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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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裴有卿這樣離開,陳氏心里又有些發(fā)慌了:“你給我站??!” 可裴有卿腳下的步子卻一點(diǎn)停頓都沒有。 第175章 云葭知道裴有卿回來了 裴有卿最后還是順利出了國公府。 裴行昭正好下衙回來了,于院中瞧見自己多月不見的嫡子,裴行昭自然十分高興,又見他裝扮一新腳步匆匆,心中便猜測到他這是要去徐家看望徐云葭。 對此。 裴行昭自然十分樂見其成。 等裴有卿看到他過來跟他請安的時候,他也只是跟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口道:“回來了?!?/br> 看父親面無異色,似乎對他回來并不感到驚訝,裴有卿便知自己日前從臨安離開一事必定沒有瞞過父親的耳目,恐怕父親早先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亦沒有于這件事情上多言,只跟裴行昭說道:“兒子要去一趟徐家,父親與母親先行用膳,不必等我?!?/br> 裴行昭在裴有卿面前慣來是會做人的。 他自己私下再怎么混賬卑鄙都好,但對自己這位嫡子,他的要求向來很高。 裴行時字玉仲,取玉無瑕之意,他便也給自己的兒子取了子玉為字,他要讓他的兒子成為最完美無瑕的璞玉,要讓他超過裴行時,要讓眾人都追捧他尊崇他,他就是要讓所有人包括他的父親看著,他從來都不比裴行時差! 而子玉自小也沒讓他失望過。 無論容貌、品行還是才學(xué),他都十分出挑。 裴行昭此時也不得不慶幸,幸虧他把兒子養(yǎng)成了這副模樣,要不然徐家那恐怕還真不好過去。 他也知道自己與陳氏的這次行徑必定是讓子玉失望了。 但他也清楚他這兒子的性子,縱使失望,他也不會如何,只會自己去盡力解決擺平。 裴行昭近日在外諸事不順,如今見到自己的兒子總算是快慰了許多,他沒有跟陳氏一樣去說徐家的不好,反而上前兩步,拍著裴有卿的肩膀,主動提起這事:“徐家的事,是為父沒做好,為父之前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擔(dān)心會連累你跟你祖父,這才行差踏錯到這等地步。” “其實為父心里也十分難過。” 裴行昭垂著眼眸,唉聲嘆氣:“徐家跟我們家多年交情,我跟你徐叔雖然關(guān)系沒他跟你大伯好,但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有事,我怎么可能真的冷眼旁觀?但天恩難測,想要保住他們就得先保住我們,要不然即便為父有心也無力?!?/br> 裴有卿先時的確是有些責(zé)怪他們的。 但聽父親此刻肺腑之言,又見他臉上神情也十分懊悔,心里那點(diǎn)氣也就逐漸消散了,他自小承孔孟之道,此時看著面前長吁短嘆的父親也就說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父親既然有心,如今開始改之便是?!?/br> 回想父親先前之言,裴有卿又蹙眉:“父親日后還是莫與那些人來往了?!?/br> 裴行昭頷首:“我現(xiàn)在已然看清,自不會再同他們往來?!?/br> 其實是馮保如今已不再見他,就連他的那些干兒子們也不肯再給他遞消息了,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裴行昭之前還作壁上觀看徐家的笑話,如今自己落于這樣的處境才覺實在不好受。 他倒是還不至于像徐沖那般慘,但想到自己這么多年真金白銀花進(jìn)去,那沒了根的玩意對他竟然說棄就棄,裴行昭這心里還是咬牙切齒恨得不行! 還好馬上就到考成的時間了。 這么多年,他就等著這一次了,他知吏部里的那些人如今因為徐沖的事對他頗有些意見,但縱觀整個吏部,無論是按功績還是在吏部的年限,誰比得過他?更何況他還有薛如松的支持,他這么多年跟孝敬老子似的孝敬薛如松,可不是白干的! 只要薛如松支持他,那之后的考成,他完全不擔(dān)心。 “你既然回來了,回頭便去薛家走一趟,之前老尚書還跟我問起你了?!?/br> 裴有卿點(diǎn)頭道:“兒子等解決完徐家的事就去給老尚書請安。” 