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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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著發(fā)出美好的祝愿。 盡管,這個祝愿很難實現(xiàn),這一次殿前會試的難度巨大無比,但是,高中甲榜進(jìn)士列,在老人看來,于安樂而言,還是很輕松的。 “多謝前輩祝愿,自當(dāng)竭盡全力?!?/br> 安樂笑著應(yīng)道。 在老人微笑的目光中,安樂撐傘走過,踏上清波街,一路朝著文院的方向而去。 踏上靜街,林輕音便與林追風(fēng)撐著傘,佇立春雨中。 見得安樂,二人擺手打招呼。 “先生,春闈加油!” 林輕音抿嘴而笑。 林追風(fēng)則是攥著拳頭,重重?fù)]舞下:“先生,爭取拿個狀元?。∧闳羰堑昧藸钤?,咱九妹也能跟著沾光,成狀元之徒,美的很!” 安樂不由啞然,點了點頭,三人同行,徒步踩著春水,行至文院外的石碑牌坊。 二女便不再相送,目送安樂的身影,逐漸隱入文院山麓的朦朧春雨中。 文院石階漫漫隱入點綴的黑白建筑當(dāng)中,本次春闈的考場便設(shè)在院內(nèi)。 石階上有不少舉子文人背負(fù)行囊頂著春雨前行。 料峭春寒,冰雨一顆。 安樂腰間佩著青山與墨池,眸光微微閃爍,春闈于他而言,亦是一場改變命運的大事。 氣噓日下生云霧,彩射天邊貫斗牛。 此去杏園春色好,一枝紅占萬人頭。 輕吐一口氣,天地似寧靜。 安樂邁步登石徑,且戰(zhàn)一場春闈。 第75章 春闈考場佩雙劍,論一場北伐 春雨一場接一場,每一場的落幕,便意味著距離春闈開幕更進(jìn)一步。 如今,春闈終開,一場盛事如春日杏桃,綻放滿臨安。 對于每一位寒窗苦讀的舉子而言,中舉只是開始,赴臨安趕考,沖擊那人人欲要擠一擠的金榜,才是最終的目標(biāo)。 春闈的舉辦地點在文院,作為大趙讀書人的圣地,文院舉辦春闈已然不是第一次,不少人約定俗成的認(rèn)為春闈在文院舉辦更有儀式感。 休倚高樓起惆悵,滿城桃李為春開。 春意下的文院,生機勃勃,石徑旁的綠草被春雨洗凈,嫩葉新生,像是蘊藏著銳利劍意,撕開整個寒冬的籠罩,向人間揮出。 安樂登臨石階,春雨如油,順階而下,彌散點點盎然春意。 路上有不少文人舉子,背著行囊,面色肅然,有緊張之色流露,對于任何一位苦讀十年書的求學(xué)學(xué)子而言,春闈的壓力極大,很少有人保持正常心。 未見多少熟人,安樂順著石徑,來到了黑白相間的文院建筑群中。 踏步走在青石路上,遠(yuǎn)處,人影漸漸多了起來,一位位穿著儒衫的舉子文人正在排隊,等候進(jìn)入文院考場。 白墻黑瓦,宛如江南水鄉(xiāng)的氛圍。 點點綠意攀上白墻,像是寫意煙雨山水中的點綴,愈發(fā)顯得朦朧。 遠(yuǎn)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背著巨大的行囊,鼓鼓的行囊中裝著不僅僅是考試用品,還有一些是食物等等。 畢竟不是所有考生都為修行者,可以不吃不喝安然作答三天三夜。 春闈,分為三場,每場共考三日,從初九開始,三日出一次考場,復(fù)又需入考場開考。 對于舉子考生的體魄、意志等等都是一種考驗。 但那只是尋常舉子考生罷了,面對的也是乙榜進(jìn)士列的舉人們,若是要沖擊甲榜進(jìn)士列,在所有考程結(jié)束后,還額外得再參考一日。 將會考核修為。 所有考程都在文院內(nèi)進(jìn)行,哪怕是最后一場對修為的考核亦是如此。 文院中,匯聚而來的舉人數(shù)量還當(dāng)真不少,雖然大趙南遷后人數(shù)有所縮略,但依舊有著來自大趙皇朝各地攏共三千多名考生。 當(dāng)安樂看到劉越的時候,來自華亭的劉越正與兩位面容之上滿是自信笑容的文人對談。 “安兄,這是徐兄與祝兄,上次與你提及的文會,便是徐兄所舉辦。” 劉越見到安樂,眼眸微亮,趕忙打招呼,順便介紹了下身邊的文士。 那徐姓儒生對安樂并不感興趣,只是稍稍抱拳作揖,便與劉越告辭,與另一人轉(zhuǎn)身離去。 劉越略顯尷尬,他未得安樂同意自不敢介紹安樂名號,不曾想對方竟是如此不給面子。 安樂倒是不以為意,對方身上連歲月氣都不曾有,修行者都不是,自然惹不得安樂在意。 劉越見安樂的行囊如此簡單,心頭愈發(fā)確定自己的猜測,面容上笑意更甚。 一位有名氣的作畫大家,還是一位深不可測的修行者,地位上與他天差地別,竟是能與他相談甚歡,這說明對方是真心與他交友。 