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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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順福忍不住笑了一聲: “婕妤放心,奴才一定會把話帶到的?!?/br> 許順福也真的把話帶了回去,聞言,談垣初只嗤呵了一聲:“要真不惦記著她,她還不知道要怎么鬧呢?!?/br> 許順福替云婕妤說的一道公正話: “皇上,婕妤也是心疼您,怕您太過勞累?!?/br> 談垣初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掃了一眼桌上堆滿的奏折,本來想去看一下女子的心思頓時歇了去,他頭疼扶額: “讓戶部尚書來一趟?!?/br> 許順福鄭重應聲,恭敬地退出去。 頌雅軒。 許順福離開后,云姒從床上起身,她杏眸輕眨,問秋媛:“他讓我管著妃嬪,但我要做什么?” 云姒從未接觸過這些,一時間有點一頭霧水的。 秋媛很少見過她這么茫然,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有事情,會有人來告訴主子的,主子不要自亂陣腳?!?/br> 許順福來的同時,送了一份名單過來,上面記錄了這次前來的妃嬪和妃嬪所居住的院落名,也帶行宮的管事的給云姒瞧了一眼。 他們要在行宮待上一段時間,云姒身上的擔子不算輕。 等一切忙完,秋媛才看向云姒,她替云姒披了件外衫,嘆了口氣: “主子怎么什么都不告訴奴婢,還以身犯險,您都不知那湖有多深,怎么敢掉下去的?” 云姒垂眸,銅鏡中映出女子柔和還透著病色的臉頰,她聲音很輕: “這豈是我不敢就能躲得過去的?” 至于為什不告訴秋媛。 “事情發(fā)生得太緊急,我都還處于驚愕中,便沒來得及告訴你?!?/br> 秋媛點頭,忍不住道:“這一趟行宮避暑之行,對主子來說,真是多災多難?!?/br> 受了一路的苦,到了行宮,就又遭遇落水。 幾乎沒一件好事。 外間一陣溪流聲傳來,云姒偏頭透過楹窗看去,待看清這條小溪時,陡然想起那日都發(fā)生了什么。 她輕蹙了一下黛眉: “讓人來一趟,把池中的東西都換了?!?/br> 本是一片觀賞之景,誰能想到會用來刑罰人。 秋媛吩咐下去后,很快有了宮人來,把池子中的蓮花和石頭都撤了下去,經過她落水一事,行宮人最近待頌雅軒都格外殷勤,似乎是被嚇到,生怕會惹得她不滿。 云姒午膳時瞥了一眼,見到宮人們還在池中拔蓮花,扭頭交代了秋媛一聲: “不急在一時半刻,這么熱的天,省得她們會中暑,讓她們回去用過午膳再來?!?/br> 秋媛聲音輕緩:“主子心善。” 云姒被夸得蹙了一下黛眉,她心底清楚,她會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其一,她也曾是個奴才,能理解這些宮人的難處。 其二,她也想要個好名聲。 秋媛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平靜道:“萬事論跡不論心,主子何必想這么多。” 云姒不再糾結,她眉眼舒緩,珠簾半卷,外間的暖陽透過珠簾縫隙瀉在她身上,她白凈的臉上仿佛鍍上一層盈盈的光暈,襯得她越發(fā)眉眼如畫,佼人僚兮。 秋媛替她布膳,回頭看見這一幕時,倏然被驚艷了一刻,未有言語。 待傍晚時分,池子中的石頭和蓮花都換了一遭,云姒出去時,瞧見池子中還放養(yǎng)了一些金魚,在荷葉底下流連忘返。 將夜,外間暗色逐漸濃郁,行宮中竹林很多,風拂過時沙沙作響。 云姒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秋媛守夜,聽見動靜后,她坐了起來:“主子是睡不著么?” 許久,秋媛都沒等來回答,外間月色越發(fā)奄奄一息時,她才聽見床榻上傳來低悶的聲音: “……嗯?!?/br> 秋媛有點疑惑。 主子難道是覺得害怕?但是主子落水都有三日了,前些日子也未表現出不對來。 床幔被掀開,女子探出頭來,清冷的月色落在她身上,清晰地映出她眉眼間的遲疑,她似乎有點懨然,許久,才輕聲問: “妃嬪能夠出入行宮么?” 