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擺爛了 第179節(jié)
桑枝笑瞇了眼,虎牙尖抵住下唇:“好吃嗎?” “嗯?!苯獣r鏡將奶油全部吃完才開始喝奶茶,頗有種見世面的局促感,“與之前客棧里煮得天差地別?!?/br> 桑枝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靠在灶臺邊上,慢慢悠悠喝著久違的奶茶。 “宜游不在這里開奶茶店真是屈才了?!?/br> 聞言,姜時鏡輕笑道:“丞相嫡女開鋪子,怕是第二日就得罰跪祠堂。” 桑枝嚼著珍珠,含糊不清道:“我開一個也行,她負責做,我負責賣,我們就能發(fā)家致富了。” 姜時鏡沉默了一下:“咸魚教不給你銀子?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從未停止過想要暴富的心。” “沒有人會嫌錢多?!彼崃讼骂^,忽道,“話說,你是不是沒給我發(fā)過之前當丫鬟的工錢。” 姜時鏡:“…………” 摘下懸掛在腰間的玄色令牌,遞給她道:“有了它,半個刀宗都是你的?!?/br> 桑枝眼睛亮起,放下碗,虔誠地用雙手接過財神爺:“我能冒昧地問一下,半個刀宗折合人民……黃金是多少?!?/br> 姜時鏡彎下腰,望著她漾著光的眼眸,緩慢道:“能夠?qū)⒏舯谝徽麄€小國買下來。” 他頓了下:“如果你也想當皇帝的話。” 桑枝捧著令牌背都彎了少許:“也不是不能當?!?/br> 姜時鏡:“?你再斟酌斟酌?!?/br> 桑枝訕訕地撤回先前的話,轉而道:“那我能把財神爺供起來嗎?” 姜時鏡:“…………” 撈起一勺珍珠,喂到她嘴里:“閉嘴,喝你的奶茶?!?/br> …… 京州內(nèi)城。 街道上的小攤頂著刺眼的陽光叫賣,原本寬闊的街道被兩側的攤位占據(jù)后,變得狹窄而擁擠,朝堂劍拔弩張的局勢并未對百姓有太大的影響。 作者有話說: 今天出門辦業(yè)務去了,回來晚了,還有4500,明天補吧,好像快要結束了。 第168章 晉江 ◎京州事變14◎ 大部分人依舊為了微薄的生計忙碌, 奔走于熙熙攘攘的街頭。 瞿苒苒拽著柳折枝的衣袖,快步穿過百姓,一只手壓著飛揚的帷帽:“你確定沒認錯人?” 柳折枝咬牙切齒道:“化成灰我都認得?!?/br> 瞿苒苒環(huán)顧著周圍的環(huán)境:“人太多, 打起來會傷到無辜?!?/br> “顧不了那么多?!彼h(huán)住瞿苒苒的腰身, 輕功踏上側邊攤販的桌子借力往前躍, “再不弄死他,整個京州都會淪為他的玩具場?!?/br> 風的阻力太大, 瞿苒苒下意識摘下帷帽:“玩具場……什么意思?!?/br> 柳折枝死死盯著那抹快速在人群里穿梭的灰色身影:“字面意思, 他有強迫癥,一定要給靠近一尺內(nèi)的人種上蠱蟲, 至于種的是哪種蠱, 全憑心情?!?/br> “路過他的這些百姓, 看似毫發(fā)無損,實則全部都在不知不中被種了蠱?!?/br> 瞿苒苒怔住, 眸內(nèi)閃過不可置信:“全部?僅在一瞬間?” “對。”他一路躍至屋檐,預判路徑,跟瞿苒苒解釋道, “部分溫和蠱, 不需要傷口就能寄生,它們會自己尋找入口爬進去, 然后牢牢的扎根在身體內(nèi)?!?/br> 瞿苒苒下意識地看向與灰色身影擦肩而過的百姓,他們有的買完菜匆匆回家, 有的則與身側并肩而行的人談笑風生,絲毫不知道自己站在死亡邊緣。 “他這么做,只是因為強迫癥?” 柳折枝見他轉彎往巷子內(nèi)走, 縱身躍下, 試圖攔截:“還有一部分原因, 他扔出去的蠱蟲皆為子蠱,能被母蠱影響cao控。” “據(jù)我所知他體內(nèi)有二十多只母蠱,甚至還有極其危險的烈性蠱?!?/br> 話畢,柳折枝凝視著面前的男人,將瞿苒苒放下,沉聲道:“他不死,京州就完了?!?