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繁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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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悅也察覺到了?!跋矚g那車嗎?你等等?!?/br> 靈犀一半疑惑一半沒明白。司徒悅打了個電話,還神秘的直沖她笑。沒兩分鐘,車停在了門口。 開門時司機楞住了。 “老張,是我室友臉上有花嗎,怎么眼都不眨?”作為靈犀的大學室友,司徒悅對此類調(diào)侃很有心得。 老張一下回過神來,臉漲的豬肝紅。 司徒悅看完老張又看靈犀,有點小得意。“上去坐坐嗎?” 原來是她的車。 世界果然小。 也沒拒絕的必要,靈犀隨她上了車。正反相對的座椅堆滿軟枕,坐進去跟掉進棉花堆一樣。司徒悅撈了個在懷,舒服的窩著?!啊氜D好幾家,最后還是自己開了公司。萬事開頭難,現(xiàn)在勉強糊口吧。” 她簡單講了下這幾年的經(jīng)歷,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靈犀不多話,偶爾幾次開口都在點子上。司徒悅沿著她引導一路說下去,興起時還做了幾個手勢。 一點星芒耀過。 靈犀托著腮,長發(fā)打手肘泄下去。眼神若有似無,打量對方無名指上那顆圓鉆。 話說多了會口干,喝水時司徒悅偷偷把鉆戒往手心推。“一直說我,要不說說你吧!這些年怎么樣?” 房車并沒開走,還在停車場。 靈犀朝不遠處的越野車一揚下巴?!霸谀橇??!?/br> “什么在那?”視野里就是輛普通越野,三十萬不能再多了。 “我的全部家當。” 司徒悅笑容一窒?!伴_玩笑?。俊碑斈闍省狀元出身的人,大小獎項拿的手軟,含金量比真金還金,怎么會? 靈犀并沒跟著她笑,眉宇坦然。 再笑下去就顯得勉強了,司徒悅聽到自己極艱澀的聲音?!半y道……難道你還在找沉嘉樹?” 信手撥過被空調(diào)吹亂的長發(fā),靈犀微微地笑了。 和司徒悅簡短聊過后回房補覺。 定的是晚宴,靈犀不急,雖然大部分人上午就到了。被窩里聽到敲門聲,爬起來開,記得沒叫客房服務。 誰找她? 門一開,穿高定西裝的青年大喇喇倚墻。他眼尾細長、略顯輕佻。架鼻梁上的金絲框把那股味徹底升華,活脫脫刻出斯文敗類四個大字! 看靈犀這個打扮紀年直挑眉。“你怎么還在睡?” 被吵醒的緣故,靈犀臉上還泛著淡白,嘴唇粉粉的。寬松大白T,牛仔短褲露出一截大長腿,很居家的樣子。 “不睡覺做什么?”靈犀開了門往浴室走。 她長發(fā)編著麻花,走起路來身后甩啊甩。 敲了敲表,紀年找地方坐下,姿態(tài)比她還像個主人翁?!耙膊涣酎c時間打扮打扮,還半小時就開席了?!?/br> “足夠了?!膘`犀在刷牙,滿嘴泡,又指揮他把床邊那條裙子拿來。 食指提溜那條禮服,他黑人問號表情。“等下就穿這?” 倒不是裙子難看。 就是太日常了,微收身的基本款。料子也一般,人家服務生的制服沒準都比這個好。雖說人靚就是任性,也不好這么隨便吧? 院花不要面子的嗎? 說白了同學會就是大家展示自己成功與否的場合。不管男的女的,頭發(fā)衣服搞起來,珠寶名表戴起來,總之就是營造我過的很好的氛圍。 “遲到一會也不打緊,不然領你去買身新的?!奔o年這么建議。 “錢多燒的?” 勾手拿走裙子,靈犀輕瞥一眼。 那一眼的風情要是用在外面,全場都得小鹿亂撞! 從浴室走來,她換好了衣服,又隨手挑雙平底鞋扶墻穿。麻花辮隨手拆了,披散的發(fā)微卷,宛如清冷的絲綢滑落肩頭。 她的臉小小的,讓人聯(lián)想到精致的SD娃娃。