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3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掌事宮女是影帝助理、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穿成合歡宗弟子、心機外室上位記、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老婆從鬼養(yǎng)起(百合futa高h)、流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的馬甲都奉我為神明、(海賊王NP,H)我不想成為全偉大航道的女人
他的談吐文采,卻更勝容貌。 與他交流,宛若春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 姚容回憶了下,道:[當年他高中探花,騎馬游街之時,朱雀街被前來看他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老師連這都知道?”南流景詫異。 姚容笑了笑。 那會兒原身還沒有入宮,特意去湊了熱鬧。 “當年屈夫子才剛中探花,就有那么大的名氣了嗎?” [屈建白出身江南世家。] [他十五歲時,曾隨祖父參加江南總督的生辰宴。江南總督當場給他下了評語:卿如良金美玉,渾厚無瑕。后來這句評語就傳遍了大燁,所有人都說,屈建白是大燁的良才美玉。] “后來呢?” [后來的事情,就有些無趣了。] [他進入刑部后,季玉山看中他的才華,想要讓他娶季家的女兒,但屈建白拒絕了。] 又是季家。 南流景狠狠皺眉。 “梁大人說,屈夫子是為了查案才辭官的,不知道他查的是什么案子。” 姚容嘆息一聲:[……是姚家的案子。] [屈建白覺得,姚家的案子另有蹊蹺,但永慶帝和刑部都要求刑部草草結(jié)案。姚家定罪當天,屈建白就辭官云游去了。] 南流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淵源:“屈夫子和姚家,有交情嗎?” [沒有交情。] [他只是秉公職守,不愿同流合污。] 南流景張了張嘴,對屈建白更添幾分敬重:“屈夫子無愧江南總督的評語,他確實是大燁的良才美玉?!?/br> 姚容想到了屈建白在原歷史線的結(jié)局。 就在明年底,屈建白感染風寒大病一場。他自知時日無多,用血寫了一封萬言書,狀告季玉山十大罪狀。 他知道,那時候的季玉山如日中天,不是他能夠扳倒的,但他還是在絕望中進行最后一搏,希望朝廷誅殺jian臣。 只可惜,一直到他撒手人寰,他也沒有等來任何好消息。 但他不知道的是,后來那位起義軍首領(lǐng)就是用了他這封萬言書來當檄文征討季玉山。 他更不知道的是—— 大燁的少年天子,最終完成了他的遺愿。 …… [既然你那么欣賞屈建白,那我現(xiàn)在給你發(fā)布主線任務(wù)四:收服屈建白,讓屈建白效忠于你。時限兩年。 任務(wù)成功獎勵一千兩黃金和100積分,任務(wù)失敗沒有懲罰。] 南流景深吸口氣。 他發(fā)現(xiàn)了,老師發(fā)布的主線任務(wù),難度是逐漸增加的。 之前只是要求梁大人開口收他為徒,現(xiàn)在卻要求屈先生效忠于他,向他獻上忠誠。 第215章 亡國之君15 在原地靜坐片刻, 南流景問:“老師,你能不能收集到屈先生以前作的文章?” [只要是市面上流傳過的,都可以。] “那麻煩老師了?!?/br> [行, 等我片刻。] 半個時辰后, 姚容提醒道:[都整理好了,就在這個木箱里。] 看著眼前那個大到能把他塞進去的木箱,南流景暗暗吸了口氣:“這么多?” 姚容開了個玩笑:[你對屈先生的才華一無所知。] 年輕之時,屈建白就已名動天下。 后來他離開朝堂,更是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寫文章和教書育人上。 只要有人上門求教, 他都會盡心指點。 