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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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日從未在家里這樣嚴(yán)肅冷厲過。 此刻端坐椅子上,沉聲發(fā)話,竟隱隱有些徐沖的模樣了。 岑福知曉茲事體大,自然不敢耽擱,當(dāng)即得了口信也出去吩咐了。 兩樁事情吩咐下來,徐瑯仍是煩心不已,他一面想著裴有卿這個混賬東西哪來的臉登門求見阿姐?一面又想著阿姐見到裴有卿不會又心軟吧? 他可不想要這個姐夫! 但要是阿姐真的喜歡,怎么辦? “不行!” 徐瑯拍案起來,心里暗暗道,絕對不能讓阿姐再置身于裴家那個泥潭險境之中,想到什么,他跟元寶吩咐:“你去把裴郁給我叫來!” 裴郁腦子比他好使,他得跟他好好商量下怎么保護好阿姐又讓她不會再掉進裴有卿的糖衣炮彈之中。 元寶誒一聲,匆匆往外跑。 沒一會,徐瑯瞧見元寶回來了,裴郁卻不見蹤影,他皺眉道:“人呢?又出去了?” “出去了!” 元寶氣喘吁吁:“跟姑娘一起去莊子了!” “什么?” 徐瑯聽到這話,立刻瞪大眼睛坐不住了,他上學(xué)讀書守家,他姐倒是帶著裴郁出去玩啦??。{什么???他也想出去玩啊! 小少爺很生氣。 他當(dāng)即也想去莊子,但想到阿姐信里說的,還有裴有卿那個不安因素,他最終還是咬牙切齒氣鼓鼓道:“算了!” 他得先替他姐守好這個家! 正好裴郁在他姐身邊,也能幫他看著一點。 這樣想著。 徐瑯倒是也不氣了。 外面有人傳膳,因為今日家里就他一個,便問要不要直接把膳食直接送到這邊來。 元寶倒是還有些擔(dān)心,悄悄覷著徐瑯小聲道:“您這會吃得下嗎?” “吃!” 徐瑯瞪眼:“怎么吃不下?!”他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吃下一頭老虎,好讓他之后看到裴有卿時能更有力氣多揍他幾拳! …… 云葭得到信的時候,正跟裴郁在吃晚膳。 兩人其實午后就已經(jīng)到了,蔡管事帶著一家人親自來接得他們,蔡管事顯然并不知道她已知悉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瞧見她時還是從前那副模樣,一頓閑話家常之后還恭喜她如今成為縣主,話里話外還時不時提起祖母。 這是他慣常的老戲碼了,每次見到她都會說起“若是老夫人還在,看到您如今這樣指不定得有多高興……” 云葭以前信任他,每每聽他哭著說起祖母,心里也難免十分感觸,還總是安慰他,如今知悉他做的那些事,那些感觸也全都化作無言。 不過她從來就不是萬事浮于表面的小姑娘。 即便知道蔡管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她也不會表露于臉上,打草驚蛇。 今天一個下午,她也沒做什么,只是在蔡家?guī)讉€小輩的陪伴下帶著裴郁逛了逛莊子,又看了看果園和田地,回來的時候覺得累了,她還去睡了一覺,若不然也不至于這么晚才吃晚膳。 他們?nèi)缃褡〉檬亲约旱脑鹤印?/br> 以前云葭每次來時也住在這,宅子雖然不算大,但也有一進,收拾的也十分干凈,知道她喜歡花,院子里種著不少花木,盆栽也有不少。 落英繽紛的,很是好看。 蔡管事私下如何不說,但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十分不錯的,這些年即便云葭人不在莊子,他也沒來占據(jù)過這間宅子,還時不時帶人上門來清掃一番。 