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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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有卿不免也有些生氣了,他不禁看著大伯的背影喊道:“您這樣是不是太冷血了一些!” 裴行時腳步一頓,終于停了下來。 裴有卿見他停下,也跟著停下步子,呼吸卻因為這一路的緊追慢趕而紊亂不已,此刻停步之后,他便先平復(fù)起自己的呼吸。 眼睛卻始終盯著大伯的背影,希望他能因為他這一番話改變主意。 他第一次這樣不馴。 甚至對一向敬重的大伯口出惡言。 可裴有卿并不后悔,倘若大伯真要因此怪他,那就怪好了,他只不過是為郁弟鳴不平。 裴有卿自己經(jīng)歷過才知道。 至親之人的忽視和冷漠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他甚至無需做什么,就足以讓這把刀扎進(jìn)他的血rou之中,讓他痛不欲生。 可大伯并沒有回過頭,也沒有說話。 裴有卿見他這樣,長眉再一次緊皺,還想說話,身后元豐等人終于追過來了。 元豐一路聽得心驚膽戰(zhàn)。 世子每說一個字,他的心就跟著收緊一些,在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的瞳孔都忍不住放大了,小心臟更是快得已經(jīng)要跳到喉嚨口了。 元豐苦著臉。 心里喊著祖宗誒,他連忙上前拉住裴有卿的胳膊,壓著嗓音讓世子別說了,生怕世子這一頓說惹惱了國公爺。 雖說國公爺平日不管事…… 可說到底他們這個府里,真正當(dāng)家的還是國公爺??! 要國公爺真的生氣,或是不滿世子要罷免他這個世子身份,恐怕就連老太爺也沒辦法說什么。 常山也上前打起圓場,跟裴行時說道:“世子也是關(guān)心則亂,您別在意?!?/br> “不過國公爺,世子這話也沒說錯,二公子年輕沒怎么經(jīng)歷過事,今次落榜想必心里肯定不好受,您要不……” 要不后面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先前一直背對著他們的男人終于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平淡。 并沒有因為裴有卿的這番話而產(chǎn)生一絲憤怒或者別的情緒。 他就這樣目光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卻足以讓所有人都沒法出聲,元豐更是不受控制地埋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裴行時并未同他們說什么,甚至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而是目光冷淡地朝一路磨磨蹭蹭跟在他們身后的詹敘看去。 “還不走。” 他沉著嗓音與詹敘說道。 詹敘一聽這道聲音,就知道行了,又沒戲,只能無奈地從他們身后出來,嘴里不甘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來了?!?/br> 看國公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外走,他實在無奈,掄起胳膊對著他的背影揮了揮。 不明白他家主子到底在犟什么。 但也沒辦法。 主子不肯,誰逼也沒用。 走前他拍了拍裴有卿的胳膊,道了句“恭喜”,余光一掃他手里的金花榜子又有些悵然,可惜二公子沒中。 或許中了又會是不一樣的光景呢? 可誰又曉得呢? 詹敘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事,他大步追著裴行時出去了。 裴有卿見他們離開,還想再追卻被元豐和常山死死地握住胳膊,聽他們勸誡,他也知道再去追的意義也不大,他少有的有些著惱,看著裴行時離開的背影,他咬牙氣道:“大伯實在是……” 后面的話到底沒說出口。 但他心中終歸也有幾分埋怨。 他原本還為父親對他的冷待而難受,可如今一看大伯是如何對郁弟的,方覺他這些算得了什么? 比起郁弟。 他實在已經(jīng)足夠幸福了。 想到這,裴有卿心里的那些疙瘩也徹底散去了。 郁弟一生凄苦,如今有云娘相伴,倒也算是為他這苦澀的人生得了一口蜜。 只希望他們二人能好好的,別像他跟云娘那樣有緣無分。 裴有卿搖了搖頭,終是未說什么。 而門外。 詹敘跟著裴行時騎馬離開。 看著身邊主子依舊棱角分明、不茍言笑的側(cè)臉,詹敘還是沒忍住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您到底在想什么,該看的人不去看,非要往濟陽衛(wèi)那邊跑?!?/br> “還特地讓屬下去打聽誠國公休息的日子,偏要挑著他休息的時候去。” “要說您心里沒誠國公吧,跟人都鬧成這樣了還上趕著給人訓(xùn)練去。