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藍(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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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太久,李思郁錯覺東方即白,才在高潮把他絞射,她腿根都是抖的,春潮漸緩,試圖理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但江燃懶洋洋地攬住她,并沒有退出來,捧著她的臉與她熱吻,舌尖卷吮,一只手握住沉甸甸的胸脯隨意玩弄。 李思郁心中警鈴大作,她想說可以了吧,但剛撐起身子就昏昏沉沉,熱意正盛,險些重新摔回床上。 這破藥,顯然一次不夠。 好在李思郁還能思考,雖然現(xiàn)在更好的辦法是纏著江燃再來一次,但江燃這個持久力,再來一次且不說受不受得住,備受時間折磨是一定的。 于是打算好聚好散,李思郁垂眸想著借口,卻被迫與江燃對視,該死的鑒謊專家,在床上都要窺視她的想法:“用完就走?” “別那樣看我?!?/br> 李思郁沒辦法說謊,她討厭江燃無時無刻不觀察她,讓她有身為犯人的不適感。 交流需要說謊,而江燃是那個總是尋找實話的人。 江燃在她肩頭咬一口,齒尖幾乎要刺破皮膚,引得李思郁呼痛。 “你不是說了嗎,怎樣都行?!彼麖谋澈蟀阉饋恚云鞒槌鲆稽c,肆無忌憚地撞回去,重重地咬字,“是你先招我的,思郁,是你先?!?/br> “啊!” 李思郁驚叫一聲,原本就軟的身子氣力全失。 漫長的鞭撻又開始了,江燃把她抱到落地窗邊,不住地吻她,上下的力道都極狠, 潔白的脊背印著深淺不一的齒痕,xue口更是亂七八糟,猙獰濕滑,先前射進去的白濁隨著插弄擠在入口,yin靡緋艷。 “江燃,你輕點……”斷斷續(xù)續(xù)的低泣間或露出字句,“要爛了,真的爛了……” 碩大毫不停息,他甚至喜歡這個求饒。 “那就把你插爛好了?!?/br> 下腹傳來的快感近乎滅頂,映在落地窗的模糊影子一剎那端正清雋,一剎那又yin邪乖謬,他越來越不像李思郁眼中的江燃,但他的確越來越接近真正的江燃。 李思郁手搭在窗邊,短促地嚶嚀。 她絕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誘人,身無長物,只一身皺巴巴的紅裙濺射白點,貼在她的腰間,女生每一寸肌膚都雪白,都滑嫩,都沁著薄薄的汗?jié)n,而俏臉?gòu)善G欲滴,盡態(tài)極妍,像開到極致的牡丹。 牡丹翹著臀,好似要躲,好似又在迎合。 溫暖緊致的腔道里溢出白色粘稠物,李思郁支離破碎地說不要,她不知第幾次在狂暴的cao弄里高潮,她快到崩潰的邊緣:“夠了,夠了,會懷孕的……” “那不更好?”江燃吻著她,說出的話色情極了,“被我干大肚子,然后大著肚子還要被我干,xue都爛了還勾引我,你是不是欠cao?” ……李思郁要是早知道江燃在床上這德行,萬萬不敢招惹他。 可她這時也在混沌的快樂里失了判斷力,不僅纏著他要親,還委屈地質(zhì)問他:“我憑什么給你干大肚子,你只想著抓我?!?/br> 他果然再次內(nèi)射,汁液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她腿間一堆狼藉。 要不是任務(wù)所需,李思郁一直服用避孕藥,她真的會殺了江燃。 江燃失控地撬開她的唇齒,卷住她的舌頭糾纏,勾勒她的形狀,吸得她無法呼吸,拼命地咬他,快咬出血才掙出來:“江燃!” “那我要是不抓你了呢?” 他表情有點糾結(jié),明顯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才能說出這句話。 可語氣是認真的:“我不抓你了,你乖乖給我干一輩子。” 這是什么奇怪的說辭? 但李思郁沒有笑,她一雙淚濛濛的眼睛,看著他,瞳仁流轉(zhuǎn),細碎的星光在其閃爍。 她問:“江燃,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江燃垂下眸,沉默著,許久才在喉間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真的是這樣?李思郁很震驚,因為她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不是她遲鈍,相反,李思郁對男性的好感捕捉很敏銳,有時她需要拿這點做任務(wù)的切入口。 