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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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方。 徐瑯已經(jīng)跑到要進涼亭的小路上了。 透過燭光,能瞧見薄紗之后果然有兩個身影,想想也知道就是他姐跟裴郁,想到裴郁那個死腦筋,有錯肯定自己一個人認,他心急如焚,一鼓作氣往前沖了,快跑到?jīng)鐾つ沁叺臅r候,還不等他沖進去,眼前的那片薄紗就被人挑了起來。 他一時顧不上挑起簾子的是裴郁,也未曾瞧見他正守在他姐身后。 而是先看到了他姐。 原本急匆匆的步子忽然被勒停,而他又敬又愛的親jiejie就站在他面前,看著氣喘吁吁的他問道:“大晚上,你不睡覺,匆匆來這所為何事?” 短短一句話就站在了上風(fēng),讓徐瑯來時想好滿肚子的話竟一句都說不上來。 徐瑯打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姐,一怕他姐掉眼淚,為他傷心難過,二怕他姐訓(xùn)斥責罰他,讓他抄寫家規(guī)和三字經(jīng)。 因此此刻被他姐這般詢問,徐瑯哪還有剛才的沖勁?差點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剛想同他姐認錯。 余光卻忽然瞥見他姐身后的裴郁。 裴郁還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看著就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徐瑯一時兄弟義氣上頭,也終于想起自己是來做什么的了,他自然是不敢跟他姐叫囂作對的,就連聲音都不敢提得太高,只敢看著她小聲道:“姐,林大河罪該萬死,怎么處置他都不為過。再說這事是我的主意,你、你干嘛發(fā)落裴郁啊……你要處置就處置我?!?/br> 他被云葭看著,本來就有點沒底氣。 此刻自然聲音越來越輕,頭也跟著埋得越來越低:“他還要準備秋闈呢,之前不是你跟老爹說,天大地大都沒他考試大,怎么、怎么你現(xiàn)在還主動找他麻煩啊?!?/br> 他后面那點聲音輕得就跟蚊蠅一樣。 裴郁聽完就忍不住皺眉,剛想同徐瑯說清楚,不愿她被誤會,可步子才往前邁了一步,就被洞悉他所為的云葭按住了胳膊,制止了他還未吐出來的話。 “知道了?!?/br> 云葭一邊說話一邊收回手,算是直接認下了這一份她弟腦補的發(fā)作,“夜深了,你們回去歇息吧,我也準備回去了?!?/br> 徐瑯怎么也沒想到這事竟然這么簡單,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他姐。 云葭看著他挑眉:“怎么,還是真要我把你們倆一道處罰了,你才開心?” 這哪能?。?/br> 他姐每次處置人不是抄經(jīng)就是抄家規(guī)的,他都怕了! 當即二話不說,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嘴里還一個勁的說道:“不用不用,我們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少爺認錯向來飛快,只是下次敢不敢就另說了。 生怕他姐反悔,徐瑯一面朝他姐討好的笑笑,嘴里說著:“我最喜歡阿姐了?!币幻嫔焓秩プ嵊舻母觳?,拉著人就走,一邊走一邊倒是還知道沖他姐說道:“姐,你快回去歇息吧,我們也回去了!” 云葭看著他這副模樣,沒忍住失笑搖頭。 又見裴郁被他拽著一步一個腳印,似乎頗為苦惱,又沒有辦法,只能轉(zhuǎn)過頭委屈地看著她,云葭看著他不禁又柔軟了眉眼,沖他無聲說了兩字“去吧”,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點了點頭,而后便任由徐瑯拽著他往前走了。 “姑娘?!?/br> 驚云等他們走后才敢過來。 她還有些心有余悸,臉色也有些蒼白。 云葭倒是十分坦然,見她這般還溫聲安慰了一句:“別擔心,沒事?!彼揪褪潜е嵊糸L久下去與他處的,自然也不擔心真的被人發(fā)現(xiàn)如何,如今隱瞞也不過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可若真是隱瞞不住,也沒什么,說清楚便是。 她站在亭中眺望前方,見他們已然走遠了,便收回視線與驚云說:“我們也回去吧?!?/br> 驚云點點頭,她跟在云葭身后,走的時候還拿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只是沒走幾步,想到剛剛吉祥的反應(yīng),驚云又不禁心下一沉。 “姑娘?!?/br> 思來想去,驚云覺得還是得先同姑娘說一聲。 “嗯?” 云葭回眸看她,“怎么了?” 驚云不確定姑娘知道后會如何,但為了姑娘的聲譽,她還是輕聲把這事與人說了:“吉祥他好像猜到您跟二公子……” 見姑娘神色微頓,她忙又道:“奴婢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看他的反應(yīng)……” “不過剛剛幸虧有他,要不然奴婢根本沒辦法那么及時發(fā)現(xiàn)小少爺過來,他好像……是在幫我們?!?/br> 云葭聽她這一句一句的,臉上原本的怔忡也逐漸恢復(fù)正常。 “無事,知道便知道吧?!?/br> 也不是什么驚天不能告訴人的大秘密,日后總要說的,何況她相信吉祥的為人。 “放心,他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云葭這樣說完,便把這事拋到腦后,沒再繼續(xù)想這事了。 驚云也總算松了口氣,一邊是姑娘,一邊是她曾經(jīng)愛慕過的人,她實在不希望他出事,還好,姑娘英明。 …… 而另一邊。 