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入春閨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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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野撩起橫在少女臉上的一縷青絲, 將其別在耳后。那雙如蒙上一層薄霧的眼眸靜靜地瞧著熟睡的少女,然后他的呼吸就漸漸變沉了。 近夜來,他總是做些荒唐的夢。 他們不是新婚夫妻么?雖然他失去了很多記憶,但總還是知道, 不會有哪對新婚夫妻像他們一樣, 每夜只是蓋著棉被各自睡覺。 他雖然性子冷, 但總歸是個精力旺盛到幾乎無處發(fā)泄的年輕人。 今夜他不想淋水舞刀了。 他想要她。 既然已經(jīng)成親,那么之前定是擁有過的,只可惜他現(xiàn)在忘記了。 于是他俯身, 炙熱的唇細(xì)密地落在少女的額頭, 眉心, 眼睛,鼻尖,面頰, 一點(diǎn)一點(diǎn),小心翼翼地往下。 其實寧熙根本沒有睡著, 她甚至知道仇野盯著她看了好久。聽到沉重的呼吸,起初她還以為仇野是又頭痛了,直到仇野開始親吻她。 原來只是想要親她而已。 所以,在又一個吻輕輕落到她唇角時,她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她沖仇野盈盈一笑, 正想喚仇野名字,卻在張口之時被堵住嘴唇。她也順勢抬手勾住少年的脖子。 可是, 意料之外,這個吻又深又重,簡直讓她沒有喘。息的機(jī)會。 與此同時,按在她腰肢上的手也不再安分。那只手探入里衣,剛好托住一輪半月,輕輕一捏,便柔軟地凹陷下去。 寧熙渾身一激靈,像貓一樣地弓起身子。 她猛然睜開眼,唔唔哼叫出聲,四瓣唇這才黏黏糊糊地分開,拉出一節(jié)如藕絲般纖細(xì)的水線。水線最后凝結(jié)成一顆小小的珍珠,落在她的唇角。 床頭的窗欞正對著皎月,月光下,少年向來清澈的眸色卻越來越深。 托住半月的手松開了,寧熙心頭得到片刻解脫。那只手退出來,順帶扯開了里衣側(cè)身的衣帶,瞬間將她變成一條被刮掉鱗片的小魚。 那只手再接著往上,捧住寧熙半張臉,大拇指的指腹按在她的下唇,將水漬拭去。 寧熙不由心跳得快了起來,咚咚咚,簡直比乍動的春雷還要令人不安。 更可怕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了一些羞于說出口的變化。 她凝望著少年,少年也在凝望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 正欲再開口說話,可仇野細(xì)密的吻又如秋雨般簌簌落下,淅淅瀝瀝,落在她的唇上,下巴上,然后雨珠順著她的流暢的脖頸線條滑下,匯聚在鎖骨的凹槽中。 似乎是因為夏季的余熱還未完全褪去,秋雨也是炙熱的。 仇野還在往下。 吻過隆起的柔軟半月,然后如野貓覓食般,一口銜住半月上盛放的紅櫻。 柔軟的半月不再似之前那般柔軟。 寧熙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像是被冷風(fēng)吹過似的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雞皮疙瘩??伤拿骖a上卻浮出一層酡紅,醉酒的少女躺在江南的烏篷小船上,嘴里呢喃著吐字不清的夢話。 她拼命地想找回一點(diǎn)理智,至少得捧住仇野的腦袋讓他換一邊。她吸著氣,顯然有些受不住。 “仇野?”她終于嬌嬌軟軟地喊出聲,“你在,做什么?” 伏在她身上的少年一頓,緩緩起身。 “行夫妻之事?!背鹨罢f。 少年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清冷,反而變得有些低沉沙啞??伤嫔系纳袂閰s依舊像月亮一樣冷靜,就連說這種話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除了那雙眼睛。 那雙眼里有情,有欲,有克制,有放縱。 少年的眼睛,是會說話的眼睛。寧熙總是喜歡看他的眼睛,只有透過他的眼睛,才能讀懂他的心思。 行……夫妻……之事? 寧熙開始在心里仔仔細(xì)細(xì)思考起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懂,又覺得自己不懂。 在她思考的這段時間里,仇野開始脫自己的衣裳了。 仇野的動作像拔刀一樣利落,扯開衣帶,雙手背在身后,手指攥住衣袖輕輕一抽,一整件里衣便被扔到了床尾。 在少年的身體裸|露在月光下之時,寧熙已經(jīng)停止思考。 