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番外2】精神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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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阮芙夏收到了一大袋東西。 許是因為涉及她的個人隱私,廖昭杭沒讓別的哨兵跑腿,親自采購送上門。 阮芙夏接過他手里那捆得像炸藥包似的大包裹,哭笑不得。 “這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他嚴(yán)肅答:“不是?!?/br> 他只是習(xí)慣性按照哨兵手冊里包裹重要物品的方式,打包了她的東西。 阮芙夏蹲下開始拆炸藥包,余光里,門口的人卻一直沒走,他也不進(jìn)來,就站在那門框里不動。 “怎么?” 阮芙夏抬頭看哨兵。 哨兵臉上少有地出現(xiàn)了局促的神情,他猶豫幾秒,低聲道:“抱歉……” 開口是道歉的話,頓了下又繼續(xù)說:“我第一次買這類物品,不知道你偏好哪種材質(zhì)哪種品牌,如果買的不對,你提前告訴我,我明天下午還會出一次城?!?/br> 一板一眼的口吻似在向上級匯報任務(wù),阮芙夏挑眉,“哦”了一句,繼續(xù)拆。 里面裝了二十來包衛(wèi)生巾,各種牌子材質(zhì)的都有,夠她用幾個月了。阮芙夏很滿意,翻到底時,摸出了幾包紅糖和暖宮貼,她又瞥了廖昭杭一眼。 廖昭杭的耳后莫名發(fā)燙:“老板說……期間,可以配套使用。” 阮芙夏點頭,一并將東西收進(jìn)柜子,走到他面前,甜甜地笑說:“謝了?!?/br> 她彎眸的模樣填滿了他的視線,他們的距離從未這么近過。 廖昭杭表情未變,點頭離開,踏下臺階的步子比來時虛浮。 - 接下來半個月照舊安寧,阮芙夏幾乎和每個哨兵都混了個臉熟,飯后遛彎便摸摸那些他們毛茸茸的精神體。 可心里依舊惦記著廖昭杭的那只——那可是白虎哎,就算在塔里的哨兵學(xué)校中,也找不到第二只。 但廖昭杭根本不在她面前召出,除了在哨場那次,她再也沒見到過。 這夜,阮芙夏睡得早。 她習(xí)慣了這種平靜的生活,一下忘記這里是國家邊境,松懈了警惕,睡得很香,連手機鈴聲都叫不醒。 “阮向?qū)?,阮向?qū)?!?/br> 半夜三更,門口傳來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和喊聲,阮芙夏在睡夢中皺眉,終于醒來。 她迷迷糊糊開門,門外的哨兵急急忙忙說了一串話,她沒聽太清楚,僅僅捕捉到“異獸”“疏導(dǎo)”這兩個關(guān)鍵詞,驀地清醒。 阮芙夏連衣服都沒換,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便跟那哨兵往外走。 “是什么情況?”她皺眉問。 那哨兵邊走邊說:“盲狗,從正東方向來的,廖隊已經(jīng)解決了,但是小楠受了點傷,精神不太好?!?/br> “盲狗”是哨兵們私下對無眼獸的稱呼。 盲狗不是狗,只是外形乍一看像狗。它的體型比狗大了八九倍,沒有毛也沒有眼睛,全靠聽聲辨位。 小楠是那娃娃臉哨兵的名字,他沒經(jīng)驗,直接在無眼獸面前高聲呼喊,差點被那惡獸一爪子拍飛。 阮芙夏到現(xiàn)場的時候,小楠已經(jīng)被先到一步的周源接去疏導(dǎo)室。 那個敲她門的哨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喲,忘記他們已經(jīng)給周向?qū)Т蜻^電話了?!?/br>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急忘了?!?