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邢必說，“你腦子真的不是太好用這個還需要問了才能聽懂嗎？”

    “cao你祖宗?！鼻駮r說。

    邢必笑了起來。

    兩個首席坐在監(jiān)視屏幕前，盯著不斷重復工作著機械臂。

    邱時站在他倆身后不到五分鐘，就覺得無聊得幾乎要窒息了。

    “你們什么時候下班，或者休息？”邱時問。

    “還有十，十分鐘，”高個兒偏過頭，“我們會休息?！?/br>
    “之前帶我們?nèi)ル娨文莾旱臅r候怎么不用等你們休息?！鼻駮r問。

    “問話沒意思，”矮個兒說得很快，“做連接有意思?！?/br>
    “先問完話才能去做連接，”邱時說，“直接去做連接沒進展不是白折騰么?！?/br>
    “好?！卑珎€兒迅速地轉(zhuǎn)過了身。

    “剛才紀隨問過你們，你們說私下做過十多次連接，是嗎？”邢必問。

    “是?！卑珎€兒一連串點頭。

    “碰到過特殊的情況對嗎？”邢必問，“為什么不能說？”

    “不是不，不能說，”高個兒看了看門外站著的紀隨，“他不是隊長?！?/br>
    “首席要跟隊長對話。”紀隨說。

    邱時忍不住嘖了一聲。

    “現(xiàn)在能說嗎？”邢必問。

    “里面還有別人，”矮個兒說，“一個躲在里面的老頭子?！?/br>
    第67章 實驗對象

    李風跟吳館長聊完, 轉(zhuǎn)身出了實驗艙，走到了玻璃墻邊，看著那邊又開始打坐的龍先生。

    “龍先生, ”他敲了敲玻璃, “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關(guān)于云城的某些最高機密, 我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告訴你?！饼埾壬]著眼睛平靜地說。

    “都是死人?！崩铒L說。

    “放你的屁。”高山也很平靜，估計是已經(jīng)被磨得沒了脾氣。

    “那兩個首席, ”李風看著龍先生，“您知道的吧？按時間來算，老吳把他倆關(guān)到倉庫的時候, 是您上任以后。”

    “實驗室的人事調(diào)動不歸我管?！饼埾壬f。

    “把兩個首席安排到倉庫看監(jiān)控, 這種直接影響云城科技力量的人事調(diào)動也不需要經(jīng)過您或者將軍的同意嗎？”李風說, “我現(xiàn)在殺了老吳是不是也沒事兒？”

    “你沒有別的能當人質(zhì)的人了嗎！”吳館長在他身后罵著, “喪心病狂！”

    “這里就我們倆人類，”李風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頭看著那邊的龍先生, “是他們知道將軍的事了嗎？”

    龍先生微微嘆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不止吧？”李風說，“他們還知道了什么？”

    龍先生看了陳蕩和高山一眼, 有些猶豫，他肯定是不愿意說, 但如果邱時再次以之前的方式聯(lián)系他們，涉及到這些內(nèi)容時, 李風要真的一無所知, 又可能會影響營救速度。

    “我們并不是完全一無所知, ”陳蕩開口, “有些秘密在云城是秘密, 在我們這里未必是?！?/br>
    “那你說?！崩铒L說。

    “……反應很快啊?！标愂幮α诵?。

    “龍先生，”李風看著龍先生，“這里面的人，您只需要封老吳的口，至于他們……”

    他看了看陳蕩和高山，還有他們帶來的始終沒有開口也沒有動過的那個潛衛(wèi)：“從我關(guān)上實驗室的門那一秒開始，他們就不可能再出去了?！?/br>
    “我們可以在龍先生說出秘密之前控制住他，”陳蕩說，“我們不能離開，你就永遠也不能知道秘密?！?/br>
    “那就一起死，不能說出秘密的龍先生，”李風說，“對于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br>
    陳蕩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毛。

    “說出了秘密的龍先生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李風看著他，“所以留著龍先生的唯一作用，是保你們自己，這個實驗室打開的時候，保你們不死?！?/br>
    “有意思。”陳蕩說。

    “具體的我并不清楚，”龍先生說，“事情發(fā)生在戰(zhàn)前，到我上任的時候，資料和知情人已經(jīng)基本沒有了，我知道的信息都不確定，也不全?！?/br>
    “關(guān)于什么？”李風問。

    “一個消失了的一代生化體，”龍先生看了陳蕩一眼，“掌握著當時正在進行的一項研究的核心資料，他銷毀了所有資料，消失在實驗室里?！?/br>
    “消失的意思是指什么？”李風問。

