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 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為她溫馴[娛樂圈]、葡萄糖酸鈣(1v1 骨科)、榻上鷹(宮廷NPH)、大小姐(校園SP 1v1)、倒楣千金-紳士俱樂部、豪門塑料夫妻真好嗑、重生之美人嬌嫵、春心欲燃、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引妻入懷
金松蕓驚訝道:“不難嗎?” “喜歡多廉價,看見漂亮東西是喜歡,養(yǎng)寵物也是喜歡?!?/br> “那怎么能一樣,我覺得馮卓鋮對你不一般。真的,江樂,你沒看見他看你的眼神,他絕對比你想的要更喜歡你?!?/br> 江樂笑了,“能多喜歡?你相信男人的深情?” 金松蕓不太相信。她好奇道:“那要怎樣,你才會相信一個人愛你?” 江樂:“什么算愛,能愛多久,愛幾個,更愛哪一個,他們自己分得清嗎?你記不記得薛鳴?” 金松蕓自然記得,她和葛云慧還有聯(lián)系,知道她回海城之后有請老師一對一上課,現(xiàn)在每天逗逗兩個小孩,看書學習,日子過得還不錯。 金松蕓:“薛鳴真的是賤狗。對前妻背信棄義,又換新人裝十好丈夫。” 江樂:“薄情寡恩,男人本色。琢磨愛不愛,傻不傻。逢場作戲、及時行樂就夠了,不值得為他們費腦筋?!?/br> “可是——可是——”金松蕓的視線隨著不遠處一對走向新人的男女移動,握拳小聲吶喊:“啊——” 江樂:“那是誰?” “我姐和我準姐夫?!苯鹚墒|聲如蚊吶,幾乎是用腹語和江樂說話了。 “哦?!苯瓨凡灰詾橐獾?,“搶啊。當什么苦行僧。” “我哪夠格攀那樣的高枝兒呀?!苯鹚墒|嘆一口氣,“算了。茍到畢業(yè),我就從金家跑路了,再也不當小耗子?!?/br> “跑路和睡他一覺并不沖突?!?/br> “我不敢。唉,可是我又想,唉,別說了,性取向真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第二十章 婚禮各項流程結(jié)束,還有一場元素豐富、專屬于年輕人的游園會,衣著光鮮的來賓三兩成圈,基本是熟人局,江樂和金松蕓坐在帳篷下的休息區(qū),時不時望一望海邊風浪情況。 金松蕓不看浪,她視域廣闊,巡視全場八卦,一不小心看見了游方宜,和馮卓鋮站在一塊有說有笑。 是。她怎么忘了游方宜,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上的島,昨天好像沒看見。 金松蕓看了一眼江樂,起身道:“走吧,沖浪去?!?/br> 小島直面大洋,浪點極佳,江樂站在岸邊,觀察了一會浪頭位置和浪頂落差。 金松蕓玩得少,膽子也小,正拉著小丁在沙灘上緊急補課。 江樂簡單熱身完,套上腳繩下了水,很快就找到了感覺。她張開雙臂,借助自然的能量,在湛藍大海和涌動泡沫中控板踏浪,體內(nèi)充斥著高速滑行帶來的豐沛快感,說不出的愉悅。 幾個會合之后,江樂開始嘗試順著海浪潰散的方向斜跑。 從江樂走向海邊起,馮卓鋮就已變得心不在焉。 她是他一手教出來,習慣自然像他。 板子失速導致跑浪,再試一次,立刻就知道要及時加速,讓板弦吃水,終于踩鰭轉(zhuǎn)向成功,江樂張揚大笑,他在這兒都要聽見了。 馮卓鋮早發(fā)現(xiàn)了,江樂這人玩心很重,對未知事物有旺盛的好奇心,幾千米的高空,眼睛都不眨一下,跟著教練說跳就跳,跳完留戀下墜的失重感,還想考證獨自跳傘。潛水接近突兀出現(xiàn)、幽暗如墨的巨型深海,絲毫不見猶豫,擺著腳蹼示意教練員要進去,她玩起來好像沒有明天,意氣飛揚,冷靜又瘋狂,叫人移不開眼。 馮卓鋮在想,下半年江樂去哥大交換,他可以帶她去vail滑雪,玩別的極限運動。 游方宜覺察到馮卓鋮的三心二意,順著他的視線望了眼。其實不看她也知道他在看誰,上午馮卓鋮特意去和江樂合影,她著實吃了一驚。 “沒想到你們還在一起。”游方宜拿一年前的露臺初見開玩笑,“你那天真的很過分。她居然也原諒你了。” 馮卓鋮沒有否認,他初期是不在意江樂,當她可有可無。不,準確講是他明明輕視她,卻被她吸引,于是故意對她惡劣。他就是這種人。至于后來為什么一再糾纏,就不知道是他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江樂。 沒有人像江樂,江樂是生命力極強的野草,是質(zhì)地絕佳的玉,這樣一塊玉,如果不是長在泥潭里,只是因為長在泥潭里,才需要多花費功夫,即便沒有遇見他,她照樣可以洗凈污泥。然而現(xiàn)在他想為她遮蔽風雨,樂于做雕琢她的刻刀,讓她的神魂和身體肆意生長的同時,最好每一絲都合乎他心意。 