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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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下人是多,但主子向來是不愛麻煩別人的性子,他又不好日日在主子身邊照顧……與其如此,倒不如聽從明成縣主的吩咐。 以主子的性子,這世上也就只有徐公爺和明成縣主才能降得住她。 霍管家心中已有決斷,便也沒再多加糾結(jié),只又跟云葭等人長作了個(gè)揖,便一錘定音同人說道:“既如此,霍某也就不跟公爺和縣主客氣了,霍某現(xiàn)在就回去讓人替主子收拾些日常用得到的東西送過來。” 云葭與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麻煩霍管家了?!?/br> 霍管家聞言忙道:“您客氣,要說麻煩,也是該我來說,您和公爺?shù)暮靡猓艏疑舷聸]齒難忘!” 霍管家一頓感深肺腑的話之后便未再久留,與眾人拱著手作著揖告退了。 夜也深了,因?yàn)榛羝咝愕氖?,一群人都還沒吃飯,吉祥進(jìn)來問他們晚膳擺在哪邊,云葭想了想便跟徐父說道:“阿爹,你們先去吃飯吧,這邊我來看著?!?/br> 她夏日原本就吃得少。 加上傍晚的時(shí)候多吃了幾塊點(diǎn)心,這會(huì)倒是還不餓。 徐沖聞言卻皺了眉,剛要說話,里面忽然傳來一陣短促的叫聲。 那聲音一聽就是霍七秀的聲音。 屋內(nèi)幾人紛紛變了臉,眾人全都往那安著錦簾的地方看去,徐沖更是皺著眉沖里面喊道:“樊自清,怎么回事?” 樊自清沒回答他的話。 倒是驚云提著嗓音氣喘吁吁回答了:“樊大夫在給霍夫人正腿?!彼彩呛牧死洗蟮牧猓@會(huì)說話都還在喘著氣,“霍夫人醒了。” 徐沖一聽這話就撐著桌案站了起來,但腳步才往前邁了一步便又停了下來。 他最終還是沒進(jìn)去。 “我進(jìn)去看看霍姨?!弊詈筮€是云葭先站了起來,往里頭走了進(jìn)去。 簾子一起一落,再次遮擋住里面的情形。 霍七秀的確醒了,但神情看著還有些茫然,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眼前陌生的床帳上,然后像是感覺到身邊有人,扭頭,待瞧見樊自清,她神色微怔,聲音幾乎稱得上是迷茫般喊道:“二哥?” 樊自清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了,聞言,垂眸看她一眼。 “嗯。” 還是從前那副腔調(diào),不冷不熱的。 霍七秀早就習(xí)慣他這個(gè)態(tài)度了,只是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欲詢問,就掃見云葭的大丫鬟驚云也在床邊站著,見她看過去,額頭汗津津的小姑娘連忙笑著與她說話:“霍夫人,您醒了!” 霍七秀看著驚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表情卻更為怔忡了。 她還未開口詢問這到底怎么回事,又是一道熟悉的女聲傳到了她的耳邊。 “霍姨。” 霍七秀循聲扭過頭,就看到了云葭的身影。 “悅悅,我這是怎么了?”霍七秀看到云葭長蹙起眉,顯然不是很能弄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 她記得自己是從馬上墜下,然后一路沿著山谷掉了下去,記憶最后是停留在自己疼痛難耐的右腿和砸在身上跟刀子一樣的雨珠。 但她也記得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徐沖的身影,只是那個(gè)時(shí)候她一直都以為那是人死之前看到的幻境。 難道…… 那并不是她的幻境?而是真的? 那她那時(shí)迷迷糊糊說出來的那些話是不是都被他聽去了?