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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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葭越發(fā)覺得這事有些不對了。 只阿爹不在,她亦無從去問,只能暫且按捺住吩咐驚云:“既如此,就去跟阿瑯和阿郁說一聲,我們先用膳,不必等阿爹了?!?/br> 驚云應(yīng)聲派人去吩咐。 裴郁先得到信,他今日在徐瑯房中待了一下午,后來見徐瑯實在扛不住便也作罷,未把人逼得太緊,他讓徐瑯歇息,自己則回了房間繼續(xù)看書。 云葭的人過來的時候,他正寫完一篇文章。 “知道了?!彼鷣砣苏f了句有勞便起來去洗漱了一番,洗漱完回來的時候看到書桌上那一盆芍藥,裴郁冷然的眉眼就跟隆冬里的寒冰逐漸消融一般,燈火照在他極為出眾的眉眼上,能看到他唇邊也漾開了一抹極小的弧度。 直到聽到有人進來,他又迅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佯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往外走去,跟屋子里的二虎說道:“我去吃飯,你也快去吃吧?!?/br> 二虎笑吟吟點了點頭,脆生生地誒了一聲。 裴郁便出去了,他沒有立刻去往吃飯的地方,而是往徐瑯那邊走,打算跟他一起去,還沒走進院子就看見那對雙生兄弟正站在一株榆樹底下說著話,遠遠看過去,能看見兩人爭執(zhí)的樣子。 裴郁無暇也無心去管別人的事,只消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打算直接把徐瑯喊上就去吃飯了,免得她久等。 恰是這個時候,裴郁聽到一句——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姑娘的錢都敢收,還敢賭!” “又不是我開的頭,你罵我做什么?你要說就說和恩jiejie和陳集哥去!虧我還想著把錢分你一半,你不識好人心,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元寶一臉委屈地說完就掉頭跑了。 吉祥沉著一張臉,還未把人攔下就看到了院門口的裴郁,他臉色微變,匆匆收斂神情走過去跟裴郁問好:“二公子?!?/br> “少爺正在換衣裳,馬上就好,您進去等?” 裴郁看著他擰眉問道:“多少?!?/br> “什么?” 縱使聰敏如吉祥,一時也有些沒能鬧明白裴郁此話為何意。 裴郁看著他又問了一遍:“她給了多少錢?” 這次吉祥倒是聽明白了,他雖不知道裴郁要做什么,然猶豫了一會還是跟裴郁報了個數(shù)。 “知道了?!?/br> 裴郁沒說什么往里走。 吉祥看著他擦肩而過時雖然年少卻沉穩(wěn)的側(cè)臉,本欲張口與他說些什么,可屋內(nèi)徐瑯已經(jīng)換完衣裳出來了,看到裴郁過來,他倒是高興得很:“你來了!走,吃飯去!” 他興沖沖過來,吉祥自然不敢再提這茬。 “回頭見了jiejie,你記得替我說好話,我還是第一次那么努力看書呢,我現(xiàn)在還滿腦子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毙飕樃嵊粽f著話。 裴郁神色無恙地嗯了一聲。 他似乎并未把云葭輸錢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等到夜里,他卻喊住了云葭。 第135章 云葭摸了摸裴郁的頭 剛吃完晚膳不久。 就有人來報說是義勇伯府家的二公子來了,他與徐瑯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徐瑯已經(jīng)兩日不曾去書院了,雖說他和鄭子戾在香河打架一事并未在外面?zhèn)鞑ラ_,但鄭家這么多人突然入獄加上徐云葭帶著那么多人跑去香河,只要有心去查,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阿姐,我去迎一迎長幸,要不然他回頭又有話說了?!?