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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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聲勝有聲。 長公主震驚。 長公主僵硬。 長公主嚎啕大哭。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不活了! 穆月淺笑著沾濕繡帕,慢慢擦她哭紅的眼睛,“我可以為你做什么?” 濕漉漉的眼睛悄悄地看他一眼,飛快轉(zhuǎn)移,再悄悄地看一眼。 白皙的食指點一點她紅紅的鼻尖,“想要東巖銀票?” “en~” “還有嗎? ” 長公主看向床頭的白毛團團,“想要~” “白毛小豬?” “en~” 長公主今晚不想睡覺了,拿著兩張東巖銀票蹦蹦跳跳地去牽小毛驢進宮。 剛睡著的武皇再一次被meimei晃醒,“離猝死又近了一步。” “你看這是什么?”長公主從懷里拿出荷包,再從荷包里倒出東巖銀票。 武皇心跳驟然加速,離猝死又又近了兩步。 “哥哥,你還記得咱們上一次用銀票買了幾車糧食吧?!遍L公主強調(diào),讓哥哥回憶起她派侍衛(wèi)送糧食到軍隊的興奮。 睡什么睡!心焦一個月,不就為了這點糧食。武皇兩眼沒有一點困意,坐的板正,聚精會神地看著meimei手里的銀票,“怎么可能忘記,足夠整個軍隊吃半個月?!睘槭裁催€沒有亡國,全是這些東拼西湊的糧食在茍延殘喘地拖著。 “這兩張面值更大的銀票可以給哥哥,哥哥拿東西來換吧?!?/br> 玉璽、空白圣旨、免死金牌、空缺職位、庫房要鑰匙全擺出來,“meimei隨便挑。” 長公主看著哥哥連床都不用下來,側(cè)身打開床頭盒,全都有了。哥哥確實做好了亡國準(zhǔn)備,隨身要帶的行李都提前打包好了,她還在床頭盒里看見了小紙人,這粗造濫制的既視感是哥哥的手藝。 長公主沒有碰盒子里的東西,雖然她很想要,但她有更想要的東西,“你們不是打算放棄北疆嗎?” 朝廷早已入不敷出,他們沒有錢糧運往北疆。李先生和軍師也勸武皇放棄北疆,十萬北疆大軍名不副實,地裂才是北海無法過界滋擾的天然屏障。 “哥哥把北疆的虎符給我吧?!?/br> “李先生和軍師不看好你的救國策略?!?/br> “他們在我這里不重要,哥哥支持就夠了。” 武皇拿出虎符,認真看著meimei:“你懂它的重量嗎?” “我拿了它就入局了?!?/br> 武皇眼眸深沉:“你沒有在棋盤上,哥哥死前可以藏下你,讓你有個安穩(wěn)的去處。你執(zhí)掌虎符落到棋盤上,哥哥就藏不住你了。哥哥不得不死時,你也會不得不死。” 長公主接過虎符,放入小白兔荷包里,“我家駙馬傾城傾國,哥哥要是死了,他會被搶走,想一想就生氣,我還不如和哥哥一塊死。” 長公主翹腳腳,驕傲,“我家駙馬這樣的長相,在話本里都是引起天下覬覦和戰(zhàn)亂的絕代妖姬?!?/br> 長公主眉眼晏晏地說著她的承諾:“穆月喜歡安安靜靜地宅在家里做飯繡花,我和嬋嬋得好好護著,就是同歸于盡也不能讓人搶走,別人不會像我和嬋嬋一樣珍惜他?!?/br> 書里,武國亡了,哥哥被搶走了,受盡折辱后死了。嬋嬋想到這里就心疼的冒眼淚泡泡。 小滿滿吃小紅果,小背包早早地裝滿了送往汴都的信,它在等小娃娃,快一個時辰了。 嬋嬋抓著筆,集中全身的控制力寫字,紙上沒有出現(xiàn)字,只有一團團的黑墨水,她累壞了,睡了一會會,現(xiàn)在是第一個大字,紙有點小,裝不下她的字,先這樣,她有一點點的困。 兮娘抱著揉眼睛的嬋嬋去睡覺。 柳娘拿起紙,凝神辨認:“可?” 婉娉忍俊不禁:“想寫哥哥,地方不夠?!?/br> 咕—— 小滿滿的聲音比平日更清亮愉悅,穆月快步走出廚房,去解小滿滿背上的小背包。 