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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BOSS的職業(yè)素養(yǎng) 第82節(jié)

    “原來如此?!?/br>
    原來八大天柱之中,建木是唯一的活物,也是唯一能夠改易的天柱。

    它象征著“天地之中”、“百民之國”。

    如今隨著原本秘境被毀,世間日月傾頹,而大量百姓聚集在這山海繪卷之中,隨著初始日月的成型,天地中最后一線生機就應(yīng)在此處,因此建木也自然應(yīng)該位于此處。

    隨著建木的出現(xiàn),山海繪卷中的靈氣仿佛得到號召一般,頃刻間風平浪靜,這繪卷頃刻間便可稱為是洞天福地之首,如今再沒有能與之媲美的靈脈了。

    不久,生劍無欺也從建木虛影中飛旋而回,懸停于江辭月的身前,散發(fā)出陣陣寶光。

    江辭月的身影就立在山川之上,建木之下,日月映照之中,白發(fā)如雪,仿若天命之所鐘。

    此時他手撫神劍,心中想道:自古以來,只聽說過劍可為殺器,也可為禮器,卻不曾聽過“生劍”之說。神劍“無欺”從來不肯殺敵見血,難道就是應(yīng)在此處,才會被稱為“生劍”?

    他一貫是不喜歡宿命論的,但回想起生殺二劍,便想起段折鋒手中的殺劍無赦……

    而江辭月并不知道,此時此地,山海繪卷之外,也正站著段折鋒的身影。

    殺劍飛旋于他的身側(cè),有所感應(yīng)般地震顫起來。

    “不急?!?/br>
    魔尊笑了笑,低聲說道:“要破這山海繪卷,總得先和小師兄商量一番。等他明確拒絕過后,我才好硬來?!?/br>
    第85章 斷離恨(4)

    江辭月想過很多種再見段折鋒的方式。

    以這魔頭的行徑,以及過往中的斑斑劣跡,要想闖入這個山海繪卷小洞天,實在有無數(shù)種辦法:例如串通內(nèi)鬼里應(yīng)外合,或是煽動叛亂攻心為上,又或者干脆圍三缺一,以最血腥殘酷的法子來貫通出入。

    但江辭月沒想到,段折鋒是一個人走著來的。

    沒有那勢焰熏天的狻猊座駕,沒有那俯首帖耳的三千妖魔。

    只是一個普通的月明夤夜,段折鋒敲響了清凈小院的院門,問道:“小師兄,我知道你在里面,開個門?!?/br>
    江辭月:“……”

    門打開的時候,江辭月又是一怔。

    眼前的段折鋒是記憶中的師弟——他少年模樣,穿著一身單薄的黑衣,幽深的雙目里有時帶著笑,又有時是對這個凡世的淡淡譏嘲。

    但他看著小師兄的時候,總是帶著笑的。

    江辭月忽的移開視線,同時說道:“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段折鋒笑道:“那可好,我最喜歡做小師兄說‘不可’的事情了?!?/br>
    他說完,小師兄果然氣惱了:“你可知道這是山海繪卷之中,是屬于我的法寶洞天,這里無數(shù)人想要取走你的性命,你還敢獨自一人現(xiàn)身?”

    段折鋒欣然點頭道:“總不能再帶一個來煞風景?!?/br>
    江辭月卻沒有讓開身位,只冷冰冰盯著他道:“你是覺得我不敢動手?還是不會?于公,你是禍亂天下的魔頭,于私,你更是出身我靈犀門的叛逆之徒,我現(xiàn)在就該動手將你鎮(zhèn)壓。”

    “小師兄既不敢,也不會。”段折鋒無奈嘆了口氣道,“于公,你先前剛與羅剎隱大戰(zhàn)一場,別人不知其中細節(jié),我卻知道——你當真還有那個余力,與我再戰(zhàn)?”

    江辭月沒有說話。

    “于私嘛,”段折鋒便向著院中杏花樹下走去,低低地壞笑著,“春日游,杏花吹滿頭……”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v被無情棄,不能羞!

    韋莊的這闕詞,講的是私相授受之事。

    換句話講,偷情。

    江辭月當即惱羞成怒,差點要抽出劍來砍了這混賬師弟。

    段折鋒只是笑,望著清凈小院里的陳設(shè),嘆氣道:“小師兄是念舊之人。就算是這里也一如從前,甚至不知道多添件家具?!?/br>
    他說著,自在地找到樹下的桌椅,揮袖一拂,就坐在了那棋盤前。手指撫觸到粗糙的黑白棋子,果然也仍是少年時一起制作的粗劣。

    回過頭再看角落中的藥架,其上鋪的整整齊齊的香料與紅紙,也還是那時一起卷香用的模樣。

    甚至一探手,還能找回數(shù)十年前的回憶,替小師兄卷起了熟悉的靈虛香。

    江辭月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場景,他幾乎要以為這仍是在夢里。

    他于是站定了,沒有再去段折鋒的近前,只是低聲地問他的背影:“你來我這里,只為了敘舊嗎?”

    “是啊?!倍握垆h頭也不抬地回,“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你也知道你說服不了我。你我本是一樣的固執(zhí),又何必費那個功夫。你若有什么別的問題,倒是可以問我——我知無不言?!?/br>
    江辭月冷冷道:“確實知無不言,但有沒有說真話就不知道了?!?/br>
    “咳,”段折鋒于是補充道,“從小時候起,我?guī)缀酢话恪ǔ碚f,不會騙你。最多有那么一二……五六……不超過十次,迫不得已說了些假話。”

    江辭月:“包括這一句?”