/br> 陰影覆蓋著整條狹窄的巷子,暖陽被隔絕在墻外,無法透過分毫。 來來往往的百姓在巷子口快速路過,偶爾會有好奇的人朝里面觀望。 “鍥而不舍地從刀宗追到京州,我竟不知你如此想念為父。”男人扯下全包圍的面具,露出一張與柳折枝相似的臉。 右邊的眼睛被一塊暗紅色的圓形胎記覆蓋,又被從額骨至鼻梁的刀疤劈開,透著幾分驚悚。 柳折枝取出匕首,冷聲道:“老子想你怎么還活著。” 柳溫茂指尖轉著面具:“講臟話可不好?!彼暰€挪到一側的瞿苒苒身上,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你就是臭小子當年心心念念,差點放棄毒剎教入贅到銜月樓的樓主吧?!?/br> “的確有沉魚落雁之色,可惜比桑婳那小丫頭差點。” 柳折枝下意識站在瞿苒苒身前擋住她,鋒利的刀尖對準柳溫茂:“你與方清合作研制大批量禁藥,究竟想做什么?!?/br> 柳溫茂回頭看了一眼巷子口的百姓,輕描淡寫道:“自然是……好玩。” “說起來,我得感謝他?!彼D回身,往兩人的方向靠了一步,“給我足夠的試驗品和材料,讓我研制出能震驚世人的奇作。” “尸體復生之術,曠古未有。”他眼里閃著詭譎的興奮,“我將會是開創(chuàng)新世界的主宰?!?/br> 瞿苒苒目瞪口呆看著兩尺遠的恐怖男人:“你爹是瘋子嗎?” “不是,是變態(tài)。”柳折枝拉著她緩慢地后退,巷子盡頭左邊是住宅,這個時間段基本都已外出,打起來不會傷及無辜,更不會引起官府的注意。 柳溫茂步步緊逼,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你不為我高興嗎,我的兒子?!?/br> 柳折枝嘲諷道:“就憑我出生的第三天,你給我種烈性蠱差點要了我的命,當年沒殺死你就已經(jīng)是大恩了?!?/br> 柳溫茂呆了一瞬,似乎在回憶:“哦,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你記憶力真好,不愧是我柳溫茂的兒子,出生三天的事情還能記得一清二楚?!?/br> 他突然更興奮了,懸在空中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我為你感到驕傲?!?/br> 柳折枝:“神經(jīng)病?!?/br> 柳溫茂靠得更近了,幾乎要沖破一尺距離:“我也不想的,我忍了三天,實在忍不住,你那時小小的,軟乎乎可愛極了,就是太黃了,你娘親讓我抱你去曬太陽,我心癢才給你種蠱,只不過當時手上只剩烈性蠱,沒辦法?!?/br> 他邊說邊比劃著,布滿褶皺的眼眸隱隱透著幾縷父愛:“你被蠱蟲折磨的那幾晚,是我徹夜未眠抱著你哄睡,也算將功補過?!?/br> 話語間幾人已經(jīng)退到了轉彎口,柳折枝偏頭小聲地囑咐瞿苒苒道:“一會兒你上圍墻待著,無論如何別靠近他?!?/br> 瞿苒苒解下后背的琵琶,抱在懷里:“好?!?/br> 柳溫茂停住腳步,視線盯著瞿苒苒懷里的琵琶:“你要給我彈奏琵琶?” 他神色忽然認真了幾分,整了整稍顯凌亂的衣服,道:“好久沒聽了,上一次還是你娘親在世的時候彈給我聽的?!?/br> “小姑娘不錯,我喜歡?!?/br> 瞿苒苒微愣,不解地看向身側的柳折枝:“這……” “他腦袋被創(chuàng)過,不用理他?!绷壑Νh(huán)顧著周圍的住宅,“再往后退五步,上圍墻,彈琵琶。” 柳溫茂取出腰間的骨笛:“這樣吧,單聽你彈琵琶也挺無趣的,我同你合奏可好?!?/br> 瞿苒苒輕功飛上圍墻,轉身坐下指尖搭在弦上:“不好。” 話落,她波動了一下弦,攜著內(nèi)力的無形音波一圈圈蕩開,灌入耳內(nèi)。 柳溫茂一步未動,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垂下手道:“孩子大了,開始叛逆了?!?