裴行昭聽到這話十分滿意,當(dāng)年兒子剛出生的時候,就曾有云游的道人說此子有福運(yùn),裴行昭以前從來不相信這些道士說的話,但子玉出生不久,他就進(jìn)了吏部,之后還得到薛如松的賞識,就連他那個一向?qū)λ嗉涌霖?zé)的爹也因為子玉對他開始有了好臉色,尤其之后跟裴行時那個孩子一比…… 可不就是有福嗎? 裴行昭此時心中頗有些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的快慰感,他也不再耽誤他去徐家:“去吧,正好你徐叔這幾日不在,你跟悅悅好好說說話?!?/br> 他又覺得子玉回來的這個時間真是好。 要是有徐沖那個蠻人在,恐怕子玉還真不好進(jìn)徐家的門,這要是連人都見不到,談何重新籠絡(luò)徐云葭的心? 看來這次就連老天都站在他這邊! 他心里藏不住的喜悅,裴有卿聽到這話卻不由蹙眉:“縱使徐叔不在,等我與悅悅說完之后,我也是要尋時間去濟(jì)陽衛(wèi)跟徐叔認(rèn)錯的?!?/br> 裴行昭臉上的那點(diǎn)笑驀地一僵,見面前青年一副認(rèn)真的表情,裴行昭不免有些無奈,也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把這孩子教得太好了一些? 不過對付徐沖那種人,別的都沒用,就靠一片真誠和真心才管用。 也罷! 裴行昭仍是笑道:“自然要認(rèn)錯,屆時我親自邀請你徐叔來家中吃飯,他若不肯,我跟你娘便登門跟他賠禮道歉去。” 陳氏匆匆趕過來就正好聽到這一句,想裴行昭在她面前是那副鬼德行,在兒子面前又是一副好父親的模樣,好似什么都是她的錯! 以前陳氏從未有這樣的體會,如今一想到子玉剛才竟然還敢忤逆她的話,如今對裴行昭卻畢恭畢敬,甚至還十分欣賞裴行昭的話,她心里的那把火立刻燒得更加旺盛了。 “道什么歉?要去你去,別拉著我!” 父子倆也是這時才注意到陳氏的到來。 聽到陳氏這番話,裴行昭的臉霎時一沉,心中也厭煩不已,但想到子玉還在身邊,他又把那股子氣先壓了下去。 他沒去理會陳氏,而是回頭跟裴有卿說道:“你先去,我去跟你母親說。” 裴有卿面若猶豫,但看著這樣陌生的母親,他又實在著急去找云葭,猶豫一瞬便也做下決定,他跟裴行昭應(yīng)了一聲“是”,又朝陳氏拱手一禮,然后便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了。 “你給我站??!”陳氏此刻是真的氣昏了頭,見裴有卿這樣離開,想也不想又要追上去,卻被裴行昭走過來用力拉住胳膊。 “你發(fā)什么瘋!” “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 裴行昭余光瞥見裴有卿已轉(zhuǎn)出院子,便再未掩飾自己的暴怒,他用力攥著陳氏的胳膊,見她皺眉呼痛也不顧,仍怒視洶洶瞪著陳氏,沉聲斥道:“要是壞了我的好事,我不介意換個夫人!” 陳氏聽到這話,先是不敢置信,等反應(yīng)過來同樣勃然大怒道:“你敢!” 她完全不相信裴行昭敢休了她,仍冷言嘲道:“我嫁給你二十年,從未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想休我?你拿什么理由休我?!” “是嗎?” 裴行昭看著陳氏面上的譏嘲,嗤笑,他忽然俯身,附于陳氏耳旁輕聲說道:“崔瑤的死,這個理由,夠嗎?” 眼見陳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臉色也霎時變得慘白起來。 裴行昭用力甩開陳氏的胳膊,眼見陳氏幾個趔趄之后便摔倒在地,神情依舊蒼白茫然,裴行昭居高臨下看著陳氏冷哼道:“陳氏,別總是拿你那個怪腔怪調(diào)來跟我作對,我娶你是覺得省心,不是讓你來給我添堵的?!?/br> “要是再敢像今日這樣壞我的好事,我不介意親手把你送進(jìn)去?!?/br> 陳氏聽到這話,終于回過神,她在烈日之下狠狠打了個冷顫:“不,裴行昭,你不能這樣對我!”她說著突然跪坐起來去抓裴行昭的衣擺,臉上的神情也終于變得有些慌亂了,“我是子玉的娘,你要是把我送進(jìn)去,你、你跟子玉……” 裴行昭看到遠(yuǎn)處有下人過來,他垂眸蹲下身,正好擋住了陳氏的身形。 “我跟子玉如何?別人只會覺得我大義滅親,至于子玉——”他低頭,兩根帽翅因為他的動作一顫一顫,“你覺得依照子玉的性子,若知曉你如此歹毒,是會大義滅親還是會替你去承擔(dān)這份罪過?” 