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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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趙夫人面容柔和,肚子還沒顯懷,她卻下意識用手扶在肚子上,“還要多謝姚天師的求子符?!?/br> 謝逸年眉開眼笑:“我之前都不知道這個好消息?!?/br> 趙夫人說:“昨天查出來后光顧著高興了,也忘了馬上跟你們說。” “我等會兒出門,再給你們寄些保胎符過去?!敝x逸年說。趙夫人是高齡產(chǎn)婦,有張保胎符在,總歸是更讓人安心。 一旁的趙政豪笑:“那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昨天聽到這個好消息,是又高興又擔心,整宿沒睡。” 趙夫人白了趙政豪一眼,又笑著對謝逸年道:“我給你和姚天師也準備了禮物,明后天應(yīng)該就能送到了?!?/br> 姚容問起尋找拐賣兒童基金會的事情。 趙夫人將基金會的事情娓娓道來。 有趙氏集團在后面支持,有趙夫人親自盯著,基金會的發(fā)展十分良性,短短半年時間里,就幫助三個家庭尋回了他們的孩子。 趙夫人還和姚容道:“我昨天晚上,還夢到希希了。他跟我說,mama,我回來找你了?!?/br>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所以才做了這個夢?!?/br> 姚容笑了笑:“也許是因為地府的人看你們一直做善事,看希希是個好孩子,就開了恩。” 趙夫人又摸了摸肚子:“希望是這樣。不管怎么樣,等孩子出生長大一些,我就帶著孩子一起做慈善。” 趙政豪心情極好,這么端凝的人,都忍不住開了個玩笑:“她跟我說了這個夢后,把我高興得,我看今晚也不用睡了?!?/br> 把大家都逗笑了。 第二天早上,謝逸年就收到了趙夫人寄來的快遞。 趙夫人寄的東西并不貴重,是她自己做的一些糕點,還有她親手織給姚容的圍巾。 給趙夫人寄出保胎符,謝逸年伸了個懶腰,決定放兩天假,在d市附近的景點逛一逛,順便去d市古董市場散散心。 說不定這回運氣好,能碰到什么有用的古董呢。 他問姚容要不要一起去,姚容拒絕了:“我在那邊容易遇到熟人。” 謝逸年恍然:“那我自己去。反正我就是去看看熱鬧,不買?!?/br> 今天不是周末,古董市場的人流量不多。 天邊太陽并不熾熱,沒有幾個人拿傘,但謝逸年跟著姚容出門多了,這會兒也習(xí)慣性地帶了把大黑傘。 謝逸年是個外行,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有姚女士在旁邊講解,他真是完全兩眼一抹黑。 就在這時,他余光瞥見青石古道上,一道身穿淺綠色旗袍的女子,撐著一把紅色油紙傘,獨自穿過人流,走入一家古董店里。 那女子背影極美,身處繁華街道,卻似穿花拂柳,空余無限遐想。 謝逸年哇了一聲:“那把油紙傘好漂亮?!?/br> 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大黑傘,譴責(zé)自己:跟在姚女士身邊那么久了,居然沒想過給姚女士換把好看的傘。 思索片刻,謝逸年也走進那家古董店里。 他隨意環(huán)視一圈,竟在墻上看到了一把紅色油紙傘。 這把油紙傘的樣式,與旗袍女子撐的傘的樣式一模一樣。 老板正在屋里擦拭器件,瞧見謝逸年站在油紙傘下,他笑呵呵上前:“這位客人有眼光?!?/br> “這把油紙傘啊,可是從民國流傳下來的,據(jù)說是民國蘇杭地帶最有名的紙傘匠人,花了五年時間制成?!?/br> 謝逸年看向老板:“民國流傳下來的?” “絕對沒錯,這把油紙傘是我從一位客人那里收來的。那位客人的家族在民國那會兒十分顯赫,只是現(xiàn)在沒落了,不得不變賣家業(yè)。要不然,我也不能收到這么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啊。” 謝逸年撇撇嘴,一點兒也不信老板的忽悠:“你說說多少錢?!?/br> “成本價,五萬?!?/br> 謝逸年上下打量老板一眼,突然道:“老板,有些錢不該你賺的,你可別想著賺。這段時間沒有睡好吧。” 老板賠笑道:“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這段時間是不是經(jīng)常覺得自己眼花,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一位撐傘的姑娘?那位姑娘撐著紅色油紙傘,穿著淺綠旗袍,特別漂亮,特別有氣質(zhì)?” 老板腦門直冒汗:“這這這……” “看來我沒猜錯?!敝x逸年哥倆好般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您不會還沒發(fā)現(xiàn),那姑娘撐的傘,和這把傘其實長得一模一樣吧?!?/br> 老板都要給謝逸年跪了:“我……高人,求求您救救我??!” 謝逸年托住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你就實話跟我說了吧,這傘多少錢?” “不要錢,不要錢!只要您能讓……”老板悄悄瞥一眼那把油紙傘,放輕了聲音,“讓那位能不再纏著我?!?/br> “你當時是多少錢收的?” “一千塊,一千塊收的!” 謝逸年咧嘴,這老板可真黑心,他走過去掃付款碼,直接給老板轉(zhuǎn)了一千塊:“我也不讓你虧本,行了,把傘拿給我吧?!?/br> 老板苦著臉:“不然您親自去拿?” 謝逸年無語,剛剛開口跟他喊五萬塊錢時,可不見老板膽子這么小。 