微斂的睫濃密無比,小刷子一樣。更難能可貴的是,那么普通的連衣裙都讓她撐出了大牌感。 真是人比人得扔。 紀年語氣帶笑?!拔刮梗棺幽馁I的?我要是那老板,死活請你穿版,銷量不愁。” 懶得理紀年的調(diào)侃,靈犀邊走邊挽了個髻。 “等等。”紀年幾步上前,遞過去支什么?!巴窟@個提升下氣場?” 玻璃門前兩人影相高絕。 靈犀不疑有他,接住一看笑了?!澳膩淼?。” 一個男人隨身帶這個? “看秘書用的不錯,叫她幫買了支?!?/br> “難為紀先生你百忙中還抽空關注這種東西。十基九紫,所以這才是你不婚的秘密?”她笑著戳了戳紀年的紫西裝,緩緩旋出刷頭。 是支棕色唇釉,嘟嘟的那種質(zhì)底。她刷了一筆在虎口,觸感冰涼,順滑濃稠,晶體閃耀,可以想象涂在嘴上何等豐盈。 “還不錯。”點評完她抽出紙巾慢慢的擦,虎口紅彩被推開,一層晶耀細細鋪在幼滑肌膚上,像白雪蘸梅,又像初雨落虹。 擦幾次都擦不凈索性作罷,靈犀將唇釉合上朝他拋回。 紀年接住后一臉懵?!安挥茫俊?/br> 她回頭,淺淺一笑很傾城?!澳阊劾?,我還需要提升氣場?” 還不夠生人勿近的? “唉?用都用了,還給我算怎么回事?多不衛(wèi)生?!奔o年猛皺眉,嫌棄的很。 “又沒擦嘴,喜歡的話你可以繼續(xù)用。或者送何詩逸?”她聳聳肩,笑著擰門出去了。 同學會定的頂樓宴會大廳。 正熱鬧的一塌糊涂,烏泱泱幾大桌。環(huán)形沙發(fā)坐了好幾圈K歌發(fā)燒友,個個鬼哭狼嚎。一會《同桌的你》一會《今天你要嫁給我》的,悼念他們有過或根本沒有過的青春。 靈犀不用說,絕對的焦點。 這幾年紀年也修煉的越見sao包。人又齊整,走哪哪一堆異性側目。這兩人一起進的門大家都尖叫了,吹口哨的、拍桌子的,一如往昔少年。 “這不是我們金融新貴紀老板嗎?居然和院花成一對啦,還捯飭這么帥?!?/br> “這小子真好事占盡,我們等下灌死他!” “對!還得給我們表演豬八戒背媳婦。” 紀年這些年手底下光公司就開了幾間,還有一間說話要上市了。對應剛三十的年紀,一句新貴擔得起。 “別別!真不是夫妻檔?!奔o年笑著擋住大家攻勢,把靈犀攔身后。“我二皮臉怎么說都行,她是姑娘家臉皮薄。程遠!你最近怎樣?” 紀年找了個鬧得最兇的人搭訕。他說話時眼睛很真誠,就像一直在關注你,讓人不自覺交心。 “嗨!還不是做那個么?!蹦侨撕退醇绱畋骋贿吜娜チ恕?/br> 入社會近十年,青澀的同學們油滑很多,幾句調(diào)侃拈手就來。索性紀年不是吃素的,幾下太極把人繞回去不提。 靈犀本就冷艷掛,同學里朋友真沒幾個。 比不得紀年的長袖善舞,她找了角落坐下,身上自帶冷凍氣壓。除了幾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男同學,一時也沒人過去搭訕。 同學都在聊天,互相講些經(jīng)歷,大多非富既貴。 他們是國內(nèi)頂尖學府里最頂級的那批學生,動輒某省狀元。因為學的金融,大部分從事的還是金融。專業(yè)上又剛好是國內(nèi)頂端那一小撮,十個里面八個富,剩下兩個是暴富。所以靈犀說自己全部家當是那輛車時,司徒悅才會吃驚成那樣。 “靈犀?!?/br> “程教授。”靈犀站起來。 貼身緞面長裙流泄而下,顯得身段曼妙高挑,毛估比教授還高一丟丟。雖然沒人和她搭話,卻不知道多少雙眼在偷瞄,結沒結婚一個樣。 面前的是恩師程教授。早已褪去當年的嚴肅,又生的胖,像個笑瞇瞇的吉祥物。程教授作了個坐下的手勢?!白罱鯓??” 這是同學會的標準開場。 “挺好?!膘`犀不擅長聊天,要是紀年來答,最少能擴列出八百字的范文。 程教授也知道她這人不擅言辭,繼續(xù)起頭?!拔衣牸o年那小子講,你現(xiàn)在從事的好像不是本專業(yè)?” 紀年是個會來事的。