排隊的隊伍很長,安樂與劉越一邊閑聊一邊等候。 過程中,安樂亦是掃視隊伍,可以看到其中還夾雜著不少修行者,身上有歲月氣飄搖。 真正從各地來沖擊甲榜進(jìn)士列的舉人其實不多,大多數(shù)修行舉人都在文院中就讀,他們有另外的入考場渠道與特權(quán),自是不會在此虛度光陰的排隊。 趁著排隊的間隙,劉越給安樂普及起了這次春闈的考官陣容。 “本次春闈有兩位主考官,正主考官是禮部左侍郎徐佑,副主考官是鄢朝清,還有十位同考官,作為監(jiān)考與內(nèi)簾觀,當(dāng)然,最后統(tǒng)籌一切的乃是當(dāng)朝秦相?!?/br> 劉越深吸一口氣,說道。 “秦相統(tǒng)籌一切?主考官怎么不是禮部尚書?”安樂疑惑問道。 劉越這段時間混跡在臨安,消息可比埋頭閉關(guān)苦修的安樂靈通極多。 “本來是禮部尚書主考,可后來發(fā)生了些事,禮部尚書因與林府關(guān)系密切,便被秦相給尋了理由上奏彈劾撤換了這個位置,換成了禮部左侍郎,左侍郎曾是秦相學(xué)生,自是得秦相信任?!?/br> 劉越瞇眼小聲提及,這般八卦,自然不敢高聲語。 安樂點了點頭,眉頭微蹙,秦相府對林府還當(dāng)真是步步緊逼,竟是連與林府稍有關(guān)系的禮部尚書都遭連累,此舉無疑是在震懾朝堂,讓各方與林府有關(guān)聯(lián)的勢力,與林府劃清界限。 風(fēng)波已然漸起,只立在邊緣,都能感其攪動的鋒銳。 排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隊伍,終于臨近了轅門搜檢處。 有一位位腰間挎刀身覆甲胄的士兵,冷肅的盯著一位位考生。 “你為何佩劍?” 搜檢的監(jiān)視官望向安樂,厲喝道。 這位監(jiān)視官是一位修行者,厲喝聲間夾帶著心神力量,隱約間形成一股威勢,若非修行者,或心神脆弱者,怕是要被一喝之下,心神失守。 但安樂心神已然脫俗,自是半點影響渾無。 面對監(jiān)視官的質(zhì)問,安樂屈指于墨池上一叩,墨池掠起,隱約有一股玄意迸發(fā)。 “內(nèi)蘊小圣令,有些許特權(quán),可執(zhí)劍入場,可見官不行禮?!?/br> 安樂平靜道。 監(jiān)視官的心神瞬間收斂,面對釋放出氣機的墨池,一瞬間就想到了如今在臨安赫赫有名的安大家。 畢竟,王家王勤河挑戰(zhàn)安大家被碾壓的事跡,如今仍舊還是茶余飯后的笑談。 “原來是安大家,那便是在下唐突了,自是可佩劍入內(nèi)。” 監(jiān)視官抱拳作揖。 墨池回歸腰間,安樂亦是作揖回禮,監(jiān)視官例行公事的搜查了安樂的行李,以防作弊,以及身上一些攜帶的小物件后,便立刻放行,并命人親自帶安樂前往考牌上所登記的考場。 這一幕自然是引起了排隊舉子儒生們的震撼與嘩然。 安大家? 那位年輕過分的少年舉人,竟便是名傳臨安,作墨竹畫奔馬的安大家? 還是什么小圣榜上榜者? 哪怕是劉越亦是心頭震撼,他知道安大家是修行者,卻不曾想是如此有牌面的修行者,竟是可執(zhí)劍入考場…… 而一旁剛完成搜檢,還在收納被翻的亂七八糟行李的徐姓舉人,面色頓時變得難看,暗自懊悔剛才錯過的巴結(jié)機會。 那可是安大家??! 不過,這徐姓考生很快便收斂心緒,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待他高中乙榜進(jìn)士列,屆時再由劉越引見一下,自是可以再度攀上關(guān)系。 而對于此次春闈考題,他十拿九穩(wěn),自信非常! 安樂與劉越告別之后,便跟隨監(jiān)視官派遣的士卒前往考場號舍。 根據(jù)考牌上的考號排列的單獨小房間,便為號舍。 這些時日,考生們作答,吃飯等等皆在此處。 直到春闈考題全部答完為止,彼此間無法看到其他的考生。 也得虧是文院占地夠廣,建筑夠多,才能安排完三千多位考生的號舍。 安靜坐在號舍內(nèi),安樂觀外面的景色。 文院的環(huán)境頗好,一場春雨洗禮,曲徑通幽,路徑上更有一棵棵桃花樹盛放著春桃,亦有些杏花綻放著迎春的美好。 小雨淅淅瀝瀝,打在號舍黑瓦上,傳來清脆聲響,頗為幽靜。 安樂徐徐閉上眼,等候開考。 …… …… 文院桃林杏樹之間,繞開通幽小徑,可見一座茅廬。 春雨在春風(fēng)吹度下,傾斜而灑,茅廬檐下,有人煮茶,碳爐燒沸水,冒起的熱氣,如裊裊云彩,奔騰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