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在線閱讀 - 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26節(jié)

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26節(jié)

    徐沖斂神走到殿中,又給李崇跪下行了大禮:“罪臣徐沖叩見陛下?!?/br>
    李崇視線上移落在徐沖的身上,他面上神情并不能窺探出絲毫,看徐沖這樣也只是淡淡話道:“你倒是說說自己有什么罪?”

    徐沖來時就想過。

    此刻在李崇的注視下,沉聲認(rèn)罪:“罪臣不該在收到軍令的時候違抗軍令,更不該好大喜功、居功自傲?!?/br>
    李崇挑眉。

    他沒想到徐沖這次竟然是真的來認(rèn)罪的,他還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插科打諢,含糊過去,不過讓他更為驚訝的是徐沖下一個舉動——

    “罪臣近日在家自省,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實(shí)在枉顧陛下的信任和看重,今日罪臣便交還兵權(quán)和令牌,請陛下嚴(yán)懲!”

    徐沖擲地有聲,卻讓殿中霎時一靜。

    第35章 徐沖生了個好女兒

    幾乎是徐沖這句話說完,馮保和李崇的目光就落在了他高高舉起的手上,那雙沾滿了歲月風(fēng)霜的手上放著一塊可以號令大燕十萬兵馬的虎符以及一塊上書“誠”字的金牌。

    那是開國皇帝所贈,承襲了徐家?guī)纵呑訕s華的令牌。

    馮保萬萬沒想到徐沖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他心臟怦怦跳動,幾乎是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天子,見他在驚訝過后半瞇著眼以一種審視的姿態(tài)打量著底下跪著的高大男人。

    馮保不敢多看,低眉順眼站在一旁,心弦卻在這一刻緊繃,就像一把拉滿到極致的長弓。

    看來局勢……是真的要變了。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過了很長時間,李崇才出聲發(fā)問。

    徐沖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他斂眉順目,雙手高舉于頭頂:“知道,罪臣德不配位,已經(jīng)難堪大任,請陛下收回虎符和令牌?!?/br>
    李崇沉默。

    就像馮保沒想到,他也沒想到。

    以他對徐沖的了解,徐沖絕對不會把這次的事當(dāng)一回事,徐沖的忠誠和自大就像一把雙刃劍,如果說這世上他最相信誰,徐沖必定名列前茅。

    可為君者——

    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卻絕對不能允許有人挑戰(zhàn)他作為天子的權(quán)威。

    他沉默地審視著徐沖,過了一會,他忽然看著徐沖問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這個徐沖倒是沒想過,他被問得愣住了,好一會,他才開口:“您突然這樣問,倒是把罪臣給問住了,罪臣從十三歲起就進(jìn)了軍營,二十七年的時間,罪臣在家的時間都沒在軍營多?!?/br>
    “您突然問罪臣以后要做什么,罪臣還真不知道?!?/br>
    他面上閃過迷茫,那是真切的沒有掩蓋的茫然,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不在軍營,就像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大燕不需要他該怎么辦。

    他想到很久以前幾位叔伯曾跟他說“長猛,你別那么傻,真拖到一身傷再走,尤其別等打了敗仗再走,家國家國,有家才有國,你也要多為家人為自己考慮考慮,何況現(xiàn)在大燕四海太平,本來就不需要我們這些人了”。

    他那些叔伯年輕的時候也一個個驍勇善戰(zhàn),可在前幾年卻一個接著一個退了,他們走前與他說了許多,可徐沖即便聽了那么多,也從未想過離開。

    對他而言——

    軍營就是他另外一個家。

    就連剛才他一路過來,想的也只是該怎么面對自己這位舊時的好友,他該怎么說才能讓他的悅悅和阿瑯能繼續(xù)過他們的好日子。

    可他沒想過他以后要做什么。

    現(xiàn)在猛地被人問起,徐沖大腦空白,什么話都說不出。

    不過他很快又重新笑了起來,只是這抹笑看著總歸是有些虛無縹緲:“您要是留下罪臣一條命,那回頭罪臣就跟老范他們?nèi)ト∪〗?jīng)。”

    他口中的老范曾經(jīng)也是大燕的將軍。

    比徐沖要大十歲。

    按輩分,徐沖得喊他一聲叔。

    當(dāng)年這位范將軍也是能令番夷退避三舍的主,可一次戰(zhàn)火,他沒了胳膊,自此再也不能舉起他的長槍。

    世人覺得武將粗魯煞性,可要不是他們這群人拿著刀子血海里倘來倘去,哪有現(xiàn)在這太平盛世?