/br> 好友過來,徐瑯自是十分高興,正好也吃完飯了,等云葭點頭,他又轉(zhuǎn)頭看向裴郁,本想問他要不要一同去,但一想裴郁在府里的事,長幸還不知道,裴郁以前在他們這個圈子里的名聲也不算太好,他還是先過去跟人說下比較好,免得趙長幸那小子回頭亂七八糟說上一堆,弄得兩邊都不好看。 “回頭不必過來了,長幸不是外人,也不必特地過來見禮,你們自己玩去便是,我也要回屋了?!痹戚绺飕樈淮?。 徐瑯笑著誒了一聲:“知道了,我去了。”他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他走后,云葭便看向坐在對面的裴郁,少年垂著單薄的眼皮,濃密卷曲的眼睫微微下垂遮掩住漆黑的眼底,他看似和從前并無二樣,可云葭總覺得他今夜看著有些格外的沉默,不知他是因為什么緣故,云葭便先溫聲寬慰他道:“長幸跟阿瑯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性格都差不多,你回頭與他們熟悉了就好了?!?/br> 這是怕他覺得阿瑯不帶他而難過。 裴郁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事,他向來無所謂與誰交好,也沒想過要交什么朋友,與徐瑯交好一來是因為徐瑯自身性格使然,二來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不過被云葭用這樣關(guān)切的目光看著,他亦沒有多言,只輕輕嗯了一聲。 “那我們也出去吧?!痹戚缯f著便站了起來。 裴郁自然隨行。 他并未與云葭并肩同行,而是站在她身后一步的距離。 云葭未曾注意到,剛從屋子里出來,就見驚云從外面走了進來,隱隱還能瞧見院子外頭一抹藍色的身影正融入夜色之中,云葭如今的眼睛還沒有后來的那些毛病,她站在高處往外一看,認出是吉祥,還以為有什么事便停下步子站在廊廡之下問驚云:“怎么了?” 驚云卻是先看了一眼站在云葭身后的裴郁。 裴郁向來對外界的人和事體察細微,以為她是有什么私密話要跟云葭說,不能被他聽到,便不等云葭發(fā)話便獨自一人走到了一旁,倒是也沒有徹底離開,而是站得遠遠的,打算等她們主仆說完再陪著云葭離開這邊。 他這番舉動實在太快,云葭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就已經(jīng)抬腳離開了。 等云葭聽到身后腳步聲響起,回過頭的時候,裴郁已經(jīng)在一根雕漆紅木柱旁站好了,甚至還為了避諱特地背過身,云葭面露無奈,她看著裴郁的背影未語,收回視線后便問驚云:“什么事?” 驚云也沒想到那位裴二公子的動作竟有這么速度,一時愕然,等聽姑娘詢問,她方才斂了思緒上前附耳與云葭說了吉祥先前過來稟報的話。 云葭聽完之后重新扭頭看著裴郁的背影挑了挑眉,所以他今夜突然的沉默是因為這個緣故? 她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br> 未作他言。 眼見少年依舊背對著她,云葭抬手輕輕撫過平整的衣袖,方才出聲喊人:“阿郁?!?/br> 裴郁回頭,待見驚云已經(jīng)重新侍候在一旁,便知她們已經(jīng)說完話了,他自然不會多加打聽,走過來跟剛才似的站在云葭身邊一步之遙的距離,打算等云葭往外走再走。 然云葭卻未曾立刻有所動作。 察覺到她落在身上的目光,裴郁疑惑:“怎么了?”這是今晚他第一次主動詢問云葭。 云葭看著他,過了一會見他神情漸露局促方才出聲:“無事,走吧?!彼龥]有在這個時候多說什么,收回視線往外走,出去走了有一段距離了,云葭的余光始終能瞥見少年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裴郁,云葭的腦中竟忽然想起前世在秋山圍獵場上看到裴郁時的情形,那時他也是這樣,不聲不響地站在那,不管別人如何打量議論都沉默不語,就像是一棵不會說話只會呼吸的樹。 云葭忽然抬手輕輕拍了下驚云的胳膊。 兩下。 這是停步的意思。 驚云意會,率先走到一旁。 裴郁跟在后面,自是第一眼就察覺到了這般情形,他正心生奇怪,便見云葭已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裴郁不明就里,不由自主地跟著停下步子。 