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到底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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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被陳冬燕淘汰下來的手機,屏幕開裂,攝像功能受限,平時只能勉強維持一般的通信功能,此刻,它上下兩截斷裂,正慘不忍睹地躺在陳暗的不遠(yuǎn)處。 趙誠將閃著幽光的那一截踢到陳暗腳邊,陳暗看到,碎屏上顯示的時間正在不斷跳動著,表明“錄音”正在進行中。 趙誠蹲下身,指了指那塊碎屏,說你去撿啊,你要是能撿起來,我就放你們走。 陳暗不會相信趙誠,可他別無選擇。 指尖剛觸到那點微涼,一只黑色運動鞋就踩了上來,趙誠本就胖,承受了他一半體重的鞋緊緊地壓制著陳暗,陳暗稍微一動,便換來更加用力的踩壓,他沒喊痛,但鬢角滲出的汗珠和雙眉間攏起的褶子都表明他正在受痛苦。 陳暗越痛苦,趙誠就越興奮,興奮的趙誠招手叫一臉蒼白的姜柳過來,姜柳沒看陳暗,只是乖乖走過去,任由趙誠撫摸她的臉,她蹙著眉,眉目間蘊動著的那股機靈勁全沒有了,只是低眉順眼地對趙誠道,都是我的錯,你別動他。 話音剛落,尖巧的下巴就被大力扳起,趙誠壓抑著怒氣,說你們這對狗男女倒是有情有義,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他眼珠一轉(zhuǎn),語調(diào)又亢奮了起來,可你姜柳,總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 見姜柳沒吱聲,趙誠故意碾了碾那只壓著的腳,姜柳看到,陳暗脖頸處青筋暴起,那曾讓她著迷的蜿蜒山脈,最后還是成了一堆爆發(fā)后沉寂無聲的廢墟。 趙誠沒有再對姜柳放狠話,但他卻用這無聲的威脅,逼迫姜柳做選擇。 姜柳沒有再猶豫,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黑色沖鋒衣從身下掉落,像蟬蛻后落下的皮,喑啞無聲地堆砌在地上。 陳暗仰起一張汗水涔涔的臉,朝姜柳兇道,滾! 姜柳卻恍若未聞,她的臉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緒,沒有刻意被壓制的憤怒,也沒有被強迫后的委屈,但放在襯衫紐扣上的手指卻冰涼而潮濕,讓人恍悟這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哪怕她已經(jīng)擁有了一具讓人欲念叢生的軀體,但內(nèi)里,還藏著一顆未完全成型的芯子。 六顆紐扣排列有序地裹住了蓬勃的身體,第一課紐扣被解開時,那幾個混混發(fā)出了幾聲調(diào)笑。 第二顆紐扣解開后,大家都不笑了,那些貪婪垂涎的目光像八爪魚的觸手一樣,黏膩地攀爬在姜柳裸露的肌膚上。 等到姜柳開始解第叁顆紐扣時,被壓制的陳暗忽然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趙誠感到腳下的那只手像是要沖破桎梏,那只手帶著一種無聲卻強烈的怨憤,試圖從他的腳下鉆出來。 趙誠轉(zhuǎn)過身正要開罵,卻見陳暗正定定地看著他,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目光啊,那目光像是沾了毒液,又像生著磁場的黑洞,只要你一靠近這目光,就會被吸附進這雙眼睛里,然后被毒液腐蝕得一點不剩。 趙誠壓下心頭震驚,低聲咒罵了句,便挪開了腳讓手下把陳暗拉到檀山樹后面,陳暗不肯配合,便遭到一番發(fā)泄般的踢踹,姜柳不敢再往地上看,只是一個勁地?fù)荛_那剩下幾顆紐扣,她紅著眼,沖趙誠罵道,你他媽的,到底干不干? 趙誠這才讓混混停了手,讓人將陳暗拖到了旁側(cè)。 然后他將自己的臉埋進姜柳的脖頸處,癡迷地喃喃道,香,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