今日云葭過來的時候,他還特地給她指了好幾盆盆栽,說這些都是他從山上移種過來的,態(tài)度是十年如一日的恭敬謙卑……當(dāng)然,如果不是他藏得這么深,恐怕她也不至于被他欺瞞這么多年。 云葭正吃著東西,瞧見對面裴郁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笑著問道:“怎么了,飯不合胃口?” 裴郁搖頭。 他對吃的向來沒有過多的要求。 雖然莊子里做得的確不如徐家大廚做的,但勝在都是野味山珍,口感鮮嫩,就說這一份腌篤鮮,用的就是山里挖來的筍,咸rou聽說也是莊子里的人自己腌制的,他見云葭都喝了兩碗,他也沒少喝。 他只是經(jīng)過這一下午的時間,感覺出她此次過來并不是為了單純的休息,也是,她若是為了休息,又豈會挑這個時日? 只是裴郁如今也還有些看不透她要做什么?但他隱隱能感覺到她來這與那蔡管事有莫大的關(guān)系。 心里正忌憚,擔(dān)心那個蔡管事會對他不利,便見驚云匆匆進來了:“姑娘,吉祥來了?!?/br> “吉祥?” 云葭面露錯愕,她抬頭:“他怎么來了?” 驚云也不知道,只說:“小少爺托他給您帶了信?!?/br> 知道是徐瑯給她寫了信,云葭便更為驚訝了,她沒多說,放下手中的筷子便開了口:“讓他進來。” 沒一會。 吉祥就進來了。 看到裴郁也在,他并不驚訝,只跟兩人行完禮之后便把手中的信遞給驚云,由她呈給云葭。 云葭已擦干凈手,接過信一看,待瞧見上面的內(nèi)容,柳眉微挑。 裴郁看不到信中的內(nèi)容,便問她:“他說什么了?” 云葭笑道:“沒什么,小孩子鬧脾氣罷了?!彼f完便把信合上了,從始至終,她臉上的神情也未曾變化過,倒讓知悉全部事體的吉祥多看了她一眼。 云葭瞧見了他臉上的詫異,并未多語,只與人說:“你大老遠過來,先用了飯再走吧?!?/br> 吉祥聽到這話,原想說不用了,但云葭依然看著驚云開口:“拿雙碗筷過來?!?/br> 這下吉祥的反應(yīng)倒是更大了:“姑娘,真不用,便是要吃,屬下下去吃便是。” 云葭見他態(tài)度堅決,便也沒留人,只跟驚云說:“帶他去找季年他們。” 驚云應(yīng)聲,帶著松了口氣的吉祥往外走。 云葭重新拿起筷子準(zhǔn)備繼續(xù)吃飯,未曾注意到裴郁望著桌上那張字條,臉上閃過的沉吟之色。 第177章 山雨欲來 裴有卿趕到徐家的時候,徐瑯正吃過飯,在院子里拿著一根九節(jié)鞭甩得虎虎生風(fēng),他是直接把那棵樹當(dāng)成了裴有卿,一鞭接著一鞭,甩得頭頂?shù)臉淙~都在不住地往下掉,就這么一會功夫,徐瑯的腳下都已經(jīng)積成了小小的一灘了。 元寶擔(dān)心他剛吃完飯,這樣劇烈的動作不好,便在一旁小聲勸道:“少爺,您先歇歇吧,別回頭身體不舒服了,為了那種人,咱們不值當(dāng)啊?!?/br> 徐瑯理也沒理,繼續(xù)沉著一張臉拿著手里的鞭子啪嗒啪嗒左甩右揮地甩著粗壯的樹干。 忽然。 有個仆役從外面跑了進來。 徐瑯看到他過來,幾乎是立刻就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他手上動作微頓,果然,仆役跑進來就氣喘吁吁跟他說道:“小少爺,那裴世子又來了,在門口站著非要見大姑娘!” “來得正好!” 徐瑯冷嗤一聲:“小爺還怕他不來呢!”他對裴家的怨氣可還沒消呢,平時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也就算了,他該出的氣也出了,又被他姐說教了一頓,就算是為了不讓他姐生氣,他也不會上趕著再去找他家的麻煩。 可裴有卿這個狗東西竟然上趕著來找抽? 那就別怪他對他不客氣了! 徐瑯把九節(jié)鞭收了回來,纏了幾圈在手上之后就大步往外走了。 