陳氏雙眸失神般搖著頭:“不,不可以……” 這兩個她都不要選! 她不想出事,更不想讓子玉替她出事! 裴行昭見她這樣總算滿意了,他聲音溫和道:“陳雙歌,我們以前相處得不是挺好的嗎?你好好做你的二夫人,替我打理內(nèi)宅?!?/br> 他邊說邊去撫摸陳氏的頭,發(fā)現(xiàn)陳氏于他掌心之下微微顫粟也仍是桎梏著她的頭不肯讓她躲避,聽到下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附于陳氏耳旁說:“以后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別再惹我生氣,知道了嗎?” “二爺,二夫人?!?/br> 下人走了過來,走近之后見陳氏坐在地上,不免有些奇怪:“夫人怎么了?” “沒事。” 裴行昭說:“不小心摔倒了,我?guī)厝ゾ秃谩!?/br> 下人心中奇怪,這么平的路也會摔倒嗎?不過見一向脾氣不好的二夫人也未曾說話,他也就沒再說別的,上前與裴行昭一起扶起陳氏,而后便看著二爺扶著二夫人走了。 目送他們走遠(yuǎn),下人看著兩人的身影總覺得怪怪的。 * 另一邊。 裴有卿還沒趕到徐家,回到家的徐瑯倒是率先得到了裴有卿回來甚至已經(jīng)登過門的消息。 門房的下人見他回來立刻同他報了這個事。 “你說什么?!”才翻身下馬的徐瑯當(dāng)即就沉了臉,想到什么,他臉色又是一變,立即抬腳要往里面走,邊走邊還緊張地問道:“阿姐見他了?” 下人匆匆跟過來,聽到這話,忙接話道:“沒沒沒,姑娘午后就出門了?!?/br> 知道阿姐沒見到裴有卿,徐瑯心下瞬時一松,又見天色都快黑了,阿姐還沒回來,不由又有些擔(dān)心起來:“這么晚了,阿姐去哪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別是被裴有卿給攔住了。 想到這,徐瑯的臉色霎時就變得難看起來:“我去找找她! 下人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要掉頭往外走,腳步又快,跟著跑的他都已經(jīng)出了一腦門的汗了,嘴里還得氣喘吁吁接話道:“姑娘去莊子了,今晚不回來了。” “好端端的,阿姐怎么突然跑莊子里去了?”徐瑯奇怪地皺起眉停下腳步。 但這事,門房哪里會曉得? 還是岑福算著時間,估計徐瑯差不多該到時間回來了,過來了,出來看他這樣便知他已經(jīng)知曉姑娘去莊子的事,他走上前與人說道:“少爺,姑娘給您留了信?!?/br> 他說著便把手里的信遞給了徐瑯。 徐瑯打開之后,一目十行看完,終于松了口氣,但想到裴有卿的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先給她提個醒,免得之后阿姐見到他突然被打個措手不及。 徐瑯做事向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想到什么就立刻要去做。 他匆匆跑回自己的屋子。 吉祥正在院子里收拾東西,看到他急匆匆回來,驚訝喊人:“少爺,您……”還沒說完就見少爺急匆匆進(jìn)了屋子,嘴里倒是還知道喊道:“吉祥,進(jìn)來給我磨墨?!?/br> 吉祥立刻進(jìn)去了。 等徐瑯匆匆寫完信。 福伯也終于被元寶扶著趕到了,兩人都還在喘著氣,徐瑯本來想讓元寶跑一趟,看元寶這個小廢物樣,搖了搖頭后交給吉祥,沉聲囑咐道:“你去莊子跑一趟,把信遞給jiejie,就跟她說裴有卿回來了?!?/br> 吉祥其實先前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 他原本也想給姑娘寫信,同她先說一聲,但又覺得自己這個身份做這樣的事不好,何況姑娘對那位裴世子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他也不知道,如今既然得了少爺?shù)姆愿?,他也就沒有耽擱,當(dāng)即拿著已經(jīng)干了的信出去了。 “福伯。” 徐瑯又跟岑福說:“你去跟府里的人說一聲,誰也不準(zhǔn)透露消息給裴有卿,要是誰讓裴有卿知道jiejie的去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