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徒弟他又瘋又嬌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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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弄月無神的眸子看向天?空,語氣充滿遺憾,“桂脊花盛開,如漫天?飛舞的蝴蝶,真想讓她也看看?!?/br> 這是敖弄月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蘇繁兒痛苦十分,痛恨著自己的無能,痛恨著自己的縮小。 若她能擁有?力量就好了。 抱著這樣的期冀,想起小時在書中無意中看到的術法,不抱任何希望地?許下心愿。 寧如恍然道:“所以,因為從愿術,你?變成了劍靈?!?/br> 逐月笑著說,“是,我?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卻早已失去了我?的愛人,這世間的事,難以圓滿?!?/br> “正如你?所說,我?心中不愿面對他的死去,更不敢面對他因我?而死的真相,這確實是我?心中的執(zhí)念,所以魔氣浸染時,我?情緒瞬間失控?!?/br> 逐月轉過頭,透過窗看向城中的桂脊花,“不過我?現(xiàn)在又想起一件事,他讓我?看看漫天?飛舞的花時,笑得如初見般好看?!?/br> “…這般美景,我?看到了,將軍。” 第四十四章 寧如退出房間, 看了眼仍安靜佇立在窗邊的逐月,她像是變成一尊石頭。 寧如悄悄帶上了門,沖著已走出屋外的宴止川點?點?頭, 兩人便默契地來到隔壁的房間。 對于剛才的故事, 他們都心事重重, 陷入一片沉默。 是宴止川先打破了沉默, 他雙手抱胸倚在窗邊,夜空撒下?清淺的陰影,落到他的眉眼處,“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她用了從愿術?” 寧如坐在桌邊, 單手托著腮。 “將軍出事的那晚,我見到她渾身圍繞著蝴蝶, 我猜測是那時……” 說到這,寧如一噎,忽然意識到什么, “不對,逐月剛才說了, 她是將軍去世?那日才使用了從愿術,所以那晚出現(xiàn)的蝴蝶跟她沒有關系,但是蝴蝶明明和從愿術有關……” “不一定只有她使用了從愿術,你忘了流螢和逐月交換身份這件事了么?!?/br> 寧如醍醐灌頂,腦海中浮現(xiàn)另一個人的名字,“是不是……流螢!” 交換身份這事確實蹊蹺,定是有外力作用。 宴止川抬步走到寧如旁邊,垂眸, 目光沉沉看向她,雖未出聲, 但這反應明顯認同?了她的猜測。 “可是流螢會直接許下?交換身份的愿望嗎?這樣做,她得到了什么?” 寧如曲起的手抵在下?巴處,清晰地復述出原話,“那晚逐月夢到了流螢,對,她們的談話是……能?不能?替我照顧將軍?” “流螢使用了從愿術,許下?了照顧將軍的愿望。” 寧如恍然大悟,“因此兩人才交換了身份?” 宴止川:“嗯?!?/br> 寧如意識到了什么,難以置信地倒抽一口氣,“可是……?” “怎么。” “從愿術……” 寧如喉頭一緊,聲音帶著幾分震驚,“流螢許下?了能?照顧將軍的愿望,卻和逐月交換了身份,逐月許下?能?保護將軍的愿望,擁有了力量,卻變成了一把沒辦法言語的劍?” 宴止川半掩長睫,稍稍垂下?了腦袋,清冷的嗓音含著沉意,“你還記得泰南鎮(zhèn)那把殺豬刀所言么?” 寧如抿起唇,“記得,殺豬店老板許下?這樣的愿望,希望治好自?己無法進食的夫人……” “隨后老板身體愈發(fā)虛弱。” 宴止川冷冰冰地吐出下?一句話,“刀斬下?那頭豬時,刀與老板之間的聯(lián)系也應聲而斷?!?/br> 寧如心跳一停,她赫然抬頭看向面?前?的宴止川,少年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 她不可置信地接上,“想治好自?己無法進食的夫人,自?己卻變成了夫人唯一能?吃下?的食物?” 宴止川目中流露出幾分輕鄙,“這么說來,白虎夫人的愿望我也猜到了,作為人類,想與自?己的半妖丈夫相守長久?!?/br> 寧如一頓,想起白虎夫人縫補著自?己肚子的畫面?,聲音輕顫著,“……擁有了長命的資格,卻變成了怪物?!?/br> 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白虎夫人的聲音,是她死前?反復失態(tài)地喊的那句話——“是騙人的?!?/br> 寧如再次重復,目光怔怔,“原來…從愿術真的是騙人的。” 雖從愿術是禁術,但也是被寄托了希望的術法。 為救重病的妻子,為與愛人相守,為見到思念之人,為希望愛人余生安好……許多人將從愿術當作希望的寄托,而一層層如同?扯下?花瓣發(fā)現(xiàn),寄托的希望不過是一份謊言罷了。 