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漂亮女醫(yī)生 第29節(jié)
萬支書緊張道:“還受傷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醫(yī)生不讓我到處跟別人說的,可是現(xiàn)在既然她的領(lǐng)導(dǎo)來了,我可得說一下,林醫(yī)生這次來我們東陽島,可是受了大罪,立了大功了,回去以后你們可得好好地嘉獎她?!?/br> 趙主任連連點頭:“一定一定?!?/br> 既然林辰歆還在病中,趙主任就沒有再給她安排工作了,只讓她好好休息。 來了那么多人,人手也足夠了,林辰歆自然也不會堅持,便安心地歇了下來。 趙主任聽說她在危急的情況下做了一臺成功的剖腹產(chǎn)手術(shù),便組織其他醫(yī)生一起,參觀了萬家玲的傷口,又再次大為震驚。 這個時候雖然已經(jīng)有剖腹產(chǎn)手術(shù)了,但并不普及,特別是在海島這種偏遠(yuǎn)的地方,做過這個手術(shù)的醫(yī)生很少,群眾們也并不是十分接受。 而林辰歆做的這個手術(shù),刀口的大小、位置,還有縫線的手法,都跟他們之前見過的不一樣。 “林醫(yī)生,這是你們那邊的新技術(shù)嗎?刀口開在這個位置好啊,更利于患者的回復(fù),而且也更美觀,只是對醫(yī)生技術(shù)的要求就更高了,沒有金剛鉆,還真不敢攬這個瓷器活??!” “還有你這個縫合的方法也很特別,跟我們以前學(xué)的都不一樣,不過這樣一來,傷口恢復(fù)以后確實是會更平整,而且也更不容易迸開,有利于恢復(fù)?!?/br> 林辰歆還能說什么呢,只能是承認(rèn)?。骸皩?,這些都是新技術(shù),我們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的發(fā)展是很快的,時時刻刻都要多學(xué)習(xí)??!” 趙主任:“你說得對,上次周例會上,你們科的蔣主任還提出過建議說想讓你給我們的外科醫(yī)生們講講課,培訓(xùn)一下現(xiàn)在外面的新技術(shù)呢,我們當(dāng)時還覺得他有可能是夸大其詞了,現(xiàn)在看了你做的這個手術(shù),是真的口服心服?。 ?/br> 林辰歆:“趙主任您千萬別這么說,如果我的技術(shù)能幫助到咱們的醫(yī)生,我也是很高興的?!?/br> 這次來支援救災(zāi)的醫(yī)生都是能吃苦的,跟災(zāi)民們同吃同住,也沒有什么怨言。 到天黑的時候,沈焰卻偷偷地來找林辰歆:“跟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卻被他做出了幾分帶著禁忌的刺激感,林辰歆的心跳也快了幾分,壓低了嗓音問:“去哪里???” 趁著夜色的掩護,沈焰悄悄地勾了她的手指頭,牽著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就好像是一對偷偷要去干壞事的小孩子。 盡管全身上下只有勾在一起的兩根手指頭那么一點點的接觸,卻像天雷勾動地火一般,讓人臉紅心跳。 最后沈焰帶著林辰歆來到一間簡陋破敗的小房子前,是真的簡陋,連屋頂都沒有,只有四面比一個人高不了多少的圍墻。 屋門也是隨意用樹枝架起來擋住的。 “來這兒干什么?”林辰歆奇怪地問。 沈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地方是簡陋了些,不過里面已經(jīng)弄干凈了,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br> 說著搬開了門口堆著的樹枝。 今晚的月色很好,在如水的月光下,林辰歆看到屋里面擺放了一個大大的木盆,里面盛滿了熱水,還在微微地冒著氣,旁邊一個同樣盛滿熱水的木桶,還有一張長條凳,上面搭了一套衣服和一條毛巾,旁邊還有一塊肥皂。 “天哪!”林辰歆低呼出聲,然后伸手捂住了嘴巴,“你怎么弄來的這些東西?!?/br> 天知道她有多想洗個澡,可也是真的沒好意思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他居然想到了,而且還準(zhǔn)備得這樣周到細(xì)致! “衣服是問老鄉(xiāng)借的,已經(jīng)洗干凈曬干了,毛巾和肥皂是從船上拿下來的,都沒用過,干凈的,還有那盆和桶,我也都洗刷干凈了,你放心用?!?