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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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窗框的漆色有些斑駁。 無數雨滴綻在玻璃窗,將那大紅喜字蓋上了朦朧不清的水色。 房間的墻面上糊著深深淺淺的灰色水泥,白晃晃的燈泡被幾根電線垂釣在屋子中央。 一張鋪著紅被的木床靠在墻邊,撐起的桃色蚊帳里,何愿被粗麻繩一圈一圈的捆住手腳系上了死結。 木門開啟時,門外的嘈雜聲頃刻涌了進來,又在門關掩后那聲音被再度隔絕。 來的人帶進屋了一潮水汽,他踏著直板板的步子,啪嘰啪嘰的聲音帶著水響,朝著何愿越來越近。 矮胖的中年男人穿著紅短袖,半邊衣服扎進了褲頭。 高高卷起的長褲露出了粗肥的小腿,明黃的人字拖與腳趾頭一同染上了臟污的土灰色。 他半張著嘴,眼神呆滯的轉悠著腦袋環(huán)顧著屋內。直至面向何愿時,他咧著嘴露出黑黃的牙齒,癡笑著。 “嘿嘿……” 他大步向何愿走來,嘴里不停念叨: “新婆娘、新婆娘、嘿嘿嘿……” 何愿動彈不得,恐懼讓她下意識的吼出聲: “滾!” 那傻漢聽她一聲嘶吼,立馬被嚇得肩膀一顫,癟下了嘴。 “你兇我!” 他氣得急喘不停,在屋子里轉著圈像是在尋著什么。只見他一個蹲身,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塊板磚。他故作惡狠狠的模樣斜著眼瞪著何愿: “mama說,你不聽話就要打你一頓!你兇我!我要打你!” 說完,他跪在床沿手起磚落對著何愿身上砸。 何愿一個翻滾躲過了他生猛的一砸,他氣急,差點哭起來: “你為什莫兇我!” 正當他再次高舉起板磚要接著下狠手時,何愿出聲: “因為你把我捆起來了!我當然要兇你!” 他悠悠的垂下了手,像是覺得何愿的話很有道理,又很是委屈: “不是我捆的你!” “那你幫我解開,我就不兇你了?!?/br> “不行?!?/br> 他搖著頭,rou垂垂的腮幫子搖晃不止: “mama說,松開你你會跑。要把雞雞插在你屁股里面尿完尿才能松開你。” 面對著他令人作嘔的言辭,何愿不免生理性反胃。 她冷靜撫平自己的情緒,深知對于眼前的人不能用剛硬去解決問題。 何愿聲音放緩: “我不會跑,你看你都把門關上了,我能跑到哪里去?” 傻漢轉頭看向身后的門。 “況且門外還有那么多人,你mama我爹奶也在外頭。我要是真跑出去了,他們也會把我抓回來。你說是不是?!?/br> 見他心生動搖,何愿繼續(xù)說: “你要是不幫我解開繩子,我就恨你,兇你。以后不照顧你和你mama,也不給你生寶崽?!?/br> 傻漢急了。 “不行!要生寶崽!” 他將板磚往床上一甩,從褲腰帶上扯下一把折迭小刀,跪步挪近何愿,彎著身用小刀吃力的割著繩子。 “我給你解開繩子,你給我生寶崽。說好的,你不給我生,我就打死你……” 他一邊割,一邊自顧自的嘴皮子不帶停。 好不容易,腳腕上的繩結斷裂松解。 他直起腰,開始割何愿手腕上的粗繩。 看著何愿細嫩的手,他呆滯的目光一路往上。眼前女人那雙大大的眼睛上鋪著濃密的睫毛,挺立秀氣的鼻子很是精致,還有那紅潤潤的唇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親上一口。傻漢狠狠的吞咽下口水。割繩子的刀還沒落,他伸著手開始扒何愿的衣服。 “你干什么?。 ?/br> 何愿拼命閃躲。 “我要看你的奶球?!?/br> 一個傻憨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何愿吞下了一腔怒罵,強迫自己鎮(zhèn)靜: “你先幫我把繩子解開!