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當神算 第221節(jié)
重案a組的警員全被他派出去,蘇念星疑惑,“你不用去嗎?” 梁督察當然不可能一直待在辦公室,他有些擔心,“你一個人能搞定嗎?” “沒問題。不就是找人的下落嘛。你知道的,我最擅長找人。”蘇念星讓他不必擔心。 梁督察想了想,“如果對方提出質疑,你直接說無可奉告,不用擔心他們對你有意見,你本來也不是屬于他們組的。不是非要接他們的案子?!?/br> “沒事啊,給他們算,我一樣能拿到錢?!碧K念星想得很開。 其他人找她算卦也就一萬多,給警署算卦卻有二十萬。翻了十幾倍呢。 梁督察哭笑不得,“行吧。” 重案b組的警員過來請?zhí)K念星,“人已經到了。” 蘇念星沖梁督察笑笑,“你去忙吧。我也要忙啦?!?/br> 蘇念星到了b組這邊,師奶正在詢問室做筆錄,“我兒子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他那人很壞的,總是故意找茬。我身體不好,我老公早早沒了,我一個人養(yǎng)大兒子,他們家總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警員不可能把這些廢話記錄在冊,只能撿重要的問。 蘇念星走進來,警員就把主動權交給蘇念星。 蘇念星不會審問技巧,就像街坊一樣跟師奶聊天。 監(jiān)控室的李督察和一眾下屬看著兩人聊了半個鐘頭,他揉了揉頭發(fā),“她在干什么?不是說她很會審犯人嗎?她就是這么審的?” 李督察之前聽過季云的名聲,說她是內地犯罪心理專家,被一哥請過來,但是她加入香江警隊,滿打滿算只參與三起案子,名氣卻吹得整個香江警隊都知道。可見這人很會營銷自己。 人們對沒見過的事情第一時間是不信,要么懷疑自己,要么質疑對方。查案是他的專長,他自然不可能懷疑自己,所以他質疑蘇念星的本事。 有位警員弱弱地道,“但是我聽說她真的很厲害。那個紅裙殺手就是她側寫出來的。還有炸1彈也是她問到的。剛剛我去a組,梁督察說炸1彈已經找到了?!?/br> “是啊。她真的很厲害。剛剛我們在監(jiān)控室看到她直接把地址報出來,嫌疑人嚇得臉色都白了?!?/br> “聽說a組有個塵年舊案也是她側寫出嫌疑人,才把兇手抓捕到案的。” 李督察深吸一口氣,也許是他太敏感了?;蛟S這人只是喜歡出名,并不代表她沒本事。 他又耐心聽了半個小時。這次更離譜,連聊都不聊了,就一直聽師奶在那嘮叨,而她本人魂游天外。他指著鏡中的人,“她在發(fā)呆?” 警員們面面相覷,這次他們也不好替季云辯解。她好像真的在發(fā)呆啊,十分鐘了,她連眼珠子都沒怎么轉過。 她怎么搞的?這時候開小差? 有位警員弱弱舉手,“李sir,我要不要進去提醒她?” 李督察掐腰,“不!我倒要看看她搞什么名堂。像個菜場師奶那樣聊幾句家長里短,再發(fā)呆,就能算出下落。那她不是該來警署當專家,她該去參加玄學大賽!” 他又把警員數落一通,“讓你們平時多用點心。不要迷信什么專家顧問,多走訪調查,搜集線索,比什么都強?!?/br> 警員們被罵得狗血淋頭。 有個警員弱弱舉手,“可是梁sir那組破案率很高???” “以前沒有季云,他們組破案率也很高。你們先學會走,再學飛。踏踏實實,一步步來。不要急?!崩疃讲煅劬σ坏?。 “李sir?我問完了。不用再審那個街坊了,孩子就埋在他家后院?!碧K念星敲開監(jiān)控室的門,理所當然開口。 李督察與一眾警員面面相覷。 有個警員疾步跑過來,“怎么問出來的?” “那個師奶說了,她一直盯著對方,他們一家出門時都沒有帶東西。