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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武皇第一女官在線閱讀 - 第293節(jié)

第293節(jié)

    比如此時的皇后和英國公。

    李勣大將軍的‘稱病’,就是在告訴媚娘:教導(dǎo)東宮之事,他做臣子的實(shí)在力有未逮——太子對他足夠敬重,但不夠信重,不會凡事與他商議請他指點(diǎn)再做決定。

    因而李勣大將軍也擔(dān)憂哪日一個疏忽沒看住,這種‘非婦人之事,陰陽相違’的奏疏就真的從東宮流出去,成為了東宮對皇后代政不滿的證據(jù)。

    那到時候他這個太子太師都撇不干凈,相當(dāng)于被東宮許多心思詭譎之臣綁上了一條破船——畢竟在其位除了謀其政,還要擔(dān)其責(zé)!

    東宮出了此奏,你這個太子太師是不是也反對皇后代政?

    因而李勣要退一步,讓出一個空檔來。

    這是對皇后的無言的上諫:我會盡力而為,但除我之外,請皇后您自己也派人來看著太子吧。

    媚娘接收到了李勣大將軍那從來沉默而不動聲色的支持——正如當(dāng)年廢后立后事一般。

    英國公不是那種會主動上諫請立皇后的人。

    但他的重量太重,站位太重要。

    關(guān)鍵時刻,他從未讓媚娘為難過。

    總是恰到好處的偏斜那一點(diǎn)。

    這就夠了。

    媚娘實(shí)感英國公此時的退一步,默許,甚至請她將自己人放到太子身邊去。

    說來,媚娘也有些無奈:她之前一直未將自己的親信‘北門學(xué)士’等人放到東宮,不是放不進(jìn)去。

    而是一來有英國公坐鎮(zhèn)她也安心,二來,媚娘深知朝臣中心中反對她的人很多,在弘兒跟前閑言碎語的人想來也多。她要再放親信過去,難免不被人指為皇后要監(jiān)視太子。

    朝臣的閑話也就算了,媚娘要是每一句都入心,早都?xì)馑懒恕?/br>
    可她不得不顧及弘兒的心思:那孩子多思多慮,不會也以為母后派人監(jiān)視他吧。

    然現(xiàn)在……沒法子,只能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

    她必須得知道東宮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變成朝臣們攻訐她最鋒利的一把刀!

    如果太子是刀,會斬斷她現(xiàn)在所有的權(quán)柄,逼得她回到后宮去,做一個天聾地啞,抬頭只看到四方天的內(nèi)宮婦人……

    媚娘曾數(shù)次捫心自問過,她愿意嗎?

    哪怕是把權(quán)柄讓給親兒子?

    不,她不愿意!

    若她的子嗣是執(zhí)刀人,憑借自己的能力欲勝過她,或許媚娘心里還不會這樣無奈而堅決不退。

    可偏生不是。

    那她只能讓這把刀,永遠(yuǎn)待在刀鞘內(nèi)!

    **

    媚娘正與皇帝說起東宮,忽見程望山叩門而入,稟明長樂、城陽等長公主與安定公主一齊請見二圣。

    皇帝聞言心情更佳:端午佳節(jié),他最親近的同胞姊妹和掌上明珠的長女一齊來看他,心情如何不好?

    他對程望山頷首:“還不快請?!?/br>
    幾位長公主入內(nèi),先以國禮見過二圣。

    之后媚娘便起身,以家禮與幾位長公主寒暄,氣氛頗為融洽。

    敘過家常后,長樂公主開門見山道有一事請奏二圣。

    皇帝不免笑道:“jiejie如何這般肅然,有什么話只管說就是了?!?/br>
    長樂長公主很快將置幕府事說明。

    皇帝聽聞,不覺得是什么大事,頷首應(yīng)下。

    逾制對當(dāng)今來說從來不算什么——按說公主未成年還不該有封號有食邑呢,他也全都給了。而且也沒按照公主三百食邑給,而是尋了‘祥瑞’‘吉兆’等緣故,初封就給兩個女兒把食邑翻倍了。

    這樣出嫁的話,還能再翻一倍。

    此時皇帝頷首應(yīng)下的同時,就已經(jīng)連給逾制的理由都想好了:“諸長公主今歲隨行封禪地祇有功于朝堂,準(zhǔn)以同親王例開置幕府。”

    晉陽長公主曾與皇帝一起被先帝撫養(yǎng)數(shù)年,兄妹二人最親厚。

    此時晉陽公主李明達(dá)笑道:“果然有事來尋兄長沒錯。”

    皇帝聞言含笑,又見女兒隨著諸姑姑坐著,便隨口道:“安安,既如此,你去尋你兄長,將此事說一聲。”

    他為姊妹們開幕府,太子若上奏也為兩個meimei請命,豈不是顯得天家和睦,父子同心,手足情深?

    然而皇帝話音剛落,便覺得室內(nèi)頓時一片略顯詭異的安靜。

    皇帝心思何等敏銳,當(dāng)即察覺不對。

    不過他沉得住氣,也未當(dāng)即追問,依舊神色如常與姊妹們敘過家常話,等長公主們都離去后,才單獨(dú)問媚娘。

    問清后,不免動氣。

    “弘兒但凡不答應(yīng)安安呢!朕也好說一句他克己復(fù)禮,不以私情礙公。”

    “可先應(yīng)了meimei,轉(zhuǎn)頭問過東宮屬臣,又反悔了怎么能成?”

    媚娘抿了抿唇說了一句:“弘兒一向虛心納諫……”

    還未說完便被皇帝打斷:“媚娘不要過于溺愛。虛心納諫也分什么事兒,什么諫——哪怕弘兒納諫的理由,是慮到‘公主置幕府的國庫度支’等實(shí)務(wù),朕也不至于動氣?!?/br>
    只叫人用一句禮法就框住了,是什么事兒?

