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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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良材眼前一亮,沖出教室,攔在二妞面前。 二妞被嚇到了,下意識抬頭,露出自己的臉。 她的五官其實生得很好,只是,一個褐色胎記牢牢長在了她的左半邊臉,破壞了這份和諧。 看清姚良材眼中nongnong的嫌棄之情,二妞連忙再次低下頭,雙手垂在身側:“你……你要干什么?” 姚良材兩手插兜,翻了個白眼:“你和江泛月是一個村子的,我問你,她家最近是不是賺了很多錢?” 二妞警惕:“我不知道?!?/br> “你不知道?我看你這個丑八怪是不想說吧。” 二妞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腳尖,想要繞開姚良材,對方卻不讓她走。連著幾次,二妞不爭氣地紅了眼眶。 因為長了塊顯眼的胎記,二妞從小到大,走到哪兒都被叫丑八怪。 她比江泛月幸運的是,她有一個愿意替她出頭的哥哥,每當她哭哭啼啼回到家里,第二天哥哥都會跑去警告那些欺負她的人。 但時間長了,二妞發(fā)現這是行不通的。 哥哥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每天都跟在她身邊為她擋去冷言冷語,呵斥那些欺負她的人。 而且很多時候,孩子的欺負都是無形的。 他們不會打她,不會罵她,只是排擠她,嫌棄她。 她因他們的態(tài)度遍體鱗傷,卻還要被反過來指責性格不合群……好像錯的永遠都是她。 二妞鼓起勇氣,又重復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br> 姚良材被二妞的態(tài)度觸怒了。 他懷疑二妞是聽說了江泛月揍他的事情,變得不害怕他了,所以才敢這么強硬地反駁他的問話。 再加上班里的同學都正貼在窗戶邊看著他,姚良材捏著拳頭:“你和她待在一個村子里,她家是什么情況你會不清楚?怎么,是不是覺得自己有能耐了,就變得拽起來了?” 二妞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其實姚良材也就是嚇唬她,但瞧著她面無血色的模樣,又忍不住往前逼了一步:“我告訴你——” “姚良材!你在干什么!” 江泛月抱著飯盒回到教室,一眼就看到了這幕,猛地大喝出聲,疾跑而來,將二妞牢牢護在身后:“你是不是又想欺負人?” 姚良材下意識把拳頭背到身后,抬頭望望天:“我沒有,我就是單純跟她聊了幾句話?!?/br> 江泛月回頭打量二妞,稍稍放下心來。 瞥見二妞手中的飯盒,江泛月軟下聲音:“你快去食堂打飯吧,今天有豆角炒豬rou,味道很不錯,去晚了就要沒了?!?/br> 二妞看了看江泛月,又看了看姚良材,猛地加快步子從姚良材身邊跑過去。 這回姚良材沒有再阻攔。 二妞松了口氣。 只是在分岔路口時,二妞遲疑了下,還是停下腳步折返回初一一班。 二妞離開后,江泛月沒有搭理姚良材,走進教室。 前排一個男生突然喊道:“喂,江泛月,你現在穿得那么好看,是不是以后都不用撿垃圾啦?” 說完,他還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江泛月停下腳步,側身回望說話的男生:“你想要表達什么?” 男生的笑聲戛然而止:“什么?” “你叫住我,說了這樣一番話,說完還在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br> 被其他同學盯著,男生臉上有些掛不?。骸澳阌袥]有搞錯,我就是想跟你打個招呼而已。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別覺得自己家有錢了就可以拽了。” “拽的人不是你嗎。”江泛月對他人的情緒,從來都感受得很清楚,“誰打招呼,還要特意強調撿垃圾這三個字?!?/br> “怎么了?”男生惱了,“這就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以前我們天天喊你是垃圾大王,都沒見你反駁,現在家里有錢了,就開始橫了是吧。” 江泛月放好自己的飯盒,徑直來到男生面前。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江泛月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男生心里卻升起一股怯意:“你……你要干嘛……” “我只是想跟你講道理。”江泛月反而笑了,掃了姚良材一眼,“不會像當初揍姚良材一樣揍你的,畢竟這里是學校?!?/br> 班內眾人:“?” 姚良材:“……” 江泛月繼續(xù)道:“我當初不反駁,是因為我沒有勇氣站出來。什么時候,維護自己也是一種錯誤了。難道我反過來叫你小矮子,拼命攻擊你的身高,你會高興嗎?” 個子是全班最矮的男生:“……” “看吧,你不高興?!?/br> 江泛月環(huán)視周圍眾人:“我并不覺得,家里開廢品回收站就會低人一等,但你們那種嫌棄的姿態(tài),總會讓我覺得,我是一個特別糟糕的人?!?