說明她兒子一定還在街坊家中?!碧K念星理所當然開口,“她之前也去找過,屋里都看過了,只剩下后院沒去。你們去找找吧?!?/br> 說完,她率先離開了,也不管他們信不信。 警員們齊刷刷看向李督察,意思是“行不行動?” 李督察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瞪了一圈,“看我干嘛,去弄搜查令。我們把他家翻個底朝天?!?/br> 警員無語了,剛剛還說不信,現在又根據她的話弄搜查令,打臉來得猝不及防。 第182章 重案b組的人很快從街坊后院找到了師奶兒子的尸體。 警員們抬出尸體, 師奶甚至不敢相信,“怎么會這樣?我兒子怎么會死了?” 她一直以為街坊只是跟她不對付,想嚇唬她。萬萬沒想到, 他如此喪心病狂會殺她兒子。 她發(fā)瘋似地想要撲到兒子尸體上面, 被警員們攔住, “陸太太, 你節(jié)哀順變。孩子死了,兇手還沒有定罪。上面還有線索, 不能破壞死者的情況?!?/br> 師奶赤紅著雙眼, 渾身發(fā)抖, 像個雕塑看著警員,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突然她啪啪往自己臉上招呼, “都怪我!都怪我!我為什么不去后院看看?” 如果她當初去后院看看,或許她兒子就不會死。 她可憐的剛仔,他才十六歲啊,怎么能死了呢。 李督察一邊示意軍裝警把尸體抬走, 一邊安排女警員安撫家屬情緒。 負責查案的警員小聲議論, “季顧問真是神了, 只是隨意閑聊幾句就確定后生仔已經死了?!?/br> “她是怎么側寫出來的?就憑兩家不對付嗎?” “誰知道啊。問她她也不告訴我們?!?/br> 李督察聽著警員們議論,這一次沒再叱責他們, 只重重嘆了口氣。 被李督察惦記的蘇念星此時正忙著裝修自己的新店,這回她親力親為當監(jiān)工, 忙得不得了。 這天梁督察過來接她回去,見她這么累, 有些不忍,“如果忙不過來就先把不重要的事停一停?!?/br> 蘇念星頷首, “會的?!?/br> “阿公教得怎么樣?”梁督察仔細觀察她臉色,“以前阿公也給阿景當過顧問,但是每次都不歡而散。” 蘇念星笑了,“我還好啊。阿公教得挺好的?!彼龔埩藦堊?,欲言又止。 梁督察看著她,“怎么了?你有話直說?!?/br> “阿公花錢太多了。我手頭有點供應不上?!碧K念星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她其實算是非常能掙錢了,三家店每月分紅加起來也有十幾萬。再加上她算卦。 可是阿公今天又買了十幾個冷柜,還找了裝修公司把五家商鋪都給重新裝一遍,把她最后一點活錢也給薅光了。再這么投資下去,她可能真的撐不住。 “還差多少錢?我借你吧?”梁督察想也沒想就道。 “那怎么行。你的錢都買房了,怎么能讓你違約。”蘇念星抿抿唇,“我問過阿公了,他說后面沒有太燒錢的地方,但是我怕五家分店同時開業(yè)。回頭生意不好,我雞飛蛋打?!?/br> 梁督察見她不自信,忍不住揉揉她頭發(fā),“要是你虧了錢,回頭我把錢貼補給你?!?/br> 蘇念星嘴巴張成o型,“那怎么行!” “你是相信我,所以才相信阿公。我貼補你也是應該的。” 蘇念星噗嗤一聲笑了,“哪有這個道理。我相信你阿公是因為他是船王,憑借自己的頭腦才把事業(yè)做這么大。” 梁督察面露古怪,“但是我阿公可從來沒有投資過餐飲?!?/br> 蘇念星傻眼了,“???沒投資過?那他怎么說得那么自信!一口一個‘聽我的準沒錯’?!?/br> “他霸道慣了。