徐瑯也總算松開了一直拽著裴郁胳膊的手。 他長舒了口氣,余光一瞥,見裴郁竟然還有心情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他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他心大還是什么了,這要換做平時,他肯定高低是要說他幾句的,但今天……說到底他今天被他姐訓(xùn)斥也是因為他的緣故。 要不是他要去揍林大河,裴郁也不至于為了幫他被他姐發(fā)現(xiàn)。 唉。 徐瑯嘆了口氣。 然后忽然又拿手輕輕拍了拍裴郁的肩膀。 裴郁還在看自己衣裳上面的折痕呢,徐瑯這人人高馬大力氣也大,這短短一會功夫,他這新衣就被他拽得起了褶皺了。 此刻忽然被他拍肩,他自是不明所以,皺著眉看了他一眼。 “今天算是兄弟我對不起你,我也沒想到我姐能知道,平白害你被我姐罵,以后你想要什么盡管跟我說!”徐瑯一邊說話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副義薄云天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樣子。 裴郁不需要他兩肋插刀,只需要他不要再像今天似的突然過來,如果不是他,他們早就…… 裴郁顯然還有些心有不甘。 只是這些話,他自然誰也不能說,還好,她還給了他一份安慰,想到藏于袖中的那只香囊,裴郁又有些高興起來。 這是她親手給他做的香囊,世間獨一無二的一份。 心里漲漲的,唇角似乎又要向上揚起了,怕徐瑯瞧見起疑,他輕咳一聲,斂去臉上才揚起的那點笑容。 “沒事?!?/br> 他低聲,又恢復(fù)成平日那副少言寡語的模樣回應(yīng)了徐瑯。 可徐瑯看他這樣卻更為感動。 他身邊雖然朋友無數(shù),但真要稱得上可以兩肋插刀的,從前也就趙長幸一個,只不過他跟長幸的關(guān)系向來是對外兩肋插刀,可要在家里,那絕對是互相吐槽使絆子的主,我不好受你也別想好受。 沒想到裴郁今日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徐瑯怎么可能不感動?! 只怕親生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他當即伸手搭在裴郁的肩膀上,一副推心置腹哥倆好的樣子:“你以后有什么要我做的,盡管與我說,兄弟我絕無二話!” 裴郁聞言看他一眼。 他沒什么要他做的,只希望以后他知道真相的時候,下手能輕一點。 察覺到身旁似乎有人在看他。 這個時候,除了徐瑯帶來的那個屬下,也沒誰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吉祥,元寶那個雙生哥哥。 裴郁來徐府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但與吉祥相處的世間卻并不算多。 他性子沉穩(wěn),大多都是替徐瑯處理要務(wù),裴郁從徐瑯口中知曉他在準備三年后的秋闈,與元寶跳脫的性格不同,吉祥為人沉穩(wěn)、也頗為少言。 此刻察覺到他的注視,裴郁不由看了過去。 似是未想到會被他抓包。 四目相對的時候,裴郁能看見他眼中的怔忡,但也只是一瞬,裴郁就見他恭敬地與他微微頷首而后低了頭。 裴郁能感覺到他的奇怪,卻也未曾多想,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第295章 丁香花耳墜和姐控達人 這一樁“大姑娘處置二公子”的事,自然沒有其余人知曉,大家都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而選擇守口如瓶。 倒是西河村那邊又有別的消息傳過來了。 不過也只是傳到了云葭這邊。 消息是貴順傳給驚云的。 自那日讓林大河寫下和離書之后,云葭怕林大河私下再折騰出什么事便讓貴順一直盯著那邊,以防有什么紕漏。 昨兒林家發(fā)生那些事時,貴順倒是不在,是之后才知道的,這會便把消息一道全報了過來。 “貴順說,林大河人已經(jīng)醒了,村子里的人怕真的鬧出人命,昨兒夜里就給嫁到鄰村的林慈遞了消息,她夫家喊人請了大夫過來看他?!?/br> “林大河雖然身上傷不少,但都不是要命的傷,就是……看著有些中風(fēng)的征兆?!?/br> “中風(fēng)?”云葭挑眉,駐筆抬頭看了一眼驚云,奇道,“既然都不是什么要命的傷,怎么好端端的竟要中風(fēng)了?!?/br> 自從裴郁口中知曉昨日打林大河的那些人是誰之后,云葭便知曉這些人手上有輕重,不可能真的把人打出什么好歹來。 驚云回道:“說是開始還沒事,那大夫也只是讓他好好休養(yǎng),是他自己醒來看到屋里的墻壁空了一處,跑過去一看,忽然就暈了過去,醒來就成這副模樣了?!?/br> 云葭默然。 心中倒也猜到是因為什么緣故了。 恐怕是林大河發(fā)現(xiàn)自己藏的錢被人拿走了,一時怒上心頭,這才中了風(fēng)。 不過既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同她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這樣的男人落得這樣的結(jié)局,也只能說一句活該,她重新低頭翻閱起手中的賬本,并未因為林大河的處境而起一點憐憫之心:“林慈那邊知道情況后,沒回來看看?” “……沒?!?/br> 驚云顯然也問過貴順這個消息,因此這會答得并不猶豫,只是她的臉色顯然也不算好看。 她親情緣薄,對親生爹娘也早已沒有什么感情了,但如果她的親生爹娘真的出事被她知曉,她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至少回去看一眼,盡可能地做上一些事,也算是還了這一場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