要說有,偏要跟誠國公鬧,之前還鬧得這么厲害,臉上的淤青都才消。”他說著,目光往裴行時的臉上瞥了一眼,現(xiàn)在是瞧不見影了。 那日看到國公爺滿身是傷回來,他是真嚇了一跳。 驚嚇之后便是憤怒。 當(dāng)即就拿起他的雙刀問國公爺怎么回事,準(zhǔn)備砍人去。 他家主子在戰(zhàn)場都沒受過這樣的傷,回到京城竟然出事,要讓他知道是誰揍得主子,他非得把人大卸八塊才是。 國公爺自是不會與他說。 他一路打聽,方才知道國公爺那夜去了誠國公府。 而這一身傷就是從徐家?guī)С鰜淼摹?/br> 他實在鬧不明白主子怎么就跟誠國公鬧起來了。 而讓他更加震驚的是誠國公成親當(dāng)日,竟然沒有下帖子給他家主子,主子竟然也沒去,只讓他送了厚禮過去。 他仔細(xì)想了幾日,大概也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了。 這會他便繼續(xù)斜睨著一雙眼睛看著裴行時說道:“誠國公能為什么打你???還不就是為了二公子的那點事?!?/br> “外人尚且都這么關(guān)心二公子,您倒好,一點都不知道關(guān)心二公子,您說您這能不被打嗎?” 他嘚吧嘚嘚吧嘚,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起初裴行時并未理會,但聽他越說越煩,終于勒緊韁繩沉著臉丟下一句:“你要再廢話就回家去?!?/br> 詹敘終于消停了。 他手捂著嘴巴,用行動表示自己已經(jīng)閉嘴了。 裴行時盯著他看了一會,終于沉著臉收回目光。 余后一路倒是十分安靜,詹敘再也不敢多嘴說話了。 直到走出巷子到了城中,滿街都是在議論桂榜上的那些人,有高中的學(xué)子一臉興高采烈,呼朋喚友要大醉三天三夜,也有沒高中的唉聲嘆氣、滿臉頹喪,一路過去,簡直是千人千象。 其中竟然還有人在議論裴郁…… 詹敘耳尖。 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他們應(yīng)該是二公子的同窗,此刻正在議論二公子沒有高中的事。 “真是奇怪,裴兄竟然沒有高中,他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紕漏?!?/br> “誰說不是呢?若是別人恐怕還有臨場沒發(fā)揮好的可能,可裴兄那個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的性子,怎么可能會臨場失利?別說你想不通,我也想不明白?!?/br> “我聽說杜院長還特地跑到誠國公府去了,想問問裴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不如我們也去看看?” 那人說罷又覺得這樣不妥,便道:“不行不行,裴兄未能高中,這會恐怕心里正不好受,我們這會過去恐怕弄巧成拙,還是罷了罷了?!?/br> …… 詹敘聽到之后不由肅了面容。 他起初并不知道二公子的水平,所以知曉他未能高中也只當(dāng)是尋常,但如今看這幾人的言論,二公子平日的成績應(yīng)該十分不錯才是。 難道是哪里出了什么紕漏? “國公爺。”詹敘回頭看向身邊的裴行時,一時也顧不得他會生氣,皺眉低聲道:“會不會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他若此刻觀察得仔細(xì)一些,便會發(fā)現(xiàn)裴行時此時握著韁繩的手格外有些用力。 手背上的青筋都因此暴起了。 “你覺得哪里出問題了?” 裴行時騎馬的速度沒停,不答反問。 詹敘一時被問住。 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每三年參加科舉的學(xué)子數(shù)不勝數(shù),也有不少學(xué)子覺得自己能高中的,甚至還有不少人每到桂榜出來的時候,未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而特地跑到貢院那邊去鬧事的。 可事實證明那些人沒能高中就是有問題。 難道就因為二公子是他的少主子,所以他就覺得二公子沒能高中是有問題嗎?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沉默不言。 裴行時見他未語,便又收回視線,不再說話,他繼續(xù)往城門口去,耳朵卻依舊能聽到不少聲音,其中便有議論那個孩子的人。 甚至在快到正府街的時候,他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個是義勇伯府家的次子,還有一個便是先前那些學(xué)子議論的杜院長杜斯瑞…… 眼見二人急急忙忙往正府街里趕去的樣子,裴行時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握住馬韁。 這兩個人此時往正府街里趕能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