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36節(jié)
交談的過程中,景沅吃了幾次藥,大家都知道他身體不好,很心疼他。 景沅嘆口氣:“我那個對象……唉……” 伯伯關(guān)心問:“你對象待你不好嗎?” 景沅寫滿愁緒:“我們不說他了。” 幾位長輩見景沅心情不好,沒再多問。待景沅離開后,小姜怕大家擔心,透露一句:“那人是個魔鬼,我們老板受委屈了?!?/br> “?。啃【斑@么乖,怎么舍得?。 ?/br> “居然這么可惡?” …… 入夜,景沅抱著暖手爐坐在小院兒看星星。 今天雖然很勞累,但內(nèi)心的滿足與充實卻是很難體驗到的。 晚餐是香腸臘rou和五彩糯米飯。景沅捧著堆成小山一般的碗享受夜晚難得的靜謐。 媒體團隊那邊還要再住幾天,跟程隕初步交涉完畢,景沅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他打開手機,微信頁面依舊是空蕩蕩的。 這兩天,唯一跟他溝通的就是云水澗的經(jīng)理。除此之外,沒有別人。 紀晏就好像猛地從他身邊抽離,除了記憶中還留有這個人的信息,生活中完全沒有痕跡。 吃飽飯,景沅心滿意足地撫著鼓鼓的肚子,躺在搖椅上追著當下最熱的電視劇。 這里的氣候溫度他很喜歡,穿著普通棉服便不會太冷。漸漸地,他的眼皮越來越重。等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很久。 周圍仿佛更安靜了,只有不知名昆蟲的鳴叫。景沅喉嚨生疼,鼻腔像是被堵住,渾身發(fā)冷。 他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掙扎著起身,他抬起手腕探了探額頭,guntang的溫度緩緩傳來。 他果然發(fā)燒了。 小姜雖然住在隔壁,但這個時間點恐怕已經(jīng)睡熟。景沅不愿打擾別人,撐著搖椅扶手,慢吞吞走進臥室。 他視線之內(nèi)非常模糊,沒有找藥的力氣。于是跌跌撞撞地坐在床上,勉強尋著熱源裹緊棉被,再一次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景沅醒來時小姜正在看著他,身邊跟著的是小鎮(zhèn)上有名的大夫。 小姜松口氣:“老板,你終于醒了?!?/br> 景沅動了動干裂的唇角:“嗯?!?/br> 小姜接著說:“本來我想給你找一些退燒藥。但看到你房間藥箱里放著很多過敏藥,擔心你過敏,沒敢給你亂吃?!?/br> 景沅艱難豎起大拇指:“給你點贊?!毙姨澬〗獧C靈,沒給他亂吃藥,不然他真的要飲恨西北了。 這時,大夫用方言說了句:“吃了我熬的藥,他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 送景沅衣服的茶農(nóng)感激道:“謝謝。” 送走客人,只剩小姜陪著景沅。他將星禾那邊想要的拍攝腳本打印出來,邊給景沅講邊說:“您先休息幾天,剩下的事交給我吧?!?/br> 敷著寶寶退熱貼,景沅神色歉意:“抱歉,給你這么多工作?!?/br> 小姜露出笑臉:“這是我分內(nèi)的事?!?/br> 景沅皺了皺眉,將眼睛露出來,避免退熱貼的遮擋:“那你能幫我做一份炸雞嗎?最好配些番茄醬和蜂蜜芥末醬?!?/br> 望著對方亮晶晶的眸子,小姜笑容僵住:“我問問民宿老板吧?!?/br> 景沅抬起兩根手指頭,艱難地在胸口比了一個愛心:“謝謝,回去給你升職加薪?!?/br> 被畫了餅的小姜立即打滿雞血:“我去殺雞?!?/br> …… 就這樣,病了景沅不再東奔西跑,全部精力用在養(yǎng)病身上。 感了冒的景沅吃東西更加挑剔,嘴里天天嚷嚷沒味兒,短短幾天瘦了兩三斤。 要知道每一斤體重都是景沅花了大價錢養(yǎng)起來的,看著秤上的數(shù)字,他心疼不已。 星禾娛樂的程隕聽說景沅病了,特意購了許多營養(yǎng)品來探望景沅。 將自己裹成蠶寶寶的景沅望著滿屋子的人,非常感動,趕緊安排小姜沏茶招待大家。 程隕見景沅病得厲害,渾身上下清減不少,關(guān)切地笑道:“怎么突然病得這么嚴重?” 景沅:“吃著吃著飯就感冒了。” 