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從來都是一言堂,只有我媽有膽子跟他頂嘴。”梁督察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解開安全帶,卻見蘇念星兩眼發(fā)傻,“你怎么了?” 蘇念星深吸一口氣,“我慘了!我可是投資了三百萬。何先生剛到手的一百萬,我還沒捂熱呢,全花光了?!?/br> “沒事沒事!”梁督察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不是說好了,如果虧了錢,我貼補給你?!?/br> 蘇念星抬頭瞪了他一眼,“你的錢將來都是我的,左手倒右手,總量又沒變。” 梁督察哭笑不得,“好好好!那你就當買個經驗?!?/br> 蘇念星心想:這經驗真夠貴的。她幽幽嘆了口氣,“我算是知道大忽悠是什么樣了?就是你阿公這種有社會地位的富豪。明明沒投資過餐飲,但是他還很自信,愣是把我糊住了。我完全沒有懷疑他?!?/br> 梁督察見她懊悔得不得了,有些忍俊不禁,“沒事的。也許真能成呢。餐飲是傳承幾千年的行業(yè)。跟阿景搞的新興產品還是不一樣的。阿公的經驗應該沒有過氣?!?/br> 蘇念星現在也只能這么想了,她解開安全帶,揮了揮手,“行吧。等開業(yè)再說。我們先回去吧?!?/br> 她的動作瀟灑又酷把梁督察看得一愣一愣的,剛才還像霜打過的茄子,怎么這么快就生龍活虎了? 梁督察大步追上去。 “我好久沒去算命了,今天你正好有空,不如陪我一塊去廟街擺攤吧?”上了車,蘇念星突發(fā)奇想。 梁督察頷首,“可以啊?!?/br> 蘇念星告訴他廟街夜市有許多好吃的,“川菜特別多。我好想吃爆炒蛤蜊?!?/br> 她饞得流口水的樣子讓梁督察忍俊不禁,她不是想去算卦,是想吃好吃的吧。他莞爾一笑,“好,我跟你一塊去。” 兩人回去拿了工具和卦桌,直接開到廟街,連飯都沒吃。 直接吃這邊的路邊攤就行。 蘇念星點了一份涼面和一分爆炒蛤蜊就放在卦攤前大快朵頤。 梁督察現在只能吃少量的辣椒,只點了一份加了一丁點辣椒粉的炒面,再配上一瓶冰可樂,又辣又過癮。 “好吃!” 蘇念星與他碰了一杯,“預祝我們今天旗開得勝。” “你還有卦嗎?”梁督察好奇問。 “看手相沒有。但是其他可以算?!碧K念星笑道。自打第一道讖語出來后,她的卦不愁賣不掉,雖說不像之前那樣瘋狂,要提前半年打電話預約,現在最起碼要提前一個月。 “為什么你看手相要限制,看面相和六爻金錢卦不用限制呢?這里面有什么講究嗎?”梁督察這個問題還真不是個例,不止他想問,其實許多人都好奇。 蘇念星早就想好了說辭,她把手相說得特別奧秘,需要大量的腦力運算,如果一天算太多次,她就會頭腦發(fā)暈。 “面相不是比手相更難嗎?”梁督察指了指自己的臉,“如果我的臉長皺紋,也比掌紋要多。” 這話聽著外行,但是理由很充份啊。畢竟掌紋就那幾道線,臉上的皺紋卻是多得數不過來。 蘇念星嘆了口氣,“因為我學了很多年手相,其他都是自學,學藝不精,算得不怎么準?!?/br> 梁督察默了默,再問下去,就該傷她自尊了。 兩人填飽肚子,梁督察將垃圾扔到垃圾桶,蘇念星給兩位客人算卦。 又待了半個多小時,她看著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br> “只算了兩個?我看你沒掙多少錢啊?”梁督察剛剛看了全程,她收這兩人的卦金不到二十,連今晚的飯錢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