    李崇聽他提起范長獻(xiàn),也難得沉默了一瞬。

    大殿靜悄悄的,一時無人說話,過了許久,李崇才重新看著徐沖出聲:“范將軍什么年紀(jì),你什么年紀(jì),才四十你就想著休息了?要是老國公在,你看他怎么揍你。”

    看著徐沖驚訝的雙眸,像是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李崇移開視線:“起來吧?!?/br>
    他發(fā)話。

    目光卻又不自覺落在徐沖的身上,一捆帶刺的荊條扎得他脊背血rou模糊,連他從前在戰(zhàn)場上帶的那身傷都給覆蓋過去了。

    李崇皺眉。

    視線最后落在徐沖右肩的一道長疤上面。

    這道疤看起來已經(jīng)有很多年頭了,可即便過去這么久,也能感覺出這道長疤當(dāng)年肯定是一道很嚴(yán)重的傷口。

    李崇記得這道傷口。

    那是天成二十年,李遂趁著他去大同辦差事軟禁了父皇,想挾天子登基。

    他苦心經(jīng)營那么多年自然不可能讓李遂壞了他的計(jì)劃便聯(lián)合徐沖和裴行時以清君側(cè)的名義闖進(jìn)皇宮。

    徐沖身上這一道疤就是最后李遂狗急跳墻想跟他同歸于盡砍下來的,那個時候他被李遂的黨羽制住,無暇顧忌,就在他以為難逃一死的時候,是徐沖拼死扛著一把長刀沖了過來。

    于是那一把本該砍向他的刀最終落在了徐沖的肩膀上。

    那個時候太醫(yī)說要是再偏一點(diǎn)點(diǎn),恐怕受傷的就不是徐沖的肩膀,而是頭顱了。

    李崇其實(shí)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這些了。

    坐在這個位置上越久,許多前塵往事都有些記不清了,可此刻想起,他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記得很清楚,并沒有忘記,他記得那日他守在徐沖身邊曾紅著眼睛向他許諾這輩子只要他活著,就絕對不會辜負(fù)徐沖。

    沒想到現(xiàn)在……

    李崇向來冷靜理智的臉上也閃過一抹恍然。

    他抿唇未語,再看到徐沖起來時身形不穩(wěn)的樣子,李崇立刻皺眉吩咐身后的馮保:“給國公爺看座。”

    馮保誒聲應(yīng)道,心下卻又是一沉。

    國公爺……

    看來他們這位天子的想法又要變了,或者說已經(jīng)變了。

    到底是不一樣的。

    馮保想。

    生死之交、又自幼相識,始終比別人要多一些情分在。

    徐沖卻道:“陛下,罪臣不用……”

    李崇瞥他一眼,淡淡說道:“朕可不想回頭再費(fèi)心思給你請?zhí)t(yī)。”又掃了一眼他身后的荊條,皺眉,“給國公爺把東西取下來?!?/br>
    他說完看著徐沖似饑似嘲:“書沒見你讀多少本,先賢之風(fēng)倒是被你學(xué)了個透,可人廉頗是跟藺相如負(fù)荊請罪,在你眼里,朕是你愧對的藺相如還是忌憚的秦王?”