但江燃,的的確確,李思郁完全看不到他的心動。 她覺得荒唐,心道你才兩次就cao上癮了,但又怕真諷刺惹怒對方,只能說:“那你什么時候……” 江燃打斷她,凝重道:“你為什么會中藥?” 李思郁換了身衣服,趁著老爺子的尸體還沒被發(fā)現(xiàn),溜出宴會大廳,雖然腿依舊酸,現(xiàn)如今爭分奪秒,顧不上身體的異樣。 她跟江燃說了兩句話,一句是:“人不是我殺的?!?/br> 另一句是:“白以寧沒死?!?/br> 李思郁眼睜睜看著白以寧沒了呼吸,尸檢報告都已經(jīng)出來,白以寧早就被法醫(yī)剖了個遍,但李思郁就是確認,那個人就是白以寧。 但他為什么活著,又為什么會針對自己的目標(biāo)? 李思郁就是個殺手,她拿錢辦事,至于是誰出的錢,這要問Sheila,她才是真正建起殺手組織的人。 但酒吧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模樣。 遍地橫尸,Sheila雇傭的來自各地,連她和田甜都招架不住的雇傭兵,在她腳邊,個個死不瞑目。 “田甜!” 李思郁立刻沖進去,吧臺的酒全被打碎,桌椅有碎裂的痕跡,墻面有彈殼,血跡濺到天花板上,深夜的酒吧燈光昏暗,李思郁心驚膽戰(zhàn),顫著手一個個扒,這個是荷官,那個是老板……沒有一個活下來。 李思郁心神欲裂,她太陽xue突突直跳:“田甜!” 她不能有事,誰有事田甜也不能有事,她是她那段隔離人間,永不愿再想起的回憶的唯一見證者。 只有一樓開著燈,二樓沒有,野獸蟄伏在黑暗里,等著人自己送上門。 李思郁顧不上還有什么危險,越過尸體,身影完全被漆黑淹沒,好不容易到了二樓,在見不得光的大廳里呼喚田甜的名字。 兩眼抹黑時,頭頂似乎撞到了什么。 李思郁僵住身子。 那東西很硬,但并不固定,好像懸浮在空中,李思郁猶豫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去望——一張剛死不久的女人臉,眼珠暴突的盯著她。 李思郁后退一步,血珠落在她眉心。 不是田甜,是Sheila。 十幾年前,這個女人不由分說地把她拐到地下,強迫她進行遠超過武術(shù)方面的各種訓(xùn)練,她在訓(xùn)練里充當(dāng)領(lǐng)導(dǎo)者和監(jiān)視者,是她命令李思郁開始殺人。 這個女人的冷血和自私,一定程度影響了所有受訓(xùn)的女孩子。 但她本人不會武術(shù),所以她死得出乎意料,又理所當(dāng)然。 可是誰會跟她結(jié)仇呢?李思郁緩著大腦,強逼著自己在滿屋的血腥味道里,想出前因后果。 “白以寧?!彼f,“你可以出來了?!?/br> 清脆的鼓掌聲,在死寂的逼仄空間里,響如雷鳴。 “我還以為你不會想到我呢。” 男人邊說邊開了一盞燈,李思郁看過去,霎時瞳孔微縮,臉上褪盡血色。 她幾乎要站不穩(wěn):“田甜!” 田甜被釘在墻上——是釘,尖銳的長釘穿透了她身上幾處xue位,卻又避開了要害,讓她這樣不生不死地懸在分界線上,痛苦地延長生命。 她臉上全是劃痕,斑駁的血色模糊了表情,田甜僵硬地抬頭,哀哀看她,一眼足以抵萬年。 李思郁要救人的腳凝在原地。 她死死看著白以寧,男人臉上全是得意的陰鷙。 “那么,我殺的那個人是誰?”李思郁嗓子沙啞,指尖鉆進掌心,她控制著要把人碎尸萬段的沖動,“是你哪個冤種兄弟,替你擋生死劫?” 白以寧臉色微變:“你也配提他?” “我為什么不敢?”李思郁冷笑,“還是我親手殺的人呢,白老板貴人多忘事?” “你!” 白以寧幾乎要上前弄死李思郁,但想到什么,他控制住了自己,這幾步間,李思郁已經(jīng)觀察到他右腳行為不便,想來是晚上跟李思郁對峙時,被李思郁踩傷了骨頭。 即使如此,依舊能搞定這么多人,這人不可小覷。 “你猜對了?!彼龡l斯理的回到田甜身邊,笑嘻嘻的,“是我弟弟,我查了好久才查出來,冉家要搞我,走的你們的單子,嘖,可惜,一個兩個,經(jīng)不起算計。” 他慢慢地抬起田甜的手,田甜發(fā)出無力的痛呼,痛到極致,已經(jīng)叫不出來。 “木偶戲是不是這么演的?”白以寧新奇地感嘆,狠狠一拽,“還挺好玩!” 田甜痛到無法呼吸,悲鳴半止,吐出一口血來。 “別碰她!”李思郁睚眥欲裂,半點骨頭也硬不起來,她急喘著,“別碰她,求求你別碰她,人是我殺的,你想干什么都沖我來!” “別急嘛,都有份。” 白以寧低著頭整了整衣衫,倨傲地抬起下巴,那嬉皮笑臉的表皮從他臉上隱沒下去,露出陰狠瘋魔的本質(zhì):“先跪下,叫老子高興高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