/br> 林辰歆看向他的目光明亮得堪比天上的星辰:“沈焰,謝謝你?。 ?/br> “那你快進去吧,我就在外邊幫你守著,你有什么事就喊我?!?/br> “嗯,我知道了?!?/br> 沈焰等她進去之后,重新把門口的樹枝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然后往旁邊走開了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林辰歆在里面聽著他的腳步聲走遠(yuǎn),然后停在某處:“我就在這里,你有事喊我,我能聽見?!?/br> “好?!彼卮?。 “慢慢洗,不用著急。” “知道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陣婉轉(zhuǎn)悅耳的口哨聲響了起來,大約是怕她害怕吧! 聽著這口哨聲確實很能讓人安心,知道他就在那里,不遠(yuǎn)不近的,是一個肯定不會偷看,又能保護她的距離。 這是林辰歆來到東陽島上以來,第一次這么徹底地放松自己,在清脆悅耳的口哨聲陪伴中,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 洗完澡換上他給她準(zhǔn)備的衣服,雖然是舊衣服,但洗得很干凈,還帶著太陽曬過的味道,就是…… 到底是男同志,可能是他不好意思問別人借,也可能是根本就沒有想到,總之,他給她準(zhǔn)備的只有一套外衣,并沒有……內(nèi)衣褲。 當(dāng)然之前那身臟的是不可能再上身了。 林辰歆只糾結(jié)了一會兒,就果斷地只穿上了干凈的外衣。 然后用剩下來的水把換下的衣服搓了,待會找個地方晾上,夜里風(fēng)大,明天一早就能干了穿上。 其實在這個年代,雖然已經(jīng)有了文胸這種東西,但并未普及,也就大城市里的年輕姑娘會穿,像海島這邊的漁村里,姑娘們怕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也就年輕姑娘害羞,會在外衣的里面多穿一件背心,上了年紀(jì)的婦女們,可從來都沒顧忌過那么多的。 再加上現(xiàn)在天又黑,實在沒什么好顧忌的。 但林辰歆還是覺得身上空落落的,十分不自在,站在堆滿了樹枝的門邊喊了一聲:“沈焰。” 口哨聲戛然而止:“我在。” “我好了?!?/br> 腳步聲響起,門口的樹枝被搬開,月色下他清亮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林辰歆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走吧!” 沈焰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嗯?!鞭D(zhuǎn)身在前面帶路。 “那這些東西……” “先送你回去,待會我再來收拾?!?/br> “沈焰!”林辰歆忽然喊,想著他那么辛苦,在這么艱難的條件下,也特意為自己準(zhǔn)備了這些,總不能光說一句謝謝就算了。 沈焰回頭:“怎么了?” 林辰歆上前兩步,忽然踮起腳跟,輕輕地在他的側(cè)臉上落下一吻:“獎勵你的?!?/br> 其實她本來是想親他的嘴唇的,但事到臨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膽,饒是只親了一下側(cè)臉,心跳便快得不像話,像是有一團火,“轟”地燃燒起來,驚慌失措地扭頭便跑。 沈焰更是直接石化成了一座雕像。 良久,才抬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側(cè)臉,嘿嘿傻笑。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拔腿追了上去,一把牽住了她的手,再也不肯放開了。 林辰歆只覺得抓著自己手掌的這只帶著薄繭的手guntangguntang的,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她的心也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月色十分美好。 