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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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外面燈火如晝,此刻屋內(nèi)顯得有些昏暗,春曉找了一圈才找到坐在腳踏上低著頭的陳氏,她還是睡醒時那套衣裳,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春曉心里更加擔(dān)心了,她躊躇著一小步一小步往她身邊移,快走到身邊才喊人:“夫、夫人,您沒事吧?” 陳氏沒說話,她抬起頭,在屋內(nèi)昏暗的光線下,她明顯看到春曉臉上的緊張和害怕,陳氏目光驀地一沉,她神色冰冷,沉著嗓音問道:“你怕我?” 她現(xiàn)在的情緒看起來并沒有剛才的暴怒。 反而很平靜。 可這樣的平靜卻讓春曉更加害怕了:“怎、怎么會,奴婢怎么會怕夫人?”她努力想揚(yáng)起一抹笑,可在陳氏這樣的注視下,她臉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不敢跟陳氏對視,春曉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頭,“夫人,奴婢先扶您起來?!?/br> 她說完朝陳氏伸手。 陳氏卻沒把手放到春曉的手上,而是伸手捏住了春曉的下巴。 這一瞬間,春曉只覺得自己的脊背都竄起一股子涼寒之意,尤其被陳氏那雙漆黑的眼珠看著,她的身子都忍不住打起擺子:“夫、夫人……” 她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尤其想到梓蘭那高腫的半邊臉,生怕自己也會落到跟梓蘭一樣的田地。 她平日最緊張的就是這張臉了。 “剛才跟二爺說話的是不是你?”陳氏突然質(zhì)問。 春曉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臉上就挨了重重一記耳光。 “賤人!” “你以為你每天打扮得這么妖妖嬈嬈,二爺就會看上你是不是?”陳氏這一巴掌用勁極大,春曉被打得摔倒在地,她那素來精細(xì)養(yǎng)著的臉立刻就紅腫了起來。 春曉被打得一懵。 但后知后覺的疼讓她立刻哭出聲來:“我的臉……” 她下意識還想護(hù)住自己的臉。 可陳氏看她這樣卻更惱了,她把今日在裴行昭還有徐家那邊受到的屈辱全都報復(fù)到了春曉的身上,一記耳光不夠,她拉扯著春曉的衣襟,一看她里面那一身衣裳是桃紅色,用的還是上好的錦緞,靠近的時候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這樣一副勾引人的模樣讓陳氏臉色愈黑。 “賤人!” 又是一記耳光打了過去。 慘叫聲一路從屋內(nèi)傳到外面,守在外頭的涼月等人都聽得心驚膽戰(zhàn)、神色蒼白,秋月白著臉小聲跟涼月說道:“jiejie,春曉她會不會出事……” 又是一道慘叫聲。 秋月嚇得身子都抖了起來。 涼月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她雖然不喜歡春曉,但也沒想她死,不過這種時候,她可不敢進(jìn)去。她繃著一張臉守在外面,聲音都打了顫:“不關(guān)我們的事,夫人念在范mama和柳管事的份上也不會真的對春曉下狠手?!?/br>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秋月本來就怯懦,雖然有些緊張春曉,但要她這會進(jìn)去,她也不敢,忍不住說:“要是梓蘭jiejie在就好了,她一定有辦法。” 涼月沒說話。 心里卻也是這么想的。 就是這當(dāng)口,她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梓蘭?”她小聲呢喃。 “什么?”秋月問,她沒聽清。 涼月抻著脖子往外看,卻已經(jīng)看不到梓蘭的身影了,她擰眉,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眼花了。 梓蘭這會應(yīng)該在房里吃飯才是,怎么可能會出來? “沒什么?!?/br> 她搖了搖頭,沒提這事。 …… 裴行昭走出陳氏的院子便徑直朝書房走去。他一路臉色難看,碰到下人跟他請安也沒理會,沒想到走著走著竟跟人撞在了一起,他今日本就心煩意燥,沒想到還有這么不長眼的,也不管是誰,當(dāng)即一腳踹了過去,黑著一張臉罵道:“沒長眼的東西,沒看到爺在路上走?” “唔?!?/br> 等聽到熟悉的女聲發(fā)出痛苦的低呼聲,裴行昭皺眉低頭。 國公府里向來不缺那幾根蠟燭,隨處可見的燈籠把這一條路照得通亮極了,認(rèn)出是陳氏身邊那位叫梓蘭的丫鬟,再一看梓蘭捂著心口,半邊臉還有明顯的巴掌印。 裴行昭神色一頓。 還未開口說話,梓蘭就已經(jīng)膝行到裴行昭的身邊認(rèn)起錯:“是奴婢沖撞了二爺,請二爺責(zé)罰?!?/br> 她的柔順在很大程度上讓裴行昭舒了口氣,今日在徐沖和陳氏身上受了一肚子氣,此刻見腳邊柔順清麗的女人,裴行昭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沒有去問他那一腳,而是盯著梓蘭那半邊臉問:“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梓蘭似乎猶豫了下才小聲說道:“是奴婢蠢笨,惹夫人不開心了?!?/br> 裴行昭皺眉,下意識又想到剛才陳氏往他身上砸茶盞的畫面,他摸著臉上的傷口,低聲罵道:“這個毒婦——” 但也僅此而已。 他并未多說什么。 陳氏到底是他的原配正妻,他不至于為了一個丫鬟而做什么,此刻這一句毒婦也不過是在替自己說。 梓蘭也沒多說。 她依舊乖順地跪在一邊。 