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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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葭對此顯然早就習慣了,也未曾理會,任他們吵著便是,反正也吵不了幾句,她繼續(xù)給他們盛湯圓,忽然瞥見身邊有人看她,望過去,便瞧見了正在看她的裴郁。 以為按照裴郁的脾性,被她看到,他就要收回目光了,然裴郁今日與她四目相對,竟未錯開與她的對視。 云葭面露驚訝。 但也只是一瞬,她便笑著問道:“怎么了?” 裴郁看著她輕聲說道:“你今天很高興。” 語氣肯定。 云葭也就并未否認,笑著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承認:“是啊,我很高興?!?/br> 裴郁本想問為什么,那邊父子倆已然結(jié)束這一場斗爭,云葭也就順勢把手中的湯圓分到了他們?nèi)齻€人的面前,嘴里還一并笑著說道:“團團圓圓吃湯圓?!?/br> 徐沖父子雖然不喜甜食,但見云葭高興也就吃了幾個。 裴郁在吃之前又看了云葭一眼,見她也開始在吃湯圓了,即便垂著眼睛,也能從她上揚的唇角感覺到她的好心情,是因為徐叔沒事了嗎,還是因為鄭家的緣故? 裴郁不知道。 但見云葭這般好的心情,他的心情亦十分好。 他不再想,亦不再看,吃起了碗里的湯圓,芝麻餡、白湯圓,他吃過外面的湯圓,沒有這樣十足的料,還有這湯水……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原本就如此,他感覺到自己的這碗湯圓格外甜。 席間有人在說話,裴郁卻悄悄看向云葭。 他忍不住想,明年的元宵節(jié),他還能與她一道吃湯圓嗎? 第158章 云葭知曉裴郁是樊自清的師弟 屋中只剩下一家人吃飯,驚云領(lǐng)著下人們退到外面。 外間天光大明、綠蔭茂密,云葭跟父子倆說了幾句話,見他們議論起鄭家的事,聽徐瑯說道鄭子戾的活該也就未曾參與,剛要吃起碗里的湯圓忽然發(fā)覺身邊少年還在看她,扭過頭,云葭半邊柔美的臉頰側(cè)對著身旁的裴郁,視線也跟著落在了裴郁少年卻已十分俊美的臉上,問他:“怎么了?” 裴郁還在出神。 陡然聽到這話未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跟云葭四目相對,反應(yīng)慢一拍地答道:“什么?” 云葭看著他這副怔怔的模樣更覺好笑,她笑著同裴郁說道:“我臉上有花?一直瞧著我。”她知裴郁害羞,話說得也就格外輕,正在說話的父子倆并未聽到云葭的聲音,只有身邊的裴郁聽見了。 他果真害羞。 幾乎是聽到云葭這番話,他那白皙的臉孔便霎時變得通紅起來。 剛想掩蓋似的收回目光回過頭,說一句沒有,卻也知曉掩耳盜鈴并沒有用,眼睛倒是瞧見一物,恰好用于此刻,他輕聲道:“我的湯圓好像格外甜?!?/br> 云葭果然被他岔了過去,順著他的話說道:“是,我見你喜甜,便多給你放了一些糖?!闭f完又問,“這個甜度可以嗎?” 果然如此。 裴郁心里這樣想道。 那么那日的杏酪應(yīng)該也是她特意提點過的,他并未猜錯。 驚訝她竟然連這些之末細節(jié)都注意到了,心里同時也十分欣喜,仿佛那日的桂花蜜還甜在心口,未曾消弭,且于此時此刻一路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讓裴郁不禁覺得這一口甜水越發(fā)甜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 過后忽又輕聲與人道謝:“謝謝?!?/br> 云葭笑笑,習慣了他道謝的模樣,也就懶得說他了,只此刻見他喝著甜水,想到什么,不由好笑起來:“也虧得你如今是長大了,若放在小時候,可不能這樣吃甜的,遲早壞牙?!?