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5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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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送心儀的女子金簪,便是向她許諾正妻之位。 他是在向她保證—— 無論身份如何改變,他的妻子永遠只是她。 云葭也未解釋,只輕握金簪,眉眼含笑。 她太久未與他通信,自是想回去看看他信中都寫了什么,此刻便抬頭與徐沖和霍七秀說道:“爹,霍姨,我想……” 兩人豈會不知她要做什么,皆笑著點了點頭:“去吧。” “回頭喊你來吃元宵。” 今夜合該一家人一起守歲,這也是徐家多年以來的習(xí)慣。 云葭自不會忘。 她點了點頭,抱著盒子離開。 而屋內(nèi)霍七秀則在向徐瑯解釋金簪之意:“金簪定情,日后阿瑯若有喜歡的女子,也可以金簪相贈與她,她若接受,便是應(yīng)允要與你在一起?!?/br> 徐瑯怎么也沒想到就這么一根簪子,花頭居然還這么多,又被長輩打趣,自是面紅耳臊。 當即抱著手中新得的寶劍說道:“我練劍去!” 說著便紅著臉快速跑了出去。 徐沖和霍七秀留在后面看著他跑開的身影,不由相視一笑。 …… 燕京城中云葭正翻看著裴郁給她寫的那些信。 從他在清河郡的第一天起,至今,一月半余,共四十五封信,信中皆是瑣碎平常的絮絮之言,卻寫盡了他的相思之情。 云葭一封封看下來,既能知曉他這近兩個月的時間都做了什么,也能品讀他的思念。 外面早已放起了煙花。 璀璨的煙花炸開漆黑的夜,也讓世人目眩神迷。 云葭看著頭頂這一片煙花,不由去想此時的裴郁是否也與她一樣坐在窗前看著眼花絢爛。 只是這樣想著。 她便覺得心安。 這一夜。 裴郁的確在看頭頂?shù)臒熁ā?/br> 而云葭亦提筆補充完冊子的最后一頁。 前面每一張都是他們相處時的情景,從幼時相見到香河再遇,再到后來的馬場、書院、寺廟、郊外……以及徐府的點點滴滴。 她都以畫畫的形式保留了下來。 而這最后一頁,她畫了今年的除夕夜,畫了那一片璀璨的星空,另附詞一言——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這一本冊子和霍七秀與徐沖給的那兩個封紅在年關(guān)之后被明深一并送到了清河郡。 第382章 寺廟重逢 時間過得很快。 轉(zhuǎn)眼又是三個月過去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看似好生并未發(fā)生什么事,但其實也出了不少事。 鄭家墻倒眾人推。 麗妃迫害曹嬪一事,證據(jù)確鑿,就連曾經(jīng)暗害兩位皇子的事也被人檢舉了出來,天子震怒,麗妃被廢,徹底被打入冷宮。 曹嬪則被提拔為妃。 朝堂之中,鄭曜一直抱病不見人,其黨羽卻是被廢除了不少,一時間,朝堂內(nèi)外動亂,而清河郡之中,清河王這幾個月的事跡也終于一點點被傳到了京城之中。 奏報而言。 清河王在清河郡的這五個月,大刀闊斧,對外,他先是提拔了不少布衣商人,改了賦稅,放寬了許多商賈的限制,減輕田租,鼓勵百姓墾荒種田、修溝渠,預(yù)防洪災(zāi);對內(nèi),則瓦解了持續(xù)于清河百余年的世家勢力。 自此。 清河郡再也不是世家獨大。 這一舉措也帶動了清河郡的經(jīng)濟。 經(jīng)濟二字為“經(jīng)邦濟民”的縮寫,不管世家如何不喜這位清河王,但都不可否認清河郡這半年以來的成效,清河郡的百姓更是無不贊頌清河王的。 事情傳入京城,自是引來不少熱議。 去年十一月萬壽節(jié)之際,眾人從天子口中初初知曉有這位清河王的存在時,自是議論紛紛,不少人都覺得這事太過荒誕。 可如今未到半年的時間,這位清河王用清河郡如今的豐績堵上了這世上悠悠眾口。 何為天子? 世間至尊既為天子。 