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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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年抿了抿唇,看向姚容。 姚容兩手抱臂,反問:“看我干嘛?” “你帶回來的麻煩,你自己拿主意?!?/br> 謝逸年轉(zhuǎn)頭去看蘇幼雙:“對于宋語彤,你還知道什么信息嗎?” “只有這么多信息。” “行吧……” 蘇幼雙忐忑等待。 當(dāng)她在古董街顯形時, 其實(shí)她已經(jīng)做好被天師抓走、魂飛魄散的心理準(zhǔn)備了。 可她身為鬼怪, 擁有漫長的時間,可以一直等下去, 宋語彤小姐和宋家后人卻未必有時間繼續(xù)等下去。 所以蘇幼雙只能賭。 賭她遇到的第一個天師是好人,在聽了她的遭遇后, 也許會愿意幫一幫她。 她……賭對了嗎? 謝逸年嘆了口氣, 在蘇幼雙心頭泛起苦澀時,他終于下定決心:“我先幫你打聽看看, 但時間隔了太久, 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找得到人?!?/br> 蘇幼雙驚喜, 毫不猶豫跪了下去:“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謝逸年連忙道:“別,你快起來?,F(xiàn)在可不像以前, 不興跪人了?!?/br> 等蘇幼雙起身,謝逸年道:“你先回傘里休息吧,我這邊查出了什么眉目,立馬就來告訴你?!?/br> 讓蘇幼雙先回傘里休息,謝逸年琢磨起找人的事情來。 宋語彤去海外留學(xué)過。 宋家是蘇州大族。 宋父在1941年任蘇州軍政司司長…… 信息不多,但宋家不算什么無名小卒,還是能查到的。真正難查的,是幾十年過去了,宋家還有沒有后人在世,后人現(xiàn)在又在哪里,后人是否還記得這段塵封八十年的往事。 謝逸年先去蘇州圖書館查宋家的資料,查了好幾天都一無所獲后,腦子終于轉(zhuǎn)過彎來。 找人的事情,不是他擅長的。 他應(yīng)該把事情交給專業(yè)人士來辦。 謝逸年厚著臉皮找到趙政豪,請趙政豪給他推薦一個靠譜的私家偵探。 等趙政豪把私家偵探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過來,謝逸年加了好友,將自己的要求一五一十告訴私家偵探。 再之后,就是等私家偵探那邊的消息了。 謝逸年放下手機(jī),給蘇幼雙燒了點(diǎn)香燭紙錢,就跑去與鬼怪練習(xí)術(shù)法了。 沒過幾天,私家偵探那邊總算有了消息。 看著私家偵探發(fā)來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謝逸年果斷給私家偵探支付了尾款。 他起身下樓,對蘇幼雙說:“應(yīng)該是找到了。” 蘇幼雙怔愣片刻,才問:“宋家后人現(xiàn)在在何處?” “就在蘇州?!?/br> 謝逸年給宋家后人編輯了一條短信。 在短信里,謝逸年自稱是蘇幼雙后人,當(dāng)年祖先曾經(jīng)受過宋語彤的恩惠,他最近翻出了蘇幼雙制作的油紙傘和生前留下的信件,想要親自去一趟蘇州祭拜宋語彤。 幾分鐘后,那位宋家后人居然直接給謝逸年回?fù)芰穗娫挕?/br> 謝逸年點(diǎn)開了擴(kuò)音鍵,讓蘇幼雙和姚容都能聽清電話那頭的聲音。 宋家后人是個年輕人,他不可置信,再次確認(rèn):“你真的是蘇幼雙后人?” “是。” 年輕男人激動道:“你們終于聯(lián)系上我們了。我爺爺找了你們一輩子?!?/br> “你爺爺是……” “按輩分算,宋語彤是我的太姑奶奶,是我爺爺?shù)拇蠊?。我爺爺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特別高興?!?/br> 謝逸年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氣,宋家后人都知道蘇幼雙和宋語彤之間的事情,那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今天下午就坐高鐵去蘇州,明天就去祭拜宋語彤小姐?!?/br> “當(dāng)然不介意?!蹦贻p男人連忙道,“我叫宋元亭,你跟我說一聲到站時間,我開車去接你。” 雙方以最快速度拍定了整件事情。 謝逸年和姚容都要買高鐵票。 在這時候,謝逸年才知道姚容的完整名字。 “姚、容?” 姚容頷首。 謝逸年輕咳一聲,別別扭扭道:“我……我可以在玄界論壇搜一下您的名字嗎?” 姚容:“……” 姚容心下好笑,沒想到他這么實(shí)誠,想去了解她的生平還要提前跟她知會一聲。 “隨你。”姚容無可無不可道。 