解開之后想看什么都可以?!?/br> 他垂下頭思考了片刻。 “你不騙我?” “真的!” 那么漂亮的女人,應該不會說謊。 傻漢信了她。 傻漢舉著短刀,一下一下的用刀刃摩擦著繩子。 終于,碎繩落地,身上最后的束縛被松解開。 傻漢看何愿松下了手,刀都不顧收的隨手一扔立馬撲上去。 然而何愿腳一抬,狠狠的踹在他臉上,傻漢被踹得哇哇直叫: “啊——你要死!你踹我!” 何愿翻過身就要往床下跑,誰知那傻漢力氣大,雙手抱住何愿的腿就往床里邊拖。 “你騙我!還踹我!你要死!我再也不信你了!” 沉重而臭烘烘的身體壓了上來,何愿差點喘不過氣。 肥圓的手拽著她的衣領就往下扒,何愿尖叫著,使出吃奶的勁兒瘋狂扇打著傻漢的臉。那傻漢疼得哭紅了臉,放下了手中撕裂了一半的衣領,抬起掌也往何愿臉上扇。 他的力氣比何愿大得要多,每一巴掌都扇得何愿眼冒金星。 見掌摑的女人被打得難以動彈,他開始為所欲為起來。 何愿無力的攤著手,身上的傻漢下體一直往她腿上拱,褲子里的硬貨蹭在何愿大腿上,讓她一陣想吐。 豬頭一般的大腦袋抵在她胸脯上猛吸。 何愿攥緊被子的手摸到了一把小刀。 那是剛才他隨手甩在床上的刀。 傻漢還在糾結是先扒她的胸罩還是她的褲頭時,后頸猛然襲來的疼痛讓他一愣。 他直起身,反著手摸向后頸。 “血……” 手掌上一片猩紅,他哭的更大聲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何愿舉起刀往那張肥臉上猛的一劃。 裂開的rou里夾著厚厚的黃色脂肪,血液順著那張肥臉一直往下淌。 “啊——??!mama——??!” 傻漢捂著臉倒在床上,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刺耳慘叫。何愿慌忙的望向門窗,即便依舊大雨傾盆,也不由害怕他的聲音會引來他人的注意。 她隨手拿起了床上的枕頭,死死的壓在傻漢的臉上。 “唔唔唔唔——” 本就懸殊的力量讓何愿根本摁不住,傻漢舞著手扯開了枕頭,兇狠的目光滲著血色,肥手握住了何愿的脖子,死死緊掐。 何愿難以呼吸,痛苦的張著嘴。 額側的血管凸起,憋紅的臉開始泛紫。 她用盡最后的力氣舉起了手中的折迭刀—— 只聽一聲割破皮rou的聲音后。 從傻漢頸間動脈噴濺出的血液灑了她滿身。 掐在脖子上的手漸漸松落,肥碩的身體倒在了床上。 何愿連滾帶爬的跌下了床,她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喘息不止。 nongnong的腥味沖入了她的鼻腔,握著刀的手上滿是粘稠的血液。 何愿看向自己顫抖的手,驚恐的甩開了緊握的刀。 她殺人了。 激烈的情緒起伏讓她腦袋發(fā)懵,她努力的搓擦著身上的血,卻怎么擦都是徒勞。血染在衣服上,沾在皮膚上,越擦越多。 她紅著眼將撕裂衣領的短袖脫去,上身只留著一件純白的內衣。 這時,屋子里發(fā)出了并不尋常的響動。 她確認了一眼前窗和大門依舊緊閉,聲音的源頭像是來自于后窗。 何愿繃緊了神經,她能明晰的聽見自己牙關打顫的聲音響在耳邊。她趴在地上再次撿起了小刀,舉在胸前。 就在她奮力站起身沖向后窗時—— 眼前,窗戶大開。 過風帶著雨水猛灌入了屋內,沖刷去了大半彌漫的濃重血腥氣。 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從窗沿處跳下地。 渾身濕透的男人喘著粗氣。 他臉上的青紫還未消散,傷痕已結好了疤。 周身接連不斷墜落的水珠綻在地面,將他腳下一圈都浸濕成了深色。 急切而慌亂的眸光在對上何愿的視線時,逐漸鎮(zhèn)定,逐漸放軟。 哐的一聲,沾滿血色的小刀落地。 酸澀沖涌。 她再抑制不住的哭出了聲: “肖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