可對百姓而言,當權(quán)者是誰與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大,他們只要他們尊崇的人是為他們考慮,讓他們過得好就好了。 朝堂之中立儲一事也開始重新提上了進程。 原本清河王剛出來的時候,還未敢有人提起此事,可如今,清河王功績赫赫,反倒是那位素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三皇子庸庸無為,其母又是罪人,這讓朝臣如何敢把儲君的位置交于這樣一個人的手中? 一時間,眾臣皆推崇這位清河王為儲君,讓天子立刻調(diào)遣清河王回京以皇長子身份祭拜天地與祖宗。 李崇并未當即就決定立儲一事,但也未曾反對朝臣的建議。 三月初—— 便有一份急報送去清河郡,請清河王回京。 這是清河王第一次回京,一時間各方勢力更為云集,而京城與清河郡之中也是各有部署。 崔府之中,小順子正在收拾東西,葉七華和啞叔則在外面清點這次跟隨的人手以及所行需要的東西。 而屋內(nèi)。 裴有卿正在對裴郁諄諄勸導(dǎo):“你此去雖有朝廷派來的金吾衛(wèi)相護,但恐怕路上刺殺也不會少,需多加小心?!?/br> 這三個多月的時間。 他日日跟在裴郁身邊,自然最為清楚他所遭遇的事。 隔三差五的刺殺,到先前一波波的死士。 如若不是他身邊能人眾多,外面又有幾波勢力互相抗衡,恐怕早就沒命了。 可這一去,不知要走多少地方,也不知會經(jīng)歷多少危險……裴有卿越想越不放心,最后還是忍不住說道:“不若我還是陪你去吧,就算我打不過他們,至少也能替你想點法子?!?/br> 裴郁也在收拾東西。 多是云葭這幾個月給他寄來的東西。 他現(xiàn)在身上的春衫也是云葭前陣子送來的,正好合身。 可惜開了春,大氅是不能再穿了,但他也讓人鎖在了箱籠里,打算一并帶回去。 此刻聽聞裴有卿之言,他頭也不抬地說道:“你跟我離開,清河郡這邊怎么辦?放心吧,啞叔他們在,不會有事的?!?/br> “等我在京城安定下來,再讓人來接替你?!?/br> 裴有卿倒是無所謂回不回京城,他如今跟在他身邊當一個小小的長史其實也挺好的。 他就是擔心他這一路危險,會出事,但裴有卿也知曉自己即便跟在他身邊也無用,還不若替他守好后方,把修溝渠一事繼續(xù)下去。 免得被人破壞,前功盡棄。 想清楚了。 裴有卿也就不再糾結(jié),除了囑咐他一路小心,他便跟裴郁保證道:“放心,我會守在這邊,繼續(xù)我們未完成的事?!?/br> 裴郁對他自是放心的。 裴有卿無愧他之前的名聲,有他在他身邊,如有神助或許有些夸大,但裴有卿的出現(xiàn)的確幫襯了他許多事。 在他來之前。 清河郡的各方勢力,他其實并未摸得很清楚。 李崇特地想要磨練他,自然不可能事事都說與他聽,許多事都是靠他自己一點點去查,而裴有卿作為曾經(jīng)信國公府的下一任繼承人,世人贊嘆的無雙公子,他的眼界和閱歷都并非從前的裴郁所能比的。 那些交錯盤桓、絲絲入扣的各大世家,都是裴有卿替他一一抽絲剝繭。 再從中找出各家的利害關(guān)系,好讓他一點點瓦解他們看似平穩(wěn)的關(guān)系,最后被他一網(wǎng)打盡。 如今各大世家都如秋后的螞蚱,再也無法像他最初來時那般囂張了。 當初為首欺負裴有卿的蕭家子弟更是犯事被他處以了流刑。 “有事就給我來急報?!?/br> 裴郁等收拾完東西也只是跟裴有卿說了這么一句。 裴有卿自是頷首答好。 裴郁歸心似箭,只想快點回到京城,當天便直接乘著馬車離開了清河郡。 他走的時候,滿城的百姓都來相送,至于內(nèi)部“相送”的人自是也不少。 鄭家實在舍得血本。 這近半年的時間不知派來了多少人,死一波再來一波。 除此之外,裴郁還知道有三波勢力在保護他,一波是李崇所派;另一波,前不久,他也已經(jīng)知道隸屬王家;不過還有一波,他先前卻一直猜不到是誰。 有猜測會不會是徐叔。 但府中徐叔派給他的那些護衛(wèi)說是并沒有接到通知。 直到一日啞叔跟其中一個人過招的時候,方才看出來人的手法,當天夜里,啞叔寫了兩字給他—— 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