/br> 深秋夜風(fēng)透涼,阮芙夏攏了攏外衣:“沒事?!?/br> 面前是巨大的異獸尸骸,它躺在那,足有一層樓那么高。 往后看,它的背部被開了一道極深的傷口,從脖子一直沿到尾椎骨,那道傷幾乎將要把它一分為二。 阮芙夏還是第一次真切地見到那來歷不明的異獸,它來自深淵,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烏黑的液體自破開的皮rou中汩汩流出,浸了一地,快漫延到阮芙夏腳下。 她聞到了nongnong的腥味,又黏又濕,像腐爛后又泡過水的rou和骨的氣味。 哨兵們有條不紊地處理異獸尸體,要將它送去專門的檢測機構(gòu),然后按規(guī)定編碼,記錄信息,保證每只入侵的異獸都有詳細(xì)記載。 見一旁佇立的向?qū)碱^緊蹙,一個哨兵半開玩笑說:“您不用太擔(dān)心,這狗危險系數(shù)不算高,每年都會來幾只,可以算我們南境的特產(chǎn)了?!?/br> 另一個哨兵搭腔:“是的,廖隊一個人就能解決?!?/br> 他說起廖昭杭單人滅惡獸的場面,連槍都不用,單靠把利刃就夠了。 阮芙夏問:“他人呢?” 小楠被送去疏導(dǎo),廖昭杭有沒有受到影響。阮芙夏忽然有些擔(dān)心。 哨兵撓撓頭:“好像……往那走了?!?/br> 阮芙夏看去,他指的是白噪音室的方向。 臉一沉,快步離開現(xiàn)場。 白噪音室是一個常年播放風(fēng)聲、流水聲的房間,四面墻壁都裝了特殊的隔音材料,哨兵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能穩(wěn)定躁亂的情緒。 再如何強大的哨兵,結(jié)束一場激烈戰(zhàn)斗后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刺激,何況是感知能力比其他普通哨兵都要好的S級哨兵。 想到那無眼獸背上那道猙獰的傷口,阮芙夏加快了腳步。 白噪音室的門沒鎖,她直接進(jìn)去。 潔白簡約的房間內(nèi),廖昭杭倒在柔軟的沙發(fā)椅上,聞聲,瞬時睜眼看過來,一剎訝異。 “你需要疏導(dǎo)嗎?”阮芙夏開門見山。 廖昭杭想起身。 阮芙夏:“不用動。” 舒適的沙發(fā)椅能讓暴躁的哨兵得到安撫。 廖昭杭緩了緩,搖頭:“謝謝,我沒事?!?/br> 身后的門自動闔上,阻隔了外面嘈雜的聲音。阮芙夏清晰聽見耳邊環(huán)繞的白噪音,也看見廖昭杭手腕上處理過的傷口。 藥水抹得匆亂,繃帶打得不美觀,顯然是自己弄的。 阮芙夏聽著耳邊靜靜流淌的水聲,道:“你需要?!?/br> 她對廖昭杭的印象一直不錯,雖然他人寡言無聊,但做事靠譜,這段時間幫過她不少忙。 但這個哨兵很奇怪,她來南境一個多月了,也沒有見他進(jìn)過一次疏導(dǎo)室。 有次,她偶然撞見他在服用向?qū)?,主動提出幫他,他卻婉拒。 阮芙夏看著他,重復(fù):“你需要?!?/br> 這句調(diào)更重,她在用命令的語氣,直直地告訴他,他需要她的幫助。 向?qū)У脑捳Z之于哨兵有天然的壓懾力,廖昭杭保持沉默,有意和她避開目光。 阮芙夏懶得再深究他執(zhí)意不肯疏導(dǎo)的原因,屏息沉氣,聚攏體內(nèi)的精神力。 隨后,一條銀白色的蛇從她纖細(xì)的腰間露出腦袋。 那蛇身軀細(xì)長,渾身披鱗,表面滑而透亮,一圈圈纏繞在她身上。 它挪動著柔軟的身體向上蜿蜒游走,勾勒出她的腰身,繞過她胸口、脊背,游弋時,如一道雪做的、彎曲的流光。 白蛇最終停在阮芙夏肩頭,和阮芙夏一樣,睜著黑曜石般的瞳孔注視著廖昭杭。 阮芙夏的指尖流出一束銀色的光芒,那光似月般溫柔,靜靜縈繞在他們周圍。 感受到精神力的釋放,廖昭杭的身旁憑空凝出一只白虎,由半透明到逐漸清晰。 那虎不如初見時兇猛威風(fēng),虎頭疲累垂著,眸也斂起,看不見那漂亮的藍(lán)色瞳孔。 兩人都不言語,安靜得只有流水與風(fēng)。 