這次還不等他出聲詢問,就聽云葭說道:“過來?!?/br> 其實也不過一步距離。 裴郁卻面露猶豫,最后還是沒法反抗她的話,走到了云葭的身邊。 “怎么了?” 他看著云葭放輕聲音,微垂的臉上依舊有困惑與不解。 云葭卻沒說話。 這樣站著就更加能感覺到她與裴郁之間的身高差,她要仰頭才能看到裴郁那雙漆黑的眼睛,少年眼中依舊有不安和局促,可云葭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滿意了。 她說:“好了,繼續(xù)走吧。” 之后一段距離,驚云始終未曾過來,而是在一旁不遠不近的跟著,而裴郁也終于明白過來云葭之前的用意,他發(fā)現(xiàn)只要每次他放慢步子習(xí)慣性走在她身后,她就會停下步子在一旁等他,次數(shù)多了,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她此舉何為。 何況裴郁還不是傻子。 他初時還有些不習(xí)慣,但次數(shù)多了,或許是不愿讓云葭等他,他也就咬牙跟了上去,再之后,倒是也習(xí)慣了,只是這樣近的距離,他便更加能清晰地聞見她身上的淡淡香味。甚至因為小道狹窄,他們走著走著,衣裳還會不小心碰到一起,聽到衣裳摩擦?xí)r發(fā)出的窸窣聲響,裴郁心跳加速,就連呼吸也不自覺收緊了,生怕不小心發(fā)出沉重的呼吸會被身邊的云葭聽到。 還好,這樣的次數(shù)并不算多,御賜的國公府終究還是大路比較多。 裴郁松氣之余,卻又不自覺有些遺憾。 他正為自己的情緒而感到莫名,便聽云葭問道:“中午你和阿瑯一道看書了?” “……嗯?!?/br> 裴郁聽她詢問,立刻收斂起自己的心情:“看了,他今天很認真?!?/br> 天朗氣清的好時節(jié),就連夜里的星星也格外多,燈火照出地上兩道仿佛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云葭未曾注意,聽到這話卻忍不住笑道:“阿瑯讓你說的?” 裴郁抿唇,他想說不是,雖然的確有徐瑯交待的緣故,但他更不想的是讓她覺得他太過冷淡,不過不善言辭的二公子自然不會也不知道為自己辯解,便沉默地應(yīng)了。 “我過往時候太忙,沒法總是看著阿瑯,何況他……也的確沒什么讀書的天分。” 云葭輕聲說道。 還未說完就被身邊的裴郁打斷了話:“你對他已經(jīng)很好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急匆匆打斷云葭的話。 云葭詫異回頭。 四目相對,裴郁看著她眼底的驚訝,自知失言,他連忙抿唇撇開與她的對視,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又垂著眼眸輕聲與她說了一句:“你已經(jīng)很好了,你為他做的也已經(jīng)夠多了。” 他不想讓她自責(zé)。 所以即便知道不合適也沒這個立場也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 “阿郁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云葭看著他沉默的側(cè)臉以及緊抿的唇線,忽然笑著說道。 裴郁神色微怔。 他重新回過頭看向云葭,便見她正彎著新月般的眼睛看著他。 她平日雖也總是笑,卻很少有這樣彎著眼睛看人的,此刻裴郁看見不由呆呆怔神。 “我自然知道我很好,何況人生這條路到底該怎么走,不是我百般督促就有用的,該看他想要什么?!?/br> 裴郁怔怔看著她:“那你……” 云葭笑道:“我剛是想說,阿瑯讀書沒什么天分,你平日與他在一起讀書恐怕要耽誤你的時間?!?/br> 原來是這樣。 裴郁放下心,一邊搖頭一邊說:“沒事,不耽誤。”他以前在裴家那個環(huán)境一心幾用都能讀進去書,如今事事無需他管,也不必擔(dān)心有人會對他做什么,自然更加可以。 云葭放心了:“你既這樣說,我也就不跟你推辭了,顯得生分,只是你萬事還是先緊著自己來,不要因為他而耽誤自己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