小滿滿退后一步,躲開小娃娃哥哥的手,小心翼翼地從翅膀窩下叼出小娃娃的信,鄭重其事地交給小娃娃哥哥。 它的小娃娃開始寫信了,這份騙小娃娃小紅果和小娃娃哥哥七巧糕的實習(xí)差事轉(zhuǎn)正了。有正經(jīng)差事的雕嚴(yán)律克己,路上不玩不進食,保護好自身安全和信件安全,在交差前不能碰它。 小娃娃的差事,它是計劃干到老的,不能敷衍。翅膀窩是它身上最安全的地方,不會被雨淋濕,也不會被大風(fēng)刮跑。 小滿滿如此鄭重,穆月笑著洗手換衣梳發(fā),沒有一處不妥帖后接過信。 一張大紙上只有一個稚嫩的字,穆月看了許久,滿眼的溫柔。 這是meimei的第一個字,也是meimei寫給他的第一封信。 meimei在信里喊他哥哥。 長公主裝裱,掛到月光明亮的墻面上,穆月睡不著的時候看一看,也許有一個沒有噩夢的夜。 大白白的白毛毛還沒有整理好,這一趟沒有毛絨小白狼,穆月放入他用土疙瘩粉做的小甜餅。試了很多種方法,這一次去了苦腥增了甘甜。 土疙瘩小甜餅也有小太子的份,他在水里泡了好一會才開始咬。他第一次吃姑姑帶到皇宮的土疙瘩小甜餅時,蹦了牙齒。還好是乳牙,還能長牙齒。 小太子:“放糖了嗎?” 長公主一步步地跟著看了,“沒有,方法很簡單,放一點點藥粉,不停地加水熬煮。 ” 小太子和長公主吃著小疙瘩餅,一臉的燦爛喜悅,他們都想到了北疆。方法簡單,成本低廉,北疆的人也能吃到甜甜的小疙瘩餅了。 在汴都,世家皇族里的很多吃食和物件,百姓都不能吃不能碰。武皇不喜歡這種吃食和物件還要分個三六九等的風(fēng)氣,小太子和長公主也不喜歡。若是他們能吃到的,百姓們也能吃到,他們才能吃的更香更安心。 李先生悠悠地搖晃著紙扇,眉眼含笑。他當(dāng)初能忍住被強行綁下山的怒氣輔佐武皇,便是武皇身上的這些讓他驚嘆感悟的光點??傊?,缺點不少,光點也有,忍一忍,能糊弄著過日子。 長公主吃完一整個小疙瘩餅,撐了,打著飽嗝解下腰上的小白兔荷包,用十顆小寶石來向小滿滿解釋這個小白兔荷包的重要。 小爪爪數(shù)一數(shù)陽光下亮晶晶的小寶石,再一個個叼到小娃娃哥哥的手里,讓小娃娃哥哥給它的小娃娃做亮晶晶的小帽子。前主人的毛毛沒救,小娃娃的毛毛由它來守護。 北疆,簡陋的縣衙后院煥然一新,臥室的地面和墻上都鋪上了保暖的木板。在穆大林帶路到嬋嬋任職的小縣鎮(zhèn)后,他們只用了一天就修好了嬋嬋的住處。他們自己的住處就不著急了,路上怎么睡的現(xiàn)在還怎么睡,抓緊時間找地方種下土疙瘩。 育苗不易,開荒耕地更難,他們用了全力去開耕,每天只能開出一小片地,看著小綠苗一天天地長大,他們心焦,拋開穆大林,求到了嬋嬋這里。 到了北疆,他們就不歸穆大林管了,嬋嬋是他們的小縣令,遇見解決不了的問題當(dāng)然要找嬋嬋。 他們找嬋嬋找的理直氣壯天經(jīng)地義,心里面的暗自歡喜都快超過原本種不完小綠苗的心焦。 縣衙后院,小娃娃盤腿坐在小滿滿的懷里,小滿滿的兩個大翅膀擋著小娃娃周圍的冷風(fēng),肚子上熱乎乎的軟毛毛暖著小娃娃的背。 嬋嬋專心致志地看縣志,她在路上認全字了,現(xiàn)在看書有一點點慢,她可以慢慢地看。 兮娘煮好了干菜疙瘩粥,不打擾嬋嬋看書,坐到不擋光的一側(cè),用兔耳朵木勺一口口地喂她吃飯。 金奴提著零零碎碎的小吃食和小玩具來縣衙找小縣令時,嬋嬋已經(jīng)看完了六句話,下午再努力看七句話,她就能看完一頁了。她慢慢地看一年就能看完這本縣志。 金奴:“地還沒有解凍,有點硬,種不過來,需要人手幫忙,可不可以用來年的土疙瘩來還人工。” 嬋嬋從小滿滿的翅膀窩下找出小白兔荷包,坐到大白白背上去找大將軍。 兮娘給她裹上厚實的虎皮,慢慢地跟在后面。 