    “他的身體，系統(tǒng)都完好無損，但是，”龍先生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系統(tǒng)里的所有東西都沒有了，變成了一個空殼?！?/br>
    “我能理解為他的記憶被清空了嗎？”李風皺了皺眉。

    “我就是這么理解的?！饼埾壬f，“但似乎不是這樣。”

    李風看了陳蕩一眼：“秘密重合了嗎？”

    陳蕩笑了笑，沒有說話。

    “生化體的確比人類會隱藏情緒，”李風看了一眼陳蕩身后的高山，“是吧，高先生？”

    高山?jīng)]有說話，坐下轉(zhuǎn)開了頭。

    “沒關(guān)系，”李風說，“邱時和邢必會給我們答案?！?/br>
    “二位……”邱時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兩個面帶微笑的首席技術(shù)員，邢必說的沒錯，這兩個人可能是真的有點兒瘋，但肯定不傻。

    “怎么稱呼？”邱時問。

    他倆明顯沒想到邱時問的會是這么個問題，愣了愣之后對視了一眼。

    “你不知道？”矮個兒問。

    “不知道?！鼻駮r說。

    “吳康文沒，沒有跟你提，提過我們嗎？”高個兒問。

    “提過，庫管，”邱時說，“在這里不見天日工作了二十年，很不容易，沒了?！?/br>
    矮個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也不奇怪，”邱時手撐著額角，歪著頭看著他倆，“吳館長手底下人那么多，不可能所有人的名字他都記得。”

    “我們是首席的時候，”高個兒聲音都冷了下去，“他還只是個助理?！?/br>
    “王弘?！卑珎€兒說。

    “張?zhí)??！备邆€兒說。

    “我記住了?！鼻駮r說。

    短暫的沉默過后，王弘問了一句：“你還想知道什么？”

    “一些吳康文也不知道的事，”邱時說，“躲在里面的那個老頭子，他肯定不知道吧。”

    張?zhí)剐α似饋恚骸皩④姷氖滤膊恢?。?/br>
    “為什么說是躲？”邱時問。

    “這跟你聯(lián)系實驗室沒有關(guān)系，”王弘很快地說，“你也不會碰到他。”

    “他在躲誰？”邢必問了一句。

    “不知道，”王弘說著看了邱時一眼，“他還要進去嗎？”

    對于他們來說，邱時進不進去很重要，云城沒有過加強人類，邱時比普通人類更適合這個連接實驗，他們最關(guān)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進去總要有些準備，”邢必說，“現(xiàn)在只有他最合適，萬一進去出了什么意外，你們就沒有研究對象了?！?/br>
    “怎么準備？”張?zhí)拐f，“我們說能，能進，就能進了?！?/br>
    “那個老頭子是怎么回事，”邢必說，“別的房間里是什么，怎么能跟將軍溝通問出來實驗室怎么打開，如果將軍不知道怎么開，還能問誰?！?/br>
    “這么多問題?！蓖鹾胝f。

    “為了保證研究對象的安全和你們后續(xù)實驗可以進行，這些是必須的，”邢必說，“上回進去，這些注意事項都沒有說，如果他因為這些出了問題不能繼續(xù)了，你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監(jiān)視器了?！?/br>
    “現(xiàn)在是你們求我們?！蓖鹾胝f。

    “不，是你們需要我們配合，”邢必說，“你們要想回到以前的生活，這是唯一的機會，拿出你們超權(quán)限研究更新的發(fā)現(xiàn)，把這些東西放到明面上，你們只有能做到吳康文做不到的事，才有機會回到實驗室。”

    王弘看了張?zhí)挂谎郏骸罢鏁f。”

    “嗯，生化體腦子快，”張?zhí)拐f，“難怪老頭子要躲，躲?！?/br>
    “老頭子為什么要躲生化體？”邱時馬上問，“他在躲哪個生化體？”

    張?zhí)归]了嘴。

    “我們商量一下?！蓖鹾胝f。

    “好，”邱時說，“但是我們時間不多，要快，要不救出來的也是死人，幫不到你們了?！?/br>
    兩個首席去了休息室。

    邱時仰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邢必：“你不坐著嗎？生化體隊長?！?/br>
    “這樣能顯得你重要，”邢必說，“人類。”

    “重要你還讓他們拿我去做實驗?！鼻駮r說。

    “他們的興趣就是這件事，”邢必說，“只能往這個方向順著他們說，但是你自己要清楚，你不是去陪他們玩的?！?/br>
    “嗯，”邱時壓低聲音，“你覺得他說的那個躲，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你老師，他會躲誰？”

    邱時猶豫了一下：“……鄭霆嗎？”

    “如果是鄭霆，”邢必彎腰湊在他耳邊小聲說，“老師已經(jīng)被他殺了，不存在繼續(xù)躲的理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