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徒弟他又瘋又嬌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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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止川攔到寧如面前,“像是魔氣入體,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br> “沒關系?!?nbsp;寧如沖宴止川搖搖頭,擦著她襲來的劍氣,慢慢走?到她面前,道:“但你?還是信了。” 寧如頓了頓,聲音柔和?道,“不然你?為什么要哭呢?!?/br> 逐月聽到這話,雙眸猛地?一睜,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落下,情緒激動道:“我?、我?……!” “或許我?們現(xiàn)在去看看桂脊如何?” 寧如聲音柔和?地?說,“今年可是難得一見的花開之景,要去看看么。” 周圍兇惡的劍氣瞬間消逝,逐月看向她,喃喃道:“花開之景……” “嗯,百年生芽,百年花開。桂脊花盛開,如漫天?飛舞的蝴蝶?!?/br> 寧如笑道,“很美哦?!?/br> 逐月又是一怔,沒再說話,只?是沉默地?落著淚。 看到她冷靜下來,寧如抬起手?,試圖朝她的臉伸去,“可以嗎?” 逐月沒有?躲避,垂著眸,眼尾氤氳一片。。 “乖?!?/br> 寧如的手?指溫柔地?落到逐月的臉上,輕輕沾去她的淚水。指尖落下之處,便泛起淡淡的金光。 通過指尖與她肌膚的觸碰,寧如清除了逐月體內(nèi)的魔氣。 猩紅的雙眸褪去,張揚的五官變得柔和?。 寧如不由地?贊道:“現(xiàn)在的你?,與我?在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恬靜,優(yōu)雅,如一朵純白的花兒?!?/br> * 桂脊樹百年生芽,百年花開。枝繁葉茂,七八個人拉著手?堪堪才能圈起樹干,樹冠如同?一把巨大的傘,隨意便遮住幾里光陰。 今年正是它開花之際。滿樹的百花,微風拂動之時,如同?漫天?的蝴蝶,搖曳生輝。 逐月呆呆地?站在樹下,微微仰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不遠處,是不愿打擾她的宴止川和?寧如。 微風漸起,一朵純白的小花隨風而動,竟從樹上落了下來。 它仿若輕輕敲了少年的頭,宴止川微微一愣,下意識伸手?接住。 “怎么了?”寧如問。 宴止川想隨手?扔去,“被一朵花砸到了腦袋罷了。” “哇,聽說能接到落下的桂脊花,會有?好運?!?/br> 寧如雙眸一亮,猛地?湊近了宴止川。 宴止川下意識拉遠了些距離,“干嘛?” “給我?瞅瞅?!?/br> 寧如背著手?湊近,她已比少年矮上幾分,此刻正微微仰著頭,水潤的眸子微彎,“小蛇,快、快給我?蹭蹭好運?!?/br> 不知是桂脊的香,還是從哪而來的香味,這一瞬間,宴止川竟覺得思維有?點混亂,他僵硬地?別開了頭,小聲吐槽道,“靠這么近做什么?!?/br> “你?說什么?” “二?位?!敝鹪碌穆曇暨m時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多謝你?們?!?/br> 寧如瞬間收起打鬧的心思,“怎樣?” 宴止川抿了抿唇,悄悄將手?中的花好好收起來。 “嗯?!?/br> 逐月溫婉一笑,“真如他所說的,盛開的時刻很美?!?/br> 寧如和?宴止川對視一眼,她開口?問,“你?后面還見到了將軍,是嗎?” “是?!?/br> “照理說,你?不可能越過幾百里去見到他。” 寧如想起夢中看到的場景,冷靜地?說,“是不是使用了從愿術。”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我?會如實告訴你?的?!?/br> 逐月溫和?的說,“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吧?!?/br> “好?!?/br> 三人離開桂脊樹下,朝客棧走?去。宴止川跟在二?人身?后,旁邊的小販叫賣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板和?他對上眼后,熟絡地?開始叫賣:“買串手?鏈么?是用上等貝殼制成,美得很呀,送哪位姑娘都很合適哦。” 少年輕輕搖了搖頭,以示拒絕。 此時,有?兩位女子與他們擦肩而過,兩位正興奮地?