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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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天有眼的話,就讓他們母子或母女平安。 可這賊老天,總是在應(yīng)該開眼的時候瞎了眼睛。 冷宮的日子十分難捱,娘娘被打入冷宮時,除了他之外,身邊還跟著五個宮人。但這些宮人要么和鵲兒一樣,挨不住冷宮的苦,想辦法調(diào)去了其它地方伺候;要么就是和春玉姑姑一樣,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悄無聲息死在了皇宮中。 到最后,空寂偌大的冷宮,只剩下他和這個孩子。 當(dāng)天光一點點被吞并,冰涼腥臭的湖水沒過他的口鼻時,他想得最多的,不是有關(guān)自己的事情,而是他離開之后,三殿下該怎么辦…… 想到三殿下,桂生立刻中斷回憶,掀開被子剛要坐起,大門就被人“砰”地一下從外面推開了。 少年邁過門檻:“桂生,你能下床走動了?怎么樣,還有哪里覺得不太舒服的地方嗎?” “奴才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這些天讓殿下?lián)牧??!惫鹕冻鲂θ?,“殿下興沖沖跑過來,是遇到什么高興事了嗎?”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要跟桂生說什么。 嘴巴一張,就忍不住咧開了。 他抬手捂住嘴,不想表現(xiàn)得太失態(tài)。 可手掌遮住了嘴巴,笑意卻全部都從他的眼睛里xiele出來。 “我悄悄告訴你?!?/br> 他腳步輕快地來到桂生面前,微微側(cè)身,貼近桂生耳邊,像是在分享什么國家大事般:“我,有,名,字,啦!” 桂生錯愕。 姚容莞爾。 南流景像是在對桂生說,又更像是借告訴桂生,在別扭地答復(fù)姚容:“愿為南流景,馳光見我君。從此以后,我就叫南流景了?!?/br> 第207章 亡國之君7 天之將明, 其黑尤烈。 如今的大燁早已走了下坡路,即將迎來王朝最黑暗動蕩的時刻。 但太陽出現(xiàn)了,黑暗就會無所遁形。 ——太陽的責(zé)任, 就是驅(qū)逐黑暗, 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只是,這樣沉甸甸的深層寄望,姚容暫時沒有告訴南流景。南流景單純是因為名字的淺層含意而歡喜。 “不是殿下,也不是冷宮那位,就是獨一無二的名字?!蹦狭骶皬?qiáng)調(diào), 眼睛明亮,飽含期待,“桂生,你喊一下我。” 桂生遲疑。 身份有別,直接稱呼殿下的名字,未免顯得有些尊卑不分。 但看著南流景亮晶晶的眼眸, 桂生沒辦法拒絕:“流景?!?/br> 南流景點頭:“嗯!” “南流景?” 南流景用力點頭:“嗯嗯!” 桂生笑了:“這名字可真好聽?!?/br> 不。 不只是好聽。 桂生更正自己的評價:“很美好?!?/br> 南流景也特別特別喜歡。 昨天老師說了很多話鼓勵他, 但激勵程度都不如這個名字。要是不好好努力,總覺得自己會配不上這個名字。 “對了?!?/br> 南流景讓桂生等一下, 他走去隔壁屋子,拿走放在桌上的柿子, 塞進(jìn)桂生手里。 “還好沒壞。” “這是今年第一批成熟的柿子, 我特意留給你的,你一會兒記得吃?!?/br> 桂生睡了好幾天, 在吃柿子之前需要先去好好梳洗一番。 南流景重新退回院子, 繞著柿子樹轉(zhuǎn)悠了好幾圈, 才勉強(qiáng)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他撿起一根樹枝,在泥地上一筆一劃練習(xí)自己的名字。 這些基礎(chǔ)文字, 春玉姑姑和桂生都教過他,不過看得出來他不常寫,筆畫歪歪斜斜,沒有一個字是好看的。 南流景丟開樹枝,主動要求道:“老師,你能送我一些字帖嗎,我想早點把自己的字練好看。” *** [叮,“經(jīng)史子集”板塊加載完成。]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進(jìn)行相關(guān)課程的學(xué)習(xí)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南流景剛起床,就聽到了姚容的提示音。 