游方宜看著馮卓鋮,欲言又止,終于要說出口時,金松凌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金松蕓和浪花大戰(zhàn)三百回合,體力耗盡,慢吞吞走回房間。 在餐廳通往房間的戶外走廊,她和準姐夫李竟宇狹路相逢。 她當下的模樣十分狼狽,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被他無視,誰知李竟宇停住腳步,問了她一句:“你跟陸柯豪不是連體嬰嗎?他怎么沒跟來?” “他上飛機前吃壞肚子了,沒來成?!苯鹚墒|如實相告,“你要找他嗎?” “我找他干嘛?” “那你是——” “你昨晚太吵了?!?/br> 昨晚?昨晚她除了和陸柯豪視頻,也沒做什么。金松蕓:“這你都聽見了?隔音這么不好?” “今晚安靜點?!?/br> “哦?!?/br> 李竟宇收回視線,抬腳離開。 日落時分,沖完浪補覺的江樂被馮卓鋮用羽毛撓醒。 “起來吃東西了。” 晚餐是海鮮自助,多的是稀奇古怪、江樂從沒見過的食材。 海風習習,浪聲陣陣,兩人身側(cè)還有一個小型的鮮花拱門,扎滿了自肯尼亞空運而來的玫瑰,日曬一天,即便不如早晨嬌艷,依舊柔美芬芳。 馮卓鋮問她:“在想什么?” 江樂單手支頜,“買這樣一座島要多少錢?” 馮卓鋮笑了,“胃口這么大?” “隨口一問嘛?!?/br> “島不貴,島上設(shè)施要花一筆?!?/br> 江樂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 馮卓鋮訝然挑眉,慢騰騰道:“我和誰結(jié)啊。” “我不知道啊?!苯瓨飞袂闊o辜。 “嘖,”馮卓鋮揪她的圓臉,“裝什么可愛。” 江樂抿出兩個小梨渦,瞪大眼眨巴兩下,裝了個大的,馮卓鋮看樂了,戳著她的梨渦問:“為什么突然這么問?總不是剛過法定,你就想結(jié)婚了?” 江樂:“我在想你哪天要是結(jié)婚,我有沒有分手費拿。” 馮卓鋮反應(yīng)過來,冷笑一聲,“你倒挺有自知之明。怎么不想著放長線釣大魚?” 江樂湊近他的臉,虛心問道:“怎么釣?” “少來這套?!瘪T卓鋮明明板著臉,卻在她唇上親了親。 “阿鋮。” 江樂轉(zhuǎn)頭,游方宜笑吟吟地站在對面。 馮卓鋮和游方宜離開之后,江樂找了個折疊椅躺著,漫天彩霞,愜意黃昏,不遠處樂隊演奏的悅耳樂聲縈繞耳畔,她閉目放空,什么也不想。 “江樂。” 江樂睜眼,金松蕓搬了個椅子,一臉凝重地看著她。 江樂:“干嘛?” 金松蕓湊近她:“我剛剛聽說一個小道消息?!?/br> 江樂:“講啊?!?/br> 金松蕓:“游方宜要離婚了?!?/br> 江樂:“哦。” “這么平靜?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她……”金松蕓沒有說完。 “知道啊。”江樂莞爾一笑,“馮卓鋮的白月光,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當晚,馮卓鋮遲遲未歸,一直到江樂入睡都不見人影。第二天,馮卓鋮讓江樂和金松蕓一同回國,自己留了下來。 游方宜在海外嫁的人來頭不小,離婚官司自然打得沸沸揚揚,馮卓鋮帶著律師團一直陪同左右。八卦網(wǎng)站有好事者連篇累牘,科普了兩人的前塵舊事,說馮家小公子當初眼看心上人嫁人,在婚禮上就鬧過一場,現(xiàn)今苦守多年,終于要得償所愿,抱得佳人歸。 江樂簡單清理了放在潤禾的東西,搬回了宿舍。 沒有實習的假期格外閑散,江樂找了幾本專業(yè)相關(guān)、堪比板磚的英文著作,打算通讀一遍,提前適應(yīng)下一學年。 一日讀到頭昏腦漲,江樂出門覓食,在宿舍樓外的銀杏樹下,看見了大半年未見的孫康。 自去年元旦巨石前一別,他沒有再找過她,她也沒有找他。他的消息倒源源不斷從葛云慧那兒傳來。她知道他和師兄合寫的一個小游戲賣了一筆錢,知道他申請了普林斯頓的交換。 江樂從他面前走過。 孫康跟了上來。 江樂原地轉(zhuǎn)身,雙手抱胸看著他。 孫康:“你有時間嗎?” 江樂:“孫康,你不缺人追吧?!?/br> 孫康置若罔聞,說:“陪我去漳盧。” 漳盧。江樂拒絕之前,將兩個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她的地理常識中沒有這個地方,記憶中有,夾雜在葛云慧絮絮叨叨的訴說里。 江樂沉默半晌,問他:“為什么?” 孫康:“我想去一次。不想一個人去?!?/br> 江樂答應(yīng)了。 她沒什么可收拾,孫康有,他暑假住在師兄與人合租的出租屋的客廳里。 小小空間可供下腳的地方不多,江樂沒有進去,墊了張報紙,坐在半層之上的樓梯間等他。 等了沒幾分鐘,樓下傳來的一陣均勻腳步聲,停在了孫康大開的門口。 江樂往下看了眼,意外發(fā)現(xiàn)是張熟面孔。