    段折鋒:“……好吧,這一次保證不騙你?!?/br>
    江辭月:“那就以我的性命起誓?!?/br>
    段折鋒斷然決然地:“不行?!?/br>
    江辭月:“………………”

    片刻后,江辭月走上前來。

    段折鋒以為他要拔劍砍上來了,沒想到江辭月走到旁邊,撩起袖子地研磨起了香料,同時嫌棄地說道:“你的手藝還是如此粗疏,制出來的靈虛香只能算作三等?!?/br>
    段折鋒道:“畢竟你師弟已經(jīng)做成了魔尊,平素別說制香、敬神,都是等著別人來上供的?!?/br>
    江辭月:“聽聞你在幽州大行掠奪,搜刮金銀財寶、童男童女無數(shù)——”

    “可不敢?!倍握垆h挑眉,“金銀財寶就罷了,怎么還傳的出童男童女來?”

    江辭月瞥了他一眼,就像小時候?qū)徱暷翘恿苏n的小師弟:“你連天柱都已經(jīng)毀了六個,還有有什么好怕的?”

    段折鋒想了想:“懼內(nèi)?!?/br>
    “你?!苯o月無語片刻,收了他卷好的三炷香,就敬在一座空白靈位前。

    靈位是空白的。

    不敬天地,因為天地不仁,更危在旦夕,反而還等著一眾凡人去解救。

    不敬鬼神,因為輪回已歿,萬千魂靈無所去處,倒不如魂歸故鄉(xiāng),魂飛魄散落個清凈。

    不敬蒼生,因為蒼生蒙昧,受困于囹圄天地間不得解脫,乃至于視施救者為仇讎。

    ……這些事,江辭月都不曾對外人提醒過。

    可段折鋒知道他的意思,哪怕他們從未聊過這個話題。

    于是魔尊也拈了一炷香,隨手插進了香爐,道:“不妨敬奉我們自己?!?/br>
    “‘我們’……是指修道者,還是妖魔?”江辭月問。

    段折鋒搖搖頭:“是‘我們’這些蒙昧無知、苦苦掙扎求存的凡人們?!?/br>
    江辭月想了想,點了頭,便雙指并攏成劍指,在這靈位上遙遙刻下了“人”這個字。

    于是正魔兩位魁首,便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在這清凈小院之中,談笑間卷完了靈虛香。

    江辭月這才問:“如今只余建木天柱,就在我這洞天正中。你準備何時動手?”

    段折鋒說:“你若同意,今晚動手?!?/br>
    “我不同意呢?”

    “也是今晚。”

    江辭月的手指不覺間微微一顫,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起身看著段折鋒,許久后澀然道:“建木天柱……也消失之后,會怎樣?”

    段折鋒想了想道:“起先不會怎樣,山海繪卷畢竟在你庇護之下。待我成事之后,就會帶殺劍去往東海歸墟,覆滅歸墟之后,八大天柱全數(shù)崩毀,此世就將不存,只余一片鴻蒙。屆時你以生劍劈開這鴻蒙,想必便是新的天道之始?!?/br>
    說到此處他停了一下,笑道:“當年在陰陽倒錯幻境中,師兄也是如此作為,想來應(yīng)該并不陌生?!?/br>
    江辭月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過了很久,才說:“你容我再想想。”

    “小師兄,”段折鋒道,“我知道你并不需要多想,等到那時,自然便會做出抉擇。你一直都是我認識的那個江辭月?!?/br>
    不論發(fā)生什么,江辭月始終是那個堅實可靠的求道者。

    相信他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江辭月也知道,他不該,也不能阻止段折鋒。

    可他如何舍得?

    怔忡中,只見段折鋒卻取出一壺清酒,擺在桌案上,又笑道:“這回不用逃課,也不用破戒,來喝酒便是?!?/br>
    江辭月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說:“好。”他一看就是不常喝酒,玉色的面頰染了星塵般的柔紅。

    過了一陣,江辭月說:“倘若沒有生、殺二劍,沒有靈犀門,沒有師尊。你我?guī)熜值芫妥鰞蓚€尋常的求道者,晨鐘暮鼓,朝生暮死,也沒什么不好。”

    段折鋒心想“這怕是不能”,世間非命之人本就罕見,何況是江辭月這般的道心呢?想來不論如何都是逃不掉這一劫。

    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忽然有興致說道:“小師兄,你可知道,當年若是沒有在井中相遇,你就得來段府拜會,帶上你的靈犀石,來找有緣之人……”

    他說著,喝了一口酒,笑道:“后來,滿池頑石都開了花,你說我有仙緣,讓我跟你走。我不在意仙緣,卻愿意相信你,于是什么也沒拿,就跟著你一去經(jīng)年,再沒有回到人間。”

    江辭月聽他說的若有介事,不由側(cè)目看去。只見到許久未見的小師弟一襲黑衣,如披華光,正垂目看著盞中皎皎月輪,這一幕何遜于滿池靈犀花開?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

    這些年來,即便是最深沉最旖旎的夢里,江辭月也再未見過這樣溫馨的場景。

    突然間,江辭月心中就有了決意:“罷了,你要做的事,我自知無法阻攔。但我有一個條件?!?/br>
    段折鋒挑眉:“哦?”

    江辭月說:“再給我三天時間,就當是……就當是重溫舊夢,你再做我三天師弟。三天之后,隨你怎樣?!?/br>
    段折鋒手持酒盞,眸光深深望進江辭月的眼眸深處,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像是單純的寵溺,只低低笑道:“小師兄這般求懇,莫說是師弟,就算是夫君也當?shù)?。?/br>
    “不準口出胡言?!苯o月站起身,肅容看著他道,“既然是我門中師弟,就乖乖聽話?!?/br>
    “好。”段折鋒于是正襟危坐,“師兄要做什么?”

    江辭月沉思片刻:“……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