阮芙夏試圖進(jìn)入廖昭杭的精神圖景,可還沒踏入半步,便有一塊厚厚的黑色屏障將她阻擋在外。 S級哨兵的精神屏障堪比百座城墻,如果他不肯主動開放,向?qū)П銦o法自主進(jìn)入。 “廖昭杭?”她叫了他的名字。 廖昭杭抿緊唇,不應(yīng)。 趴在地上的白虎反倒抬起了腦袋。 他不肯配合,阮芙夏無奈,退讓一步:“我檢查一遍總沒問題吧?!?/br> 廖昭杭始終緘口不語。 “行,好?!比钴较囊凰麣庑?。 既然他不肯讓她進(jìn)入他的精神圖景,那她便準(zhǔn)備采取另類方式。 阮芙夏在他對面的沙發(fā)椅上坐下。 她一動,白虎的腦袋也跟著轉(zhuǎn)了過去。 阮芙夏勾手喚虎:“過來?!?/br> 說話的同時,指尖的銀光流到了虎的周身。 廖昭杭僵住,仍一動不動。 白虎背叛了他,緩慢爬了起來,仰著臉要往前走。 廖昭杭暗暗捏緊拳,那虎又在原地踟躕。 見狀,阮芙夏微笑,換了一種語調(diào):“過來。” 很溫柔,帶點她專屬的甜意。 不用刻意去看,廖昭杭也能想象出她說這話時的樣子。 唇角微翹,眸靈動有神,全身籠罩在白噪音室的柔光之下,像圣潔的天使。 一路跑得匆忙,她的發(fā)絲微亂,在空氣中徐徐飄動。 每一根,都牽動著他的情緒。 廖昭杭想說他有豐富的經(jīng)驗,能靠自己撐過這小小的戰(zhàn)后波動。 可是向?qū)У穆曇羰悄敲礈嘏?,滿含善意,他也好想得到向?qū)У膿嵛俊?/br> 他看過她摸很多哨兵的精神體,狐貍、獵豹、黑熊…… 他都碰見過。 他還知道,她尤其喜歡摸那個男向?qū)У耐米印?/br> 圓滾滾的兔腦袋被她包在手心中,那男向?qū)Ь蜁唪龅睾退螋[。 那種表情,他再熟悉不過。 所有哨兵被她撫摸后,都會露出那種表情。 他十分嫉妒。 想被她摸,很想很想,想到夢見過無數(shù)次。 她充盈的精神力包裹著白虎,廖昭杭感到春雨潤澤般的適意。他即將忍不住,要走向她。 身體陷在軟軟的沙發(fā)椅上,廖昭杭一寸一寸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 他自投羅網(wǎng),心甘情愿被她掌控。 白虎邁開腿,一步步走向阮芙夏。 走動時,虎須微抖,虎尾高高豎起。尾巴尖繞了個小彎,左右輕輕搖晃。 它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到阮芙夏腿邊安靜趴下。 見向?qū)ё粍?,又抬起虎頭,蹭了蹭向?qū)У乃潯?/br> 再仰臉,盯著向?qū)А?/br> 兇猛的百獸之王斂起所有攻擊性氣息,像只溫順的大貓一樣匍匐在她的腳下。 它的每一個肢體語言都在說—— 摸我。 摸我。 摸我。 阮芙夏將白虎的舉措全看在眼里,含笑道:“廖隊長……”她用了敬稱,“你好像……” 沒再說下去。 但兩人心里都知悉她想說的內(nèi)容。 廖昭杭的臉rou眼可見地在一瞬間紅起,耳朵和脖子也未能幸免,一寸不漏地染上緋色。 他狼狽地想要將白虎收回精神識海,可下一秒,向?qū)嘏恼菩母苍诹嘶⒌哪X袋上,一切念頭紛落,他被攫取了心臟。 外面下起了深秋的雨,室內(nèi)隔音好,聽不見雨聲。 阮芙夏的手貼著虎頭,掌心輕輕按壓,指尖撓動,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谆ⅰ?/br> 蓬松的絨毛被她壓在了掌下,有幾簇從她的指縫中竄出,沒一會兒又被按下。 她眼中帶有笑意,手法嫻熟至極,揉完腦袋頂,兩手并用,輕撫它小小的耳朵。 虎耳柔軟可愛,里面長著細(xì)膩的白絨,她掩飾不住對它的喜愛,連肩上的白蛇也向前探出頭,往虎頭傾身。 微濕的蛇信子極快地掠過白虎敏感的耳廓,虎頃刻戰(zhàn)栗,蜷起了身,發(fā)出低低的獸哼。 廖昭杭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在抽離,他緊張得快要死了。 他已經(jīng)聽不見那些舒緩的白噪音,流水聲、風(fēng)聲在她的氣息面前,都成了可有可無的背景音。 