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二世:揚花寂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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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詠晴晚上還在商會加班,秘書慌忙進來。 “小姐,趙公子被抓了?!?/br> 陸詠晴正在低頭寫字,筆尖一頓,歪出一滴墨,浸透紙張。她聞言抬頭。 “去警局?!?/br> 到了警局并沒有把趙公子保出來,甚至連面都沒見上,警局的人嘴很嚴,關(guān)于趙公子的事絲毫不肯透露一點。 陸詠晴隱隱感到不安。 出警局時,天陰沉沉。風雨欲來。 一回家,大雨傾盆而下。陸詠晴接到組織密報。 夜海地區(qū)的地下組織要全部撤退,內(nèi)鬼不止一個。對方動作很快,已經(jīng)開始清理蘿卜,一個個連根拔起。 陸詠晴深吸一口氣。 太快了,這出乎她的意料。或許他們自己的地下情報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滲透徹底。 表面平靜下突來的一聲驚雷,陸詠晴已無法平靜。 此刻她能做的是盡力保全商會,保全家人。從最開始加入情報組織她早就做好犧牲的準備。 可這一天真正到來,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不舍與不甘。 陸母半年前身體出問題,陸父陪同與其去了國外治療,商會也正式移交陸詠晴手中。 父母不會受到牽連,而她身邊的人除了趙公子,就是鐘辰。 毫無疑問,她暴露了敵方一定會抓她身邊人拷問其他信息。但比較幸運的是,她是地下情報黨這件事從來沒有告訴過鐘辰,且鐘辰在她身邊始終沒名沒分,只要他咬死只是金主包養(yǎng)關(guān)系,他不會太危險。 富商養(yǎng)幾個情人不是什么新鮮事。 好在她前幾日太忙告訴鐘辰最近幾日不用來找她,讓他安心工作。如今趙公子出事,他不能再涉險和她走的太近。 她開始梳理趙公子留下的東西,管家卻匆忙敲響她房門,“小姐,小姐,警局的人來了。” 窗外,驚雷厲聲劈下。 一切都太快了。 警局領(lǐng)頭人亮出搜查令,要求陸詠晴配合。 她從未有過這種砧板魚rou任人宰割的感覺。 外頭風雨交加,她背后已汗?jié)瘛?/br> 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余地 她披上外套,坐在沙發(fā)上,等待他們的搜查結(jié)果。 仆人管家們都不敢出聲。茶涼了也沒人續(xù)。 領(lǐng)頭人帶著士兵下樓,陸詠晴面色平靜,心跳如擂鼓。 “陸小姐。打擾了。只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交出物證,才能保住你未婚夫的命。” 陸詠晴已無心和他們虛與委蛇,驚懼交加下,她已很疲憊。 警局人走后,陸詠晴跑回房間,翻找那份名單與密信。 無果。 不可能的。她親眼看著趙公子放起來到趙公子被抓這段時間,她和趙公子這段時間都沒有再動,原計劃是要秘密送出的。 陸詠晴思緒很亂,幾乎不能思考。 會被敵方偷走嗎。不可能,若是他們得到了,此刻她已經(jīng)和趙公子牢房里見了。 她坐在地上,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距離趙公子被抓已經(jīng)一個月。 她和他一面也沒有見到。 鐘辰那邊她也和他打了招呼,很嚴肅的告訴他,最近絕對不可以來找她。 而物證始終沒有下落。 趙公子是地下黨嫌疑人被控制,而陸詠晴警局始終沒找到足夠證據(jù)或者情報將她拘留。 夜海地區(qū)的同志已逐步退出夜海駐地,陸詠晴不能退。陸家生于夜海,長于夜海,這么大的商戶如果她離開就是坐實,商會也會因為她逐漸坍塌。 物證的下落成了謎。 她理解了茍活的意義。她將腦袋懸在腰上,必要時隨時丟棄。 