/br> 話落。 驀地想起他小時候的處境,他那會哪有什么甜食可以吃?恐怕三餐都不一定能吃飽。 心中暗道一聲糊涂,做什么多說這一句?去看裴郁,見他神情如常,還欲說話,裴郁便已察覺到她的心思偏頭看了過來,十分善解人意地和她說了一句:“沒事?!?/br> 他早就不介意那些事了。 云葭聽完,心下稍松,未等她說話,對面的徐瑯率先注意到他們正在說悄悄話,他立刻心生危機,總有種兩人有了什么小秘密而他不知道的危機感,趕忙問道:“阿姐,你們在說什么?” 徐沖也跟著看了過來。 云葭聞言,依舊神色如常,笑著回道:“在問阿郁,湯圓好不好吃。” 徐瑯聽到這話,倒是一掃先前心中的危機感,立刻捧場道:“阿姐做的,當然好吃,再好吃不過了!”說完他還十分虎視眈眈地看著裴郁,仿佛裴郁敢說出不一樣的回答,他就要出手揍他了! 裴郁看得不禁無語:“……” 不過關(guān)于這個問題,他倒是并沒有什么好反對的,雖覺徐瑯這樣怪是傻的,但在他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他還是點了點頭,沒有猶豫地和身邊的云葭說道:“好吃?!?/br> 這是他平生吃到過的最好吃的湯圓了。 云葭聽到這話,便又笑著彎了眼眸。 裴郁卻不敢多看,見她眼眸彎彎,只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了,心臟怦怦,他掩飾性地吃起碗里的湯圓。 難得一家人湊得齊,徐沖看得也高興,他忽然抬手給自己斟了一盞酒,沖身邊幾個小輩說道:“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下次估計得等到休沐的時候才回來,你們?nèi)齻€人在家要互幫互助,不要吵架,尤其是你——” 他忽然把目光看向徐瑯,叮囑道:“你平時跟郁兒相處的時候,別欺負他,你jiejie事情多,你也別拿你那點事去煩她?!?/br> 徐瑯本來聽到前話剛要炸,聽到后話,氣又消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變成哼哼唧唧的語氣沖人說道:“用你多說!” 語氣雖不好。 但徐瑯沒過一會還是看著徐沖說道:“你就別記掛著我們了,你自己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吧!”說完又小聲哼道,“你還總說我脾氣大,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啊收斂著你的那些臭毛病吧,濟陽衛(wèi)可不是冀州大營,那邊可沒有季叔他們哄著你,我聽說那些大營里的人都不好惹,你去了那邊,別被他們欺負了,老胳膊老腿的,要是被欺負了,還得我去給你找場子?!?/br> 少年即便關(guān)心也是別扭的,可誰都能聽出他的那一份擔心和關(guān)切。 徐沖眼眸含笑,嘴里更是朗聲道:“你老爹我去哪都能活,我管他們好不好惹,我的兵,不肯聽話,就給我滾回老家去!” 說完忽然想到自己的乖乖女兒還在身邊,他輕咳一聲,稍稍收斂了自己這份粗獷的一面,換了個語氣說道:“你們放寬心就是。” 云葭倒是不擔心這些。 經(jīng)此一事,爹爹也已經(jīng)知道該注意什么了,何況濟陽衛(wèi)原本就是親軍衛(wèi),也不用擔心宮里那位再生忌憚,她唯一擔心的也不過是大營的居住環(huán)境如何,不過這些瑣碎之事倒也不好在此時談及。 她亦給自己斟了一盞酒,敬道:“爹爹放心,家里有我?!?/br> 說完便飲盡了盞中的酒。 徐沖自然放心她,他看著云葭,眼睛都變得柔和了許多,見她飲盡,方才擔憂勸道:“慢點喝?!?/br> 云葭笑道:“是果酒,不會醉。” 徐沖便也未再多勸,他的酒倒不是果酒,而是上好的桑落酒,一盞下肚,只覺得腹部都熱了許多,自家兩個孩子都說過了,他也沒有厚此薄彼。 “郁兒?!?