得到令人痛苦的結果?,這難道不是欺騙么?還是說,這是許下?愿望必須付出的代價? 宴止川察覺面?前?的寧如心情低落,明白她是知道真相后受到了沖擊。 他皺起眉,一股難以言喻的焦躁涌上心頭,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平息她煩亂的心情。 可是該怎么做好? 他鬼使神差地探出手,想著她曾對自?己做的那般,手落到她的額前?遲疑幾秒,最?后掌心落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 動作很輕,如白雪落下?,輕輕掃在額頭。 掌心下?的發(fā)絲一顫,他對上寧如驚訝的眸子。 寧如張了張唇,“小蛇……你……” 少年眸色漆黑。 寧如神情透出幾分欣慰的喜悅, “你不會是在安慰我吧?!?/br> 這性?格古怪固執(zhí)的小蛇,居然做出了如此溫暖的舉動,她好欣慰??! 聽聞這話,宴止川雙眸微睜,如同?觸及火焰被灼燒一般,迅速收回手別開頭,“……不是!” 嘖嘖,又?不承認。 寧如拉長了音:“哦——那你干嘛拍我的頭?” “……只是看你走神了,想提醒你一句罷了。” 宴止川冷哼一聲,渾身溫和的氣氛變得凌厲起來,言語如刀刺一般,“可別傻傻許下?什么五個美男的愿望,到時候會得到什么樣的結果?都不知道?!?/br> “……五個美男?” 寧如好一會才想起來,“你怎么還記得這件事???” 她都忘到哪去了。 宴止川漂亮的脖頸曲線緊繃,頓了好一會才回,“……呵,因為我可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對如此無趣的愿望感興趣。” 言外之意是他純粹是因為奇葩所以記得清楚罷了。 “好好好,但是也謝謝你關心我了……” “我沒有關心?!?/br> 例常的狡辯話語被寧如打斷,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雙眸一彎,再次認真地承諾,“我不會許下?五個美男環(huán)繞身邊的愿望的,我也不會寄托從愿術?!?/br> 再次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宴止川對上了她的眼眸。 她的目光無比堅定。 這問題他曾問過她一遍,那時他不敢聽原因。 或許從她的目光中得到了勇氣,他稍稍俯下?身,深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鬼使神差地追問,“為什么?” 他想知道她的想法,想知道她的一切。 “當然,因為……” 寧如話到嘴邊,眼神落到少年身上。 因為能?幫她實現(xiàn)愿望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啊。 但是要這么說嗎? “又?是這個眼神,果?然理?由與我有關。” 他嗓音一沉,“寧如,告訴我理?由?!?/br> “嗯……?”怎么看出來的! 寧如看到他如臨大敵的警惕模樣,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該說不說,宴止川挺適合當刑偵審問的。 “告訴我,我會好好地聽著?!?/br> 宴止川朝著她又?壓了一步。 少年氣場全開時,壓迫感是真實存在的,寧如不自?覺地后撤了一步,掌心抵在了桌邊。 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寧如在窒息的對視中別開眼神,輕咳兩聲,“因為小蛇就很好看,要那五個美男做什么?!?/br> 先隨便整一個讓他害羞的理?由,把話題轉移掉。 意外的是,寧如這次的胡編亂造沒有能?瞞過去,也或許是宴止川臉皮厚了些,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他沉默了一會,漆黑的眸子幾乎要把寧如洞穿,“這不是真實原因,你想改變的事,曾經(jīng)想用從愿術實現(xiàn)的事,與我有關,是吧?!?/br> 看他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是勢必要把問題弄清楚了。 而且宴止川可是特別纏人、誓死不休的類型。 寧如抬頭望天,不然還是說了算了。 宴止川又?喚了聲,“寧如。” “好好好?!?/br> 寧如舉手投降,“確實與你有關,不需要從愿術的原因也很簡單,也與你有關?!?/br> 他抿起唇,沉沉應了聲,“…嗯?!?/br> “是……” 寧如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決定說出真實想法,也不會扭捏,只是正要吐露之時,她又?收住,好心地問,“但這話說出來有點?羞恥,你真要聽嗎?” 她可是考慮到了小蛇的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