    他這話說起來語氣淡淡,就像是隨口提起的一句閑話,這若是放在以前,徐沖必定不會深思,可如今……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給騰空捏住了,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許多。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的面上便又成了一派茫然,他看著李崇皺眉:“什么藺相如、秦王,罪臣就是想著這樣更能表達(dá)罪臣的悔意?!?/br>
    李崇看了他一會沒多說,收回視線的時候又落下一句:“坐下吧?!?/br>
    兩人說話這會功夫,馮保已經(jīng)走到徐沖的身邊:“國公爺,奴婢扶您過去坐下?!彼f完正想躬身親自服侍他,徐沖卻沒讓他碰到自己。

    “不用?!?/br>
    他自顧自一瘸一拐走到一旁落座,也沒讓馮保服侍,自己解開腰上系著的繩帶把身后的荊條取了下來,上面的棘刺扎在皮rou里,這一取,即便是徐沖也忍不住皺了下眉,發(fā)出嘶的一聲。

    李崇看得皺眉,吩咐馮保去取藥。

    馮保應(yīng)聲退下,走出大殿的時候,他的臉色唰得一下沉了下來。

    殿外內(nèi)侍看他出來,忙迎了過來:“公公有什么吩咐?”

    馮保說:“去太醫(yī)院找陳太醫(yī)要一份治療外傷的藥膏。”

    小太監(jiān)下意識往里面看了一眼,陛下不是要責(zé)罰那位誠國公嗎?怎么還給人送起藥了?

    馮保見他不動,沉聲皺眉:“還不去?!”

    小太監(jiān)臉色微白,不敢多看,他忙應(yīng)聲退下了。

    馮??此x開,在原地平復(fù)了一會自己的呼吸才又去隔壁茶室倒了一盞新茶,等他捧著茶盞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聽到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天子在問那位誠國公:“誰教你的?”

    馮保腳下步子并沒有放慢,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徐沖的身上。

    徐沖因?yàn)榈戎纤?,衣服并未穿好,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聽到這話,他微怔:“什么?”

    李崇掀起眼簾看他:“剛才的話,誰教你的?”

    這位當(dāng)今天子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說起這番話就像是在談?wù)摻裉焯鞖馊绾危瑓s讓聽到的人暗暗心驚,馮保正站在徐沖的茶案旁,彎腰給人倒茶,他不動聲色窺探著身邊這位誠國公的臉,也想看看他是怎么回答的。讓他意外的是,這位誠國公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慌張,只是在最初的驚訝之后看著龍椅上的那位嘟囔:“您這話說的,怎么,臣就沒這個腦子?”

    馮保最清楚自己服侍的這位君主是什么樣的性子。

    他有容人之心和容人之量,但也跟所有的皇帝一樣愛猜忌,倘若徐沖不是這一番表情,那位絕對會徹查,看看徐沖背后站得到底是誰,可偏偏這位誠國公就跟從前一樣撒起渾,反倒讓人放下心。

    果然。

    馮保剛放下手中的茶盞,就聽到身后天子嗤聲:“你自己幾根腸子你自己不知道?”

    徐沖面露赧然,輕咳一聲,過了一會才說:“行吧,微臣跟您說實(shí)話,這是微臣的女兒跟微臣說的?!笨刺熳犹裘迹坪跤行┮馔?,徐沖繼續(xù)跟個沒事人一樣和人說道,“她今日醒來把微臣好一頓教訓(xùn),說您給微臣收拾爛攤子收拾了那么多年,還一點(diǎn)都不知道悔改。”

    “微臣事后想想也覺得微臣這么多年實(shí)在錯得離譜,仗著您的寵信無法無天,要不是微臣的女兒突然病了,其實(shí)微臣前幾日就該進(jìn)宮了?!?/br>
    李崇看著徐沖,像是在審視這一段話的真假性。

    過了一會,他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揶揄:“看來在你心中,你這個女兒要比朕重要很多???”

    這要擱其他人,必然是會反駁的,再趁機(jī)表一番忠心,可徐沖看著李崇過了一會竟然小聲道:“您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李崇簡直氣笑了:“看你這意思,你這閨女是真的比朕重要了?”

    “哎,您別生氣啊,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捧在手里都怕把她給摔了,當(dāng)然樣樣緊著她來。別說您了,就連微臣自己,也是比不過她在微臣心中的地位?!?/br>
    “不過——”

    徐沖說到這突然一頓,再看向李崇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都變得肅穆了許多:“不管微臣的女兒對微臣有多重要,微臣對您的忠心都可鑒日月,無論何時,微臣都以您馬首是瞻,只要您一聲令下,不管何時,身處何地,微臣都會替您掃清一切障礙?!?/br>
    這一瞬間——

    李崇像是看到了少年時的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