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5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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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是誰的地方,裴郁十分清楚,自是也不必再去想他們是誰派來的人了。 但裴郁還是驚訝的。 他沒想到他竟然會派人來保護他。 …… 去年來時。 裴郁帶著一眾護衛(wèi)一路策馬而來,未過幾日便到了清河郡之中。 可如今這一走,卻是誰都想留下他,每次經(jīng)過一個城池都得發(fā)生一點什么事。 也難怪李崇這般忌憚鄭家。 如今京城鄭家的勢力已經(jīng)被瓦解了不少,任誰都能看得出當今天子抱著什么樣的想法,可還是有不少人在為鄭家拼命。 裴郁不怕事。 不少人勸他兵分幾路,好麻痹敵人的眼睛,可他卻覺得沒必要,把人分散開反而更危險。 何況他也想看看鄭家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清河王入京,世人皆知。 他也不愿藏頭露尾的回去。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自然知曉其中艱辛。 裴郁在路上走了快一個月,到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入四月了。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在他快到燕京城地界的時候,透過車窗,可以看見漫山遍野灼灼其艷的桃花開得正好。 “嘶——” 他被傷勢牽扯到,不由發(fā)出輕輕的一道嘶聲。 小順子一聽這個聲音,頓時更為慌張:“小的弄疼殿下了嗎?” “沒事?!?/br> 裴郁淡聲,目光落于肩膀處的傷口,又叮囑一聲:“多上點止血藥,再包扎的嚴實點。” 小順子自是迭聲應是。 他們?nèi)缃穸嘉丛俅髅婢摺?/br> 之前在清河的那幾個月,不僅裴郁戴著面具,就連從前經(jīng)常跟在“裴郁”身邊的葉七華和小順子但凡出門也都是戴著面具示人,以免被人窺探到原本的身份。 如今既然都要入城了,倒是也無需偽裝了。 馬車快到城門口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砣~七華的聲音:“主子,城門口有人來接?!?/br> 裴郁輕輕嗯了一聲。 他并未掀起車簾,卻也能猜到來接他的會是誰。 到城門口,果然瞧見明深的身影,除此之外,還有李崇身邊的那位大太監(jiān)。 這二人皆為天子親信,由他們迎面相接,自然也能知道天子對于這位清河王的態(tài)度。 他們親自拜見了清河王,證明了清河王的身份。 而后馬車浩浩蕩蕩朝皇城駛?cè)ィ宦飞蠆A道兩旁皆有百姓圍觀,眾人都想知道這位去年才出現(xiàn)卻又豐功赫赫的清河王到底是何許人也。 徐瑯和趙長幸也在其中。 趙長幸一早從他大哥口中知曉今日清河王回京,自是一早就訂好了酒樓最佳的觀賞位置,還特地邀請了徐瑯出來。 徐瑯卻是等到了才知道趙長幸這是打得什么主意,他嚇得差點沒直接走,就是怕晚了挨趙長幸的揍。 可趙長幸是何許人也?一見徐瑯面色有異就覺得不對。 還不等徐瑯想法子逃遁,他就立刻一把把人按在了椅子上:“你小子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瞇著眼打量徐瑯,總覺得這廝最近奇奇怪怪的。 徐瑯一聽這話立刻就叫開了:“我能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他向來是撒謊的時候聲音最大。 這一點,別人不清楚,他身邊親近之人卻是曉得的。此刻趙長幸一看徐瑯這副鬼樣子,便知曉這家伙肯定是有事瞞著他。 “你說不說?” 他說著也有點來了氣:“從小到大,我有什么事沒跟你說過?你現(xiàn)在倒好,事事都瞞著我,還有裴郁,出去游學游學了幾個月都還沒回來,要不是之前給我送了一把匕首,我還以為這小子已經(jīng)忘了我這個做兄弟的了?!?/br> 徐瑯聽他這一字一句的,又急又無奈。 他也不想瞞啊,但這事哪里是他能說的?他急得漲紅著一張臉說道:“不是我不跟你說,是……我說不了啊?!?/br> “什么事就說不了了?” 趙長幸皺眉,還想再問,忽聽外面?zhèn)鱽硪魂噭屿o:“來了來了,清河王殿下來了!” 