,這邊還是找過去,有過幾次交道。 就孟硯青所記得的,她見過小時候的孟建紅。 那個時候自己才十三四歲,過年時候廣外孟家去自家走親戚,抱著才沒幾個月大的孟建紅。 孟硯青那時候還是大小姐派頭呢,便隨手把手腕上的翡翠手鏈摘下來給了孟建紅,說讓孩子拿著玩去吧。 孟建紅她媽當(dāng)時還感謝得很。 之后趕上了特殊時候,孟家日子不好過,廣外孟家怕受連累,就再不和他們家走動了。 孟硯青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孟建紅,昔年那個抱在懷中的小娃娃。 在眾人的圍觀中,她進到了孟建紅家的房中,看到洗臉架上鑲著的鏡子,她湊過去看。 這孟建紅竟然長得和她很像,乍一看不太能分出來。 孟硯青對著鏡子,看著眼前這熟悉的面容,開始想著現(xiàn)狀。 孟建紅跳河死了,她借著孟建紅這身體重活了,成了孟建紅,也就是說,自己可以像普通人正常人一樣,活下去了? 想到這里,她還是不太有真實感,便在屋子里蹦了幾下,感受身體的重量感。 她能感覺到自己沉甸甸的,不會稍微不留心就飄起來了。 一時看到旁邊的白爐子,她又伸手過去烤火,湊近火源時,她清楚地感到手指被烤到的灼燙感。 寒冷,灼燙,疼痛,重量感,溫?zé)岬难?,以及被陽光照射下的影子,這些她都有。 她真的活了。 孟硯青后知后覺地激動起來。 她原就有些不甘心,有些遺憾,如今活了,她可以重新來過了。 第2章 鬧起來 孟硯青父親是解放前三十年代末前往法國留學(xué)的,之后留在法國結(jié)婚生子,孟硯青上面有個哥哥,比她大十歲,孟硯青自己生于五三年,長在法國。 五十年代她的父親曾經(jīng)變賣家產(chǎn),為解放軍捐獻了一架戰(zhàn)斗機,之后回來報效祖國,她七歲時跟隨父親從法國回來。 再之后,她就沒離開過大陸,一直生活在四九城里,并嫁給了打小的玩伴陸緒章。 她和陸緒章從小一塊長大的,小兒女自小親密,早早偷嘗禁果,卻不想竟然有了身孕。 那時候孟家處境不好,風(fēng)雨飄搖,孟硯青父親也怕女兒遭受連累,以他的意思是設(shè)法把她送去法國,不過當(dāng)時她恰好懷孕,便放棄出國,匆忙把她嫁了。 陸緒章父親和孟硯青父親是昔年舊交,從小學(xué)到中學(xué)的同學(xué),及至后來又一起留學(xué)法國。 不過兩家走的路子不同,于是到了一些關(guān)鍵十字路口,家族的氣運也產(chǎn)生了分化。 陸家從政,解放后更是被重用,為國效力,所以孟硯青嫁給陸緒章后,在陸家庇護下,倒是沒遭什么大罪就輕易熬過了那十年。 孟硯青結(jié)婚太早,十八歲就生下兒子陸亭笈,二十二歲那年離世。 離世后,不知因為什么,她腦中竟然涌入一些信息,知道她所經(jīng)歷的這人世間會被寫在一本書中,那是一篇叫做《開局一個真千金:我在八零發(fā)家致富》的小說,講述一個二十一世紀男人穿越到本世紀八零年代,靠著自己的先知能力發(fā)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 故事中的男主叫羅戰(zhàn)松,他重生到八零年代后,進入酒店服務(wù)行業(yè),成為人人喜歡的風(fēng)流倜儻男,書中說他是萬人迷,所謂的“一見戰(zhàn)松誤終身”,女人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小臉一紅,之后嬌羞地沖他拋媚眼,主動給他送小禮物,恨不得把身心都獻給他,這里面包括刁蠻千金大小姐,也包括溫柔細心服務(wù)員,前者給他送錢送物送資源,后者對他溫柔小意體貼包容。