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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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往第七山的路上,注定布滿了鮮血。 前有西梁皇長孫顧黃泉的死,現(xiàn)又有元蒙獵鷹榜天才窩臺身死。 四周變得安靜,被浩然正氣隔開的一處處戰(zhàn)場,陷入了死寂之中。 安樂那平靜卻又囂張的話語,打破了夜的寂靜,縈繞不休,像是一根根利刃,扎入了鐵烈、伯奇還有戈小鵝的心口。 特別是戈小鵝,一張可愛的俏臉早已經(jīng)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天真浪漫的她,親眼看到了窩臺的死去,這對她的心靈沖擊是巨大的,她曾經(jīng)一度認(rèn)為,元蒙獵鷹榜上的天才,便是當(dāng)今世界上最厲害的一群天才了。 不管是大趙、大理還是西梁,俱無能夠與獵鷹榜媲美的榜單。 可是,當(dāng)她看到窩臺的死,她的這份自信,開始動搖。 另外讓戈小鵝面色慘白的原因,則是因為窩臺的死,與她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實際上,第七山的攀登,并不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若是窩臺敗了,認(rèn)輸自然能活。 可是,窩臺為了曾經(jīng)對她的承諾,想要從安樂口中撬出來與圣師對話的內(nèi)容與細(xì)節(jié),所以,一出手對安樂便毫無留情,招招殺機(jī)。 安樂自然也不會留手。 當(dāng)然,這份自責(zé)更多是戈小鵝的自以為是,哪怕沒有戈小鵝在其中,真的交手起來,也自然是殺機(jī)涌現(xiàn),你死我活。 戈小鵝緩緩的捂住了嘴,面容上的天真浪漫消失不見了,她再也浪漫不起來了。 “窩臺……窩臺死了……” 戈小鵝的心在顫抖,口中喃喃著不可自信的話語。 鐵烈佇立在浩然正氣隔絕開的戰(zhàn)場,他的對面則是對手顧奈何,此刻的顧奈何雙手抱胸,將高聳給擠壓的變形,這位嫵媚至極的女子,眼眸中盡是驚喜與欣賞。 她的眼倒映著安樂的模樣,仿佛將整個安樂都給裝入了其中似的。 面對這位殺死了顧黃泉的兇手,顧奈何不僅僅沒有半點怨恨,此刻……甚至有些迷醉。 “好囂張的話語,好囂張的少年郎……” “真是讓人,喜歡至極?!?/br> 嫵媚的顧奈何扭動了下身軀,深吸了一口氣,烈焰紅唇不由的翹起。 安樂白衣勝雪,一滴鮮血都不曾浸染,窩臺的確很強,煉神踏足七境之中,那浪刀陣的威能更是實現(xiàn)跨越,但是,安樂畢竟是五境無敵,在戰(zhàn)傀空間擊敗了少年元帝,踏足六境之后,加上蛻變?yōu)榱车男膭?,一劍遞出的力量,徑直超出了浪刀陣的承受極限。 故而,陣法破碎,安樂的一劍直接削去了窩臺的頭顱。 不過,哪怕沒有安樂這一劍,少年元帝所化的戰(zhàn)傀,也能夠解決掉窩臺。 那黑色二分矛一矛穿心,窩臺根本躲避不了。 戰(zhàn)傀的境界與安樂的境界是一樣的,安樂煉神破入了六境,戰(zhàn)傀自然也煉神六境。 以六境的戰(zhàn)傀力量,突然下死手,窩臺自然沒能力躲避。 窩臺的死,并未惹起軒然大波,甚至沒有顧黃泉的死,來的震動各方。 安樂收起了殘缺的山主令,沒有在原地久留,戰(zhàn)傀被他收回了戰(zhàn)傀空間,安樂沒有理會伯奇那殺機(jī)滾滾的目光。 “你竟敢殺我們元蒙帝國的天才……你遲早會為此付出代價!” 伯奇冰冷的說道。 安樂止步,扭頭看來,宛若看白癡:“若是我不敵窩臺,你覺得窩臺會殺我嗎?” 平靜的詢問,卻是堵住了伯奇的喉嚨,讓他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語,因為伯奇很清楚,窩臺若真有機(jī)會殺安樂,肯定會不會心軟,必定會殺! 所以安樂殺窩臺,其實也沒有半點毛病,修行本就是你殺我,我殺你……如此而已。 但伯奇內(nèi)心中身為獵鷹榜天驕的驕傲讓他心頭震怒。 安樂沒有理會伯奇,隨著窩臺戰(zhàn)敗,浩然正氣分割開來的戰(zhàn)場,便自然的消散,安樂緩步而行,行至了第三山主的身前,抱拳作揖一笑。 第三山主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因為安樂殺人而苛責(zé)什么。 畢竟,從第四山主的關(guān)隘開始,就不限制生死了。 既然選擇登第七山,就要付出代價。 第六山主和第五山主所設(shè)的關(guān)隘,死亡能夠復(fù)活,那是因為,前兩關(guān)算是大篩選,篩選出真正能登第七山的天才。 而第四關(guān)開始,便直接表明繼續(xù)登山,會出現(xiàn)死亡的危險。 可是既然不選擇放棄,就需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安樂與第三山主錯身而過,白衣衣袂飛揚翩然,緩緩朝著山嶺之上行走而去。 越是臨近山頂絕壁處,出現(xiàn)的石頭便愈發(fā)的嶙峋且猙獰,像是猛獸參差不齊的尖銳牙齒。 走了一會兒,安樂步伐忽然一頓,眼眸不由的挑起,露出了一抹錯愕之色。 因為,空氣中……竟是飄蕩起了濃郁的香味。 遠(yuǎn)處,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有一團(tuán)火焰升騰,一道元神分身身影,正在火堆旁忙碌著,竟是架起了燒烤架,正在那兒捏著小刷子,為架在火上燒烤的烤rou刷著油。 金黃色的油汁從烤rou上滴下,滴在那火焰上,火焰瞬間吞沒油汁,火勢大漲,像是猛然涌起的潮水,甚至帶來了一股濃郁至極的rou香! 若是安樂所料不錯…… 這位元神分身,應(yīng)該便是第二山主了吧。 這第二山主,竟然是一位吃貨嗎? 安樂心頭不禁涌現(xiàn)出些許的哭笑不得,這山主們,一個個倒是都挺奇怪的。 第二山主的元神分身看到了安樂,頓時一笑,抬起手招了招。 “你是第一位抵達(dá)第二關(guān)卡的,不過,還得等另外三位晉級者一同出現(xiàn),才能讓你登山,你這般干等著也不是辦法,正好……我烤了rou,你有口福了?!?/br> “來,嘗一口。” 第二山主的元神笑呵呵的說道。 安樂有心拒絕,但是,第二山主著實是熱情似火,親自割下了一塊烤rou,以心神cao控,熱氣騰騰的飄飛而來。 在飄飛的過程中,金黃色的油汁還從烤rou上滴淌了下來。 安樂來這扶松山與圣師對談了數(shù)日,還真一口rou都未曾吃上,此刻聞著如此濃郁的rou香,不由食指大動,也不再推脫,灑脫的盤膝坐在了地上,赤手抓著金色油汁滿溢的烤rou,直接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口咬下,rou香自唇齒之間迸發(fā),外焦里嫩,宛若點燃的炸彈,轟然于舌苔與口腔壁中炸開,滾動的香氣,甚至順著喉頭涌入,讓身軀都一瞬間暖烘,有香味與熱氣順著鼻腔噴出。 