謝逸年打開玄界論壇,搜索起“姚容”二字,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有關(guān)姚容的帖子! 他驚了:“這怎么可能?” 姚容悠悠道:“忘了跟你說,我去世兩三年后,才有玄界論壇?!?/br> 謝逸年:“……” 謝逸年憤憤不平地關(guān)掉玄界論壇,在心中暗罵天師界的人忘性大。 姚女士這么厲害的人,才去世兩三年,居然就沒有人開貼討論了!? 有沒有搞錯?。。?! 從d市到蘇州,高鐵只要坐三個小時。 高鐵到站,謝逸年就給宋元亭發(fā)了消息。 兩人互相說了自己的相貌特征,謝逸年和姚容才剛順著人流走出高鐵站,旁邊一個穿著休閑服、脖子上掛著頭戴式耳機(jī)、二十四五歲上下的青年就走到了他們面前,笑道:“我就是宋元亭,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你手里這把紅色油紙傘了?!?/br> 他氣質(zhì)清雋,身上無一不是牌子,看得出來家境十分優(yōu)渥。 在宋元亭沒注意到的時候,油紙傘上掛著的流蘇輕輕一轉(zhuǎn),蘇幼雙浮現(xiàn)在了謝逸年身邊,目光緊緊追隨著宋元亭。 似是想從宋元亭的眉眼,找尋到故人的痕跡。 謝逸年和姚容都沒帶什么行李,宋元亭在斜前方走著,領(lǐng)著他們?nèi)フ臆嚕骸拔覡敔斨滥銈円^來,都高興壞了,還說要親自來接你們?!?/br> “不過他前兩天才剛出院,高鐵站人太多了,我們擔(dān)心他的身體,好說歹說才勸住了他。” 謝逸年絲毫不介意這個:“我是晚輩,怎么能讓長輩過來接?” “對了,這位是?” 宋元亭看了眼沒說過話的姚容。 謝逸年介紹道:“這位是教導(dǎo)我的長輩。我第一次來蘇州,就想著也帶她來逛逛?!?/br> 幾人一鬼坐到車上,宋元亭別好安全帶,駛出停車場。 謝逸年打聽道:“請問宋語彤小姐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宋元亭道:“很早就去世了,但我爺爺時常會提起她,所以我們這些晚輩都知道她。” 謝逸年點(diǎn)頭,看來這個叫宋元亭的年輕人,知道的事情不多。想要了解更多,還是得先見到宋爺爺。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門前。 一位滿頭華發(fā)的老人拄著拐杖站在旁邊,面帶病色卻也面帶喜色。 “宋爺爺?!敝x逸年打了聲招呼。 老人慈眉善目,眼神在油紙傘上定格了許久,才笑呵呵上前,拍了拍謝逸年的肩膀:“你們趕了那么久的路,肯定累了吧,來來來,先進(jìn)屋吃個飯?!?/br> 別墅很寬敞,但里面除了傭人外,就沒有其他宋家人了。 宋元亭左右張望,奇道:“爺爺,我爸媽他們呢?” 宋老爺子擺手道:“貴客上門,他們?nèi)慷紨D在這里也太吵了。我把他們都打發(fā)出去,等貴客吃完飯?jiān)僮屗麄兓貋?。?/br> 宋元亭:“……” 行吧,誰讓家里老爺子最大呢。 這么一想,哎呦,他還能留在家里陪客人用飯,不容易不容易。 宋家準(zhǔn)備的晚飯確實(shí)豐盛,宋元亭、宋老爺子和謝逸年都坐到了餐桌前。 姚容不吃,也坐到了餐桌前。 宋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宋老爺子邊吃東西邊追憶道:“宋家出事那年,我剛兩歲?!?/br> “我爺爺出事后,父親也跟著出事了,母親被娘家接了回去,把我留在了宋家。” “姑姑在海外留過學(xué),但說到底,她還是自幼受著父親的庇護(hù)長大。那時,大姑抱著我,匆匆收了幾樣值錢的物件就逃出了宋家,想辦法帶我去北平。” “后來是蘇阿姨收留了姑姑和我,還把自己大半的積蓄都給了姑姑,讓姑姑孤身北上時,不至于受銀錢困擾?!?/br> 宋老爺子都這般年紀(jì)了,八十年來歷經(jīng)風(fēng)霜都面不改色,提起這段往事時,卻忍不住眼眶一紅。 “姑姑離開前,蘇阿姨說,她給姑姑做了一把油紙傘,想要等姑姑嫁人時,把油紙傘當(dāng)做新婚禮物送給姑姑。只是,油紙傘還需要幾天才能徹底做好?!?/br> “那時,姑姑已經(jīng)不能再留在蘇州,只能與蘇阿姨告辭,還與蘇阿姨約定,等過段時間時局安穩(wěn),會再回蘇州取走這把傘?!?/br> “但——” 宋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等姑姑帶著我,歷經(jīng)千辛萬苦到北平后,卻發(fā)現(xiàn)在這短短兩個月里,那位原本在新政府任職的伯伯居然被罷免了?!?/br> “后來又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姑姑給蘇阿姨寫了好幾封信,但不知道蘇阿姨有沒有收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