但謝逸年也不想糾結(jié)這點兒小事,伸手取下油紙傘,入手一陣涼快愜意。 謝逸年瞇起眼眸,心情頗好:“行了,那我就走了,對了,你要不要買張驅(qū)邪符,它在你店里呆了那么多天,總歸是有那么點影響的?!?/br> 老板連連點頭:“要的要的?!?/br> 謝逸年摸摸口袋,將驅(qū)邪符拍到老板身上:“承蒙惠顧,一千塊?!?/br> 老板:“……” *** “您看這把油紙傘怎么樣?”別墅里,謝逸年對姚容炫耀道。 姚容垂眸掃了眼,微微挑眉:“法器?” “對,就是法器。我花了一張驅(qū)邪符買來的?!敝x逸年點頭。 “你好像還順道帶了個麻煩回來?!?/br> 謝逸年撓頭一笑:“要不是有這個麻煩,也不能讓我撿了漏啊。” 不過他也不是胡亂買的,能附身在法器上的鬼魂,至少是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有沾染過任何怨氣和死氣。 見姚容沒有意見,謝逸年緩緩撐開油紙傘。 傘尖流蘇一轉(zhuǎn),一道盈盈裊裊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客廳里。 女子看著姚容,面色凝重:“拜見大人?!?/br> 又向謝逸年行禮:“多謝這位少爺?!?/br> 姚容端起茶抿了一口:“你今日為何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女子聲音溫婉:“回大人話,小女蘇幼竹,自從被賣到古董鋪子后,就一直在街道上顯形,希望能吸引來某位天師的注意?!?/br> 她不是特意盯上了謝逸年,只是謝逸年最早發(fā)現(xiàn)了她。 謝逸年問:“天師與鬼乃是死對頭,你一旦被天師發(fā)現(xiàn),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被送去投胎。你是想去投胎?” 蘇幼竹搖搖頭,姣好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黯淡。 但這很可能是她最后的機會,蘇幼竹強打精神,回道:“我……我想尋一人?!?/br> “尋誰?” 謝逸年的腦海里,已經(jīng)不由浮現(xiàn)出自己小時候吃過的各種民國愛情洗腦包。能讓女鬼記那么久的,怕是她的愛人吧。 蘇幼竹輕聲道:“如果大人與少爺不在意,請先允我簡單說一下自己的來歷?!?/br> “我是蘇州人士,出生在1925年。從我祖上起,我們?nèi)叶伎孔鲇图垈銇砭S持生計。我在這方面的天賦很好,十二歲那年,做出來的油紙傘就比沉浸此道幾十年的父親都要好了。” “1941年,家中出現(xiàn)變故,父母病逝,家中哥哥戰(zhàn)死在前線,我一個弱女子守不住家里的產(chǎn)業(yè),被叔叔一家侵占了祖宅,趕了出來?!?/br> “流落街頭時,我被一位叫宋語彤的小姐救了。宋語彤小姐留學(xué)海外,出身名門,父親是當時蘇州軍政司司長,她在聽說了我的來歷后,不僅給我提供了容身之所,還為我討回了產(chǎn)業(yè)?!?/br> “我想要報答宋語彤小姐,卻知道憑我的能力,根本報答不了她的恩情。后來,聽說宋語彤小姐定親了,我想著,按照蘇杭一帶的風(fēng)俗,很多女子出嫁,都會做一把大紅色的油紙傘,于是憑盡我畢生工藝,開始日夜為宋語彤小姐制作這把傘。” 但那個年代的時局,動蕩而混亂,蘇幼雙的油紙傘還沒有做完,宋語彤小姐的父兄就出了事,宋家的家產(chǎn)也保不住了。 好在,以宋家的勢力,不可能不提前給家人準備退路。宋語彤有位伯伯在北平做官,宋語彤只要想辦法趕到北平,就能平安無事。 “我收留了逃出來的宋語彤小姐,還將自己的大半積蓄送給宋語彤小姐??赡前褌悖€差一點才能完工,宋語彤小姐說,等蘇州安定一些,她還會再回蘇州,那時再來找我取傘?!?/br> 蘇幼竹深深吸了口氣,微笑道:“我就一直在等著她回來?!?/br> “那幾年里,我的制傘技術(shù)越來越好,見宋語彤小姐沒回來,就時不時重新將這把油紙傘返工?!?/br> “一晃,十年過去了,我沒等回宋語彤小姐,還因病過世了?!?/br> “不知為什么,等我再恢復(fù)意識,我就寄身到了我給宋語彤小姐做的這把油紙傘里。只是,我不能離開油紙傘十米范圍,直到前段時間被賣去古董店,才能見到比較多的人。” 鬼物的話不能全信,畢竟有個成語叫鬼話連篇。 但有姚容在,鬼想要說謊也不容易。 更何況蘇幼雙身上沒有一絲怨氣和死氣,足以說明她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后,都沒有做過一件惡事。 謝逸年問:“你的執(zhí)念就是找到宋語彤嗎?” “是?!碧K幼雙的眼眸里染上笑意,“我想讓宋語彤小姐看一看這把油紙傘?!?/br> 謝逸年提醒蘇幼雙:“算算時間,她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br> “沒關(guān)系。宋語彤小姐不是一個會失約的人,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讓她耽擱了。這幾十年里,我總想著,她也許已經(jīng)沒辦法兌現(xiàn)這個承諾了,那我過去找她,她也不算是失約了?!?/br> 第147章 守護靈15 說實話, 謝逸年要是真的不愿意幫助蘇幼雙,蘇幼雙也拿他沒辦法。都不用姚容出手,謝逸年就能輕輕松松抹除掉蘇幼雙, 將紅色油紙傘收為己用。 他這個做法, 就算被其他天師知道,其他天師也不會鄙夷他,只會覺得他做得對。 可是這樣一個,從生前到死后,等了近百年光陰, 只為了讓恩人不失約的女鬼,總會讓人有幾分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