一聽這個動靜,趙長幸一時顧不得先跟徐瑯算賬,直接拉著人往窗外看,嘴里還跟著一句:“回頭再收拾你?!?/br> 話音剛落。 果然瞧見有一排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從這邊駛來。 趙長幸眺首相望,十分想看看這位清河王到底是何模樣,這陣子城中對他的議論聲可未曾間斷過。 可馬車擋得嚴嚴實實的,哪里瞧得見什么? 卻也不知該說他們運氣好還是什么,就在馬車快路過他們所在這間酒樓的時候,偏那么巧,起了一陣風,青色車幔徐徐飄動,一時眾人爭相而看。 趙長幸自然也如此。 他站得高,雖然只有千鈞一發(fā)的時間,卻也瞧見了馬車里那位尊駕的面目。 可在看清里面那位的面容時,他卻神色怔怔,似不敢置信一般,就連握著徐瑯的手都不知不覺松開了,改為雙手攀著窗沿,試圖探出身子繼續(xù)往外看。 可這時馬車已然遠去,他哪里還能再瞧得見什么? “你剛才看到了沒?” 他滿臉怔怔地回頭看向徐瑯。 徐瑯也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裴郁會戴著面具回來,沒想到竟然直接以真面目示人,一時不明白裴郁是何打算,但看著趙長幸不敢相信的神色,猶豫片刻,為了不破壞他們多年以來的兄弟之情,徐瑯決定還是跟人交待了。 不然他還真怕他們這兄弟做不了了。 他在趙長幸的注視下點了點頭,艱難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br> 趙長幸震驚。 “怎么會?他不是信國公和國公夫人的孩子嗎?”他下意識脫口而出,卻又想到去年裴家發(fā)生的那些事。 聽說信國公夫人被陳氏所害。 難不成當時那個孩子就未留下來,而陛下為了保護裴郁,所以秘密把他送到了裴家,讓裴郁以信國公之子的身份長大? 怪不得這么多年都無人知曉清河王的存在。 這誰能想得到??? “那裴郁……” 他張口,下意識吐出的還是以前的稱呼,話到嘴邊方覺不對,忙又改口“清河王以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徐瑯搖頭:“不知道?!?/br> 他怕趙長幸誤會裴郁,跟著又說道:“真不是他不跟你說,就是之前那個情況,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如果不是因為他住在我們家,我肯定也不會知道這事。” “你都不知道我這陣子憋得有多痛苦!” 他說了半天也沒見趙長幸說什么,反而一直低著頭沉默著…… 難不成這小子是真的生氣了? 徐瑯一邊揣測著,一邊小心翼翼問道:“趙長幸,你不會真生氣了吧?你要真生氣,那就……” 揍我一頓這四個字還沒說出來,他就聽到趙長幸忽然低低靠了一聲。 “那以后清河王不就是我兄弟了?” 他忽然發(fā)出這么一聲。 待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有一雙眼睛依舊熠熠生輝,明亮非常。 徐瑯:“……” 他是怎么也沒想到趙長幸竟然會是這么一個反應。 他們還真是好兄弟,就連反應也一模一樣,不過他更清楚他的身世,也更為心疼他一些。 只不過這個徐瑯決定這一輩子都埋在肚子里,死也不說。 趙長幸倒是不知道他心里還藏著別的秘密,激動完之后,想到一件事,不由又搭上了徐瑯的肩膀,悄咪咪地問道:“那他跟你姐……” 徐瑯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當即橫眉豎眼:“他敢始亂終棄試試看,看我不揍死他!” 他可不管他是裴郁還是清河王,就算他是日后的天子,他只要敢對他姐始亂終棄,就別怪他對他不客氣! 不過—— 他雙手環(huán)胸道:“我估計是沒這機會了,你都不知道這小子有多酸,又是給我姐送紅豆手鏈,又是送什么金簪,送的信我一只手都握不過來。” 他邊說邊嘖道:“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這小子話那么多。” 趙長幸一聽這話也總算是放了心。 他倒不是怕清河王始亂終棄,就是怕陛下或是旁人有什么話說,但看他對徐jiejie的這份心意,恐怕就算再難,他都會想法子去解決。 …… 當日。 裴郁從承天門入皇宮。 眾人皆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自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一時間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