逢年過節(jié)拜見恩師不說,還把些假裝解不開的事送老人家面前逗個悶子。要不是程教授膝下不是女兒,早把紀年收了。 “是,我加入了救援隊?!狈怯?nèi)说乐髁x那種。 說來體面,其實危險,尤其她還是個女人。 程教授頓了頓?!爱斈昴愠煽兡敲磧?yōu)異,我沒想過你會從事非本專業(yè),不覺得可惜?” 最終進入頂尖學府的頂尖學生,一般不是努力型。這類天賦型學生大多從小目標明確,不會輕易更改。像靈犀這樣中途改變的實在鳳毛麟角,一個系挑不出十個。 靈犀專注看著程教授?!安豢上?,我現(xiàn)在的工作更有意義?!?/br> 程教授也在看她,等她的如何更有意義??伸`犀已經(jīng)住了嘴,聊到這又沒得聊了,高冷本冷。 還好程教授沒尷尬多久。 除了幾個實在趕不來的,差不多齊了。他和師母被請到首席,由紀年幾個會來事又混得好的發(fā)言,準備開宴。 那廂首席一堆人讓坐,你上座我下座的推個沒完,中國人的傳統(tǒng)糟粕在這時表現(xiàn)的一比那啥。 靈犀被安排在側席,左邊是室友司徒悅。因為大家都想坐,右位反而暫時空出來,好幾個男同學虎視眈眈。 紀年被拉在程教授那張臺說話,就有人不開眼的占了。 “好久不見靈犀,你喝酒還是果汁?”那男同學人模狗樣,打算幫她整理餐具展示展示紳士風度,突然一陣芒刺在背。 一回頭!紀年正站在他背后,一臉陽光燦爛,笑的那對細眸都瞇起來。 這么多年的摸爬滾打沒白來。男同學立刻福至心靈,一邊訕著,那誰誰,我坐你身邊!一邊和紀年招手自己走了。 靈犀自顧自擦碗。中袖里露出一截皓腕,白晃晃的,扎眼極了。那么細!紀年想自己一手能抓兩個。 “幫我也擦擦?”他試探著問。 靈犀多看他一眼都嫌?!伴L手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br> 要別人肯定摸著鼻子該干嘛干嘛了,紀年倒被冷凍慣了,又撒嬌賣癡。“我不嘛!”導致坐他右邊的同學一臉惡寒。 靈犀不動紀年只得自己來,末尾還不忘狗腿地替她倒飲料。熱菜冷菜一道道的上,大家車轱轆敬酒,終于傳到靈犀這,她準備喝幾口飲料對付對付。 “我這白酒耶!”那幾個男同學起哄。 “不行不行,你得喝白的!哪怕一口呢?!闭f著又讓侍應拿來干凈杯子,倒了一小口酒擺桌上。“看我們誠意足吧!你喝這一小口就行,咱們喝這么多?!?/br> 他們把自己的杯和那新杯擺一起,滿杯和杯底相差懸殊。 紀年想圍魏救趙都不行,好些人在那起哄。 “你小子老幫靈犀干嘛?剛才說不是對象的你忘啦?!?/br> “就是!休想英雄救美。” 紀年臉上掛笑,腦子已經(jīng)飛快過了一萬個怎么把酒擋了的方法。 豬隊友靈犀卻伸了手。 她一飲而盡,杯口朝下做了沒養(yǎng)魚的手勢。大伙都樂了,還有開口酸紀年的?!翱窗涯懔_嗦的,院花多干脆?!?/br> 紀年笑容一窒,復又笑。 按中國的酒桌規(guī)矩,一旦喝了第一口,別人的敬酒就得來者不拒。否則就是厚此薄彼,看不起敬酒那個。他就是有心都再插不進手。 一番無差別喝下來,雖然都一小口,積少成多也有了大半杯。 靈犀臉上掛上了兩舵嬌粉,真芙蓉帶雨、初荷落虹。對比其他女同學的化妝品堆砌,美的那叫個霸道!定力差的都不敢多看,怕丟丑。她每喝一口那頭就有男同學嚎叫一聲,直到把這關過了,那伙人才轉攻下個目標。 她剛坐下,紀年就遞來熱毛巾。他抿著唇,表情有點負氣?!案陕锍褟姡磕阌植荒芎?,多和他們扯幾句就行了。” 靈犀擦完臉又擦手,嘴唇潮潮的,薔薇粉色?!皯械觅M唇舌?!?/br> 還是一貫的冷酷。 紀年不說話了,幫她布菜。 如果是沉嘉樹呢?他幫你擋酒還這么說嗎? 要是靈犀聽到紀年內(nèi)心這句,肯定毫不猶豫地答。還用問嗎?我連別人敬他的都一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