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101節(jié)
蕭鐸如今坐穩(wěn)皇位,就要拋棄她,她實在不甘心! 既他不給她,那她就親自奪來! *** 隔日夜里宮宴,郁靈坐在蕭鐸身邊,意興闌珊,為避免多生事端,宴會還沒結(jié)束郁靈便稟告了皇帝先行告退了。 綺羅不知去了何處。 穿過御花園時,郁靈聽見了身后的腳步聲,原以為是綺羅跟來了,駐足稍等片刻,出現(xiàn)的竟是慕容循。 “嫻妃娘娘?!?/br> “慕容大人跟著本宮有何事?”郁靈問他。 慕容循醉了幾分,多年沉溺酒色之人,面色潮紅,一雙桃花眼含著深意。 “臣就知道,娘娘不過是裝得正經(jīng)?!蹦饺菅溃八降紫鹿匆说谋臼驴刹恍?,否則怎么將陛下弄得五迷三道的?!?/br> 郁靈轉(zhuǎn)身要走,慕容循卻膽大包天扯住了她的胳膊。 “娘娘怎么走了?不是你叫臣過來的么?正好陛下還在宴上,此處無人......” 慕容循夜夜肖想嫻妃美色,無奈她是皇帝的女人。 郁靈心里厭惡,“放手,此處是御花園。” “管他什么御花園還是什么,娘娘就給了臣吧!”慕容循徹底醉了,此刻熱血沸騰,什么理智都沒有了,嫻妃的手腕好軟,膚若凝脂,清純貌美,這樣的美人真真世間難覓,完全符合他的胃口。 郁靈瞧慕容循不對,他似乎......被人下了藥,是貴妃所為。 手腕被他攥著掙脫不得。 “臣從很早之前就肖想娘娘了,娘娘的聲音這么好聽,在床榻上必定能令人骨頭都酥了。” 慕容循越說越不像話,郁靈覺得惡心,即使沒有被下藥,慕容循一直一來都在肖想她。 下流! “娘娘?”郁靈隱約聽見了遠處的喚聲,是綺羅找來了。 慕容循卻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般,湊上前來。 不如就一石二鳥,除了他,也算個是賣貴妃一個人情。 郁靈沒有再拒絕,掌心輕輕地去解慕容循的衣袍。 “臣就知道娘娘對臣有意思??!”慕容循歡喜至極,他真的好想擁有嫻妃,哪怕只有一次,他迫不及待地去親吻嫻妃。 “該死的浪蕩子!竟然敢調(diào)戲嫻妃娘娘?。?!” 綺羅驚呼道。 這一聲驚呼立即吸引來了附近侍衛(wèi)。 郁靈狠狠掙脫了慕容循的手腕,失聲痛哭起來。 嫻妃在御花園遭了皇帝寵臣的調(diào)戲,這事很快就驚動了宴上的所有人,被押解到蕭鐸面前的時,慕容循總算有些清醒了。 他做了什么? 郁靈哭得聲音沙啞,“臣妾經(jīng)過御花園,慕容循尾隨臣妾,還對臣妾說了許多下流的話,輕薄臣妾??!” 蕭鐸震怒的目光看向慕容循。 “臣喝醉了??!陛下!!”慕容循頭痛欲裂,漸漸想起方才所做之事,仿佛被邪祟附體了一般,自己竟然、竟然、 蕭鐸查看郁靈身上的傷勢,手腕被捏得緋紅,嫻妃哭得狼狽。 慕容循知道自己犯了死罪,撲到蕭鐸腳下哀求。 蕭鐸垂下眼眸,“你說你喝醉了?” “是,臣喝醉?。〕歼€當那是小宮女,卻不想是嫻妃!!”慕容循已經(jīng)慌不擇路,拼命為自己開脫。 “不是這樣的,陛下?!庇綮`哭訴道,“慕容循說他肖想臣妾已久,還說、說、” “說什么?”蕭鐸知道嫻妃沒有說謊,慕容循他確實對嫻妃有非分之想。 “說臣妾聲音好聽,若在床榻上一定會令他骨頭都酥了?!?/br> “將慕容循拖出宮門外杖斃?!笔掕I沒有猶豫。 “陛下明鑒,是嫻妃先迷惑臣的!”慕容循嚇瘋了,顫抖著從袖口中取出一封信,“這是宴上,宴上嫻妃派人遞給臣的紙條,上面寫的都是些露骨的話!還邀臣今夜相會,臣才跟著嫻妃離開宮宴?!?/br> 完了,郁靈心里叫糟,這若查起筆跡來,必定會查到貴妃頭上。 此時邊上的淑妃道,“此事恐怕令有蹊蹺,陛下還是查查清楚,免得冤枉了慕容循。若真是嫻妃給了慕容循這信,那就是私通了。” 淑妃落井下石。 “這信上的字跡不是嫻妃娘娘的!”綺羅道,“怎么倒像是淑妃身邊宮女金雀的,金雀幫著淑妃處理宮務,故而奴婢見過幾回她的字,其他宮女都羨慕她識字,字還寫得好呢?。?!” 郁靈心亂如麻,她明白了,貴妃這才是真正的一石二鳥。 蕭鐸吩咐將淑妃的貼身宮女金雀帶上來。 經(jīng)過比對,這字跡就是出自金雀之手。 “這字確實是淑妃命奴婢所寫,總之主子吩咐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金雀跪在皇帝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本宮何時命你寫這樣的信?!”淑妃怒斥,撲過去揪起金雀的衣襟,“你少血口噴人!” 金雀被嚇哭了。 “前幾日嫻妃來寢宮與淑妃爭吵,不是淑妃你說的要給她點苦頭吃么?” 字跡確認無疑,那便沒有冤枉淑妃。 淑妃奮力解釋,“臣妾沒有叫她做這樣的事,她一定是被人收買了,臣妾怎么可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陷害嫻妃呢!” 蕭鐸淡淡地瞥她一眼,并沒有再言語。 郁靈一直哭一直哭,后來的事她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躺在清寧殿的榻上了。 “聽說慕容循被打得奄奄一息,皇帝將他趕出了皇城,不知道活不活得成了?!本_羅說,“至于淑妃,陛下雖然無法判定是否她指使,但她籌備宮宴不力,竟發(fā)生這等事,陛下斥責了她?!?/br> 郁靈瞧著頭頂?shù)尼ぁ?/br> 傻綺羅,這是貴妃的一步險棋,她一定拿捏了金雀的家人,好叫金雀完完全全聽命于她,如此一石二鳥,鏟除了慕容循,陷害淑妃。 幸而蕭鐸相信了。 “嫻妃醒了么?”蕭鐸步入內(nèi)室。 “回陛下,娘娘已經(jīng)醒了?!?/br> 郁靈側(cè)過身,面朝床榻內(nèi)側(cè),若此時自己精神太好便會露餡。 “起來喝點熱粥?!?/br> 郁靈陷在衾被之中,散發(fā)素面,瞧著我見猶憐,“臣妾想再睡一會兒?!?/br> “朕守著你。” 若不是知道蕭鐸的真面目,郁靈真正要迷失在他的溫柔里。 但是回顧這段時日,他是怎么哄騙她的,郁靈恨不得張口狠狠咬他。 “那陛下不要走,臣妾醒來時,也想看到陛下。” “朕哪里都不去?!蹦腥嗣寄开M長,低眸間不經(jīng)意的溫柔,掌心隔著衾被輕輕落在她肩上。 *** 郁靈做噩夢了,夢里的慕容循渾身是血,揪著她的手一直質(zhì)問她,為何要與貴妃一道陷害他。 郁靈四處逃亡,卻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夢里的她失聲痛哭,最后清醒時,郁靈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里的自己也哭得聲嘶力竭。 夜還很漫長,寢宮里并未點燈。 “醒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郁靈驚叫一聲,蕭鐸去墻邊點燃了銅燈。 郁靈滿面淚水,枕頭沾濕了。 “陛下一直都在么?”她問。 “不是你要朕別離開么?” 他竟然這么聽話。 蕭鐸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郁靈心臟怦怦直跳,糟了,她方才可有夢囈? 自己真的一做壞事就心虛。 “臣妾一直在哭么?” “朕把你叫醒了,你方才夢囈。” “臣妾說了什么?” “你一直都在喚慕容循的名字?!笔掕I如實道,“夢境很糟糕么?” 郁靈擦了擦眼角淚水,“夢里,慕容循輕薄臣妾?!?/br> 蕭鐸原還有些狐疑,但此時他心里的疑慮徹底煙消云散,慕容循的確一直對嫻妃圖謀不軌,若在平時,他是沒什么膽量,但他今夜飲了酒。 蕭鐸將她抱到懷里安撫。 唇角輕輕觸碰她額角的發(fā)。 啪-- “登徒子!”郁靈抬手甩了一把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拍到了蕭鐸那俊美的左臉。 換來蕭鐸凜冽的目光。 “臣妾該死!”郁靈回過神來,“今夜慕容循就是如此輕薄臣妾,臣妾只是、只是、” 蕭鐸瞧著眼前少女,她跪坐在榻上,垂淚欲泣、萬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