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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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裴郁,忽而輕嘆一口氣,抬起胳膊把人抱?。骸拔移鋵嵾€是有些舍不得,但我知道我只能舍得?!?/br> “我太自私?!?/br> 裴郁一聽這話,立刻反駁:“你沒有……” 云葭安撫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而后繼續(xù)說道:“我有,我既舍不得你,又舍不得阿爹他們,若不然,我們大可以跑到西域、漠北,跑到霍姨口中的海外,離了大燕,就算鄭家的權(quán)勢再大又如何?他們難道還能去那邊抓我們嗎?” 云葭抱著裴郁,輕聲道:“可我什么都舍不得,什么都想要?!?/br> “我知道你其實一點都不喜歡走這條路?!?/br> 她還想說。 頭卻忽然被一只寬厚的掌心覆住,他的舉動阻止了她后續(xù)未完的話。 “別怪自己?!?/br> 耳邊傳來裴郁溫和的低聲:“遇見你以前,我對什么都覺得一般,沒有什么喜歡和不喜歡的,就連活著都覺得沒什么意思?!?/br> “我是不喜歡這條路?!?/br> “靠近那個位置、看見那個男人都讓我覺得惡心。” “可我喜歡你,我喜歡看你笑,喜歡和徐叔、徐瑯他們相處的日子,我想要你們永遠這樣開心?!?/br> “我永遠不會是孤家寡人——” “我有你們,這就足夠了?!?/br> “我只是可惜,我們的婚期怕是又要延后了?!?/br> 不過如今即便她答應(yīng)嫁給他,他也不放心。 他不想把她置身于險境之中,只有等一切的事情都得以平息,他才敢讓她走到他的身邊來。 裴郁低頭看著她。 在云葭抬頭看他的時候,在她的額頭輕而鄭重地印下一個吻。 “等我回來?!?/br> “好?!?/br> 云葭啞著聲應(yīng)道。 “明日我一早就要離開了,你不必來送?!?/br> “好?!?/br> 云葭看著他又應(yīng)了一聲。 裴郁見她只看著他,什么都應(yīng)好,一時又是心軟,又是不舍,他終于還是沒撐住,把頭埋于云葭的肩頸處,雖然什么都沒說,卻做盡了不舍的癡纏舉動。 云葭也任由他埋著頭,輕輕撫著他的后背。 …… 翌日。 裴郁帶著葉七華和小順子走出了誠國公府,其中還有十個是徐沖給他的護衛(wèi),都是從前不露于人面的。 天色還灰蒙蒙的。 裴郁頭戴黑色帷帽,正在跟徐叔他們道別。 徐叔他們都在,獨不見云葭的身影。 徐沖見他往他們身后看去,自是知道他在看什么:“悅悅好像還沒起來,要不我讓人再去喊喊她?” 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一道聲音:“二公子!” 是驚云捧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 徐沖看到她過來,還以為是云葭來了,自是笑道:“來了?!?/br> 裴郁面上也忍不住帶了些喜色。 雖然囑咐過她讓她不必相送,但是可以在走前看到她,裴郁豈會不歡喜?只是看了半晌也沒瞧見驚云身后出現(xiàn)那道熟悉的身影。 徐沖看了半天,顯然也覺出不對了,不由問起驚云:“悅悅呢?” “……姑娘她沒過來?!?/br> 驚云面露為難道:“她只讓我把這個包袱交給二公子?!?/br> “這……” 徐沖面露猶豫。 倒是裴郁先回過神來,接過包袱說道:“沒事,原本就是我讓她別來送的。” 雖然失落。 但裴郁也未放于心上。 她若真的出現(xiàn),恐怕他還舍不得走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裴郁用力抱著身上的包袱和徐叔等人說道:“徐叔,我走了。” 徐沖也知道兩個孩子舍不得彼此,相見還不如不見,嘆了口氣,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裴郁的肩膀:“此去多險阻,萬事小心?!?/br> “您放心,我會的?!迸嵊魶_他笑了下。 又跟霍七秀和徐瑯作了別,交待驚云好好照顧云葭,裴郁便準備走了,他與他們告辭,便抱著手中的包袱走到墨云身邊。 小順子想接過他手里的包袱。 裴郁沒讓。 “我自己拿著就好?!彼f著便翻身上馬,走之前,他又回頭跟徐叔等人揮了揮手,正欲擎僵策馬離開,忽然掃見門后一抹紫色的裙擺。 風揚起紫色的裙擺露于他的眼前,猶如春日綻放的丁香花一般。 他神色微頓,握著韁繩的手也驟然一松。 原來…… 她還是來了! 心臟仿佛又重新跳動起來,裴郁下意識想松手一躍而下跑過去找她,但這種想法也只是升起了片刻便又被他強行壓下。 手用力握著手中的包袱,裴郁的心里滿滿漲漲的。 在徐沖疑惑問他“怎么了”的時候,裴郁笑著回道“沒事”,他只是很高興,對未知的前路也再無擔心了。 “走了。” 裴郁看著那一抹丁香色說了一聲,而后便在徐沖等人的注視下策馬離開了。 等走出巷子。 裴郁打開包袱看了一眼,里面除了干糧和衣裳之外,還有一張字條。 娟秀的梅花小楷書寫幾字—— 盼君珍重,早日歸。 裴郁牢牢把包袱置于心口,然后迎著那一抹初陽笑著策馬出了城。 裴郁并未走官道,而是走的小路。 到香山的時候,他讓眾人稍等,而后獨自一人去了草屋。 這里的一切還是和從前一樣。 安靜、空寂。 年邁的男人正在挑水。 他雖然不會說話,耳朵卻較于許多人,幾乎是裴郁剛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的耳朵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動靜。 他冷著一張臉回頭看去。 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愣住了。 等反應(yīng)過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桶大步走來,又在快要靠近的時候停下步子,猶豫著不敢靠近。 他本就不會說話。 如今知道真相更為慚愧。 從前微震武林的男人如今在少年面前愧疚地低著頭,是他沒能護住姑娘,才才讓旁人有了可乘之機。 “跟我走吧?!?/br> 耳邊忽然傳來少年的一聲。 啞叔怔愣抬頭。 似是以為自己沒聽清,他神色呆怔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裴郁負手看他,少年已自負氣勢,此刻平靜地看著男人,淡聲續(xù)道:“我要去清河,不知前路有多少危險,我知你厲害,想要你護著?!?/br>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這次啞叔聽清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但想到什么,他又面露猶疑往山頂看了一眼。 裴郁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放心,我已經(jīng)吩咐過,日后會有人接替你的活。” 這下啞叔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了,他朝少年單膝跪了下來。 見少年轉(zhuǎn)身離開。 他立刻握著手中的劍拔腿跟上。 當年他只身一人帶著一把劍來到京城,幸得姑娘相救。 時隔幾十年。 他終于又要離開這個燕京城了,手里還是這把劍,身邊卻再也不是只有他一人。 第372章 李長遺 裴郁離開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