互相展示著手?上的手?飾。 她們……都喜歡這種玩意么? 宴止川收回了視線,目光露出思考之意,輕蜷起手?指,將那?朵桂脊花好好地?護起。 * 夜晚,逐月、寧如和?宴止川坐在一家客棧的房中,燭火閃動,燈影幢幢,逐月開始緩緩道來。 原來在將軍變道遇襲的那?夜,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到了將軍身?邊的那?個女人——流螢。 流螢哭著問她,能不能代替自己好好照顧將軍。 逐月,那?時還叫做蘇繁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但是,可以不要告訴他你?是誰么?我?想在他生命最后,是我?一直陪伴著他。 流螢央求道。 那?時的蘇繁兒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 “我?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我?竟變成了流螢,身?邊是受重傷的將軍?!?/br> 逐月低聲道,“足不出戶的我?,向往外界的我?,終于能走?出那?座城市,見到了我?深愛的男子,但我?卻變成了另一個人,他根本認不出我?。但我?早已和?流螢說好了,將要做為她而陪伴將軍,直到最后一刻……” 那?次遇襲使將軍身?受重傷,經(jīng)?脈俱斷,徘徊于生死邊緣。 “我?帶著將軍躲在邊陲小鎮(zhèn),好在遇上了一個善良的大夫,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但他卻失去了視覺?!?/br> 而戰(zhàn)況因敖弄月將軍的離奇失蹤變了風向,敵軍士氣大漲,竟率兵攻了過來。不久,便兵臨王座。 “雖然我?拼命瞞著,將軍還是知道了滅國的消息?!?/br> 逐月平淡的講述著,對于她而言,家仇國恨已被流逝的時光沖散。 “那?日他身?體未好全?,一直要回到王城……” 蘇繁兒是滿臉淚痕求了半天?,哭著說所有?人都死了,回去也只?是送死。 敖弄月聽到這話,竟出奇地?冷靜下來,不可置信地?問了句:“你?、你?說城里所有?人都死了?” 蘇繁兒:“是?!?/br> 敖弄月氣息急促起來,再次問:“她也死了么?” 蘇繁兒心臟猛地?一縮,敖弄月失控地?追問:“她呢,她也死了么?” 蘇繁兒落下了淚,哽咽道:“據(jù)消息,王城無一幸存?!?/br>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將軍露出如此頹喪的神情,那?雙因失去視力而空洞的雙眸,失 去了所有?的色彩。 “若我?沒往東邊而行,若我?沒往東邊而行……” 敖弄月黯淡的眸中落下兩行清淚,一直喃著這兩句話。 接下來的日子,蘇繁兒一直陪在敖弄月左右,但敖弄月遭受身?心巨大的打擊,精神一蹶不振。 蘇繁兒努力逗他歡笑,為他尋醫(yī),日子過得艱苦,但對她而言,能陪在將軍身?邊,便滿足而快樂。 經(jīng)?過時間的撫平,敖弄月的精神好了許多,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發(fā)?展。 直到某日,敖弄月無意中被過路的討茶人認出。當晚,敖弄月翻了很久,取出了塵封已久的佩劍,細細擦拭著。 蘇繁兒內(nèi)心感到開心,以為這是將軍振作起來的表現(xiàn)。 第二?日,敖弄月意外地?提出想吃隔壁鎮(zhèn)的團子,蘇繁兒更是高高興興地?出發(fā)?。 她天?真的以為日子會越來越好,但在去程路上,她突如其來的心慌,她毫不猶豫返回家中。 血、滿地?都是血。 敖弄月提著劍,渾身?都是血,地?上橫七豎八倒著前來暗殺的敵軍。 在殺死了最后一位暗殺者,敖弄月也搖搖欲墜地?倒下。 “他本就重傷,將敵軍殺盡,已是耗盡了最后的氣力?!?/br> 逐月說,“他聽到我?回來,沒有?生氣,只?是用嘶啞的嗓音再問了我?一遍——” “她真的……死了嗎?” 蘇繁兒只?是哭,顫抖著撒著藥粉,想盡方法給他止血。 “回、回答我?!” 蘇繁兒又氣又悲,“怎么將軍還在糾結這問題,她早都死了!死了!” “……啊,我?早都問過了。” 將軍氣焰瞬間消去,輕輕應了聲。長久的沉默過后,他吐出一口?鮮血,顫抖地?抬起手?,似是想撫摸她的臉頰,“那?你?……又是誰呢?” 蘇繁兒足足沉默了一分鐘,才笑著流淚道:“我?是流螢啊,將軍,你?怎么還沒記得呀?!?/br> 敖弄月的手?只?離蘇繁兒的臉頰僅有?一寸,但聽到她的回答后,頹然放了下來。 “對,你?……你?是流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