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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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面。 他方才長舒了口氣。 這樣的氣場,這樣的年紀(jì),他也只有在二十多年前在那位的身上感受過。 不由回頭。 身后少年又恢復(fù)成最初的溫軟模樣了。 不見先前的凜然氣勢,他此刻低著眉眼和身邊的女子說著話,眉眼都是柔軟的,就仿佛先前那一刻宣泄而出的強(qiáng)大氣場只是他的錯覺。 但很快,明深就知道這不是錯覺了。 少年顯然看到了他。 臉上的笑意抹去,他在看著他的時候,眼中的厭惡沒有一點(diǎn)掩藏。 明深心下又是一緊。 他匆匆與人拱了拱手,便再也不敢久待,立刻往外走了。 裴郁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眼中依舊沒有一點(diǎn)表情。 直到耳邊聽到云葭的聲音:“晚上我陪你去吧?!?/br> 他才回過神,又換回先前的溫軟模樣,溫聲與云葭說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可是……” 云葭還是有些擔(dān)心。 直到頭頂被裴郁輕輕摸了摸:“真的沒事,我自己可以的,你若是陪著我去,我反而得擔(dān)心你?!?/br> 云葭也知道這種時候,她不去是最好的。 掙扎了半天,她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小心些,我讓陳集和葉七華他們陪著你去?!彪m然知道如果真的出事,就算她派去再多的人也沒用。 何況以她對那個人的了解,他應(yīng)該是不至于傷害他的。 但云葭還是覺得他多帶些人,她能安心一些。 裴郁自是聽她的。 “好?!?/br> 他柔聲應(yīng)道。 云葭便也沒再說了,扶著他往外走,邊走邊說他:“先去歇息,身體還沒養(yǎng)好就亂跑?!?/br> 她輕聲發(fā)著牢sao。 裴郁也只是笑著聽著,沒有露出一點(diǎn)不高興的樣子。 等到夜里。 徐沖也回來了。 知道明深夜里要來見裴郁,他自然也有些擔(dān)心。 但早在知道裴郁身份的那日起,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早晚的事罷了。 他并沒有阻止。 只是囑咐了裴郁幾句。 等到夜深,外面候著的陳集過來傳話:“國公爺,人來了?!?/br> 此刻屋內(nèi)人都在。 聽到這話,自是神色各異,徐瑯和霍七秀的神情都有些緊繃,徐沖和云葭也好不到哪里去,反倒是裴郁的神情還算平靜。 聽到這話。 臉上也只是僵硬了一瞬便又恢復(fù)如常了。 他起身說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徐叔,你們早些歇息,不必等我?!?/br> 徐沖等人哪里睡得著? 但也沒說什么讓他擔(dān)心的話。 “我陪你出去。”徐沖說著就站了起來。 云葭姐弟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我也去?!?/br> 徐瑯也跟著說道。 不等裴郁出言拒絕,徐沖率先說道:“你去什么去,在這陪著你姐和你霍姨,我去去就回?!?/br> 他說完就直接拍著裴郁的胳膊說:“走吧?!?/br> 裴郁點(diǎn)頭答應(yīng)。 走前他又回頭看了眼云葭,低聲說了句“別擔(dān)心”,而后便跟著徐沖往外走了。 明深一身勁服侯于外面。 聽到腳步聲響,他回過頭,萬萬沒想到誠國公會跟著出來,他神色微變,連忙迎了過去。 “國公爺?!?/br> 明深向徐沖行禮。 徐沖看著他淡淡嗯了一聲。 又掃了一眼他身后的陣仗,見都是穿著黑色勁裝的金吾衛(wèi)。 他收回視線,繼續(xù)看著明深淡聲道:“人我交給你了,怎么送去的,你給我怎么送回來,要是少一根汗毛,你知道我的性子?!?/br> 明深哪敢說什么,低低應(yīng)了一聲“是”。 徐沖沒再看他。 轉(zhuǎn)頭看向裴郁,聲音下意識變得溫和了一些:“去吧,別怕。” 后面兩字他放得很低,只夠裴郁聽到。 裴郁輕輕嗯聲。 他告別徐沖,走向馬車。 陳集與葉七華跟在其后。 明深瞧見了也沒說什么,只是等裴郁在馬車?yán)锩孀€(wěn),他又跟徐沖拱手一禮,見徐沖未再說什么,方才上馬。 很快一行人啟程離開。 半個時辰后。 馬車于城外護(hù)國寺停下。 依舊不見一個僧人,明深護(hù)著馬車一路到禪房前才停下。 “公子,到了?!?/br> 明深下馬走到馬車旁恭聲說道。 里面并未傳來一點(diǎn)聲響,車簾卻被人掀了起來,裴郁在夜色中越顯俊美的面容露于車簾之后,他看了眼外面,在瞧見是一間寺廟的時候,深深皺了下眉。 卻也未曾多言。 沒有讓明深扶他,他徑直跳了下來。 “人在哪?” 明深訕訕收回手,站在一旁回話:“微臣領(lǐng)您去。” 他說著便替裴郁領(lǐng)路。 依舊是那間禪房,明深于門前喊了一聲,馮保就出來了。 他下意識朝他身后看去。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位少年郎,記憶中那個瘦弱怯懦的少年此刻雖面有病色,氣勢卻十分強(qiáng)悍。 與他四目相對之際,眼中藏著的冷漠讓人只是一看便心下微驚。 他雖然和里面那位長得并不相像,但這如出一轍的氣場卻足以斷定兩人是父子,馮保自是不敢直視他,忙彎腰與他一禮,便匆匆讓開身子請他進(jìn)去。 裴郁并未理會于二人的謙卑恭順。 他冷著一張臉抬腳進(jìn)去。 在看清禪房的布置時,他長眉不由又緊鎖了一下,視線于屋中越過,在看到那一盆盆本不該開于這個時節(jié)的杜鵑花時,裴郁似忽然福至心靈一般忽然想到了種在香山上的那一片杜鵑花。 他的臉色霎時一沉,周身的氣勢也驟然放開。 他下意識朝一處看去。 那邊站著一個身穿玄服頭戴金冠的男人,他背對著他站著。 看到他的那一刻—— 裴郁的手不自覺地握住袖間的匕首。 男人并沒有回頭看他,身后卻傳來了馮保的聲音:“小公子,您該向陛下請安?!?/br> 裴郁聞言既不說話,也未請安,臉上神情嘲諷。 屋內(nèi)靜悄悄的,馮保猶豫著還想跟裴郁說一聲,就見窗前站著的男人朝他抬了抬手。 馮保意會。 這才合上門退下。 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李崇也終于回過了頭。 他的臉上依然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如審視一般看著裴郁,在看到他臉上的淡漠和譏嘲時,他忽然道:“你長得跟朕一點(diǎn)都不像?!?/br> 裴郁聽到這話,再也抑制不住冷笑出聲。 “這不是很好嗎?” 他第一次跟人針鋒相對,外面馮保和明深聽得又是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