/br> 剛才父女三人說話的時候,裴郁就沒再吃東西,而是安靜地坐著,此刻聽到徐沖喊他,他也就點頭應(yīng)道:“徐叔?!?/br> 徐沖誒一聲,笑道:“你徐叔我不會說話,你來這么久,也沒怎么跟你好好聊過?!?/br> “不過我覺得講那些有的沒的也沒啥用,還是那句話,在這就當做是自己家,把我當?shù)鶝]必要,但你有什么事,自己處理不了的就跟我說,別瞎跟我們客氣知道嗎?” 裴郁自出生起便親情血緣淡薄,他亦不是多在乎這些的人,可如今坐在這,看著面前魁梧高大的男人,他心里竟也變得格外柔軟起來。 他看著人點頭應(yīng)好。 話未多說,酒倒是給自己斟了一盞,是要敬徐沖。 云葭瞧見后首先蹙眉:“能喝酒嗎?” 她記得他并不擅長飲酒。 前世曾有一次宮宴,她跟著裴有卿參加宴席,作為天子近臣,裴郁自然也在其中,只是酒過三巡,云葭去外面吹風消食,卻見裴郁也出來了。 就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 隨侍的內(nèi)侍還曾貼心地去替他準備醒酒湯。 那時云葭還頗有些驚訝,她記得席上他也只喝了一盅酒,未想一盅酒就把這位天子近臣給喝醉了。 也虧得他很少參加宴席,要不然豈不是次次都得喝醉?又或是他早知道自己不擅長飲酒,方才不參加那宴席? 那時云葭腦中浮想聯(lián)翩,不過怕裴郁出事,還是等內(nèi)侍來了,她才走。 彼時他都容易喝醉,更遑論如今了,云葭自然是不肯讓他喝的,自家人吃飯,沒那么多客客氣氣的講究。 徐沖瞧見后也跟著說道:“對,你沒喝過可別瞎喝,回頭喝難受了,不舒服的還是你自己。” “能喝。”裴郁先是跟徐沖說了一句,說完又看向身邊蹙眉看著他的云葭,小聲補充了一句:“我喝過的?!?/br> 云葭見他言辭鑿鑿,雖柳眉依舊緊蹙,一時卻不好再阻攔。 心里想著,也罷,反正是在家里,若他真的喝醉,大不了直接讓人扶他回去歇息就是。這樣想著,云葭也就未曾阻攔。 裴郁給自己倒得是跟徐沖一樣的桑落酒,滿滿一盅,他直接一口氣喝了,喝完竟還是面不改色,一點都瞧不出。 云葭忽然信了他之前的那句話,他是真的能喝,不由疑惑起前世為何那一盅酒竟讓他醉了。 是宮里的酒釀格外醉人嗎? 還是年紀越長,酒量越會倒退? 她心里仍舊困惑著,徐沖卻高興起來,直夸道:“好小子!來,再陪徐叔喝幾盅?!?/br> 裴郁自然不會拒絕,點頭應(yīng)好。 那邊徐瑯見他們都喝了,便有些待不住了,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喜歡跟人比,他如今就最愛與裴郁比較了,然讀書讀不過他,騎馬也沒贏過幾回,如今看裴郁瘦了吧唧的,喝起酒來竟一點事都沒有!小少爺不由覺得自己面子上過不去,索性脖子一抻,手一伸,豪氣干云道:“我也來!” 徐沖挑眉,挺有興致:“喲,以前不是不肯喝嗎?” 徐瑯瞪眼,立刻又有些外強中干起來,嘴上卻不服輸:“要你廢話!”他說完就要給自己倒酒。 裴郁見過他喝酒的樣子,見他直接就要倒桑落酒便道:“喝果酒吧,那個入口,你應(yīng)該更能接受。” 徐瑯一聽這話,只覺得自己被羞辱了,瞬間眼睛瞪得更大了:“看不起誰呢!” 他就要喝! 喝給他們看! 而且看他們喝得那么坦然,他心里不由想道:或許這個酒會好喝一些呢。 裴郁蹙眉還想勸,徐沖卻沖他擺手道:“隨他去,咱家這個小少爺向來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br> 裴郁只好看向云葭。 對自己這個弟弟的脾性,云葭顯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見裴郁目光擔憂看過來,她倒是也笑道:“沒事,他喝不了的?!?/br> 怕徐瑯聽見,云葭這話說得很輕。 幾乎是她才說完,就聽到對面?zhèn)鱽磬鄣囊宦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