/br> 他低喃道:“我還想著把剛才遇到的那些螻蟻喚過來給你伴舞,折枝小時候最喜歡看了?!?/br> 柳折枝離他并不遠,條件反射地反駁道:“你少誹謗,我哭得二里地外都能聽見,你當是喜歡?” 柳溫茂呆了一下,往他的方向挪了兩步:“我懂得,喜極而泣?!?/br> 柳折枝瞥見男人指縫間不知何時存在的正在扭動的蠱蟲,臉色一沉,手中的匕首轉了一圈:“喜你媽?!?/br> 銀光破開空氣直指柳溫茂而去,肥嘟嘟的蠱蟲在空中被削成兩半,激烈的琵琶聲徒然響起,化作無數(shù)道氣流劃開了他的灰色衣服。 柳溫茂后翻躲過柳折枝的攻擊,足尖躍上墻面,朝瞿苒苒伸出手,柳折枝及時攔住他,小巧的蠱蟲也一分為二。 冷兵器撞上骨笛會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熱鬧的街道只隔著一堵墻面,沒一會兒就有好奇的百姓循著琵琶聲而來。 停留在巷子口駐足觀望。 瞧熱鬧是人類幾千年都無法改變的本質(zhì),即使知道這種熱鬧無意間會傷到自己,也想遙望一眼,好回去與其他人分享。 隨著時間的推移,瞿苒苒望著人越來越多的巷子口,眉心不由皺起,柳溫茂的武功很好,兩人看似打的難受難分,實際卻是他有意讓著柳折枝,并沒有想真的傷他性命。 她橫抱琵琶索性換了曲子,提高音量道:“我瞧見有人報官了,這里不能久待?!?/br> 柳折枝匕首抵住往心口敲的骨笛,另一只手握住柳溫茂捏著蠱蟲的左手,額角突突跳,二十年前他還能靠著柳溫茂僅存的為數(shù)不多的父愛,殺了柳溫茂,但二十年后很顯然他武功不敵。 柳溫茂也非常煩躁,他種不了蠱蟲,以至于心底那股莫名的瘙癢蔓延至全身,讓他頭皮發(fā)麻。 “乖兒子別擔心,為父手里這只蠱蟲很溫和,絕不會傷你性命?!彼昧μе?,想把蠱蟲放到柳折枝的身上,“我專門為你煉制的,不僅能調(diào)理身體,還能延長房事時間,兒媳婦會更喜歡你。” 柳折枝手一抖,差點真的被他得逞:“閉嘴,我不需要這種東西?!?/br> 柳溫茂:“怎么會呢,我煉制出來后,方清拿著它在鬼市里賣,據(jù)說供不應求,他求著我煉制,為此還把神農(nóng)谷附近的草藥扒光?!?/br> “我知道你帶著毒剎教化蠱為醫(yī),我讓方清特意去蜀地買了幾只回來,在原基礎上改良,本想在武林大會送給你,沒想到方清搞了這么一出戲,害得我給他擦屁股。” 他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手中的力收了半分,然后在柳折枝來不及反應下,將蠱蟲迅速放在他耳邊,輕功躍上圍墻。 與瞿苒苒保持著一尺半的距離。 柳折枝及時捂住耳朵卻還是慢了蠱蟲一拍,幾乎是兩秒的功夫,心口遽然一疼,蠱蟲已順著耳道爬到心口位置深深扎根。 “說起來,教內(nèi)新上任的那個小圣女,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能用笛音影響子母蠱,使禁藥脫離cao控?!?/br> 柳溫茂拍著手,哈哈笑道:“不愧是桑婳手把手帶出來的女兒,有她的風范?!?/br> 巷子口已然人擠人,熱鬧的仿佛在看戲,部分聽到消息后趕來的大媽甚至還抓了一把瓜子,邊磕邊圍觀。 cao著一口獨有的口音,跟晚來的其他姐妹分享現(xiàn)況。 柳溫茂望向巷子口扎堆聚在一起的百姓,不耐煩道:“每天無所事事的螻蟻哪里都要來湊熱鬧。” 柳折枝指尖探著手腕上的脈,好半晌,咬著后槽牙道:“當年真是腦子冒泡了才會寫出冥息蠱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東西,偏偏還落在這個瘋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