他全身的神經(jīng)都繃著,專注于感受向?qū)У膭幼?,腦海僅存在唯一的想法:她在摸他了。 他和他們一樣,被她摸了。 原來,是這種感受。 他放空了自己,自暴自棄地沉溺在向?qū)У闹渲小?/br> 她的手心揉摸著他的頭發(fā),指尖像流水一樣緩緩劃過他的皮膚,撫弄他發(fā)燙的耳朵,他的額,他的鼻梁。 他的下巴被抬起,似引頸受戮的奴,將脆弱的脖子交托在向?qū)种?,任由她禁錮、宰割。 但向?qū)е皇怯弥父箵軗隙号?/br> 他有點癢,身體也軟麻下來,可依舊忍著發(fā)抖的欲望把下巴放在她的指上,渴望繼續(xù)和向?qū)вH密。 白虎太乖巧,又格外黏人,阮芙夏的唇角揚得更高了。 摸完虎頭,繼而彎腰撫上它的背。 虎背寬,毛發(fā)更厚實,微微按壓,能摸到柔軟皮毛下堅硬的骨骼。 阮芙夏肩頭的白蛇扭動著身軀爬上白虎的背,沿虎身繞了一圈。 虎背雖寬,腰卻細(xì)。 白蛇體表的鱗片蹭著虎毛,游弋著纏出虎腰的輪廓,視覺上看如同一根銀繩將虎束縛。 虎不反抗,前爪攀上了阮芙夏的大腿,她搖頭:“不可以哦?!?/br> 虎頓了頓,聽話地放回去。 她摸摸它頭,夸獎:“好乖?!?/br> 廖昭杭聽后,用手背和胳膊把臉遮住。 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 他的腰被向?qū)Ьd軟的身體緊緊環(huán)著,近到能感覺到向?qū)У捏w溫。 五感在這一刻敏銳到極致,她眨眼的頻次,褲腳上的紋路,頭發(fā)彎曲的弧度,所有微小細(xì)節(jié)全被他存入大腦中的信息庫。 她湊近,他聽見均勻的呼吸聲,感受到輕盈落在自己身上的屬于向?qū)У臍庀ⅰ?/br> 頓時渾身酥麻,意識飄忽如流云。 不敢讓她進(jìn)入他的精神圖景,只因不想讓她知道他掩藏的秘密。 可他的精神體早就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想法。 他對她的好感無需言說,她勾勾手指,白虎便在地上打滾,主動露出肚皮。 再強大的哨兵在向?qū)媲耙蚕裣s翼般透明。 阮芙夏覺得有趣,半蹲下,摸老虎腹部的絨毛。 那里更軟,是純白色,摸起來很舒服。 老虎四腳朝天,爪子輕輕搭碰她的手腕,胸腹隨著她的撫摸一起一伏,粉紅色rou墊胡亂蹬著空氣。 鼻間呼出灼熱的氣,撒嬌般“嗯嗯”出聲。 阮芙夏肆意揉摸。 尾指不小心刮過它的敏感部位,虎忽地顫栗了下,毛發(fā)像起靜電那樣根根豎立炸開,獸音更沉。 她挑眉,這次是成心,用手心揉了一把。 沙發(fā)椅上的廖昭杭登時弓起了身,死死咬牙。 可沒法,那一瞬間的包裹感足夠讓他的精神亢奮到痙攣。 他感覺胯間流溢出了一點濕潤,他的眼淚快掉下來。 在向?qū)媲斑@樣,很難堪。 可他真的忍不住了。 痛苦地隱忍到嗚咽,發(fā)出細(xì)微的喉音。 終還是抵不過向?qū)淼拇碳?,只能任由密密麻麻快感的沖上大腦皮層,吞噬他的意志,侵占他的理智。 他是她手中的玩物,是她的奴隸,是她的小狗。 到頂點時,他悶悶叫出了聲。 眼前一白,徹底濕透。 他精神高潮了。 …… 廖昭杭癱軟在沙發(fā)椅上,發(fā)間沁汗,眼角泛淚,緩了許久。 不敢直視,只敢用余光戀戀地看著向?qū)А?/br> 身體恢復(fù)往日,結(jié)束之后,他整個人如同被滌蕩過一樣,波動的精神結(jié)構(gòu)得到重新修筑,破碎的精神縫隙亦得以修補。 他濕著眼睛,在意地問向?qū)В骸澳銓e的哨兵……也是這樣疏導(dǎo)的嗎?” 聲音很啞,他無法想象,別人也有過這樣的待遇。 她笑而不答,意味深長地反問:“你在別的向?qū)牵磻?yīng)也這么大?” 他驟然燒紅了臉。 - 盲狗是致命公司(一個steam游戲)里的boss,好吧這不重要…… 感覺沒人看了哎TvT 求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