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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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一口氣灌了那盅梨湯然后立刻拿茶漱口,等那股子甜膩的味道散了一點,他才開口問陳集:“剛才的話都聽到了?” “是?!?/br> 徐沖交待:“別留手,這臭小子順風順水這么多年,還真以為自己無人能敵了?!?/br> 陳集面露猶豫:“可是這樣會不會讓小少爺失了臉面?” 徐沖瞪他:“臉面重要還是命重要?”看陳集自責得低下頭,他又嘆了口氣,“你啊就是太在乎那個臭小子了,總怕他受挫出事。” 他視線落在陳集的身上,不贊同點道:“關(guān)心則亂。” 陳集臉色微變,單膝下跪:“屬下知錯?!?/br> 徐沖起身,親自過去扶起陳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們姐弟好,但姑娘家得精養(yǎng)細養(yǎng),小子卻不能這么養(yǎng),徐家的兒郎可以恃才傲物但不能不知天高地厚,他得認清自己的本事才會有進步的空間。” “你把他當?shù)艿?,就不能只鼓勵不鞭打?!?/br> “三日后挑選你最看好的人去跟他比一場,他若贏,那自然最好,若贏不了,那也能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且——” 徐沖忽然放聲一笑,看著徐瑯離開的方向,目光柔和:“我徐沖的兒子還沒那么軟弱,輸一場就再也站不起來,那是軟蛋,我徐家的兒郎只會越挫越勇!” 陳集心神微震。 再抬頭時,面上已沒有一絲猶豫,他亦是徐家兒郎。 國公爺說的對。 他既然把小少爺看作弟弟,便不能一味鼓勵而不鞭策。 他拱手低頭:“屬下知道了?!?/br> 徐沖知道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便未再多言,他抬手輕輕拍了拍陳集的肩膀:“好了,夜深了,你也下去歇息吧?!?/br> 陳集應聲離開。 剛要走到門外,忽聽回座準備繼續(xù)寫信的徐沖問道:“對了,打聽清楚沒,那個臭小子今天去裴家做什么了?” 陳集回身,神情卻有些猶豫。 徐沖挑眉:“怎么?他做了什么?” 陳集遲疑了一下才說:“小少爺讓人往裴家倒了夜香?!?/br> 徐沖:“……” 才吃飽的他忽然一陣反胃,差點沒直接惡心得吐出來,他扶額無語:“這個臭小子,心怎么這么臟!”不等陳集替徐瑯說話,他突然又哼笑起來,聽起來還挺自得,“倒是有我的風范?!?/br> 陳集:“……” 原本想替徐瑯說話的他無奈道:“屬下告退?!?/br> 第40章 冰塊木頭死人臉 徐瑯并不知道他爹在背地里夸他。 回到自己院子,他就立刻讓人抬了水要沖澡。 他的小廝一個叫元寶,一個叫吉祥,是對孿生兄弟,自小就在徐瑯身邊伺候了。兄弟倆雖然長得很像,性子卻截然不同,元寶是弟弟性子跳脫,吉祥是哥哥處事則要沉穩(wěn)許多。 平時吉祥替徐瑯看管院子、處理瑣事以及管理下人,元寶則多在外面替徐瑯跑腿。 兄弟倆雖然是小廝,但也是從小跟著徐瑯與那位武師傅學過功夫的,雖然比不過陳集他們,卻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兄弟倆按著徐瑯的吩咐抬了水進凈室,沒留下伺候,而是守在外面。 等徐瑯沖完澡出來,兩兄弟立刻迎了過去。 “少爺?!?/br> “嗯。” 徐瑯不僅沖了澡還洗了頭,現(xiàn)在頭發(fā)濕噠噠的,還在流水,他不耐煩地拿帕子擦著頭發(fā)。 水落在地上很快就匯聚成了小小的一灘,吉祥見徐瑯洗了頭略感詫異卻并未說話,他心里隱約覺得今晚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說剛才羅mama派人來拿衣裳,就說少爺派人送來的那件衣裳還有些說不出的異味…… 只不過有些事少爺不說,那他就不問。 做下人的只要聽主子吩咐就好。 元寶則與他不同,他覺得奇怪便直接詢問:“少爺不是昨日才洗過,怎么今天又洗了?”以前少爺可是三五天才會洗一次,要是放在冬日,十天半個月不洗頭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勤快了? 雖然奇怪,但元寶還是拿過徐瑯手里的帕子要替人擦干頭發(fā)。 徐瑯臉臭得很,但又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只能說:“我想洗就洗,你管那么多?!彼芍獙毮眠^帕子,猶豫一下,又含糊道,“聞聞看,我身上還有什么味道沒?” 他明天還要去書院。 不想讓書院那些人聞見什么不該聞的。 元寶愣了下,呆呆道:“什么?” 還是吉祥反應快,他湊近拿手揮了下,然后跟徐瑯恭聲說道:“只有皂角的味道?!?/br> 徐瑯聽完總算是舒了口氣,他隨便挑了把椅子大刀金馬坐著,一邊吩咐元寶快點擦頭發(fā),一邊跟兩兄弟交待道:“你們找時間去打聽下那個裴郁平時都做什么?!?/br> 他既然答應了阿姐,便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不會隨便糊弄了事。 他記得之前在酒樓吃飯的時候聽郝連他們說過裴郁平時要擺攤,他的手伸不到裴家,但在外面照料下裴郁還是可以的,裴郁那個弱雞模樣,在外面擺攤肯定容易被人欺負,他不大情愿又不耐煩地說道:“我聽說他在西街那邊擺攤,你們打聽好時間和位置,以后他出攤就去那邊守著……” 話還沒說完,元寶就立刻瞪眼道:“那個姓裴的惹您不高興了?您等著,回頭我就帶底下的兄弟們?nèi)ハ魉活D!” 徐瑯:“……” 他扭頭看元寶,見他一臉義憤填膺還握起拳頭一副看到裴郁要上前揍他一頓的樣子,他嘴角狠狠抽了幾下,懶得跟元寶廢話,他直接交待吉祥,“你去查下,到他出攤的時間就去護著一些,要是有什么人欺負他就過去幫下,別讓他被那些不長眼的人欺負了?!?/br> 即便是吉祥聽到這話也驚訝地抬了下眼睛。 元寶更是震驚道:“為什么???您不是最討厭裴家人嗎?為什么還要去護著那個裴二啊?” 徐瑯再次被提醒,臉色又變得不好看起來,他當然不可能跟他們說這是阿姐交待給他的,輕輕踹了下元寶的腿,沒使什么力道,語氣卻沒什么好氣:“你管那么多?少爺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再給我嘰嘰歪歪回頭我讓福伯把你打發(fā)到別的地方去。” 他都不明白為什么兄弟倆能差那么多。 吉祥從小就沉穩(wěn),話也少,可元寶就跟個鸚鵡似的,整天嘰嘰喳喳吵得人頭疼。 元寶一聽這話立刻閉嘴了,他可不想去別的地方,他生是少爺?shù)娜?,死是少爺?shù)墓?,絕不可能去別的地方! “小的知道那位裴少爺在什么地方?!?/br> 吉祥沒管身邊看著有些委屈的弟弟,見徐瑯望過來,便繼續(xù)說道:“之前有次去西街的時候正好碰上那位裴二少爺,他在那邊擺攤寫信讀信,聽說他除了下雨下雪,每天晚上都會去。” “寫信讀信?” 