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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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心佩服裴湘的本事,甚至與有榮焉,因而此時聽裴湘這樣說,便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甚至還十分坦然地求助道: “裴姑娘,萬一安樂侯身邊有許多助紂為虐且本領高強的阿諛之輩,屆時還請裴姑娘助展某一臂之力?!?/br> 然而裴湘卻飛快搖頭拒絕了他。 “這可不行。” “為何?” “因為不僅你想行俠仗義,我也有相同的想法。所以,不是我助你一臂之力,而是你不要輕舉妄動打亂我的安排和調(diào)查進展?!?/br> 展昭一怔,旋即歉意一笑:“是展某想差了,裴姑娘所言有理。” 南俠恍然想道,改路去陳州,是因為裴姑娘對安樂侯的所作所為感到氣憤,于是才決定去行俠仗義的。而非為了成全展某的念頭才選擇陳州之行的,之前是自己想當然了。 另一邊,裴湘認真打量了好一會兒展昭,見他的表情中確實沒有絲毫敷衍與不滿,頓時明悅一笑,覺得和南俠這樣的朋友相處起來實在太舒服了。 她還是比較了解如今世道中那種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觀念的。在許多方面許多時候,女子總會自然而然地就成為男子的附庸,而大家也都習以為常,或者覺得理所當然。 “展昭,如果我說——”裴湘眼眸一轉(zhuǎn),暗藏慧黠之色,“到了陳州之后,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聽我指揮,你愿意嗎?” ——也就是說,調(diào)查安樂侯之事以裴湘為主,南俠為輔。 展昭劍眉輕揚,他非是愚鈍之人,完全知道此時該如何回答才能討好心中喜歡的姑娘。 但奇怪的是,平日里待人溫和謙遜并不愛計較的南俠,此時卻不愿意輕易點頭說好了。他少見地在一場閑談交流中有了爭強好勝的心思。 “裴姑娘,既然你我同時有了鏟jian除惡的想法,不如到時候比一比,看看誰調(diào)查的線索多?誰調(diào)查的方式更有效?如何?倘若展某輸了,展某任憑裴姑娘差遣?!?/br> 裴湘眨了眨眼,并沒有因為展昭的“不順從”而感到失望不快。相反,她的興致全被調(diào)動起來了,當即就點頭答應了展昭的提議。 她欣賞的,本來就是志同道合并肩而行的同伴,而不是事事依從妥協(xié)的跟班。 更何況,展昭本就不是無能之輩,他若一直退讓不爭并堅持所謂的成全之舉的話,裴湘難免會有一種被小瞧了的感覺。而依照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稀罕別人拱手相讓的“勝利”的。 而現(xiàn)在么……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一次閑談交流,但裴湘卻不由自主地重視了起來,甚至還慎重問道: “你輸了,就任憑我差遣。那如果我輸了,也得聽你的嗎?” 南俠難得有這樣“斤斤計較”的時候,心情也是輕快而愉悅的,他立刻點頭道:“這是自然?!?/br> 裴湘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認真分析道: “不能這樣籠統(tǒng)隨便地定下口頭約定。展昭,咱們得約定好差遣的次數(shù)和時間,還有大概范圍??偛荒芪亿A了以后要求你給我當車夫或者護衛(wèi),你就真要伺候我一輩子吧?” 展昭忽然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腰間的巨闕劍,神色微動。 沉默片刻后,他沉吟著說道: “差遣之事的大體范圍就是不過分的、不違背原則的,還不能傷害你我之間的朋友情分。至于差遣的次數(shù)和時間,你覺得就一次怎么樣,而差遣一次的時間不能超過七天。” “只一次嗎?” “你我今后肯定還會遇到別的不平之事?!?/br> “好吧,我覺得可以接受?!?/br> “那就一言為定了,裴女俠?!?/br> “一言為定,展大俠?!?/br> 說定了比試之事,兩人趕路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其實細究起來,這調(diào)查之事本來也不會太過難辦。無非是兩人依靠高絕身手暗中調(diào)查一番,待證明了那安樂侯當真惡貫滿盈后,便大力收集相關證據(jù),接下來或是報官或是親自出手解決。最后再好好安撫受害者,此事便了了。 而裴湘和展昭之所以這樣鄭重對待,并不只是為了陳州之事,而是在探索磨合彼此間的相處方式。 這次去陳州,不是裴湘陪著南俠去行俠仗義,而是裴女俠也要仗劍江湖攪動風云;同時,也不是南俠故意退讓甚至收斂所有鋒芒,好來成全裴湘的名聲成就。 