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的真命天女,他也看不上這些,之后他終于遇到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收獲了甜美愛情,那真千金也是四九城的人物,很有地位,于是男主又得岳父母家鼎力相助,背靠大山走上人生巔峰。 這男主羅戰(zhàn)松自然會經(jīng)歷一些曲折,也會遇到一些對手,而自己兒子就是那個癡戀女主不得的“天才”,有錢有勢,智商超高,本來是天之驕子,開始的時候還瞧不起男主。 不過后來,男主逆風(fēng)翻盤,一步步超越了這位“天才反派”。 自己兒子屢次被真千金拒絕后,不能接受真千金喜歡男主,又被男主“啪啪啪打臉”,終于備受打擊,得了失心瘋,和男主作對,最后下場凄慘。 至于孟硯青自己,在里面只被提及一次,是兒子綁架囚禁女主后,和女主提起自己的身世,提起自己早亡的母親,用里面一句話說就是,“流露出瘋狂之外的一絲脆弱”。 孟硯青想到這形容詞,自然不甘心。 她走時,兒子才四歲,團團糯糯的,她怎么能割舍得下。 她在四九城上方漂泊十年,一直都希望能過去看看兒子,誰知道這四九城的風(fēng),從來不能知她意,有幾次已經(jīng)飄過家門,卻不得其門而入,只能遠遠看著。 她倒是近距離看過幾次陸緒章,呵呵,看著日子照樣逍遙自在,留學(xué),工作,跳舞,交際,應(yīng)酬,仕途順利,平步青云,如今已擔(dān)當(dāng)大任,果然是書里所寫“權(quán)高位重縱容兒子作兇行惡”的苗頭。 孟硯青以前飄著自然無能為力,如今既重新當(dāng)了活人,那必然是設(shè)法阻止這一切,陸緒章怎么著她不管,但她兒子,她絕不能讓他去癡戀女主和男主作對,以至于落得那下場。 踏實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嗎? 孟硯青正想著,就聽外面鬧鬧騰騰地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女人尖聲嚷嚷著:“這算什么事,這怎么收場,錢我都收了人家的,你說讓我怎么辦吧!” 男的則是愁眉不展的樣子,一臉沉郁樣。 孟硯青認出來男的就是那個孟嬴州。 以前娶的媳婦也是知書達理的,當(dāng)時她看著那嬸嬸相貌和自己肖似,還平添幾分親切。 后來那位嬸嬸沒了,孟嬴州才另娶了今天這位。 孟硯青從剛才的熙熙攘攘中已經(jīng)大致聽出來信息,這位新嬸嬸——或者說她這身體的媽叫岳巧云,是個潑辣主兒,對待繼女苛刻,吵吵嚷嚷不是吃虧的人。 這孟建紅為什么輕易就跳河自殺,追根到底還是從小就被欺壓虐待,就沒過幾天好日子,自己親爸也不幫襯著自己,覺得活著沒意思,這才跳河了。 孟硯青如今得了這身子,代入孟建紅,自然替孟建紅不值當(dāng)。 看著這吵嚷的岳巧云,她順勢問:“什么怎么辦?” 她話說出口后,聽著那聲音,也覺得奇妙。 和自己活著時聲音一樣! 她也好多年沒聽到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響了,現(xiàn)在聽得這聲兒,心里只覺喜歡,活著的感覺真好。 那岳巧云一聽這話,便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孟硯青一眼:“怎么辦?你好意思問怎么辦?” 孟硯青疑惑:“和我有關(guān)嗎?” 岳巧云皺眉,打量著孟硯青,她感覺這繼女有點不一樣,原本畏畏縮縮的,見到她就躲著,根本頭都不敢抬。 現(xiàn)在竟然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了? 她瞇起眼睛,狐疑地看著孟硯青:“怎么和你沒關(guān)?要不是你沒事去跳什么河,你一個沒結(jié)婚的姑娘死了,你說我們怎么給你辦后事,還不都是為了你!” 