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是大逆不道不進(jìn)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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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陸煅要成親,必然要回漢城見老太太,老太太福長命長,現(xiàn)在還在縣令的照顧下好好生活。 皇帝也是抓準(zhǔn)了這點,天天派心腹在蔡時祥家附近蹲守。 只是皇帝實在是小瞧了陸家。 陸家在邊關(guān)這些年,沒少為關(guān)內(nèi)外和平做出貢獻(xiàn),陸云華善經(jīng)商,她借用托雷的勢力打造出一條平和的通商之路——哪怕是皇帝要滅陸家滿門這條路也沒有斷絕。 地面上的勢力都轉(zhuǎn)入了地下,這些年陸云華其實沒少回來,邊關(guān)地下通道秘密聯(lián)結(jié)家家戶戶,這里面的事錯綜復(fù)雜,就連縣令都要守著地圖,陸云華卻將地圖印在了腦子里。 暗探猜到了陸煅會從密道回老宅,他們只是沒料到陸煅對這些路了如指掌,幾個岔口后便都跟丟了。 這是陸煅最后一次見到蔡時祥,因為這一夜后密道整改,各岔路改口,陸家回家的最后一條路被堵死了。 這一天后,陸家只能從往來商隊的熟人口中聽到有關(guān)老太太的消息: “老太太精神好著呢,她辦了學(xué)堂,免費教附近的孩子認(rèn)字,不少人都愿意把自家的孩子送過去…反正也不要錢!” 是呢,老太太的花銷都由縣里支出,皇帝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前幾天阿布拉家的孩子成婚,還請了老太太,老太太用了一大碗雞湯呢!對了,阿布拉家的孩子成婚,你們記得把禮錢補(bǔ)上。” 陸煅拿出一大顆紅瑪瑙:“那你幫我捎回去,別磕了碰了?!?/br> “行,有什么話要我?guī)Ыo老太太嗎?” 陸煅笑著說:“不用了?!?/br> 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要是哪一天她們真的出了事,自會有人親自拜訪老太太。 若陸家喪,天下皆知。 陸煅回去見老太太的那天是正月十四…她倒是好膽量,也不怕被抓錯過婚禮。 也就是苦了她的幾個堂姐堂哥,替她滿草原遛追兵——城防大將煩死了皇帝的單相思,只肯做戲不肯應(yīng)戰(zhàn)。 “老子的兵也是命,保家衛(wèi)國可以,給皇帝追女人算怎么回事?!” 為這,陸煅走的時候還去他府上偷了一壺酒。 …嚴(yán)格來講也不是偷,是人家備好的。 大將軍和陸煅是忘年交,陸煅沒去京城以前總喜歡去他夫人那蹭飯吃…問就是陸云華干啥啥行,做飯除外。 大將軍知道這該是陸煅最后一次回來,提前和夫人備了酒,等那臭丫頭拎了酒跑路。 …酒是拿走了,新烤的羊腿也拿走了,一只羊四條腿,陸煅個兔崽子拿走仨! 氣得大將軍只能和夫人搶腿吃。 陸煅回到營地后倒頭便睡,今晚是她的婚禮,她要養(yǎng)好精神。 陸煅睡得黑白不分,陳昭榮忙得夠嗆——天一亮她就上山打獵去了。 拿著喜服準(zhǔn)備給人試衣服的陸云華:你們倆真不愧是一對,一個比一個能鬧。 陸云華讓陸游把人找回來,陸游領(lǐng)命上馬,直到中午兩個人才披著太陽回來。 陸云華叉腰站在營地口問:“二位大小姐回來得有些早,要不再出去逛幾圈?反正婚禮要在傍晚舉行?!?/br> 陸游真打算走,被陳昭榮抓住了韁繩,陸云華揪著她倆的耳朵把她倆拉進(jìn)帳篷。 然后又把陸游踹了出來。 陸游摸著屁股罵陸明存:“你也不知道把二姨拽走。” 陸明存:“我嗎,我敢嗎?” 陸云華把人拽進(jìn)帳篷里試衣服,她屏退旁人,親自給陳昭榮梳妝。 陳昭榮非常配合,其實要不是今天不讓新娘子忙碌,她已經(jīng)和大家一起布置自己的婚禮現(xiàn)場了。 陸云華讓她坐好:“上妝以后不許再亂動了,陸煅好不容易把她外祖母的項鏈取回來,這項鏈?zhǔn)抢咸o你倆的新婚禮物,你仔細(xì)著點。” 這項鏈主石為鴿血紅,輔以珍珠,以珍珠潔白襯其鮮艷如血,為異域番邦貢品,曾為蔡家女子家傳象征。 