桂生端來一盆熱水。 平時為了節(jié)省炭火,南流景都是用冷水洗漱。這會兒天越發(fā)寒冷,桂生說什么也不肯他再用冷水,特意擠出一些木炭來燒熱水。 在南流景打濕帕子擦臉時,桂生還道:“這炭賣相不怎么好,燒起來卻沒煙?!?/br> 南流景偷笑了下:“沒煙不熏眼睛?!?/br> 等桂生端著水盆退出房間,早已迫不及待的南流景按照姚容指示cao作起來。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眼前漸漸暗下去。 當(dāng)他的眼前再次亮起時—— 他已從破敗的冷宮,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古色古香的藏書閣里。 藏書閣分為經(jīng)、史、子、集四大區(qū)域,每個區(qū)域都擺滿了書,粗粗掃過去,至少上千本。 四大區(qū)域中間,有一個專門用屏風(fēng)隔出來的書房。 書房并不十分寬敞,卻簡約雅靜,除了桌椅軟榻等必備的家具外,墻上還掛滿字畫。 書桌上,筆墨紙硯一字排開,瓶插芙蓉暗香浮動。 南流景繞過那十六扇繪有萬里江山的屏風(fēng),走到書桌前,用指腹慢慢感受著黃花梨木書桌的紋路,震撼道:“老師,這個書房是屬于我的嗎?” 姚容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是屬于你的。] 南流景左右張望,沒有看到姚容的身影,有些失落。 他還以為能在這里見到老師。 不過很快,南流景又振作起來:“老師,我現(xiàn)在還在皇宮里面嗎?” [當(dāng)然在。] “那這是哪兒,我怎么會突然到了這里?” [這是系統(tǒng)內(nèi)部的空間,你的身體還留在長信宮里,但你的意識被抽到了這里。] [如果外人看到你的身體,只會以為你在睡覺。當(dāng)他們在外面叫你的時候,你在這里也能聽到,只要說一聲“回去”,意識就會立刻返回現(xiàn)實世界。] 南流景聽得似懂非懂。 不過姚容想要表達(dá)的意思,他大概明白了。 姚容繼續(xù)介紹道:[你年紀(jì)小,精神力弱,意識不能離體太久,每天只能在這里待一個時辰。] “啊,只能待一個時辰嗎……” 南流景覺得他可以在這里學(xué)七個時辰,然后用一個時辰吃飯,四個時辰睡覺。 姚容從他的表情看出了他心里那點小算盤,好笑道:[等你年紀(jì)再大些,身體再強(qiáng)壯些,能待的時間自然就長了。] 南流景只能接受現(xiàn)實。 有了時間限制,他心中頓時有了緊迫感:“那我們快點開始上課吧?!?/br> [不急,我先陪你逛逛藏書閣。] [這里是我一手設(shè)計布置的,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提出意見,隨時都可以進(jìn)行調(diào)整。] 南流景不急了,腳步一拐走出書房,來到門口。 看著緊閉的雕花大門,南流景試探性推了推,卻怎么也推不開。 看來大門只是起了個裝飾作用,他離不開藏書閣。 南流景從距離大門最近的第一個區(qū)域開始逛起,他嘗試了下,只要他盯著書架上的某本書超過三個呼吸,書籍就會自動飛到他的手里,供他翻閱。 繞了一圈,南流景再次回到書房門口。 [你要給自己的書房起個名字嗎?] 南流景抬頭。 一塊無字牌匾掛在門上,姚容特意將取名權(quán)留給了他。 南流景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名字。他高興道:“我姓南,這就叫北方書屋吧。一南一北剛剛好?!?/br> 姚容:? “老師,你覺得怎么樣?” 做長輩的,怎么能夠否定孩子的創(chuàng)造力呢,。姚容思索了下,終于也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夸獎角度。 她微笑道:[這個名字,還挺有意思的。] 話音一落,無字牌匾上緩緩浮現(xiàn)出“北方書屋”四個大字。 鐵畫銀鉤,風(fēng)骨絕佳。 即使南流景沒有任何鑒賞能力,也能從中品出一種孤家絕筆的風(fēng)范。 這就是老師的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