救援隊在東陽島上待了五天,島上正常的生活生產(chǎn)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人民群眾這次遭受的損失雖然挺大,但人在,地在,船也修好了,未來也就有了希望。 第六天凌晨的時候,救援隊就準(zhǔn)備要開拔離開了。 林辰歆自然也是要跟船離開的。 臨走前,她親手給萬家玲的傷口拆了線,萬家玲抱著兒子,非要讓兒子認(rèn)她這個救命恩人當(dāng)干娘,林辰歆推卻不過,年紀(jì)輕輕地就多了個干兒子。 救援隊的船一大早就回到了陵川,而這個時候,陵川島上的早晨才剛剛開始。 碼頭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了,前往各個小島的旅客匆匆忙忙地準(zhǔn)備登船。 林辰歆與軍醫(yī)院的幾個同事一起下了船,忽然感覺眼角的余光中掠過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一時沒想太多,走出幾步之后,卻忽然回過神來。 那不是…… 她連忙回頭追了上去:“鄧香妹!” 前面一個小姑娘的身形頓了頓,回過頭來,她身旁還有個二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看著跟她長得倒是有幾分相像。 林辰歆快步走過去:“香妹,真的是你,你是來陵川這邊看病的嗎?” 鄧香妹的眼睛在看見她的時候,亮了一瞬,但很快又黯淡下來,聲音極小的叫了一聲:“林醫(yī)生?!?/br> 旁邊的女人臉色不太好看:“你就是非要讓我妹來陵川醫(yī)院檢查的林醫(yī)生?還說來了只要找你就行,現(xiàn)在我們來了,可好,找你也找不著,去檢查了,醫(yī)生也說查不出來什么毛病!你知道我們來一趟陵川有多不容易嗎?” 第40章 “你是?”林辰歆問。 女人沒好氣:“我是她大姐!” “啊, 鄧大姐,你好,實在是非常對不起啊, 我前幾天到東陽島出差去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不如這樣, 你們再跟我回一趟醫(yī)院, 我?guī)銈內(nèi)z查一下吧!” “還去?我們已經(jīng)在陵川待了一個禮拜了,再耽誤了這趟船, 還得多待一個禮拜, 這得多花多少錢??!再說了, 都說了沒問題沒問題了, 你還非要我們檢查什么,非得檢查出什么毛病來你才樂意嗎?” “不是的,我知道你們來一趟陵川非常不容易, 可既然來都來了, 那就再多檢查一次吧, 大姐,你既然愿意帶香妹出來,就肯定是希望她能治好肚子疼的毛病, 健健康康的, 對嗎?” 鄧大姐遲疑了一下。 林辰歆咬了咬牙,說:“這樣, 如果這次還是檢查不出來什么毛病,你們在陵川多待的這個星期, 食宿我來負(fù)責(zé),行不?” “那, 那如果真檢查出來什么毛病呢?” “那就得治病?。 ?/br> 鄧香妹扯了扯鄧大姐的衣服,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鄧大姐一咬牙:“那說好了,這些天你可得管我們吃??!” “好,那走吧!” “林醫(yī)生,你可別怪我占你便宜啊,我們也是沒辦法了,這些天我們在這兒過的日子也是遭罪,我大人還受得了,香妹她可熬不得了?。 ?/br> 林辰歆問:“這幾天你們都是住在哪里的?” “還能住在哪兒,就在醫(yī)院外邊走廊上打地鋪唄!” 這個林辰歆倒也知道,他們醫(yī)院外邊走廊上長期都是有人打地鋪的,外地人來一趟陵川看病不容易,又不舍得花錢住旅店,還有些家里有人住院,陪護的舍不得在病房里加錢陪床,也在外面將就著打地鋪,對很多人來說,掙錢太艱難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那吃飯呢?怎么吃的?” “就在醫(yī)院食堂吃唄,還能去哪兒吃?!编嚧蠼阏f。 她沒說出來的是,去醫(yī)院食堂吃飯得花錢花糧票買食堂的飯票,她們哪里買得起啊,這些天都是她求爺爺告奶奶,讓人答應(yīng)她在食堂里幫忙干點粗活,人家臨下班前給她們點兒賣剩下的殘羹冷炙,姐妹倆就這么將就著填飽肚子。 不過她要臉,沒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