    皇帝今日的輕松心情盡數(shù)消失,頭痛起來。

    第175章 拜訪英國公府

    端午休沐的第二日……也是休沐。

    應(yīng)該這么說,大唐的五月,基本都在休假——根據(jù)《吏部假令》,五月除了端午的休沐外、還有十五天的田假,以供官員們‘農(nóng)忙’。[1]

    朝臣們需不需要農(nóng)忙不知道,但總沒有人會拒絕放假。

    且大唐沒有調(diào)休補(bǔ)班制度,純純假期。各署衙輪流值班的官員,也可在假期后補(bǔ)上休沐日。

    因而朝臣們對每年五月的期待,遠(yuǎn)超后世人盼黃金周。

    姜沃也不例外,每年都對著歷書盼五月。畢竟夏日炎炎,能不奔波于署衙,自然是好的。

    *

    休沐假內(nèi),除非有軍國大事,朝臣們并不加班,不過還有一種情況,會導(dǎo)致加班,那便是帝詔。

    端午休沐的第二日,昭文館學(xué)士,即朝臣們多簡稱為‘北門學(xué)士’的范履冰、劉祎之奉詔入宮,即日起就任東宮,為左右諭德。

    至于原本的左諭德蕭德昭,就是特意代表太子去勸姜相‘寬容大度’的東宮屬臣,則外調(diào)坊州刺史。

    也巧了,就是他當(dāng)時想給李敬玄爭取的官位。

    休沐日中不上朝,姜沃也看不到朝臣們對此番調(diào)令的反應(yīng)。

    但她看到了英國公對此事的反應(yīng)——端午休沐的第三日,姜沃前往英國公府探望‘近來多病’的英國公,并給李勣大將軍帶去了他以后只需要‘每五日去一次東宮’的好消息。

    英國公府前院很是古樸,正堂內(nèi)擺著的都是羅漢矮榻。

    姜沃坐下來后,與英國公講明東宮的人事調(diào)動。

    李勣聽過后,不由露出了悲感傷痛的神色:“陛下以東宮相托,無奈老邁多病,竟辜負(fù)圣恩,實(shí)是深恨深愧。”

    姜沃亦是陪著感傷勸慰了好一會兒。

    待流程走完,兩人就幾乎同時換了神色。

    姜沃含笑道:“上回英國公說覺得味道不錯的煙熏肋條rou片,我?guī)Я诵﹣??!?/br>
    從端午英國公府送過去的藥可知,李勣大將軍應(yīng)該是惦記孫子,姜沃也沒啥能做的,就只能給他送來些培根……

    李勣大將軍頷首為謝。

    他還有話要與姜沃談,目光不由落在緊緊挨著姜沃,在矮榻上跪坐端正的小姑娘身上——

    這便是上官儀的孫女嗎?

    說來,李勣是不太懂姜沃為何要收養(yǎng)上官儀的孫女。她若想要收徒,朝堂中多少人愿意把自家的孩子送過去。

    就算不是收徒,是要收養(yǎng),也完全可以去善嬰堂抱養(yǎng)一個孤女,身份上沒有牽扯的。

    之前誰都想不到,她會收上官儀的嫡親孫女為親傳弟子。當(dāng)時上官儀可是把帝后同時惹惱了。

    她這位天子近臣,多年不松口收徒,最后一收卻驚掉一地眼珠。

    大約真如曾經(jīng)袁李兩位仙師收她為徒一般,他們一門就是一眼玄學(xué)吧。

    見李勣大將軍的目光看了看婉兒,姜沃便明白,開口問道:“大將軍的曾孫女今日在家否?”讓孩子們?nèi)ネ嬉煌妗?/br>
    李勣頷首轉(zhuǎn)頭吩咐仆從,把小娘子請來。

    很快有一位二十來歲,相貌明麗桃腮杏口的年輕女子,帶了個八九歲的小娘子出來。

    正是李敬業(yè)的妻女。

    姜沃一見還略微怔了一下:她早知李敬業(yè)成婚,甚至還在英國公府喝過喜酒,但真沒想到他女兒已經(jīng)八九歲了。

    在心里算了算,姜沃才含笑搖頭:原來自己也會犯同樣的‘第一眼固有印象’錯誤——她初見李敬業(yè)時,他是十五六歲的跳脫少年人。之后,他在姜沃心里一直是差不多的形象。

    有時會忘記,那之后,卻也是十年多過去了。

    作為國公府子弟,李敬業(yè)跟京中這些官二代差不多,都是十七八歲成婚,今年李敬業(yè)也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有個八歲的女兒,實(shí)在是很正常。

    只是……姜沃覺得也不能全怪她,主要是李敬業(yè)自己年紀(jì)倒是長了,但驕橫性情和身上時不時冒出來的那種頗為欠打的氣質(zhì)跟十五六歲好像也沒啥差別。

    這樣想著,姜沃看他的妻子,眼前這位明麗又不失溫慧的女子,眼神就更柔和了。

    在她帶著女兒上前見禮的時候,更溫聲問起她們母女的姓名。

    李少夫人微微一怔,自做了英國公府冢孫婦后,好像很久沒人問起她的本家姓名了。

    這樣想著,她對面前的姜相再次行了個晚輩禮,然后答道:“寧拂英?!庇种噶松砼缘呐畠旱溃骸靶∨€未有大名,祖父慈愛,先起了個小名兒。因盼著她一生順?biāo)鞜o憂——”

    “故名‘順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