徐瑯皺眉,覺得這攤擺得奇奇怪怪的:“這能賺幾個錢?” 他從小錦衣玉食慣了,自然不知道民間疾苦,吉祥笑著給他倒了一盞水,然后溫聲道:“西街那邊都是下九流的人,做苦力的多,他們許多都是從外面過來務(wù)工的,沒讀過書也不認字。不過要說賺錢,”吉祥想了下那日見到的牌子上面寫著的東西,仔細思忖了下,“恐怕這位裴少爺也賺不到什么錢?!?/br> “小的記得他是讀信一文錢,寫信三文錢。” “你說多少?”徐瑯驚得直接坐直身子,他瞪大眼睛,“一文錢,三文錢?這點錢也值得擺攤?還大老遠到西街去,他也不嫌累?!?/br> 這話吉祥自然回不了。 心里倒是猜到一些原因,聽說那位裴少爺最初是在東街那邊擺攤的,那時也不是給人寫信讀信,這錢賺得少來得也慢。 可東街靠近朱雀大街,這位裴二少爺雖然不常露面,但畢竟也是裴家人,難免有認識他的故意去找事的。 西街那邊雖然混亂了一些,但好在那些勛貴少爺并不屑去那種下九流去的地方,也就沒多少人認識他了。 “算了算了,你們今天先過去看看,裴家看著也有模有樣的,怎么這么寒磣。”他沒忍住又吐槽了一句,他倒是想直接給裴郁錢讓他別出去算了,不然還得他費心思照顧他,可他記得小時候有人拿錢作弄過裴郁。 他覺得他這樣做的話,裴郁很可能會直接無視他。 無視無所謂。 他也不屑跟裴郁來往。 就怕阿姐知道又得覺得他辦不好事。 吉祥應聲。 等頭發(fā)擦干得差不多了,徐瑯就把兄弟倆打發(fā)出去了,到了外面,嘴巴閑不下來的元寶總算能開口了,他一臉奇怪犯著嘀咕:“少爺中邪了,居然要我們保護裴二?” 吉祥其實已經(jīng)能猜出少爺為什么要他們保護那位裴二少爺?shù)脑蛄恕?/br> 聽少爺?shù)恼Z氣就不情不愿的,自然不會是他想護著這位裴二少爺,而能讓少爺如此聽話的,這世上只怕也就只有姑娘了,雖然不清楚姑娘為何如此做,但既然是主子的吩咐,好好完成就是了。 他沒有把這深層的原因告訴元寶。 他這弟弟太傻,實在容易被人套話,若傳出去恐怕有損姑娘的名聲:“少爺自有主張,我們聽他的吩咐就是?!?/br> 元寶點點頭,也不想花心思多想了,反正他聽少爺?shù)脑捑褪牵骸澳俏页鋈タ纯矗俊?/br> 吉祥嗯聲。 …… 元寶是騎馬去的。 西街離徐家太遠了,出去的時候有人看到他還奇怪道:“元寶,你這大晚上去哪?。俊?/br> 元寶自然不可能跟他們說是去保護那位裴家二少爺,現(xiàn)在家里剛跟裴家鬧成那樣,這說出來還不知道會讓他們怎么想呢,他只能含糊道:“去買點東西?!?/br> “又是去買吃的吧,還是你爽啊,跟著少爺吃香喝辣,又沒娶妻,每個月的月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像我們……” 他們嘀嘀咕咕的,元寶忽然體會到少爺為什么總讓他閉嘴了。 ……還真的挺吵的。 他怕再待下去還得聽他們嘮更多,忙朝他們揮手:“哥哥們,我先走了啊,回來給你們帶吃的?!?/br> 元寶一路策馬到了西街,按著他哥說的位置找了一圈還真的找到了那位裴二的身影。 還別說。 他那邊人還挺多的。 大約是長了一張好臉,還有不少路過的姑娘偷偷觀望回看的,甚至還有人故意排隊要裴郁寫信的,元寶看得真是羨慕死了,他平時想跟姑娘身邊的幾個jiejie說說話,他們都不愛搭理他,也不知道這個裴二哪來這么大的本事,他咕噥著找了個隱蔽的位置繼續(xù)看著,還買了一些零嘴給自己解饞。 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