平時長長的一段路,今日徐瑯竟然花了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就走到了,可見他這一肚子的火燒得有多旺,眼見裴有卿一身白衣站在門外與他家中的仆役說著話,他又是一記冷哼,還沒走到就已揚聲道:“哪來的野狗在我家門口吠個不停!” 聽到徐瑯的聲音,徐家眾人忙回過頭與徐瑯問安:“少爺。” 裴有卿聽到聲響也跟著看了過來,他自然知道徐瑯那話說得是誰,他素日往來之人多是學(xué)識出眾之輩,縱使有傲然、不好相處的,但大家也都是文雅人,從來不會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若是以往,裴有卿必定是要對徐瑯說教一番的,但他也知道徐家人如今對他的意見很大。 仆役尚且如此。 更遑論云娘的家人了。 裴有卿輕輕嘆了口氣,倒也未出聲責(zé)怪徐瑯,等人過來之時便如從前那樣與人打了一聲招呼:“阿瑯?!?/br> 可他這熟稔的稱呼卻讓徐瑯聽得更為火大了,他直接看著裴有卿呸了一聲:“別跟小爺我套近乎,小爺?shù)拿忠彩悄隳芙械模磕闼闶裁礀|西!” 以前看在jiejie跟他定親的情況下,叫也就算了。 現(xiàn)在—— 裴有卿算個屁? 他冷著一張臉怒氣騰騰地看著裴有卿。 裴有卿卻并未理會他的這一番言論,而是繼續(xù)好脾氣地跟他說道:“我知你如今心中對我有氣,該責(zé)該罰,回頭我自會去濟陽衛(wèi)拜見徐叔,請他處置。只是現(xiàn)在,還請你先讓我見下云娘,讓我同她解釋一番。” “你他娘的瞎叫什么,我jiejie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徐瑯聽到這話,臉色驟變,他心里的那團火也立時燒得更加旺了,他沉下臉,上前幾步直接攥著裴有卿的衣領(lǐng)逼著人往外退。 身后仆役怕他鬧出事紛紛低聲喊道:“少爺。” 元寶之前受了他哥的囑咐,讓他在家看好少爺,此時更是不顧徐瑯如今還盛怒上頭,走上前握住他的胳膊,壓著嗓音勸道:“少爺,別跟這種人計較,回頭您鬧出什么事,姑娘和國公爺又得難受了。” 有那么一瞬間。 徐瑯是真的想直接狠狠地揍裴有卿一頓,最好打得他滿地找牙才能泄他心里的怒氣。但聽著身邊人的勸聲,徐瑯抬眸,一掃外邊圍觀正看著他們議論紛紛的那些人,他沉著臉,手里的九節(jié)鞭緊了又緊,最終還是沒直接甩在裴有卿的身上。 他自己不怕被人議論,反正他早就習(xí)慣了,卻擔(dān)心自己今日這一頓泄憤倒是痛快了,可回頭城中又得傳出什么對阿姐和老爹不好的議論聲。 “裴有卿?!?/br> 徐瑯最后沒有動手,而是選擇動口:“你要是還要臉就該避著我家一點!解釋,你解釋什么?當(dāng)初你爹你娘火急火燎派人過來跟我姐退婚,生怕我家出什么事連累你們家,怎么,現(xiàn)在看我家沒事,又要上趕著來跟我jiejie定親了?” 他說完又重重呸了一聲:“你們家不要臉,我們家還要臉呢!” 徐瑯說完直接甩開手,像是覺得晦氣似的,他抬手就往自己身上擦,邊擦邊一掃踉蹌地走下階梯好不容易站穩(wěn)的裴有卿。 心里暗道:怎么不摔他個大馬趴! 他心里頗為遺憾,嘴里繼續(xù)冷聲說道:“你也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那些事,我管你知不知道,反正事情是你爹娘做的,我家已經(jīng)退了這個親,就沒打算再認(rèn)回這門親,犯不著,我姐要啥有啥,缺你這樁親事了?” “我給你幾分臉面,不想鬧得太難看,但你要是再敢在我家繼續(xù)鬧,就別怪小爺我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