安樂眼睛一亮,這烤rou……太香了,人間美味??! “烤rou是人族最原始的美食,當(dāng)數(shù)十萬年前的皇者取來天火火種,便給人間帶來了光明,同時也帶來了溫度和美味。” “人們開始嘗試用天火焚燒獸rou,開始吃熟食,結(jié)束茹毛飲血的生活,正是人族文明誕生的起始?!?/br> 第二山主笑呵呵的說道。 安樂聞言,點了點頭,對于這般話語倒還是真的挺認(rèn)同。 第二山主的元神,也抓了一塊烤rou,坐在地上,與安樂面對面端坐,撕咬著烤rou。 雖然是元神,卻也吃的津津有味。 安樂頓時感覺這畫面十分的古怪。 “行走人間國度,流連于各種美食之中,還是中土的美食多樣與豐富,元蒙美食太過簡單,西梁入了魔,百姓們對于食物,根本沒有要求,已經(jīng)沒有了美食的追求?!?/br> “大理倒是尚可,不過大理地域內(nèi)多山,更多還是山珍來的多些,缺乏中土美食的多樣性。” 第二山主與安樂對談,訴說著他對天下美食的看法。 安樂一邊不住的吃rou,一邊不住的點頭,對于美食……安樂理解的不多,但是,前世畢竟是生活在一個美食大爆炸的時代,多少也能說出一些美味來。 與第二山主一邊吃rou一邊聊起來,二人越聊越嗨,竟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 …… 安樂與第二山主在悠閑的品嘗著美食。 另一邊,各方則是因為窩臺的死,稍稍的產(chǎn)生了些許的異動。 山腳下。 趙黃庭從第六山主那兒聽得安樂一劍削去了窩臺的頭顱,頓時痛快無比的豪飲下杯中酒液。 “好!爽利!” “元蒙獵鷹榜的那群小家伙,一個個傲的不得了,還是得讓安樂來治一治他們?!?/br> “不過,不得不說,安樂這小子進(jìn)步是真的快,他的天賦……一直在刷新老夫的所能想象的高度,如今,老夫真的猜測不透安樂到底能達(dá)到什么程度了?!?/br> 趙黃庭感慨萬千。 驚世之姿,說的應(yīng)該就是安樂了吧。 如此天賦之人,趙黃庭覺得,或許唯有萬年前那位風(fēng)華絕代,讓中土大一統(tǒng)的帝皇算一個。 安樂甚至能夠與如此人物相提并論! 第六山主盤膝而坐,冷肅的面容上,同樣流露出了思索之色,似乎在思索,安樂的未來高度,當(dāng)然,他并不能預(yù)知未來,但是卻很清楚,安樂的未來,必定有機(jī)會沖擊十境! “不過,窩臺在元蒙獵鷹榜上,不算最天才的,那個叫做鐵烈的,聽說體內(nèi)流淌著元蒙皇帝的血脈,雙七境巔峰……本身就是天才,又是雙七境巔峰,這個鐵烈的戰(zhàn)力,哪怕是對上八境修行者,都不懼半分?!?/br> “安樂對上此人,勝算怕是不好說?!?/br> 趙黃庭飲了口酒。 一旁的蘇幕遮和萬截柳聞言不由吃驚,顯然獵鷹榜第一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當(dāng)真讓他們感到驚訝。 二人對視,其實眼眸中有幾許的悲哀,傳承了漫長歲月的劍池宮,在這一代的年輕一輩中,卻沒有一個能夠拿出手的,除了個呂十三,可呂十三的天賦放在這群天才之中,就顯得十分的平庸了。 也就和秦華安、王麒麟這些人的級別差不多。 隨著夜色愈發(fā)的深沉,那些登山失敗的天才們,相繼下了山。 葉聞溪緊緊攥著小重山,眼眸中有些失落,不過,她已經(jīng)盡力了,她在滄浪江戰(zhàn)場歷練,修為踏足了雙六境。 這份天賦已經(jīng)很不錯,可是,她終究還是差了一些,面對同樣是天驕的七境,唯有落敗一途。 下山的人中,有獵鷹榜的圖真。 此刻的圖真卻是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