想到這,霍七秀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云葭掃見霍七秀蒼白的臉色,還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忙走過去關(guān)切道:“您哪里不舒服?” 霍七秀搖了搖頭,臉卻仍舊蒼白著。 她說不出話。 樊自清倒是看了霍七秀一眼,見她神色怔怔躺在床上,臉上再無從前的冷靜和理智,反而有些緊張和慌亂,他長眉略往上挑了一下,知道她并不是因?yàn)樯眢w有事,而是心里有事,心里大約也猜到他是因?yàn)槭裁淳壒?,樊自清收回視線,倒是張嘴替她解了一句圍:“她剛醒來,正常,不必管,回頭休息夠了就好了?!?/br> 他都這樣說了,云葭自然放心了一些,她先回答了霍七秀先前的話:“是爹爹救了您,現(xiàn)在您在家里呢?!?/br> 她說完,掃見女人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并非病態(tài)的蒼白,知曉她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便先轉(zhuǎn)過頭與樊自清說道:“晚膳好了,樊叔先與阿爹他們?nèi)コ燥埌??!庇謬诟荔@云,“我跟霍姨的晚膳,你著人送過來?!?/br> 想了想,她又多問了樊自清一句:“樊叔,這陣子霍姨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嗎?” 樊自清已經(jīng)起來了。 聞言,語氣淡淡同云葭解答了一句:“已經(jīng)跟你的丫鬟說了?!?/br> 如此云葭便沒再多問,只等兩人出去之后便坐到了床邊,看著臉色依舊有些不大好看的霍七秀,云葭蹙眉問道:“霍姨,您沒事吧?若是哪里不舒服就與我說。” 霍七秀視線上移落在云葭的身上。 看著她一臉關(guān)切的模樣,她卻一個(gè)字都說不出。 她該說什么? 若是讓徐沖聽到她昏迷前的那番話,若是讓悅悅知道她對(duì)徐沖的那點(diǎn)心思,以后她們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相處嗎?恐怕悅悅以后連見都不愿見她了! 估計(jì)還會(huì)覺得她惡心。 這樣想著,霍七秀的臉色就變得越發(fā)蒼白了。 云葭只見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白,聲音卻一點(diǎn)都沒有,這實(shí)在不像霍姨,她心里到底還是擔(dān)心,見她這般,尋思著還是把樊叔請(qǐng)進(jìn)來再看看。 “我讓樊叔再進(jìn)來下?!?/br> 她擰著眉同人說完,正要起身去外面尋人,手卻忽然被霍七秀給拉住了。 被迫止步。 云葭回過頭,目光疑惑地看著身后的女人:“霍姨?” “……我沒事?!被羝咝銌≈曇襞c云葭說,抓著她的胳膊,沒讓她出去。 …… 而外面。 徐沖還在等待,看到簾子一動(dòng),立刻站了起來,瞧見樊自清出來,身后跟著驚云,他忙問:“怎么樣了?” 樊自清看著他淡言:“死不了?!?/br> 徐沖:“……” 他臉色難看,仗著云葭這會(huì)沒在,屋中只有兩個(gè)小子,也不用怕說什么污言穢語,便沒忍住,看著樊自清眼睛一瞪,直接張口就啐他:“說什么屁話!就這點(diǎn)傷,你還能把人治死?那你這大夫也就不用再當(dāng)了!明日我就親自去把你那個(gè)招牌打下來!” 樊自清聞言一臉鄙夷地看了徐沖一眼,仿佛在說知道沒事還問他?也懶得多說,他看著樊自清說了一句:“餓了,吃飯?!?/br> 他是在飯點(diǎn)收到徐沖的口信的。 知道霍七秀出事,他自然顧不上吃飯,一口飯沒吃就著急過來了,此刻看完病,知道霍七秀沒事,他也餓了,便要吃飯。 樊自清說完便徑直往外走。 他跟徐沖多年好友,不知來過徐家多少回,對(duì)徐家實(shí)在熟悉,知道徐家平日都在哪里擺飯,也沒管身后諸人如何,獨(dú)自一人就先提著衣擺拎著藥箱邁過門檻走了出去。 “悅悅呢?” 徐沖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問一旁的驚云。 