孟硯青聽這話,了然,這是為孟建紅找了一個冥婚,這種冥婚一般男方要給女方錢,他們肯定是想女兒死了也順勢撈一筆。 孟硯青便道:“你的意思是說,賴我了?我活著,你們逼著我要嫁給王主任,就那個一把年紀禿頭帶孩子的王主任,結(jié)果等我死了,你們迫不及待連我的尸體都要賣出去?你們算哪門子爹娘?我親媽死得早,你們就這么對我?” 她這一說,旁邊孟嬴州和岳巧云都愣了,這閨女什么時候這么能說了? 旁邊孟成秀更是狐疑地盯著孟硯青。 孟成秀和孟建紅同齡,但她媽肯在她身上下功夫,吃得好打扮得也好,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不錯,雖然也沒考上大學(xué),但已經(jīng)打算復(fù)習(xí)一年重新考了。 所以同樣是女兒,一個急著推出去嫁男人,一個可以再考一年試試。 孟成秀自然意識不到自己自小受到的優(yōu)越待遇,她只覺得孟建紅這個jiejie活該,膽小怯懦,不夠大方,畏畏縮縮的,乍看長得好看,但就是個草包,怎么都拿不出手去。 性格不好,當(dāng)然不值得疼,這沒什么不對。 所以現(xiàn)在她見孟建紅突然字正腔圓說出這一番話,一時也是納悶,這孟建紅怎么變性子了? 孟硯青見一家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自己,也就沒搭理了,徑自往外走。 岳巧云趕緊喊?。骸斑@死丫頭,你干嘛去?” 孟硯青:“我已經(jīng)被你們一家逼死了,我現(xiàn)在活過來了,可不能再被逼死,我得趕緊給自己掙一條命?!?/br> 她頓了頓,笑道:“我這就去找居委會,找政府,找派出所,我要找人給我評理?!?/br> 她這一番話說出來,可是聽得那孟嬴州和岳巧云夫妻兩個目瞪口呆,這閨女跳了一會河,性情大變樣,膽子變大了,竟然張口要找居委會找派出所了? 這是造什么孽! 這時候,門外已經(jīng)不少鄰居都翹頭看著呢。 大雜院的院子不過巴掌大小,彼此窗戶挨著窗戶的,誰家有個風(fēng)吹草動都聽得門兒清。 現(xiàn)在孟硯青的話大家可都是聽得真真的,一時彼此交換眼色,都暗地里小聲議論。 都是多少年的老鄰居了,孟家什么情況大家都明鏡兒似的,誰不知道他們苛刻頭一茬的閨女呢,只是人家家里的私事,街坊鄰居只能勸勸,卻不能多說。 說多了,人家岳巧云一著急:“你們心疼領(lǐng)你們家去,你們?nèi)ヰB(yǎng)??!就她這性子,誰看著不煩,你們愿意養(yǎng)這窩囊丫頭嗎?” 大家聽得,還能說什么,那孟建紅確實是懦弱的主兒,畏畏縮縮的,平時見到后媽大氣不敢喘,她媽娘家也沒什么人給她撐腰了。 沒自己親人,鄰居又能幫襯什么,也是只能嘆息一聲了。 如今見這孟建紅突然敢和岳巧云對著干了,不免都振奮起來,想著這軟性子女兒跳了一次河,性子變了。 死過一次的人什么都不怕了。 怪也怪這岳巧云太過分了,哪能這么欺負人家呢,好好的一個十九歲大姑娘,讓人家嫁給三十多歲的二婚男,聽說頭頂都沒幾根毛了! 那岳巧云見此,也是惱了:“你這死丫頭,反了你了,你這是要干嘛?你有本事你別吃家里住家里的!你給我滾!” 旁邊孟嬴州聽這話,忙勸著說:“你說你像什么樣,孩子好不容易活過來了,是好事,你鬧騰什么!” 說著,他哄著女兒道:“我說建紅,你活過來,這是好事,當(dāng)爸的看著心里也高興,你媽性子是急,可她畢竟是你長輩,也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你好?周圍一眾鄰居聽著,都傻眼了,心想這男人心都偏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