/br> 她笑了笑,眼眸里有流光一閃而過:“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一件事情,糟糕的不是我,是把惡意藏在外號底下,用嘲笑別人來獲得心理上的滿足,以集體名義作惡卻不自知的你們!” “你們是不是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br> “在別人因為你們的話心情不好時,你們會很無辜地說:啊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你有必要這么斤斤計較嗎。但是真正無辜的人哪怕冒犯到了別人,也一定是出于無意,而且會對自己的冒犯心存歉意,并始終對他人的困難抱有同理之心?!?/br> “捫心自問,你們真的覺得自己無辜嗎?” “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名聲,又怎么會是斤斤計較?這明明是個充滿勇氣的行為?!?/br> 說到這里,江泛月深深吸了一大口氣,環(huán)視四周,將每個人或是驚訝,或是疑惑,或是惱羞成怒的神情納入眼底。 “我知道,我花時間說了那么多話,你們不一定聽得懂。聽得懂的人也不一定會放在心上,更未必會去反思自己的言行?!?/br> “但是,這些話壓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就是想把遮羞布掀開,把照妖鏡亮出來,讓你們自己好好看看,當你們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時,你們的面目到底有多可憎!” 那個幾乎被江泛月指著鼻子罵的矮個子男生怒道:“江泛月,你有毛病吧。我一開始就只是想問你家里是不是變有錢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江泛月這么能說。 她不是個啞巴嗎。 “就是?!逼渌艘苍趲颓?,“我們這次又沒把你怎么樣,你有必要把我們都罵一頓嗎?” 江泛月幽幽看向說話的人:“我罵的是那些故意拿我的家境、拿二妞的外貌取樂的人,你們這么急著對號入座,看來你們很清楚你們都做過些什么?!?/br> 剛剛在幫腔的人:“……” 江泛月忽而笑了笑:“我知道你們在好奇什么。是的,我的家境確實變好了,我mama現在在開工廠,雖然暫時沒有賺到大錢大錢,但是可以讓我擁有很多新衣服和新玩具?!?/br> “我猜猜你們在想些什么?!?/br> “你們應該在想,我敢站出來說這些話,肯定是因為我家里有錢了。但我站出來,與家境無關,只是因為我意識到,如果我真的被你們的閑言碎語擊垮,那你們的陰謀就要得逞了?!?/br> 陰謀? 姚良材他們滿臉茫然。 他們就是嘲笑一下對方,怎么就陰謀了。 江泛月穿過過道,朝門外的二妞招手:“所謂的陰謀,指的是,你們認為撿垃圾長大的孩子,以后也一定會靠撿垃圾為生。臉上帶有胎記的孩子,以后出了社會也會被歧視,永遠都只能處于社會最底層。” “我要是相信了你們說的話,那我真的要一輩子都撿垃圾了。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了垃圾堆里,也沒有人知道?!?/br> “我會好好讀書,出人頭地,盡我所能把事情做到最好,把生活過得精彩,把你們這些人遠遠甩在身后,這就是我對你們最大的報復。” 下午,徐康泰過來上課時,發(fā)現班里的氣氛很壓抑。 除了江泛月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精神恍惚、神游天外的模樣。 徐康泰拍了拍書桌,提醒他們上課鈴已經響了,可效果還是微乎其微,他蹙起眉頭,干脆抽背上學期學過的古詩詞。 終于挨到了放學,眾人離開教室。 江泛月背著書包,下樓去推自行車。 二妞推著自行車跟在她身邊,出聲向她道謝。 江泛月發(fā)出邀請:“我們都要回村子,一起走吧?!?/br> 兩人沉默騎了一段路。 二妞好幾次都張開嘴巴,似乎是想跟江泛月說些什么,到最后一刻又xiele勇氣。 江泛月笑了笑,主動出聲,沒有讓她再糾結下去:“你想跟我說什么?” 二妞一驚,自行車的行駛路線立馬東倒西歪,她手忙腳亂穩(wěn)住車頭:“就是,我覺得你變化特別大……” 在江泛月的注視下,二妞慢慢組織著語言:“我想問問,你是怎么做出改變的?!?/br> 她咽了咽口水,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沒關系的?!?/br> 江泛月看著二妞,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甚至以前的自己,比二妞還要怯懦一些。 “二妞,我以前一直有些羨慕你。” “羨慕我?”二妞難以置信。 江泛月點頭,呼嘯的風從身后吹來,吹得她棉衣上的絨毛往前晃動:“對啊,你有一個很好的哥哥。不過后來我不羨慕你了,因為我前段時間才知道,我也有一個很好的表哥。只是他離我太遠了,遠到沒辦法站在我面前,幫我趕跑那些壞孩子?!?/br> 二妞感同身受:“其實我哥哥也是。他要去干活掙錢,不能時時刻刻都陪著我?!?/br> “是這樣的?!?/br> 江泛月抬起手,戴上帽子,護住自己被風吹紅的耳朵。 她的聲音從帽子底下傳出來,有些悶悶的。 “從意識到這件事情開始,我就一直想要做出改變和突破。但我總有些不得要領,直到那天,我揍了姚良材?!?/br> “我知道這件事情?!倍ぢ曇衾锾砹诵┛煲猓缓靡馑嫉?,“我當時偷偷去瞧了姚良材,他被你揍成豬頭了。” 江泛月也跟著她微笑:“那你當時有沒有來瞧瞧我?我可是一點傷都沒有受?!?/br> 二妞嗯了一聲。 江泛月說:“我發(fā)現,姚良材就是個紙老虎,當我擁有了反抗他的勇氣時,他就不敢再來招惹我了?!?/br> “反抗的勇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