虎皮暖烘烘,大白白走的穩(wěn)當(dāng)當(dāng),小娃娃又聚精會神地看了整整六句話的縣志,不知不覺地趴在大白白身上睡著了。 大白白慢慢轉(zhuǎn)身走到兮娘面前,兮娘抱起嬋嬋去將軍府。將軍府里有嬋嬋睡覺的地方,將軍妻特意給嬋嬋盤了一個大暖炕,躺得下小皇女和小滿滿,也擠得下大白白。 虎符在一雙小手里,看過密旨后鈍疼落了地,大將軍止不住的大笑,掐著小娃娃的咯吱窩,對著陽光舉起來,“以后我們北疆軍就聽從嬋嬋的指揮了?!?/br> 將軍妻定神,知曉了丈夫這幾日的黯然神傷是為何。 橫切武國的地裂讓北疆成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存在,出入宮門的高官大臣不會在意北疆軍的氣節(jié),他們只會高高在上地審視北疆,當(dāng)北疆無用時,他們便能找到無數(shù)個理由舍棄。 北疆路途遙遠,糧草有所折損在所難免,很多年前他們以這個借口貪墨北疆十萬軍的糧草。地裂后,他們虛偽地擺出同情無奈的模樣袖手旁觀,任由北疆自生自滅。 若是看重北疆軍,為何不去無樓談判?若不是膽小怕事,為何不讓十萬北疆軍奮力一搏?若不是殘忍無情,為何以詔令轄制北疆百姓,讓北疆百姓不得與北海私交? 十萬北疆軍在前,方家和衛(wèi)家陷入數(shù)十年的忠義兩難全的痛苦中。 武皇殺的好! 可惜還沒有殺干凈。 “嬋嬋,拿好虎符,不要給別人?!睂④娖薨鸦⒎厝雼葖鹊膽牙?,眼神和話語里泄漏了她按捺數(shù)年的恨意,“若是有人想搶,你就派我們殺過去,我們北疆軍為國而戰(zhàn),不是那群蠅營狗茍的人爭權(quán)奪利的碩果?!?/br> 嬋嬋狠巴巴地咬下一大口粗糧饅頭,用力吞咽,再喝一大口咸湯,積蓄力氣,握緊拳頭:“北疆軍現(xiàn)在是嬋嬋的,以后也是嬋嬋的!誰也別想從嬋嬋手里搶走虎符!” 將軍和將軍妻詫異嬋嬋的聰慧,隨之大喜,合該是他們北疆軍的娃!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用光了嬋嬋的力氣,軟綿綿地趴在娘的懷里打哈欠。 困意讓小腦瓜不靈光了,嬋嬋仍然記得書里對北疆的描述,權(quán)下亡魂,十萬鬼泣。 睡意襲來,嬋嬋模模糊糊地想著,弱國無外交,養(yǎng)一個可以震懾四方的強悍軍隊需要…… 呼吸綿長,小娃娃睡著了。 大白白趴到小娃娃旁邊,悠悠地搖晃著尾巴,新長出來的白毛毛在陽光下反射出熒熒銀光。 已脫落的白毛毛晾曬在走廊竹席上,瑩白,蓬松。 一雙蒼白枯細的手慢慢地給長短不一的白毛毛排序,枯燥磨人的事情在他身卻有些歲月靜好的恬淡。 帶著小娃娃的大字回來的小滿滿看著走廊上的白毛毛,驚嘆,觸動,勇猛地拔掉身上無用的羽毛。 小娃娃哥哥有一雙比它的小爪爪還厲害的手,這些白毛毛在大白白身上都沒有這么漂亮,它的羽毛也能更漂亮! 小爪爪抓著羽毛塞到小娃娃哥哥手里,再殷切地從翅膀窩里叼出小娃娃的信。這一次它不收路費了,用漂亮羽毛換。 穆月打開信,墨水味還未散盡,meimei在信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兩個字——可回。 陽光落在眉眼間,雙眸落在字墨間,極致的溫柔,暖了陽光。 長公主牽著小太子的手從皇宮上學(xué)回來,兩人認認真真地寫李先生布置的作業(yè),寫一會作業(yè)看一眼穆月。 小太子手指開開合合,算出了賣貨盈利總價,寫下來。 “嬋嬋哥哥今天有點不一樣。” “在發(fā)光。” 長公主做同樣的數(shù)學(xué)題,算出來的總價和小侄子不一樣,再算,出現(xiàn)一個新數(shù),堅強地重新算,出現(xiàn)第四個數(shù),放棄,專心致志地看她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