驚云聽到詢問自然連忙與徐沖說了云葭的吩咐:“回您的話,姑娘說她跟霍夫人在這吃,正好與霍夫人說說話?!?/br> 徐沖聞言又看了一眼她身后已經(jīng)重新變得平靜的錦簾,沉默一瞬,到底也沒說什么,只跟人吩咐道:“那你趁熱去拿過來,多拿一些,別讓他們餓著?!?/br> 驚云自是連忙應(yīng)是。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徐沖又跟徐瑯和裴郁說了這么一句。 兩人自是沒有多說什么。 一行人往外走,裴郁和徐瑯跟在徐沖的身后,走前,裴郁回頭往身后看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他便先收回了視線。 驚云則走在最后,等主子們先離開,方才往外走去,待走到外面忽然瞧見和恩捧著干凈的鞋襪走了過來,她瞧見之后不由面露微笑,任幾位主子前行,而她停下步子等和恩過來,等人過來之后,她便輕聲贊了她一句:“你如今行事倒是越來越靠譜了,知道給主子先拿干凈的衣裳過來?!?/br> 她也是剛才在屋子才瞧見姑娘的鞋襪濕了,正想喊人去拿呢,沒想到和恩竟然先她一步就想到還送過來了。 和恩聽到這話卻抿著嘴笑說道:“jiejie這聲夸贊,我可不敢受?!彼τ痪渲笥謮旱吐曇襞c人說道,“是二公子特地喊人過來傳的話?!?/br> 驚云怔了怔,她下意識(shí)抬頭往前看去,便瞧見一個(gè)白衣少年走在黑夜之中,他在人堆里一直是最沉默的那一個(gè),先前也未見他說什么,沒想到…… 驚云實(shí)在沒想到這位二公子的心會(huì)這么細(xì)。 “jiejie?” 和恩見她發(fā)怔,不由喊她。 驚云這才回過神,掃見和恩看向她時(shí)的疑惑目光,她方才斂神與人笑道:“知道了,你快進(jìn)去吧,再讓人倒一盆熱水過來給姑娘泡泡腳,免得姑娘受寒,這日子是最不能出事的?!?/br> 和恩自是一一點(diǎn)頭應(yīng)了。 她捧著東西進(jìn)屋,驚云則繼續(xù)往前走。 …… 徐父等人已經(jīng)走了。 云葭則繼續(xù)陪著霍七秀留在房中歇息。 “你說什么?”聽完云葭的話之后,霍七秀面色呆怔,好一會(huì)才反應(yīng)過來,她神色微變,想也沒想就沖云葭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留在你家里?” 她是最不愿意麻煩別人的,尤其是徐家人。 平日沒事的時(shí)候等閑都不愿麻煩他們,更不用說如今還是這樣的情形,她豈會(huì)又怎么可能答應(yīng)留在徐家? “我家里有人伺候,你不必?fù)?dān)心我?!?/br> 說完,她又問云葭:“我家里的那些人呢,你讓他們進(jìn)來,夜深了,我也該回去了?!被羝咝阏f著便想撐著身子坐起來,可她右腿才正完骨,哪里能動(dòng)?輕輕動(dòng)了一下就立刻疼得皺起眉頭,嘴里也忍不住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云葭瞧見之后,神色微變,她連忙伸手過去想要扶人。 “霍姨您沒事吧?”云葭先是問了這么一句,又不敢直接伸手去觸碰她的腿,怕不小心弄傷她,只能坐在一旁干著急。 “不行!” 她還是不放心:“我還是讓人去請(qǐng)樊叔過來再給您看看?!痹戚缯f完便要起身出去吩咐,還未邁步就被從那股子陣痛中緩過神來的霍七秀拉住胳膊。 “我沒事,你不用去喊,就是剛才沒注意抽痛了一下,歇息會(huì)就好了?!?/br> 霍七秀語氣虛弱地與云葭說道。 云葭聽完之后,回過頭又仔細(xì)看了霍七秀一會(huì),確保她沒有別的太大的問題方才重新坐了回去,只一雙眼睛依舊關(guān)切擔(dān)憂地看著霍七秀,提著心與她說道:“您別動(dòng)了,腿還傷著呢,剛才樊叔說了,您這腿得好好養(yǎng),要是沒養(yǎng)好,落下個(gè)舊疾,日后您還出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