時間格外難熬。 噩耗傳來。 趙公子病逝在牢里。 他出車禍后身體就一直不好,進了牢他們絕不可能優(yōu)待他。她不敢想他受了怎樣的痛苦。 趙公子去世,他與她的婚約永遠無法履行,還未開始便已結(jié)束。 生命逝去這樣輕易。 而清理地下組織這件事不會因為趙公子的離世而停止。 他們終于盯上陸詠晴,但終究只是猜疑,將陸詠晴軟禁在陸氏公館。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 她趴在窗框望著天空。 她好想鐘辰。她和他好久好久沒見了。 趙公子入獄后,她再也沒和鐘辰見過面,只有幾次書信往來,洋洋灑灑,都是思念關(guān)切之情。 她呆呆地看著沒有太陽的天,落下淚來。 軟禁還在繼續(xù),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結(jié)束。 擦干眼淚,她整理思緒。 對方至今沒有正式將她抓起來,除了沒有足夠證據(jù)與情報,還會是什么原因呢。 她想,他們在二選一。 陸氏商會威名仍在,他們懷疑她但又不能輕易放過她,所以只是將她軟禁,而和她并列被懷疑的另一處,警局也在收集信息,篩選“鬼”到底是她還是另一個。 她有些茫然,如果組織里的人,這個人她從不知道存在,可在她被軟禁之前,她從未聽組織提過夜海市還有一處暗樁。 事到如今,組織不可能再隱瞞,而這個人的行蹤軌跡與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消失的名冊與密信,或許與他有關(guān)。 不知過了多少日,某個上午,樓外的守兵退去,這些時日看守她的警局負責人和她告別。 “陸小姐,這些日子辛苦了,鬼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你現(xiàn)在自由了?!?/br> 陸詠晴問,“鬼?鬼是誰?” 那負責人接到的消息是陸詠晴清白,且掌握物證的鬼和物證已經(jīng)找到。 那負責人笑笑,“一個戲子罷了,是我們疏忽了?!?/br> 陸詠晴心臟鼓動,說不上來自己什么情緒。 她聽見自己問,“戲子?哪里的戲子?” 這些時日以來緊繃的弦放下,任務(wù)完成,負責人已不對陸詠晴設(shè)防。 “百匯門戲班子的?!庇懈惫偕锨昂退麉R報士兵已全部撤走,負責人拱拱手,“陸小姐,我的任務(wù)完成了,這些時日多有得罪。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也是聽領(lǐng)導(dǎo)安排辦事,您多擔待了?!?/br> 負責人離開,陸詠晴心頭沉甸甸,不好的預(yù)感拉扯著她。 獲得自由后她第一時間去找鐘辰,他家沒鎖門,但是被翻了個底朝天。陸詠晴越來越慌,跑到他單位去問,說是他今天請了假。她坐在街邊茫然,忽然抬步走向百匯門。 進門直奔后臺化妝間,卻見這里的人似乎都惶惶,不像平常那樣趕戲。 她抓了一個人問,“鐘辰在這里嗎?” “鐘辰?”那人睜大了眼,“你快別問了,”他壓低了聲音,“鐘辰今天被警察抓走了。還在臺上唱著戲呢就被拉下來了,說他通敵叛國,班子今天不敢接著唱了,都下臺了?!?/br> 陸詠晴如遭雷擊。 “警察今天可兇了,那態(tài)勢恨不得當場槍斃他。咱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今天本來唱武生的那個來不了,班主找不著合適人頂班了,把鐘辰又拉過來補個缺,誰想到出了這事?!?/br> 鐘辰少時一開始學(xué)的是武生,后來班主覺得他唱旦更合適,給他轉(zhuǎn)了戲路。 后面那人說什么陸詠晴聽不清了,她渾渾噩噩往警局跑,快到警局大門,她生生停住腳步。 警局這邊,她沒有任何身份立場去見他。 她收緊幾乎要崩潰的情緒,迅速與組織聯(lián)系。 天色灰敗。 原來他知道她的秘密,替她背負了一切。 她不能讓鐘辰替她去死,他是無辜的,他們要想盡辦法救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