云姒知道在京城時,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談垣初給了恩典,許后妃回家探親。 但這是行宮。 規(guī)矩不如皇宮嚴謹。 云姒知道不應該,但她還是生出了一點奢望。 她被賣時太過倉促,未能逃脫成功,陸家能做得出這種事,云姒根本不奢望他們會存著一點良心,能夠在清明時給她父母燒上一點香火。 她離鄉(xiāng)將近五年。 無人記得她,也無人記得她父母。 離家千里時尚好,如今知道她身處渝州城,和父母只有咫尺之遙,她再難抑制住心底洶涌的情緒。 云姒趴在軟枕上,有些失神地看向某一處。 ——她想他們了。 第82章 月事【營養(yǎng)液加更】 秋媛給不了云姒答案, 夜色深靜,床榻上的女子翻來覆去,在天際將要曉白時才堪堪入睡。 翌日, 不等云姒再想什么, 她整個人都懨下來了。 云姒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喊疼, 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躺在床榻上, 秋媛心疼地皺眉:“主子還是很難受?” 云姒悶悶地應了聲。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才落水沒多久,太醫(yī)說她身體還沒養(yǎng)好,月事又如約而至, 偏偏這一次, 讓她疼得丟了半條命,恨不得在床上打滾。 太醫(yī)來了一趟,等離開后,又送來一碗藥, 不止如此,姜湯一碗碗地送進來, 這滿殿內四處都溢滿了辛辣味,其中摻雜著些許藥的苦澀。 頌雅軒的冰盆全部被撤了下去。 談垣初得了消息,很快到了頌雅軒, 他皺眉伸手碰了碰女子的額頭, 她疼得一身冷汗, 整個人都懨懨地, 蜷縮著身子滾在床榻一角, 抬眸瞧了他一眼, 疼得話都不想說。 八月的天, 她肚子上卻是貼了個暖婆子。 一摸, 被燙得直接縮回了手,談垣初垂眸,她腹部的肌膚一片緋紅,好不可憐。 談垣初極快地皺了下眉頭: “怎么疼得這么狠?” 她往日來月事時,只是比平常懨了一些,卻不至于這般疼得渾身打顫。 秋媛:“太醫(yī)說是前些日子落了水,婕妤主子受了涼氣,至今還沒有養(yǎng)回來,加上殿內一直擺著冰盆,所以主子這次月事的反應就格外強烈了些?!?/br> 平日中云姒也不是沒有用冰,偏這次疼得這么厲害。 說到底,還是那次落水留下的后遺癥。 談垣初摸了一下她的腹部,他皺緊了眉頭,低聲:“熱不熱?” 云姒軟趴趴地埋在談垣初懷中,甕聲甕氣地搖頭,話音含糊不清: “疼……您陪著嬪妾……” 談垣初自然不會拒絕,他陪著她躺下,殿內沒擺冰盆,云姒渾身發(fā)冷不覺得,談垣初卻是熱出了一點薄汗,外衫都被他脫了下來,有風從楹窗拂進來,他才覺得一點清涼。 聽聞消息,其余妃嬪來頌雅軒探望,外間響起一陣動靜,好不容易有點睡意的云姒倏然驚醒,她黛眉輕蹙,談垣初冷下眸: “讓她們離開?!?/br> 等許順福應聲退下后,須臾,外間恢復了一片安靜。 談垣初輕拍著女子后背,低聲:“沒事了,睡吧。” 云姒聲音含糊地應了聲,她額頭溢出汵汗,卻是一個勁地喊冷,秋媛進來給她換了新的暖婆子,折騰了許久,她才重新睡下。 談垣初低頭,看向被女子攥住的一截衣袖,她攥得很緊,似乎是怕他會走一樣。 談垣初眼底情緒漸暗,他伸手替女子一點點擦掉額頭的冷汗,他的聲音很輕: “什么時候這么黏人了?!?/br> 殿內沒有其余人,格外安靜,只有女子時不時有些重的呼吸聲,談垣初安靜地看著女子,她輕蹙著黛眉,睡夢中依舊不得安寧。 有人抬起手,一點點撫平了女子緊蹙的眉心。 ******** 談垣初一直待在頌雅軒中,后妃得到消息時,心底都有點頗不是滋味。 頌雅軒進不去,一堆聞訊而來的妃嬪最終停留在了距離頌雅軒不遠的涼亭中,她們本來想著等皇上出來,結果這一等,就等到傍晚時分。 安才人撥弄了一下荷葉,見天色越來越晚,按捺不住道: “云婕妤也太霸道了?!?/br> 后妃來月事時,都得派人去敬事房把綠頭牌撤下來,生怕沖突了皇上。 云婕妤呢? 她根本沒管這些規(guī)矩,讓皇上在頌雅軒待了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