裴行昭沒叫起,她便沒敢起來,晚上有一點(diǎn)小風(fēng),飄過來一些本不該存在的血腥味,梓蘭蹙眉,鼻子也跟著輕輕動了一下,她猶豫著抬頭,在看到裴行昭此刻的模樣,她清秀的小臉立刻大變:“二爺,您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裴行昭的身上都是傷口。 手肘和膝蓋都破了,臉上還有被瓷盞劃過的血yin'zi。 梓蘭急急忙忙伸手想用帕子去擦拭,又怕弄疼他,手足無措,急得眼睛都紅了。 裴行昭看她神色緊張關(guān)切,不由心里一暖,再見她慌得什么都不敢做,只知道紅著眼睛看著他,裴行昭這顆心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好了,爺沒事?!?/br> 他伸手握住梓蘭的手,聲音都變得柔和了許多:“就一點(diǎn)傷口,看把你急的?!?/br> 話是這么說。 但裴行昭的臉上明顯是高興的。 梓蘭依舊紅著眼睛看著他。 女子柔軟的手在掌心之中,也讓裴行昭一時有些失神。 再一看四周燈火通明,她腳邊還有一盞燈籠,那暖黃色的燈光暈把她籠罩其中,都說燈下看美人,此刻梓蘭那張原本只稱得上清麗的臉龐在燈火的照映下都變得柔美了許多,眼中的依賴更是讓他心神一蕩。 第25章 裴郁搞事 裴行昭對女色其實看得很淡。 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看起來美滿和睦的家庭和一個能替他cao持內(nèi)院打理一切的妻子,陳氏并不是他的最優(yōu)選擇,當(dāng)年他喜歡的其實是崔瑤,他大哥的結(jié)發(fā)妻子。 崔瑤家世好,長得也漂亮。 整個燕京城里恐怕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她,就連當(dāng)今圣上曾經(jīng)也愛慕過這位崔家女,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崔瑤并不懂人情世故,她活得太天真也太干凈。 被人保護(hù)得太好,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而他裴行昭不需要一位天真的妻子。 陳氏雖然長相和家世都遜崔瑤一籌,但她長袖善舞、善于經(jīng)營,知道怎么給他處理人情往來。 所以這么多年他跟陳氏處得也算不錯。 知道陳氏善妒,所以這么多年他也頂多在外面逢場作戲,從未把女人帶到家里過,更別說折騰出一些庶子庶女,就連早年那兩個一直跟著他從小伺候他的丫鬟被陳氏隨便找理由打發(fā)了,他也從未過問過一句。 沒必要。 裴行昭知道什么東西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兩個通房,不值得他跟陳氏翻臉。 可他畢竟也是男人,是男人就需要女人柔軟的安慰和關(guān)懷,尤其是這種時候。 他今日本來就心煩氣躁,可回來到現(xiàn)在,陳氏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問過,只知道與他爭吵,甚至他出來到現(xiàn)在了,也不曾派人來找過他! 裴行昭眸光微暗,心里對陳氏的不滿也愈加濃重了。 尤其看著面前的梓蘭,看著她眼里的依賴和動人的溫柔,裴行昭兩廂一對比,不由更加惱怒陳氏,而對梓蘭則越發(fā)心旌神搖起來。 “二爺……” 梓蘭雙目含羞帶怯,她在燭火下輕輕仰頭,與他四目相對又羞紅著別開臉。 這樣一雙溫柔的含情目讓裴行昭更為心動,手上握著她的力道也不禁多用了一些力道,想迫使梓蘭倒進(jìn)他的懷里。 裴行昭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些年陳氏把他看得跟個什么一樣,貌美的丫鬟從來不往他身邊放,那些丫鬟也畏于陳氏的性子不敢做什么,沒想到今日梓蘭,這個陳氏最寵信的大丫鬟居然會……可就在他想進(jìn)一步的時候,前面路上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往這邊過來。 裴行昭猛地回過神,幾乎是一下子就松開了梓蘭的手。 梓蘭垂下的眼眸閃過一抹暗光,但開口時,她還是那副柔順乖巧的模樣,體恤道:“二爺,您身上有傷,先回去休息吧?!?/br> 梓蘭說著撿起地上那盞燈籠遞給他:“前面路黑,您拿著這盞燈籠好走路?!?/br> 裴行昭低眸看著梓蘭,看到她眼里明顯有受傷的表情,卻還是強(qiáng)撐著一抹笑容看著他,縱使是裴行昭這樣的人此刻也不禁有些心軟,他接過梓蘭遞來的燈籠,安慰了她一句:“回頭我讓人給你送藥過來?!?/br> “多謝二爺!” 只因這一句話,梓蘭便眉開眼笑。 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眼里滿是依賴,就像依靠主人的寵物,讓裴行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梓蘭眼里有羞怯,但還是往裴行昭的手里靠了過去,甚至柔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這樣滿心滿眼的依賴,是裴行昭過往時候從未體會過的,外面的女人風(fēng)情膽大,知道怎么讓他快活,可又過于放蕩。 而他過往的女人里—— 陳氏自不必說,仗著自己是正妻,床笫之間嬌貴的很,從來不會體恤他的欲望,只顧著自己享受,他有時候想繼續(xù),她卻直接合上被子皺著眉讓他自己解決。 而他從前那兩個通房,也是膽小柔弱之輩,被陳氏欺壓得仿佛她才是她們的主子,在他面前一個個膽小怕事,他與她們之間也實在不痛快。 而且那兩個通房的年紀(jì)原本就比他還要大一些,年老色衰,自然比不過眼前青春正茂的梓蘭。 男人會喜歡很多類型的女人。 風(fēng)情萬種的、高貴端莊的,當(dāng)然還有像梓蘭這樣滿眼依賴仿佛莬絲花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