這是她第一次看少年的身體。之前即使仇野受傷,也絕不會把傷口露給她看。 方才還在狂跳的心臟霎時間微微一怔,然后從里到外,開始隱隱作痛。 傷,好多傷。新傷蓋舊傷,橫七豎八地交錯著。 少年的身體分明很好看,雖不似青年人那般雄壯寬闊,但卻有著少年人獨(dú)有的清瘦修長。白皙的皮膚,恰到好處的肌rou,寬肩窄腰,腰腹處清晰可見的六塊腹肌。 可是,在縱橫交錯的傷疤下,好看的身體也變得猙獰了。 寧熙呼吸一滯,抬手去摸少年腰腹間最可怖的一道疤痕。纖纖細(xì)指將傷疤從頭到尾撫過,一點(diǎn)一點(diǎn)丈量。 起碼有六寸長。 寧熙的手禁不住開始顫抖,她沒辦法想象這有多痛。 顫抖的手被仇野靜靜握住了,他問:“又被嚇到了么?” 寧熙咬唇不語。 “你第一次見的時候,一定比現(xiàn)在還要害怕。”仇野說。 又?第一次? 寧熙想,仇野八成是以為他們已經(jīng)洞過房了,這分明就是第一次。 指尖忽然傳來柔軟的觸感,是仇野在吻她的手指。他一邊親吻,一邊含糊不清地道歉,“對不起?!?/br> 對不起,嚇到你了。 寧熙搖頭,“沒有嚇到,我只是……心疼?!?/br> 說完最后兩個字,她別過臉去,一點(diǎn)都不敢看仇野的眼睛。 她只聽到一聲低低的,含蓄的笑。 吻從指尖向上蔓延,她忽然聽仇野說:“你這里有顆朱砂痣?!?/br> 寧熙這才轉(zhuǎn)過臉看仇野,目光落在小臂上方那點(diǎn)刺目的紅上。 “嗯,那里是有顆朱砂痣?!睂幬鯋瀽灥卣f。 她一點(diǎn)都不愿意承認(rèn),這其實是顆守宮砂。她討厭這個東西。 記得之前跟仇野說過這個,只不過仇野現(xiàn)在什么都忘了。 忘了也好,畢竟這是個晦氣的東西。 當(dāng)時也只是聽春桃口頭描述過,她完全想象不到,若想要守宮砂消失,必須得做這樣親密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之前她竟然還傻乎乎地想請仇野幫忙。 仇野撐在她面前,有俯身去吻她的唇,最后一口咬住她珠圓玉潤的耳垂。 寧熙心里一跳,她回想起一些事情,忽然覺得那時的自己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而是只貨真價實的呆瓜。 現(xiàn)在,兩條被刮去鱗片的魚上下疊放在一起,寧熙簡直覺得自己快要被熱氣蒸熟了,急促的呼吸讓她的肚子一上一下劇烈地起伏著。而落在上面的唇亦炙熱無比。 雙腿像美人魚的魚尾一般被分開,曲膝向上抬。 然而…… 貌似不太成功。 仇野被漲得難受,汗如雨下。 他本來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會的,即使沒有記憶,身體也該是會記住的。 最開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小的緣故,還是說沒找對位置,總是進(jìn)不去。 他簡直生澀得像只沒經(jīng)驗的雛鳥。 他們不是成過親了么?他不是應(yīng)該很老練的才對么? 寧熙像鴕鳥一樣用雙手蒙著臉,她不敢看,只覺得身體里有股熱流在往下滋潤。 后來,進(jìn)去一點(diǎn),仇野想再進(jìn)一步,寧熙卻哭道:“痛?!?/br> 她是真的痛,整個身體都在痙攣。 看來不光是他生澀,她也很生澀。 仇野只好退出去親吻她的額頭安撫,但也忍不住問,“寧熙,我們以前真的做過么?” 寧熙扯過被角蒙住腦袋。 被團(tuán)里傳來少女悶悶的,帶著哭腔的聲音,“我不知道?!?/br> 仇野只好掀開被子,吻去她額頭上的熱汗,“不做就是了,我出去會兒,你等我回來?!?/br> “嗯?!?/br>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寧熙蒙在被子里,穿好衣服,急促的呼吸漸漸平息。 人走了,她心卻癢起來,揮拳輕輕砸了砸枕頭。 早知道就忍忍了,當(dāng)時也沒有太痛吧……現(xiàn)在好難受…… 直到被子里的空氣越發(fā)稀薄,她才探出腦袋,白皙的小臉被憋得緋紅。 這時,仇野也回來了,清俊的臉上和額前的黑發(fā)上都掛著水珠。 “睡吧?!彼缮洗?,拍拍寧熙的頭。 皎月西斜,屋里的月光逐漸暗淡。 寧熙在想事情,三更半夜,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瞧著天花板。擼起衣袖,她對著月光又看了看小臂上那刺目的一點(diǎn)紅,最后心死地閉上眼睛。 好頑強(qiáng)的狗皮膏藥,居然連這樣都不掉! 思來想去,她睡不著,明亮的眼睛又睜開了。 “仇野?”她悄聲喚。 “嗯?”身旁的人也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