程隕驚訝地看著他:“那你的身體確實應(yīng)該好好鍛煉了。” 景沅怏怏地沒有精神:“喔。” 程隕最近幾天聽了不少關(guān)于景沅的私事。大家都在說,景沅英年早婚,可惜對方不愛護他,經(jīng)常虐待他,險些將他的腿打斷。 正是如此,景沅才逃到這里。 看著面前如此漂亮聰明的男生,程隕對景沅伴侶的粗暴行徑感到非常憤怒和不解。 景沅盯著程隕從市里買回來的荔枝,偷偷摸摸摳著果籃。這里新鮮水果要去鎮(zhèn)上買,他已經(jīng)很久沒吃了。 此刻,村子外駛來數(shù)量黑色邁巴赫。 茶農(nóng)們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紛紛來到茶田的邊緣,好奇張望。 這時,最前面的黑色轎車緩緩?fù)O?。緊接著走下來一位優(yōu)雅的中年男人。 他禮貌地詢問:“請問你們有見過這位男孩嗎?” 茶農(nóng)們湊過去一看,上面不是別人,正是景沅。 “見過,他就住在前面的民宿?!?/br> 陳天頷首:“感謝?!?/br> 這時,其中一個大娘著急地說:“你怎么亂說呀?你們沒聽說小景有個暴虐成性的未婚夫?萬一這個人就是,小景該怎么辦?” 大叔懊悔不已:“還有這事?” 另一位大伯說:“我也聽說了,那個人差點把小景的腿打斷!” 陳天陡然愣住,身旁的車窗緩緩滑下,露出一張俊眉清冷的面孔。 紀晏忽然笑了:“暴虐成性?!?/br> 陳天猶豫著:“您真的打景少爺?shù)耐葋碇???/br> 紀晏冷冷瞥他:“你如果腦子不清楚,可以追著汽車跑一跑。” 陳天立刻噤聲,干脆利落地上車。 這種事應(yīng)該是以訛傳訛吧…… 是誰傳得訛,有待考證。 八成和景沅脫不開關(guān)系。 但就沖紀晏知道景沅忘帶一種藥后親自送過來的態(tài)度,也不可能暴力對待過景沅。 車隊再次浩浩蕩蕩地出發(fā),紀晏靠在車窗前閉目養(yǎng)神,似乎并沒有特別的情緒。 五分鐘后,轎車停靠在民宿門口。 十名保鏢跟著紀晏下車,朝里面走去。 老板娘看到面前的架勢,嚇得叫來老板。兩人面色緊張,緊緊盯著這幫人。 景沅的小屋里,非常熱鬧。 坐在床上披著棉被的景沅,正在跟程隕討論寧城的氣候環(huán)境。 原來程隕也是寧城人,只不過在海市工作。 俗話說,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 景沅磕著老鄉(xiāng)買的堅果,吃著老鄉(xiāng)買的水果,毫不客氣,嘻嘻哈哈地聽著媒體記者們講的八卦。 程隕這時說:“當初我研究生畢業(yè),挺想留在寧城工作。但心儀的公司換了新老板沒要我,我才去傳媒公司當記者。” 景沅“咔”“咔”地剝著碧根果,動作嫻熟:“是哪個公司這么不開眼,居然不要你?” 程隕被他夸得不太好意思:“紀氏唄?!?/br> 景沅眼底立刻染上幾分心虛:“喔?!?/br> 小姜聽到紀氏的名號也有一肚子話說:“紀氏的財力在寧城簡直橫著走。全公司上上下下高貴冷艷,誰都看不上?!?/br> 景沅慢吞吞嚼著:“喔?!?/br> 程隕這時笑了:“小景,你在這里打算待多久?還是說一直到我們拍攝結(jié)束?” 景沅顫了顫睫毛:“一年半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院里出現(xiàn)凌亂的腳步聲。 大家反應(yīng)過來時,景沅的臥室已經(jīng)闖入七八名身材健壯的黑衣保鏢。 程隕立刻起身,已經(jīng)準備報警。 坐在床上的景沅嚇得哆哆嗦嗦,拼命回憶自己這些時日是否結(jié)了仇家。 他縮成小鵪鶉,弱弱地問:“你們是誰?” 保鏢們的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那個暴虐成性,險些將你腿打斷的未婚夫?!?/br> 紀晏單手插在口袋里,邁過幾階臺階,緩緩出現(xiàn)在房間。 第22章 小姜與程隕雖然不認識紀晏,但對面興師問罪的氣勢還是嚇到大家。尤其是紀晏那雙沒有一絲溫度卻掛著笑意的眼睛,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