許多年后,江湖中人提起展昭和裴湘時,很少會用南俠展昭及展夫人這樣的稱呼,而是下意識地分別喊出展昭和裴湘的江湖名號。當然,在另外一個玄奧莫測的領域,裴湘裴天師的名頭更響,甚至當世沒有和她齊名之輩。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只說展昭和裴湘抵達陳州之后,幾乎不用詳細打聽,就知曉那群逃難的男女老少并沒有誣陷安樂侯龐昱。 這龐太師之子當真是借著放糧賑災的名頭,在陳州地界大肆收刮民脂民膏,用來縱情享樂,同時橫行霸道欺壓良民,讓當?shù)匕傩赵孤曒d道。 而就在裴湘和展昭調(diào)查龐昱那座用來享樂的皇親花園時,他們意外得知,原來包拯已經(jīng)被當今圣上派來陳州調(diào)查賑災內(nèi)情,據(jù)說五日之內(nèi)就會抵達陳州境內(nèi)。與此同時,兩人還探聽到了龐昱要刺殺暗害包拯的陰謀,以及龐昱打算逃跑的路線安排。 離開皇親花園后,裴湘便有些興致不高。按理說這次的夜訪收獲頗多,幾乎探查清楚了龐昱的全部陰謀詭計,該是高興緊張才對??删褪沁@一晚上的收獲太多太容易了,而且還是她和展昭同時收獲的,就難免讓她覺得有勁兒無處使。 不過裴湘又轉(zhuǎn)而想到,這世上哪有那么多撲朔迷離的案件和錯綜復雜的冤情,其實許多不平之事的起因和過程都很簡單,大部分都能依照常理來推斷的。難處理的,往往是紛爭背后的恩怨情仇和莫測人心。 當然,不論遺憾還是滿意,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于是,在探聽到龐昱準備派殺手刺殺包拯并計劃逃跑回京師后,裴湘和展昭兩人便分頭行動。一人去提醒和保護龍圖閣大學士包大人,一人則去攔截龐昱出逃。 而裴湘和展昭的打賭之事,看起來就不了了之了。 對此,裴湘沒太在意,她想著來日方長,將來總有機會和展昭好好競爭的。 倒是展昭心里有了一些極淡的失落感。他原以為自己這次輸?shù)目赡苄苑浅4?,都已?jīng)提前做好了被差遣、被支使的準備。偏偏那晚運氣極特殊,第一次夜探皇親花園就獲悉了重要秘密。 第82章 得知了龐昱等一干人的陰謀后, 展昭和裴湘分頭行動起來。展昭暗中跟隨著刺殺之人前往天昌鎮(zhèn)保護包拯,而裴湘則繼續(xù)留在陳州城內(nèi),一邊盯著龐昱等人以防他們提前逃脫和轉(zhuǎn)移財物, 一邊悄悄救助那些被龐昱欺辱迫害的女子。 不出幾日,兩人就暗中協(xié)助包拯成功抓獲了龐昱,并審問明白了這位安樂侯在陳州地界的所作所為。 待到包大人用龍頭鍘“咔嚓”一聲腰斬了龐昱后, 展昭和裴湘也再次匯合并一身輕松地離開了陳州,繼續(xù)往草州橋方向趕路。 “在三星鎮(zhèn)和天昌鎮(zhèn)的時候,你怎么沒去和包大人見面敘舊?”裴湘好奇詢問身邊的友人。 展昭笑道:“龐昱那等jian臣賊子一向詭計多端, 我在暗中行事要更便宜一些。再者, 我終日四處游歷散漫慣了, 和包大人相見時難免有禮節(jié)疏漏的地方, 也許還得勞煩包大人撥冗接待。不如就這般行事,也算暢快瀟灑?!?/br> 裴湘仔細看了兩眼展昭, 發(fā)現(xiàn)他此時確實沒有那種和官場中人多走動的熱切想法, 不禁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她想了想, 終究沒有透露展昭的命格許是和奎星星主有很深交集這件事, 心道有些事順其自然就好。 其實,裴湘之前就已經(jīng)注意到展昭和包拯之間緣分頗深這件事了。包拯幾次遇險, 都恰好得到展昭的救助, 而這次陳州之事也是如此。 ——龐昱他們剛剛開始商量要如何暗害包拯,就不早不晚地正好趕上了展昭前去探聽。 裴湘甚至覺得,她和展昭能一次就順利探聽到那么多的有用消息, 未嘗不是因為展昭和包拯之間的特殊“感應”。 展昭見裴湘沒有繼續(xù)說話, 便試探問道:“裴姑娘可是想認識包大人?” 南俠一直記得裴湘之前囑托他幫助和保護包大人的事, 因此便隱隱覺得她對包大人有些格外關注。 裴湘回過神來, 微微笑道:“此事不急。包大人是難得的清明好官, 而你我尋山覓水時又無法對不平之事視而不見,以后肯定還會和包大人有所接觸的。” 展昭聞言,頷首淺笑,當下便不再多提包拯,而是就著路邊的景物聊起了江湖中的一些舊聞。 裴湘之前未曾接觸過這些,自然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地詢問或感嘆幾句。 說說笑笑間,時間過得飛快,旅程也仿佛變短了許多。 裴湘還沒有聽完展昭肚子里的所有江湖故事,就到了草州橋地界。 她和展昭先去了天齊廟找劉道士詢問平安符之事,果然被告知說,李仙姑之前繪制的符箓已經(jīng)全部沒有了,而李仙姑本人也不再給人算命卜卦畫符。據(jù)說是又過起了以前李老太太的那種日子,并且依舊住在破窯里。 