毫不夸張地說,江南有三分之一的學子都受過他的恩惠,剩下三分之二都讀過他的文章。 南流景笑了笑,往書桌前一坐:“是我低估了那句良才美玉的份量。” 姚容看他這副挑燈夜讀的架勢,問:[明天再看也不遲。] 南流景搖頭:“明天屈先生就要給我上課了,我想在上課前多了解了解屈先生?!?/br> 姚容知道自己勸不住他。 在這方面, 這孩子總是十分固執(zhí)。 [正好我也沒其它事情做, 我陪你一起看吧。你打算從哪里看起。] 南流景有清晰的思路:“我打算從屈先生早年作的策論看起?!?/br> 策論這種體裁,主要是用來議論時政, 所以想要了解一位文人的思想抱負和政治追求,最好的辦法就是閱讀他所寫的策論。 翻開第一篇文章, 剛看完前幾行字, 南流景就眼前一亮。 他沒有說話,一口氣讀了下來, 直到看完文章最后一個字, 他才長長舒了口氣, 只覺酣暢淋漓。 喝了口水,南流景繼續(xù)閱讀第二篇文章。 一篇篇策論看下來, 南流景好像飛速看完了屈建白的一生—— 年少之時,屈建白也曾因為“良才美玉”這個評論而沾沾自喜,認為自己遲早能夠匡扶社稷,斧正世道。 所以那個階段,他的策論激揚文字,意氣風發(fā)。 直到姚家的案子爆發(fā),他身為主審官之一,明知道案子另有蹊蹺,卻不能往下深查,他才真正看清了世道,看清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原來良才美玉,也救不了大廈將傾。 這種對世道、對自身的失望,促使他遠離朝堂,寄情山水。 但云游天下期間,他親眼目睹到無數(shù)百姓的苦痛,意識到一個混亂的朝堂會對天下造成怎樣的傷害,所以他開始投入到教書育人之中,想為這天下培養(yǎng)更多有用之人,想為這世道探索一條新的出路。 …… 南流景合上最后一篇策論,問姚容:“老師,這篇策論是屈夫子何時所作?” [兩個月前。] “我記得,梁師父是在一個月前給屈夫子寫信的?!?/br> “也就是說,兩個月前,屈夫子還在江南教書育人、探索新出路。” “然后因為梁師父的一封信,他放下了江南的一切,來到京都,成為我一個人的夫子……” 南流景指著自己,莫名榮幸:“我可以認為,屈先生是因為我才來京都的嗎?” [那不然呢?] 姚容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屈建白和梁光譽的交情是很好,但也沒有好到能為了梁光譽一句話進京的程度。] [我的殿下,他是為了親自見你一面,才千里迢迢趕赴京都。] [而你的表現(xiàn)讓他非常滿意,所以他才會當場答應(yīng)留下來當你的夫子。] 南流景努力壓制唇角的笑意,卻還是沒有忍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老師!” 南流景說:“我之前都沒敢往這方面想!” [這么高興嗎?]姚容故作吃味。 南流景眨了眨眼,乖覺道:“不比老師收我為學生時高興?!?/br> “不過也很激動就是了,感覺自己這一年半的努力都被看見了。” 這與梁光譽收他為徒不同。 梁光譽會收他為徒,是因為他刻意爭取。 但這一次完全是意外之喜。 姚容笑了笑:[這一次的主線任務(wù),你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局。屈先生對你初始印象很好。接下來繼續(xù)保持。] *** 挑燈讀了一晚上書,第二天南流景還是早早爬了起來練武。 用過早膳,南流景換了一身新衣服,前往屈建白居住的院子找他。 屈建白正坐在案前寫東西,瞧見南流景來了,示意南流景坐下。 南流景道:“屈先生,我們今天要上什么課。” “不急?!鼻ò讍?,“殿下最近在讀什么書?” “我昨天看了屈先生寫的策論?!?/br> “殿下看了我寫的哪篇策論?” “只要是市面上能收集到的,都看了?!?/br> 屈建白一怔,抬頭掃了南流景一眼。 當看清南流景眼底的青黛時,心中頓時了然。 “殿下想多了解我一些,我也想在開始授課之前了解殿下的學習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