陸云華道:“負(fù)責(zé)查抄陸家的官員為太學(xué)學(xué)子時受過老太太的資助,他允許我們帶走了一些財產(chǎn)作為流放的路費。這項鏈老太太一直藏在秘處,正是為了這一天?!?/br> 陳昭榮沒有伸出手去接這項鏈,她道:“爭流姐比我更有資格帶這項鏈?!?/br> 陸云華笑了:“你覺得老太太糊涂嗎?” “…” 并不,陸家的女人都聰慧,而這些聰慧里有一半功勞來自于老太太蔡時祥。當(dāng)年她以身入局讓陸家救蔡家免于沒落,后來陸開繼愚忠先帝時也是老太太先察覺到先帝異心,蔡家也是在她的指引才得以平安退隱。 陸云華道:“蔡家隱居鄉(xiāng)野多年,這些年來遵守約定未與老太太有半分往來,就連皇帝也將昔日的汝陽蔡氏忘了。戴上這項鏈,蔡氏就是你的起點?!?/br> 陳昭榮根本不敢接這項鏈:“我怎么能…?” “這是老太太答應(yīng)你和陸煅婚事的條件:你要為汝陽蔡氏培養(yǎng)出一位新的狀元?!?/br> “皇帝必不會允許?!?/br> “那就要看陸家的本事了?!标懺迫A的高傲在這一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狗皇帝色膽包天,竟然想用她的三宮六院困我陸云華的女兒,我陸云華舍得一身剮,要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噩夢!” 陳昭榮被她的豪言壯語驚在原地,良久,她才苦笑說:“我跟您學(xué)了這么久,竟沒學(xué)到半分?!?/br> 陸云華道:“世人品行各不同,你呀,困自己太久了。成親以后和陸煅出去逛逛,她沒心沒肺,和你正好相補(bǔ)?!?/br> 陳昭榮低頭讓陸云華為她戴上項鏈:“您說得對,我還有一杯喜酒要請皇帝喝?!?/br> 那可是她的情敵! 陸云華摟著她的肩膀說:“好孩子,這樣想才對!” 陳昭榮的帳篷里陸云華和她母慈女孝,陸煅那邊則是雞飛狗跳。 陸爭流沖進(jìn)來直接掀她被窩:“起床,睡什么睡!” 陸煅順其自然地趴到地上——完全沒醒。 陸煅在船上待太久了,完全不受這些影響。 陸爭流蹲下來在她耳邊耳語:“你老婆逃婚了。” 陸煅眼睛都沒睜:“沒可能?!?/br> “沒可能那你醒個屁,趕緊起床換喜服!” 陸煅這才慢慢爬起來:“她那邊怎么樣?” “二姨不讓別人進(jìn)去?!?/br> “那大概是在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別人是不能進(jìn)去?!?/br> 要說陸煅骨子里的叛逆是七分,陸云華就是十足十,有時候陸煅都忍不住懷疑她娘為什么非得嫌命長。 可也幸虧有陸云華,這婚禮才能順利舉行。 蒙古沒有陳昭榮想象中的開放,老可汗能同意是因為以陸云華為代表的陸家膽大包天。 此拜長生天,不僅是求上蒼庇佑夫妻百年,更是請上蒼見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吉時到! 一拜長生天! 二拜父母高堂! 三拜與君長廝守,生生世世不分離! 誰都知道陸家沒一個好惹的,陸家的新婿更是不好惹,她敢一個人對皇帝拉弓射箭,也敢一個人開酒挑戰(zhàn)草原壯漢。 陸煅都驚了——怎么幾年沒見,酒量也練出來了? 當(dāng)然,酒量是沒練出來的,陳昭榮只是練出了膽量,半壇酒后就差點吐了,全靠面子在那撐著。 最后還是陸煅把人扶了回去。 到了房間,陳昭榮還怒倒一杯酒敬陸煅:“再來,干!” 陸煅不得不陪著:“少喝點少喝點,一會兒喝合巹酒該沒了?!?/br> “怎么就沒了!” 陳昭榮把陸煅的胳膊拉過來,她仰頭一口干:“這不就是合巹酒!你快喝!” 陸煅做夢也沒想到喝合巹酒是這個樣子的,她只能陪一杯:“行,干了?!?/br> 陳昭榮看見她干了,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這才對嘛!” 陸煅扶著她試圖往床邊走:“合巹酒也喝完了,我們休息好不好?” 陳昭榮打了個酒嗝,捏著她臉頰問她:“新婚之夜你要休息?” 陸煅也捏她臉頰:“你看看你醉成什么樣了?!” “那我醉我的…”陳昭榮是醉了,但醉得十分清醒:“我又不在上面?!?/br> 陸煅深吸一口氣——她要喊“非禮勿言”了! 陸煅把人打橫抱起:“行,今晚誰都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