同劉道士聊了幾句后,裴湘和展昭便離開了天齊廟去探望李娘娘。 不想他們剛剛靠近破窯,就望見草州橋東附近的住戶們都堵在破窯門前。男女老少吵吵鬧鬧地聚在一起,瞧起來個個神情激動、面帶怒色。 裴湘繼續(xù)凝神細瞧,發(fā)現(xiàn)在破窯前的空地上,范宗華正護著李娘娘和前方的幾位老者爭辯著什么。再有就是,另一位熟人鄭春花的哭嚷聲十分高亢刺耳,竟蓋過了大部分人的聲音。 “出事了!” 裴湘觀望了片刻后,瞥見有人似乎在彎腰撿石頭,不由得眉頭一皺,旋即便腳尖一點翩然而起,如一道紅色流云般朝著被眾人包圍的李娘娘飄忽飛去。 “都安靜些,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裴湘甫一出現(xiàn),圍觀者們便被她凌空飛來又緩緩降落的出場方式嚇了一跳,議論嘈雜聲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而其中幾名正要上前強行帶走李娘娘的村民也都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皆一臉警惕又畏懼地望著裴湘。 見狀,裴湘在心里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有許多方式可以穿過人群靠近李娘娘,但唯有這種張揚夸張做派,才具有足夠的震懾力。有了震懾力,便更容易在接下來的交涉中占據(jù)主動。 一片寂靜中,裴湘狀似隨意地甩了甩衣袖,便讓圍著李娘娘和范宗華的幾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給她讓出了更大的空間。 緊接著,她便對著眉目間始終籠罩著清愁的李娘娘溫聲問道: “李夫人,陰陽寶殿一別,別來無恙否?” 李娘娘聞言,微微一怔,并不記得自己和此人相識。 但這位娘娘也是蕙質(zhì)蘭心之人,尤其是聽到裴湘刻意提起“陰陽寶殿”這個地名,心底便有了隱隱猜測,于是便順勢答道: “我在此地一切安好,多謝掛懷?!?/br> 裴湘含笑道:“差點忘了,李夫人還未聽過我的聲音。我姓裴,途徑此地時記起黑紅二判提過,夫人還需要在此破窯內(nèi)苦修一段時日,便來探望夫人。不過,我瞧著李夫人這里倒是不太安好,好似有麻煩上門?!?/br> 聽到裴湘提起黑紅二判,李娘娘便確定這忽然出現(xiàn)的女子應該是修行中人,再聽她語氣和悅親近,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暗道今日這無妄之災大概能夠順利度過了。 就在裴湘和李娘娘寒暄交談之際,四周圍觀聚集的鄉(xiāng)民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回過神來。 “她、她是從天上飛過來的……” “她是誰???” “這紅衣女子好似認識李仙姑,莫不是也是個會法術的?” “呸,你怎么還喊那個老虔婆為仙姑?她做法害死了大柱,根本不是什么仙姑,就是個搞邪門歪道的害人精!” “這……范地方不是解釋過了么,李、李老太太根本不曾害人,也不會那些害人的邪術?!?/br> “哎呦,誰不知道范地方他和李妖婆情同母子,他的話你也信?那你說說,要不是妖婆做法的話,一個好端端的漢子怎么就突然死了? “就是,沒病沒傷的,可不就是被人做法暗害了……” 人群中的議論聲再次漸漸變大,裴湘留心聽了片刻后,才轉(zhuǎn)身向范宗華和近處的幾位老者詢問,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然而不等范宗華開口解釋,之前哭嚷謾罵的鄭春花再次大聲嚎啕喊叫了起來,大有一種誰聲音大誰就有理的架勢,根本不給旁人好好說話的機會。 “你太吵了?!迸嵯媲浦黠@就是在假哭撒潑的女人,黛眉輕蹙,她朝著不遠處的石頭隔空一指,微微冷聲道,“再吵到我,你就和那塊石頭有同樣的下場?!?/br> 說完這話,裴湘又環(huán)顧四周,對著圍聚在一起的村民們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云游至此,特來看望李夫人,不想遇到此樁意外?,F(xiàn)在請大家都冷靜一些,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話。我這人還算講理,但是倘若誰在我問話的時候故意吵鬧撒潑、起哄拱火,下場亦是如同那塊石頭?!?/br> 裴湘話音落下之際,剛剛還聲音嘈雜的破窯前面頓時落針可聞。倒不是大家當真說冷靜就冷靜,而是因為那塊被裴湘指過的石頭此時已經(jīng)碎成石渣了。 在親眼目睹了這般厲害“妖法”后,饒是滾刀rou一般的鄭春花也不敢繼續(xù)胡攪蠻纏了。 于是,裴湘得以在一個非常安靜的環(huán)境下聽完了范宗華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